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念念立即炸毛,對著步夜魂一陣轟炸式的反駁:“你才傻蛋,你們全家都傻蛋,你才遲鈍,你最遲鈍!”


    雲軒搖了搖頭,這兩個,倒還真的是歡喜冤家啊,明明有危險的時候願意為對方挺身而出,卻在安全的時候,互相抬杠。


    “藍念念!”雪瑩皺了皺眉,低聲喝止。


    藍念念抿唇,很不服氣地退了下去,一雙眼睛寫滿了委屈,步夜魂很沒有紳士風度地在一邊得意洋洋地看向藍念念,嬉皮笑臉的,惹得藍念念恨不得上前去和他較量一番。


    “步夜魂,藍念念怎麽說也是我們的人,欺負人也要看靠山好不好?”雲軒雙手環抱著胳膊,酷酷地看向步夜魂,冷冷地說道。


    步夜魂原本還在和藍念念用著表情無聲地較量著,忽然聽到雲軒的這一句話,連忙回頭,看向雲軒,不滿地說道:“兄弟!剛剛我可是出手幫了你的忙耶,你怎麽調轉槍頭,幫著別人欺負我啊?”


    雲軒眉頭一挑,略帶威脅的意味,問道:“你有意見?”


    “我?”步夜魂還沒有說完,戰風臨就站在雲軒的身邊,似笑非笑地看著步夜魂,眼裏的威脅顯而易見,雪瑩和冷凝直接麵無表情地看向步夜魂,眼底的冰冷足以凍結步夜魂。


    步夜魂委屈地閃到一邊去畫圈圈:“壞人!壞人!不帶這樣欺負人的!”


    藍念念撲哧一聲,大笑了起來,看到步夜魂這個委屈的模樣,倒是笑得開心。


    雲軒抿唇一笑,抬腳,就往打鬥的那邊走去,戰風臨一隊人馬連忙跟了上去,剛剛赤練,赤月和秦霜他們的話,他們還沒有忘記呢,風水輪流轉,看看到底是誰需要誰的幫助!


    越靠近打鬥的地方,吵鬧聲和打鬥聲就越來越激烈,雲軒和戰風臨的眼裏都跳躍著忽明忽暗的興奮,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戰家的子孫,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沒有一個是善良的主兒!


    打鬥現場,和赤月他們對戰的,居然是和石人軍隊難纏榜排名並列的狼蜂,狼蜂雖然沒有石人軍隊他們那樣有著打不死的頑強生命力,可是他們勝在數量夠多,而且不出動則已,一出動的話,幾乎是傾巢而出,而且狼蜂不像是其他的魔獸,隻要自己的同類有一個受傷死掉的話,那麽他們絕對會決戰到最後,不死不休!


    石人軍隊和這樣的狼蜂比起來,似乎有些微不足道啊!


    “喲嗬嗬!”剛到打鬥的地方,第一個出聲的人居然是步夜魂,隻見他滿臉幸災樂禍地看到被圍攻的赤練,赤月,秦霜和阮釗等人,嘴裏完全吐不出好話來,“還真的是人在做,天在看啊!心腸歹毒的人啊,會有報應的!”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藍念念在一邊笑眯眯地說道,和步夜魂一唱一和的,比看相聲還要好看。


    見到雲軒他們一隊人馬居然大大咧咧地在一邊看戲,完全沒有要出手相救的意思,赤練氣得一口氣差點兒上不來。


    “步夜魂,你是我們麒麟族的人,你難道看到族人有危險,你要袖手旁觀嗎?”赤月目光死死地盯著雲軒他們,他們在這裏和狼蜂戰鬥已經有些時候了,狼蜂不僅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多,這樣打下去,何時才是一個頭兒啊?


    步夜魂有些為難地皺了皺眉,赤月的話說的沒錯,族人有危險,確實需要出手幫助的,可是,問題是他不想要出手啊!


    “你不是受傷了嗎?”雲軒歪著腦袋,看向步夜魂。


    “嗯?”步夜魂的腦子一時反應不過來。


    “藍念念,扶著步夜魂,他剛剛受傷了,現在需要休養!”雲軒直接對著藍念念說道。


    藍念念也是一臉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模樣,問道:“夫人,步夜魂什麽時候受傷了?”


