一連幾天,戰廉都沒有再找雲軒麻煩。


    雲軒和戰風弑坐在馬車的前頭,戰風弑看著安靜的戰廉,心裏有些疑惑:“小七,你說戰廉他怎麽可能這麽安靜?”


    雲軒背靠在車廂外邊,翹起個二郎腿,樣子十分慵懶瀟灑,聽到戰風弑的話,笑笑,道:“可能是知道沒辦法對付我了吧?”


    看到雲軒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戰風弑伸手揉揉她的頭發,掌心的溫度傳到了雲軒的心裏邊去:“五哥不會讓小七受到傷害的。”


    雲軒看向戰風弑,看到了他眼底的堅定,眼神越發柔軟。


    “五哥。”


    “嗯?”


    “若是有一天,你發現我騙了你,你會怎麽辦?”雲軒深吸了一口氣,認真地看向戰風弑。


    戰風弑一愣,揉雲軒頭發的手也停在那裏,許久後,戰風弑輕鬆地笑道:“若是小七開心,騙五哥了又如何?”


    “五哥!”雲軒的鼻尖一酸。


    “感動了?”戰風弑笑道。


    “小七永遠都是你的小七!”雲軒一下子撲進戰風弑的懷裏,動情地說道。


    戰風弑聽了,低低地笑著,胸膛的震動,讓雲軒知道,戰風弑此刻是真的在笑的。


    “小夜,風弑,還有半天的路程就會到木裏小鎮了。”華鴻飛從前麵過來,說道。


    “恩!”雲軒點點頭。


    忽然,一聲聲刺耳淒厲的嚎叫聲從遠處傳來,震耳欲聾。


    在場的人,心頭猛地一跳,華鴻飛蹙眉,不祥的預感籠罩著整顆心。


    平靜的前方,嚎叫聲由遠而近,危險迫在眉睫。


    雲軒迅速起身,本能地感受到危險步步逼近。


    一陣塵土飛揚,華鴻飛的警鍾敲響:“不好,是靈獸狂潮。傭兵工會的全體聽令,護客保命,準備接受危險。”


    “是!”傭兵工會的傭兵們緊秩有序地展開隊形,戰家小隊畢竟是大型家族,在聽到危險來臨之際,雖然顯得有些驚慌,可是卻不至於四處逃逸,慌張混亂。


    隨著踏土而來的靈獸狂潮,眾人的心一直不曾安穩過。


    “夜哥哥!”畢竟是第一次出來曆險,卻沒想到遇到這麽洶湧而至的靈獸狂潮,火鈴兒的臉色有些蒼白。


    雲軒拍拍她的手臂,沉聲說道:“記住,千萬不要慌張,隻是一些七八星左右的靈獸,以你的實力,不會有事的。”


    火鈴兒這一行人裏麵,沒有一個是實力差的。


    “我知道了,夜哥哥!”似乎聽了雲軒的安慰,火鈴兒的不安穩定了許多,咽咽口水,平息自己的畏懼。


    “小夜,待會呆在我身邊,不要到處亂走。”華鴻飛來到雲軒的身邊,將她護在身後。


    雲軒淡淡的一笑,隨手將戰風祈送的一把彎刀握在手裏,雖然隻是二星的靈器,可是對付這些低階靈獸,還是綽綽有餘的。


    她還不想太早暴露自己的實力。


    戰風祈原本想要送雲軒更好的,可惜雲軒堅持用這個,原因卻是這把彎刀適合她。


    確實,近身廝殺確實是這種短型武器比較好。


    “飛大哥,說過了,不要把我當成是溫室裏的花朵。”


    華鴻飛點頭,露出快意的笑意:“不是把你當成了溫室裏的花朵,隻是忍不住地想要去保護你而已。”


    “明白!”雲軒看了華鴻飛一眼,“不過我還是喜歡靠自己!”


    “你小子!”華鴻飛笑罵一聲,不過卻很認同雲軒的話。


    若是總是依靠著別人,永遠不會有成功的一天。


    “我去前麵看看!”雲軒一手劃破了一隻靈獸的胸膛,然後一個箭步躍了出去。


    “小夜,你別亂來!”見雲軒離開,華鴻飛的臉色有些擔憂,不過想起雲軒的話,隻能任由她了。


    雲軒緊握彎刀,每一刀,都深入要害。


    火鈴兒聽了雲軒的話,慢慢地進入佳境。


    小丫頭的靈器是一把利劍,見靈獸撲了上來,連忙刺上一劍,若是不死,火鈴兒也不介意幫它補上幾劍。


    簡直就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哈哈,夜哥哥你看,我是不是很棒?”得意忘形的火鈴兒笑眼咪咪地看向雲軒,希望得到她的讚賞。


    “小心!”一頭靈獸鋒利的大角從後麵襲擊火鈴兒,火燁兒手持大刀,狠狠地將靈獸腰斬,將火鈴兒拉到身邊,教訓道,“顧好你自己。”


    火鈴兒自知理虧,吐吐舌頭,卻比剛剛要認真對待了。


    在曆練的時候,任何的狀況和意外都無人可以預料的,一個不小心,也就丟掉了性命。


    “該死的!”見雲軒不但沒有受到任何傷害,而且還能這麽利落地收割著那些靈獸的生命,戰廉狠狠地低咒一聲。


    “風弑。”看著不但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多的靈獸,華鴻飛疑惑地皺起了眉頭,一個躍跳,來到了戰風弑的身邊說道,“我懷疑這次靈獸狂潮不是意外。”


    戰風弑也察覺了不對勁,朝華鴻飛點點頭,說道:“我懷疑是人為的。”


    可是,誰有這麽大的能力發起這次的靈獸狂潮呢?


