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晚上木塔塔和雲驚蒼交手了之後,就像個鐵杆粉絲似的,看到雲驚蒼就發瘋,死纏著雲驚蒼不放,硬是要他教他,煩的雲驚蒼險些要崩潰。


    “沒想到少城主的求知**這麽強啊!”具君書看著被木塔塔死纏著的雲驚蒼,頗有幾分同情的對身邊的雲軒說道。


    “惹煩了小蒼木塔塔可就有的好受的了。”雲軒微微一下,看著麵無表情的雲驚蒼和滿臉笑容的木塔塔,心裏一陣高興,雲驚蒼這樣“羞辱”木塔塔他都可以忍受,不但如此,和雲驚蒼的感情還日益漸進,看來確實是一個很好的現象。


    不過,雲軒記得雲驚蒼可是沒有多少耐心的,通常教學隻說一遍,看他以前當少校的時候就知道了,如今有木塔塔這個煩人有多嘴的學生,雲驚蒼怕是要暗自傷神好久了。


    “木念軒,你能不能別那麽多廢話啊?”也不知道是木塔塔說了什麽話,惹得雲驚蒼當場發飆,臉色比之前更要冰冷了。


    “怎樣?”看著走過來的雲驚蒼,雲軒笑著開口問道。


    雲驚蒼坐在雲軒的身邊,看了一眼追上來的木塔塔,咬牙切齒的說道:“我終於找到比嘉文還要多廢話的人了!”


    他簡直就沒有看過哪一個家夥敢在他的麵前這麽羅嗦,要是放在以前的話,他肯定把他打成馬蜂窩。


    聽到雲驚蒼的話,雲軒輕笑一聲,抬頭看向追趕而來一臉委屈的小媳婦兒模樣的木塔塔忍不住笑意更深了,隨即開口問道:“木塔塔,學的怎麽樣?”


    木塔塔哀怨的看了一眼雲驚蒼,隨即委屈的說道:“他太沒有耐心了。”


    雲驚蒼抬頭,一個冷眼射過去,木塔塔頓時間閉嘴,毫無怨言。


    雲軒笑著搖了搖頭,就連一邊的具君書也沒有看過如此低眉順眼的木塔塔,眉宇間透著一縷笑意。


    “對了,我都忘了問你,你怎麽會在平樂小鎮這裏的?”雲軒歪著腦袋看向一邊站著的木塔塔,有些好奇的問道。


    當初聽木塔塔說,軒嘉文有一個很牛叉閃閃的幹爹,而木夜歌的身份也不低,按道理來說,木塔塔怎麽可能窩在這樣的一個地方裏麵?


    “這個還不是那個見色忘友的男人幹的好事!”提起這個木塔塔就氣得咬牙切齒,道,“自己看管不住自己的女人就算了,居然把怒氣發泄到我的身上,把我發配邊疆!流放三千裏!”


    聽到木塔塔的解釋,具君書有些發愣,他倒是不知道木塔塔來管理這個平樂小鎮,居然會是被人發配過來的?至於雲軒和雲驚蒼倒是沒有什麽驚訝的表情,當初雲驚蒼和軒嘉文兩個人去到弑神聯盟的時候,雲軒就知道木夜歌那個男人不會善罷甘休的了,隻是沒有想到他居然把怒氣發泄到了木塔塔的身上?


    不過想來也是,木塔塔的性子一向狂妄任性,看到木夜歌不僅沒有把軒嘉文帶回去,就連木小乖這個小魔女也沒有帶回去,按照木塔塔的性子定是會狠狠地嘲笑了木夜歌一番,木夜歌一氣之下將木塔塔發配邊疆也不是不可能的。


    “你怎麽會這麽服從?”雲軒挑眉看向木塔塔,略帶幾分狐疑和質問的眼神看向木塔塔,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有種讓人無所遁形的錯覺,看的木塔塔一陣尷尬,摸摸鼻子,略帶幾分心虛的說道,“好吧,其實我和那男人做了一筆交易。”


    雲軒雙手環抱著胳膊,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看向木塔塔。


    木塔塔在雲軒眼神的逼視下,無所遁形,隻好把事實都說出來了:“那男人說了,讓他把這口氣出了,他就不再逼婚,強製我的婚姻,另外每半年會派人送東西過來,不過……這半年的時間都到了,他怎麽還沒有派人送東西來啊?難不成他是反悔了?”