    “我說他受傷了,他就受傷了,哪來那麽多廢話?”雲軒不耐煩地說道,“步夜魂,你受傷了!”


    步夜魂反應過來,連忙往藍念念的身上倒去,一臉“虛弱”的模樣,道:“哎呀呀,我真的受傷啦!不好意思啦,我實在是無能為力啊!”說完,步夜魂還很象征式地咳嗽了幾聲,隻是那咳嗽聲不要太中氣十足,或許會比較像的。


    “步夜魂,你該死的!”赤月手持長劍,一劍幹掉一隻狼蜂,有些咬牙切齒地說道,“你的樣子哪裏看起來像是受傷了?”


    “我這是受了內傷!”步夜魂站了起來,一臉義正言辭地說道,“你不知道就不要瞎說,我真受了傷,受了很嚴重很嚴重的內傷,你要是逼我出手的話,我可能會一命嗚呼的!”


    說完,又往藍念念的身上靠去,一臉“虛弱”的模樣。


    雲軒翻了一個白眼,道:“步夜魂,你走心一點好不好?太敷衍了!”


    步夜魂笑眯眯地看向雲軒,道:“我這個人比較老實,基本上都不說謊的,所以裝起來不太像,湊合點吧!”


    所有人齊齊翻了一個白眼,就他還老實?


    “步夜魂,你是我們麒麟族的人,你真的打算袖手旁觀?”赤練一雙眼睛緊盯著步夜魂,毒如蛇竭。


    步夜魂不滿地大聲說道:“赤練,赤月,你們兩個老不死的,是不是聽不懂人話啊,我說了,我受了內傷!受了很嚴重很嚴重的內傷!而且我現在在這裏做著間諜,你不要暴露我的身份好不好啊?你們兩兄妹啊,可要長點心啊!”


    所有人齊齊暈倒!


    就你說話這麽中氣十足,這麽慷慨激昂,還受了內傷?很嚴重很嚴重的內傷?還有,在場的,有誰不知道您老的身份啊?需要別人暴露麽?


    當然,現在步夜魂是自己人,夏侯呈他們自然不會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隻要裝出一副“我是打醬油”的模樣。


    “該死的步夜魂!”赤月咬碎了一口銀牙,卻不知道該拿步夜魂怎麽辦才好!


    藍念念翻了一個白眼,凶神惡煞地看向赤月,道:“你嘴上積點德好不好?什麽該死不該死的,要是哪一天步夜魂真的死翹翹了,絕對是和你脫不了幹係的!”


    “就是!”步夜魂一臉認同地說道,“同是女人,長得又沒有兄弟那麽漂亮,論可愛又沒有人家念念這麽惹人喜歡,論歹毒連我們爺們兒都比不上你,赤月,你該不會是個男的!?”


    說完,還一臉懷疑地看向赤月。


    “她不是男的!”雲軒神色戲謔地說道。


    “也不是女的!”戰風臨接了下去。


    “那她是什麽?”藍念念和步夜魂很好奇地問道。


    雲軒和戰風臨對視了一眼,兩兄妹異口同聲地說道:“是人妖!”


    “撲哧!”藍念念最先忍俊不禁,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


    夏侯呈他們也是一樣,各個憋紅了臉龐,最後還是忍不住地大笑了起來,完全不顧赤月那要殺死人的眼神!


    “夏侯呈,你們也要袖手旁觀嗎?”秦霜相對於赤月和赤練他們來說,實力算是比較弱的了,對戰這麽久,就算沒有受傷,也絕對累死了,見步夜魂是不可能出手幫忙的了,所以把主意打到了夏侯呈的身上。


    夏侯呈一臉冷漠地看向秦霜,冷冷地說道:“和你們非親非故,幹嘛出手相救?以為我是大善人呢?”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奕藍搖晃著腦袋,漂亮至極的臉上掛上了不符合他年紀的老成,道,“剛剛是你們說就算看我們被圍攻也不會出手的,如今為什麽指望我們會出手相救呢?我說,你的腦子是秀逗了吧?”


    秦霜氣得渾身發抖!