    “香樹粉!”戰風弑和華鴻飛齊齊說道。


    香樹粉,是一種能夠吸引靈獸的藥粉,即使是一點點,也能夠吸引一大群的靈獸,因為香樹粉會散發一種香氣,人雖然聞不到,可是靈獸卻對其十分**和鍾愛。


    “確實是香樹粉。”玉清濯肯定了戰風弑和華鴻飛的答案,“風兒剛剛已經試過了,我們每個人身上都有香樹粉。”


    “怎麽會這樣?”華鴻飛皺眉,不明白為什麽會這樣。


    “我們應該是被人陷害了。”玉清濯的眉頭也輕微地皺了起來。


    雖然說隻是一些低階靈獸,可是它們卻數量多,特別是還有香樹粉的存在,這會讓它們更加興奮的。


    “小家夥身上的香樹粉最多!”一道略帶風情的女聲傳入三個人的耳朵裏。


    “是風兒!”玉清濯說道。


    “小夜有危險!”華鴻飛自然知道火風兒嘴裏的“小家夥”是誰了。


    戰風弑一聽,連忙殺出一條血路,往雲軒那邊去。


    這一刻,他竟然心急如火。


    可是數量太多,而且他們身上的香樹粉也不少,短時間之內根本不可能去到雲軒身邊。


    這點就是戰廉想要的。


    看著越殺越多的靈獸,雲軒也感覺到了不對路。


    而且她發現,那些靈獸看她的眼神,都是極其興奮的,雲軒猛地看向戰廉,恰好對上他那詭計得逞的眼睛,寒氣徒生。


    雖然不清楚這次的靈獸狂潮是不是戰廉帶動起來的,可是她卻知道,肯定和他脫不了關係。


    戰風弑和華鴻飛一直注意著雲軒,現在見她如此,循著她的眼神看去,便也看穿了這次靈獸狂潮的主謀。


    當即怒氣橫生。


    “這個戰廉忘了我們的話嗎?難道他真的是活膩了?”華鴻飛忍不住地低吼起來。


    “我想他是想要借刀殺人!”戰風弑一下子就猜到了戰廉的用意。


    “這筆賬,我記下了!”華鴻飛握緊手裏的靈器,下手越發凶狠。


    “媽媽,你身上好香哦!”奕藍從雲軒的懷裏鑽了出來。


    “香?”雲軒皺皺眉,吸吸鼻子卻什麽也聞不到。


    “主人。”冰月的聲音有些惱怒,“你的身上有香樹粉。”


    “香樹粉?”雲軒一邊解決靈獸,一邊向冰月問道,“什麽是香樹粉?”


    “對靈獸有一種吸引作用的香粉,所以那些靈獸才會一直纏著你。”敢對他的主人下手,簡直就是活膩了。


    原來如此,雲軒一副了然的模樣:“有什麽辦法讓這些香味辟去嗎?”


    再低階的靈獸,數量多也是很難解決的。


    “主人,你可以用你身上的本命異火燒掉這些香味。”冰月建議道。


    雲軒點頭,暗自調動體內的本命異火,將全身上下的香樹粉都全部燒掉,果然,那些靈獸看向雲軒的眼裏少了興奮,而且很多都自動離開,向其他人衝去。


    這個局麵的出現,讓在場的人都傻愣了愣。


    見那些靈獸都遠離自己,雲軒也有些傻眼。


    雖然說,她身上確實沒有了那股香樹粉的香味,可是也沒必要每隻靈獸見了她都遠遠地逃開吧?


    冰月在雲軒的肩上偷偷地笑著,解釋道:“主人,你剛剛沒有控製好本命異火,導致那些靈獸受到了本命異火的威脅,都遠離你了。”


    靈獸除了對威壓感到懼怕之外,異火也是其中一個。


    “耶?還帶這樣的?”雲軒眨眨眼睛,有些疑惑,隨即問道,“那我可以幫五哥他們燒掉香樹粉的香味嗎?”


    “可以的,主人。”冰月認真地回答道。


    雲軒點點頭,往戰風弑和華鴻飛那邊躍去。


    途中,每撞到一隻靈獸,雲軒還沒來得及出手,那些靈獸都很主動地讓出了一條道。


    唯恐靠近雲軒一點點,就會受到疑惑地威脅。


    “怎麽我感覺自己就像是沙士病毒一樣危險啊?”雲軒有些無語地嘟囔幾句。


    黑擎見此狀,鬱悶得想要吐血了。


    “這小子,難道和那些靈獸有啥不可告人的關係?”不然它們怎麽都避開她啊?


    “我覺得是夜哥哥的魅力太大了!”火鈴兒這丫頭自從迷上了雲軒之後,就別想從她嘴裏得到一些實際的話了。


    黑擎聽了,翻翻白眼。


    他就不信這些低階靈獸真的看上了雲軒的“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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