    說到最後,木塔塔一臉凶神惡煞的模樣,仿佛木夜歌真的幹了這樣的事情的話,那就是天理難容慘絕人寰的了。


    乍一聽木塔塔提起這個,雲軒就沒有由來的一陣心虛,貌似她兩次都打了木塔塔的主意了,一次是直接搶了,一次是規劃著搶了,而一邊的具君書看到雲軒這副心虛的模樣,心裏就忍不住一陣痛快,每每想到自己在雲軒被奴役還不能反抗的模樣就忍不住一陣懊惱,每每想到雲軒居然在危急關頭將他推出去他就忍不住一陣惱火……


    現在看到雲軒這個模樣,具君書頓時有一種奴隸翻身把歌唱的錯覺,甚至已經覺得有些飄飄欲仙了。


    具君書現在倒是想看看,雲軒會怎麽解決掉這個事情,具君書不僅僅是狡詐無恥厚臉皮,無節操沒下限,而且他還非常記仇,不過他一直秉承著君子報仇,十年未晚的心態,平日裏鬥不過雲軒那就讓著些唄,反正在雲軒的麵前他的臉麵也都已經丟盡了,所以沒多大的所謂,但是一旦有了機會啊,具君書是絕對不會放過的,更何況現在是借刀殺人,幹脆利落,他隻管看好戲就算了。


    雲軒瞥了一眼具君書,嘴角微揚,勾起一個陰測測的弧度,看的具君書猛地打了一個寒顫,摸摸鼻子,悻悻然的縮了回去,一副局外這的模樣。


    雲軒微微垂下眼簾,隨即轉頭看向雲驚蒼,單單一個眼神,雲驚蒼就知道雲軒想些什麽東西,當即開口對木塔塔說道:“東西到了,在我們手上。”


    具君書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雲驚蒼,似乎難以相信他們居然這麽坦白的承認了?


    “東西在你們那裏?”木塔塔也是一臉的詫異,好奇地問道,“那男人的東西怎麽會在你們那裏?難不成他派你們來送東西給我?不可能啊,先不說你們不是這裏的人,你們跟那男人也不認識啊,就算認識也不熟啊,那個男人怎麽會讓你們來送東西的?難不成是……”


    木塔塔一聽到雲驚蒼的話就開始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沒了,簡直就是比麻雀還要聒噪,雲軒搖了搖頭,難怪雲驚蒼會忍受不了木塔塔這個家夥了,簡直就是一極品,要是按照雲驚蒼以前的性子,肯定手起刀落,毫不客氣的幹掉木塔塔。


    這樣想來,雲軒就覺得木塔塔的這條命實在是太懸了,要是哪天雲驚蒼忍不住要爆發的話,恐怕木塔塔就算到了死的那一刻還是不知道自己幹嘛會死掉了。


    “閉!嘴!”雲驚蒼額頭上的青筋正一跳一跳的,說出來的話陰冷至極,似乎木塔塔再不閉嘴的話,幹掉他都有可能。


    為了不讓軒嘉文的這個兒子出事,雲軒直接伸手捂住了木塔塔的嘴巴,隨即白了他一記,隨即開口說道:“我和小蒼剛來不久之後就遇到押送東西給你的商隊,那時候他們正在和名叫沙狼的人在對峙,兩方人打起來之後兩敗俱傷,結果這個家夥當時就想坐享漁人之利,獨吞了那些東西,幸好我和小蒼經過,幫你搶回了東西,順便把這個強盜給你帶回來了。”


    雲軒越說越離譜,到了最後,具君書簡直就是驚訝到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看向雲軒。


    雲軒那雙手纖長白皙,十分漂亮,如今卻直直的指著具君書,嘴上胡說八道,臉上卻毫無愧色,氣得具君書渾身發抖,誰說他記仇了?誰說他記仇啊?這記仇的人明明就是眼前這個披著人皮的狼啊!


    嗚嗚!他好可憐的!被人奴役不算,現在居然還要為人背黑鍋!他不過是小小的痛快了一下而已,居然要他背上強盜這個罪名!


    “他是……強盜?”木塔塔上下打量了一眼具君書,眉宇間帶著質疑,挑眉問道,“他可是具家的太子爺耶!怎麽會當起強盜了?”