    夏侯呈他們點了點頭,奕藍說的沒錯,既然不打算出手相救,為什麽指望別人幫助你呢?


    “好了,既然戲看完了,那麽就散場吧,大家繼續前進!”雲軒一聲令下,所有人都往雲軒走的方向跟去,那一個個決絕的背影,一點兒也沒有要出手幫助他們的意思!


    赤月和赤練兩兄妹咬碎了一口銀牙,似乎沒有想到他們真的見死不救!


    夜色已近,所有人都停下了前進的腳步,就地紮營,夜晚在這裏行走,危險程度絕對超過白天的一倍有多,雲軒可以一個人黑夜在這裏行走,可是跟著她的人,不一定都可以,她不能夠拿他們的命到當兒戲!


    她戰雲軒雖然算不上什麽好人,可是卻也沒有卑鄙到拿同伴的生命開玩笑。


    “雪瑩,這一次探訪上古遺跡,究竟是有什麽寶貝嗎?”雲軒窩在戰風臨的懷裏,有些無聊地問道。


    自從她的身份被神秘化之後,很多人都對她敬而遠之,藍念念和步夜魂在一邊鬥嘴,小妖那群小家夥們都回到了碧血府裏麵玩樂了,冷凝那個冷冰冰的模樣,雲軒相信和她說話就好比和北卓休說話一樣,很容易被鬱悶死的了。


    “夫人不知道嗎?”雪瑩有些詫異地看向雲軒,似乎沒有想到雲軒不知道這次大家爭奪的東西是什麽,就敢闖了進來。


    雲軒有些疑惑地看向戰風臨,戰風臨搖了搖頭,雲軒對著雪瑩也搖了搖頭,道:“不太清楚,隻知道是件大事,你們呢?過來是為了什麽?”


    “我們是為了夫人而來的!”雪瑩抿唇一笑,身子往身後的樹幹上靠去,身上慵懶的氣息更加明顯了,一頭銀色的長發在月光的照耀下,愈發地耀眼起來,就好像一隻夜精靈一般!


    “為我而來?”雲軒一挑眉,倒是有些好奇地問道,“你們知道我要來參加這個探訪上古遺跡的?”


    就連她自己都是半路才決定的,他們怎麽知道她一定會來呢?


    “不知道!”雪瑩的眼裏閃爍著羨慕的神色,道,“隻是城主大人說夫人喜歡煉器,恰好這一次探訪上古遺跡,裏麵就有許多的礦石和煉器材料,所以城主大人就派我們來了!”


    “既然如此,你們不是不知道我會來嗎?他怎麽會來呢?”雲軒有些詫異地問道。


    “當我看到夫人的模樣的時候,我就傳音給萬裏之外的母親,由她通知城主大人,得知夫人在這裏,城主大人決定連夜趕過來!”雪瑩如實地回答道。


    雲軒的心裏麵一暖,這個簡易非,還真的是讓她無法不感動啊!


    可是,如果是這樣說來的話,千裏所說的,他會遇到一個熟人,大大的熟人?這又是怎麽回事?她可不會認為千裏有預知未來的能力哦!


    對了,銀雪鳳凰!


    雲軒忽然想起來當初林閱兒說這個稱呼的時候,簡易非的本命契約獸,似乎就是銀雪鳳凰吧?


    這樣說來,那就說得通了!


    多重的腳步聲響起,所有人的神經緊繃,目光一眨不眨地看向四周,唯恐忽然出現什麽情況。


    雲軒剛要起身,卻被戰風臨緊緊地摟緊了在懷裏,讓她一動也動不得,雲軒有些詫異地一挑眉,看向戰風臨,他沒有聽到那些腳步聲麽?


    戰風臨抿唇一笑,在火光的照耀下,雲軒第一次覺得,戰風臨也可以用得上一個美字。


    多情的桃花眼盈滿著對她的溫柔,那抹淺淺淡淡的微笑,不似平日裏那般風流和瀟灑,卻多了一份讓人難以探查的情愫。


    是有情?還是無意?


