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之間,這獵戶已經用鋼叉刺死了五六個山賊,而他的左腿也被刺中了一槍,行動受到了明顯的影響,一瘸一拐的與山賊周旋遊鬥。


    “這獵戶武藝不錯,若是能夠把他拐到巴蜀,說不定能夠為季漢招募到一員良將。”


    劉鬥有心救人,隻可惜自己雖然力大無窮,腦子裏卻沒有任何招式概念,隻能將來拜個師父苦練武藝。


    “滴滴滴……嗡嗡嗡……”


    劉鬥瘋狂的按著喇叭,猛轟油門,駕駛心愛的小摩托直直的衝進正在廝殺的人群之中。


    不等山賊反應過來,先揮動軍刺放倒了兩個一臉懵逼的家夥,“獵戶兄弟,快上車隨我走!”


    獵戶也是頭一次見到這麽怪異的家夥,不由一臉懵圈,也不知道半路殺出來了什麽怪物?


    隻見他頭上戴著大紅色的盔甲,將整個腦袋包裹的嚴嚴實實。


    胯下騎的鐵馬風馳電掣,叫聲怪異,前麵頂著一個明晃晃的大眼睛,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四不像?


    但這家夥出手就殺了兩個山賊,顯然是友非敵,稍一愣神之後還是跳上了“馬背”。


    “多、多謝救命之恩!”


    “嗡、嗡、嗡……”


    劉鬥猛轟油門,發出巨大的聲響,嚇得車前的幾個山賊慌不迭的躲避。


    不止是獵戶一臉懵圈,他們同樣也不知道來的是人是妖,俱都本能的心生恐懼。


    直到劉理載著獵戶躥出去幾十丈之後,這些山賊方才如夢初醒般追趕,卻被車輪卷起的灰塵揚了一臉,隻能眼睜睜的目送這“鐵馬”消失在視線之中。


    “嘶……好快的坐騎,這到底是人是鬼?”


    心頭同樣產生這種疑惑的還有坐在劉鬥背後的獵戶。


    看到路邊的樹木飛也似的倒退,耳邊風聲呼嘯,直把他駭的雙手使勁抓住摩托車後麵的扶手。


    劉鬥一口氣飛馳出了二十多裏,直到道路兩側逐漸寬闊起來,遠處的村莊升起嫋嫋炊煙,這才放慢速度在路邊停車。


    “兄台的傷勢沒事吧?”


    劉鬥摘下頭盔,露出濃眉大耳的臉龐,在朝霞的映照下倒也相貌堂堂。


    看到對方露出正常人的相貌之後,坐在後麵的獵戶懸著的心這才落地,忍著疼痛跳下車來:“無、無妨。”


    劉鬥定睛看去,隻見他左腿上的血窟窿依舊沒有止血,不斷滲出的殷紅血液濕透了他的褲子,若不及時包紮,時候久了怕是不妙。


    “多、多謝兄台救命之恩,容、容我先做個包紮。”


    獵戶也知道自己的傷勢必須處理,下車後在路邊坐了,把背上的包袱摘下來解開,從裏麵找了金瘡藥與止血帶進行包紮。


    等對方包紮完畢後,劉鬥這才問道:“兄弟你這武藝不錯嘛,用來打獵實在可惜。”


    “在、在下並非獵戶。”


    對方起身再次向劉鬥作揖致謝,“我乃義陽人士,姓鄧名範,表字士載,這廂有禮了。”


    “哦……原來閣下姓鄧……”


    劉鬥抱拳還禮,話說了一半剩下的噎了回去,“鄧範?鄧士載?說話結結巴巴的,這不就是偷渡陰平,直取蜀漢的鄧艾嗎?”


    鄧艾並未察覺到劉鬥的變化,點頭道:“在、在下姓鄧,今、今年二十二歲,救命之恩無以為報,當、當不得閣下二字。”


    “哦……在下劉鬥。”


    劉鬥收起心中的驚訝,做了自我介紹,“我虛長你兩歲,便喊你一聲鄧兄弟。既然鄧兄弟不是獵人,為何大清早出現在山穀之中?”


    鄧艾憨笑一聲:“說、說出來不不怕兄台見笑,在下喜歡四處查看大山,勘察地形,做、做獵戶打扮一來行動方便,二來也不會招惹懷疑。”


    “鄧兄弟勘察地形卻是為何?”


    劉鬥明知故問,要不是這廝有這個愛好,估計他也不敢偷渡陰平,說不定“假阿鬥”的蜀漢還能多延續幾年國祚。


    鄧艾撓撓頭皮,紅著臉道:“封侯拜將,吾所願也。”


    “有誌者事竟成。”


    劉鬥向鄧艾豎起了大拇指,單刀直入的問道,“既然鄧兄弟時常攀爬大山,想必對附近的道路了如指掌?”