    具君書像小雞啄米似的猛地點頭,那模樣,要多可憐有多可憐,他第一次覺得木塔塔是那麽的可愛聰明睿智文武雙全英明神武……


    雲驚蒼瞥了一眼木塔塔,冷冷的說道:“事實就是這樣!”


    這一句話下來,簡直就是承認了雲軒的話,具君書就是一個強盜了。


    “師傅你說是什麽就是什麽!”聽到雲驚蒼的話,木塔塔咧嘴一笑,那笑容要多諂媚有多諂媚,現在哪怕雲驚蒼說一句太陽是從西邊出來的他也會點頭拍手諂媚一笑道,“師傅,您真是見解獨到!”


    具君書看到木塔塔那副狗腿的模樣忍不住一陣哀嚎,敢情他找錯人了?這小子,簡直就是個立場不堅定的家夥!


    “要拿出來給你嗎?”雲驚蒼涼颼颼的看了木塔塔一眼,木塔塔連忙狗腿的說道,“不用不用,就當做是小的我孝敬您老人家,不夠的話跟我說,看上什麽也跟我說,就算賣身也給師傅你買到!”


    聽到木塔塔這很狗腿很狗腿的討好,雲軒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似乎沒有想到木塔塔居然如此討好和順從雲驚蒼,具君書一臉悲憤的模樣,他還以為有一個是好人呢!


    “聽說最近有人送一份大禮給你?”雲軒歪著腦袋看向木塔塔,好奇的問道。


    “你喜歡啊?送你唄!”木塔塔很爽快的說道,在木塔塔看來,雲軒雖然和自己的母親是同一輩的,但是他還是會不經意間將她當做是自己的妹妹看對待,反正在木有穀那裏他都保證了,以後他一定會罩住雲軒的。


    “謝了!”雲軒輕笑一聲,別人送給你總好比你自己去偷吧?如果這個是別人還好說,是木塔塔這個熟人的話,那麽就有些困難了,畢竟雲軒不是那種不熟不吃的家夥!


    “對了!”雲軒想起月光石的事情,自然就想到宿璨那小子,當即開口問道,“你知道月光石在哪裏嗎?”


    “怎麽,你對月光石也有興趣?”木塔塔眨了眨眼睛,隨即說道,“昨晚在葉府他們也跟我說過這件事!”


    “把你知道的跟我說說。”雲軒略帶幾分急切的說道,畢竟宿遷都說了,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就到月光石蛻變成月光晶石的時候了。


    見雲軒一副急切的樣子,木塔塔也沒有再東扯西扯,而是將那晚從葉府聽到的消息原原本本的告訴了雲軒。


    “你是說,月光石在格拉蘇的南邊?”雲軒皺眉,隨即問道,“那我們現在在哪裏?”


    具君書咧嘴一笑,略帶幾分幸災樂禍的說道:“北邊!”


    雲驚蒼一記冷眼掃過去,具君書當即閉嘴不言。


    雲軒張嘴準備說什麽的時候,卻被木塔塔打斷了:“你別想著瞬移過去,格拉蘇的占地麵積不小,想要從北邊瞬移到南邊,沒有個一百八十年,你是不可能過去的!”


    聽到木塔塔的話,雲軒忍不住一愣,顯然是有被嚇到了:“格拉蘇到底有多大?”


    “這個不好估計!”木塔塔聳了聳肩膀,問道,“你要去找月光石?”


    “嗯!”雲軒點了點頭,然後問道,“現在距離月光石蛻變成為月光晶石還有多長時間?”


    木塔塔眨了眨眼睛,隨即說道:“大概還有兩個月的時間。”


    “兩個月?”雲軒皺了皺眉,她明明記得宿遷說過是隻剩下一個月的啊?忽然雲軒想起了當初木小乖說過,他們格拉蘇和蒼茫大陸是有時差的,而格拉蘇的時間比蒼茫大陸要快,所以宿遷說隻剩下一個月根本就不可能!


    想到這裏,雲軒的眉心一擰,這個宿遷居然敢騙她?


    木塔塔繼續說道:“你要是想要去找月光石的話,那需要等到半個月後的傳送陣才能夠達到南邊。”


    “半個月?”雲軒摸摸下巴,隨即笑道,“那就在這裏待上半個月好了。”


    雖然很想馬上趕到宿璨的身邊,但是現在根本就急不來,所以還不如呆在這裏半個月,反正雲驚蒼也要留在這裏教導木塔塔。


    “那真是太好了!”木塔塔笑得十分開懷,然後對著雲驚蒼討好的笑道,“師傅,剛剛你說的,我還有幾個小小的問題!”