    “放心吧,是赤月他們那一幫人!”戰風臨低聲說道。


    雲軒點了點頭,沒有懷疑,繼續呆在戰風臨的懷裏,戰風臨的實力比她要強,那麽他的視透能力,自然要比她要厲害的了。


    戰風臨沒有理由害她,她也沒有理由懷疑戰風臨,隻因為,他們彼此信任著對方。


    待腳步聲走近,所有人便看到來人是誰,和戰風臨說的沒錯,確實是赤練他們那一行人,隻是那疲憊的神色,鬆散的長發,赤練的一行人這一身打扮出場,確實是萬分狼狽啊,不少的人看到他們這個樣子,想起白天裏麵那耀武揚威,得意洋洋的嘴臉,雲軒他們這一邊的一行人頓時覺得心裏暢快萬分。


    還真的是風水輪流轉啊!


    察覺到他們的嘲笑聲,赤練和赤月兩兄妹的眼神頓時變得憤怒無比,惡狠狠地看向雲軒他們這一邊的一行人,隻是有了雲軒和雪瑩做靠山,他們倒是沒有真的表現出多少的畏懼之意,嘲笑不斷,甚至,比剛剛更加明顯了。


    看向他們的眼神,鄙夷之中帶著不屑。


    赤練和赤月何曾受過此等屈辱?兩兄妹上前一步,欲要教訓他們,卻被一道懶洋洋的聲音打斷了:“我說,你們麒麟族是想要和我們鳳凰穀開戰麽?我們夫人要保的人,你們也敢動手?怎麽?你們兩個想破壞麒麟族和鳳凰穀建立上千年的關係麽?不怕受到你們族長的處罰?”


    這道懶洋洋的聲音,自然就是那個慵懶無比的雪瑩了,隻見雪瑩從地上站了起來,似笑非笑地看向赤練和赤月兩兄妹,神色不變,眼底的威脅卻重了一層。


    聽到雪瑩的話,赤月和赤練都要噴血不止了,他們想要破壞麒麟族和鳳凰穀建立上千年的關係?那麽今天是誰那麽義正言辭地拒絕幫助他們麒麟族,說為了一個女人,不惜和他們整個麒麟族的人對抗的?如今還敢說出這樣的話?


    看著那個傲然而立的雪瑩,雲軒仿佛在她的身上看到了簡易非的影子,那麽相像,卻比他還要少了一份仿若神明般的冷傲和神聖不可侵犯。


    搖了搖頭,雲軒的嘴角揚起一抹略帶青澀的笑容,什麽時候,她對他的印象竟然如此深刻了?深刻到,居然連一絲的差別都能夠輕而易舉地分辨出來。


    簡易非!


    在心裏默默地念著這三個字,心裏湧現出無限的溫柔繾綣,從嚐試接受風鳴一的那一刻開始,其實,她早已經明白了自己的心了,隻是,一直不曾挑明地說道。


    如今,既然選擇了光明正大地正視自己的感情,那麽,她絕對不會畏懼退縮的。


    所謂的專情,並不是一生一世隻愛一個人,而是在愛一個人的時候,一心一意!


    她花心,但並不濫情!她從來不會給自己找借口,喜歡便是喜歡,因為世俗或者別人的目光而對自己喜歡的,愛的人或者事物望而卻步的話,那麽,她會很嚴重地鄙視這樣的自己。


    那般懦弱,根本不值得憐憫。


    “哎呀呀!”步夜魂很“失望”地歎了口氣,頓時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帶了過去,經過短短半日的相處,他們算是知道了,這樣步夜魂,根本不是什麽好東西。


    他護短的時候,確實可以不顧一切,可是他認定的東西,一樣是執著到底,就像是他認定了雲軒這個兄弟,那便是即使和族人反目成仇,也在所不惜。


    這樣的步夜魂,算起來,也算得上是個好東西啦!


    “沒想到啊沒想到!”步夜魂痛心疾首地看向赤練和赤月兩兄妹,悲憤地說道,“當初的麒麟族是五靈神獸之首,受萬人敬仰,如今卻因為某些人,而被眾人所鄙棄,就連身為麒麟族族人的我,都感到萬分的難堪啊!”


    所有人統一地丟了一個白眼給步夜魂,你就繼續吹得天花亂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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