    雲驚蒼的臉色一冷,隨即冷冷地說道:“滾!”


    不再理會木塔塔那死纏爛打,雲驚蒼直接起身抬腳就走,木塔塔也不惱,拔腿就追了上去。


    “你不去你舅舅家?”雲軒瞥了一眼身邊坐著一副委屈模樣的具君書,好奇的問道。


    “去那裏做什麽?”具君書翻了一個白眼,道,“你要知道,當時我可是為了掩護你們才做出那樣的犧牲啊,不帶你這樣過河拆橋的。”


    雲軒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具君書,隨即說道:“隨你!”


    ————


    第二天,雲軒,雲驚蒼和具君書三人跟著木塔塔的腳步走在平樂小鎮的黑市上,不同於繁華盛世,這裏沒有什麽商鋪,有的隻是黑市,在這些龍蛇混雜的地方,黑吃黑是經常有的事情,空氣中,飄著淡淡的血腥味,讓整個平樂小鎮看起來更為墮落和黑暗。


    “我說,木夜歌是什麽心態?居然把你這個兒子丟在這裏?”看到周圍的環境,雲軒忍不住蹙眉,對木塔塔說道。


    “那男人,內心黑暗著呢!”木塔塔聳了聳肩膀,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反正木塔塔這麽多年也很少留在家人的身邊,被木夜歌發放到平樂小鎮,對於木塔塔來說不過是換了一個地方而已。


    “對了,你要是想要乘坐傳送陣的話,這筆錢財可不少的!”木塔塔笑眯眯的說道,“趁著這半個月,好好地想著怎麽湊這筆錢吧。”


    “你沒錢?”雲軒回頭看了一眼木塔塔,眼神裏似乎有些鄙視的成分在。


    “誒誒誒!”木塔塔瞧見雲軒的那個眼神,頓時間炸毛,道,“我可是兩袖清風的,身上沒錢,不過寶石礦石倒是有一些,但是那些拿出去拍賣也不夠啊!”


    木塔塔撇了撇嘴,道:“那個男人也是的,沒事送些寶石礦石來做什麽?幹脆送些神器過來不就好了?”


    在格拉蘇,煉器師是少之又少的,而修行者卻是遍地都是,拍賣礦石寶石不一定有人買,但是拍賣神器的話,那些人那絕對是熱火朝天爭前恐後的。


    “神器很值錢?”雲軒挑眉問道,若是說到煉器的話,那麽她倒是沒有問題,反正在葉府那裏盜來不少的礦石寶石,直接賣肯定是賣不出去的了,畢竟葉天要查的話,肯定會查得出來的,可是如果直接將那些礦石和寶石煉製成神器的話,雲軒還真的不相信葉天可以認出來。


    “是非常值錢。”木塔塔眨了眨眼睛,道,“誰讓格拉蘇的煉器師少之又少?不過聽說不久前有一個煉器師橫空出世,據說還是一個十二星的煉器師啊,不知道有多少人上前去巴結他呢。”


    “哦?十二星?”雲軒倒是有些驚訝的,問道,“知不知道是誰?”


    “沒人知道。”木塔塔也有些失望的說道,“據說他神龍見首不見尾,就連他是男的還是女的都沒有人知道。”


    “這麽神秘?”雲軒微眯著眼睛,眼底閃過一縷幽光,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麽東西。


    雲軒還沒來得及收回思緒,前麵就響起一陣吵雜聲:“滾開滾開!別擋著老子的路!”


    那囂張至極的語氣讓人忍不住心生不悅,但是礙於那些人的身份而敢怒不敢言。


    雲軒聽到這吵雜聲眉尖一擰,抬頭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是什麽人這麽囂張,就感覺到一股力量直接撞了上去,雲軒的眼神一冷,身邊的雲驚蒼比他的速度要更快,直接一揚手,一道更為凜冽的力量直接撞了上去,前麵便響起一道淒厲的聲音:“啊!”


    “是誰?居然敢得罪我們陸氏家族的人?”


    一道憤怒至極的男聲響起,帶著濃烈的殺氣直接逼向雲軒等人,身邊的木塔塔一愣,隨即忍不住變了臉色:“慘了!這下樂子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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