    鄧艾自豪的道:“了、了如指掌說不上,但西起漢中、上庸,東至南陽、汝南、廬江,小弟都能來去自如。”


    “那實在太好了。”


    劉鬥拍掌叫好,“哥哥有急事要去一趟江州,正苦於不知道路途,有勞兄弟為我做個向導。”


    頓了一頓,補充道:“當然,絕不會讓兄弟白白跑腿,等我到了江州之後,必有酬謝。”


    劉鬥知道自己現在隻是個無名之輩,上來就說自己是漢中王的兒子,鄧艾信了才怪。倒不如大大方方的出錢雇傭他,再加上救命之恩,鄧艾應該會答應。


    隻要把他賺到了閬中,他鄧艾還能插上翅膀離開?


    這時候曹操的大魏、劉備的季漢都才剛剛立國,孫權甚至還沒有成為“大魏吳王”,因此天下的百姓還沒有國家概念,普天之下皆為漢民,你們軍閥打仗,幹老百姓何事?


    鄧艾略作思忖之後痛快的答應下來:“救命之恩,無以為報,豈敢言報酬?前年的時候我在漢中勘察了三個多月,本來想南下巴郡勘察地形,因為得了痢疾,隻能作罷。既然恩公需要向導,某便順路再去一趟巴郡,也算報答你的恩情。”


    “那士載是否需要回去告知家人?”


    沒想到鄧艾答應的如此痛快,劉鬥喜出望外之餘,不忘關心鄧艾一下。


    “不必了,某常年在外奔波,三五個月回去一趟乃是家常便飯。”


    鄧艾謝過了劉鬥的好意,整理好行囊道,“劉兄現在即可出發。”


    劉鬥喜出望外,翻身跨上鐵騎,讓鄧艾坐在自己背後,點火啟動,繼續向西。


    有了鄧艾這個向導指路,劉鬥便再也不用盲人摸象一般趕路,一路走的都是寬闊的驛道,道路兩旁時常可見村莊。


    雖然沿途的行人俱都被奇形怪狀的“鐵騎”吸引,紛紛伸長了腦袋瞧個究竟,但劉鬥的速度極快,不等行人看清,便絕塵而去。


    走了二十餘裏,兩人腹中饑腸轆轆,途徑一處小鎮時在一家酒肆門口停車用餐,惹得許多人紛紛上前圍觀。


    倒不是劉鬥吃膩了商城裏真空包裝的食品,而是怕自己無緣無故拿出來一些吃的引起鄧艾懷疑,以免節外生枝,所以盡量低調一些。


    兩人要了一盤牛肉,一碗白菜燉豆腐,每人喝了半壺濁酒暖暖身子,又各自吃了五六個粗麵饅頭,這才打起了飽嗝。


    待到結賬之時,劉鬥才想起自己仗著外掛在身,出門時未帶分文。


    “無妨、無妨,我來結賬。”


    鄧艾看到劉鬥露出尷尬之色,痛快的從腰間解下褡褳,拿出銅幣付了飯錢。


    “盤纏昨夜丟失了。”


    劉鬥一臉歉疚,“待到了巴郡之時,定然連酬勞與花費一並奉還。”


    “劉、劉兄言重了,區區小錢豈能與救命之恩相提並論。”


    鄧艾豪氣幹雲,吩咐掌櫃的再切上五斤牛肉,再拿上二十個粗麵饅頭、兩壺濁酒全部打包。


    看到圍著“鐵騎”參觀的百姓愈來愈多,劉鬥急忙與鄧艾出了酒肆,翻身上車,繼續前進。


    “我二人走的這、這條路是去漢中最近的道路,先到朗陵,再奔新野。”


    鄧艾一路指點,輕車熟路,看得出他的記憶力遠超常人。


    有了鄧艾引路,劉鬥不用再擔心走錯路,因此速度極快,在平坦的路段時速達到了70公裏,翻山越嶺,如履平地。


    晌午過後,兩人便從新蔡向西走了四百多裏,進入了新野境內。


    期間趁著鄧艾鑽到樹叢解手之際,劉鬥悄悄進入時空商城買了一桶油加滿油箱,兩人在路邊草草吃過午飯,繼續前行。


    傍晚時分,兩人便到了南陽境的邊界。


    看到路邊有一座荒廢的村莊,鄧艾提議道:“邊、邊境時不時有軍卒巡守,我們先在村子裏歇歇腳,等半夜時候再過境。”


    劉鬥欣然同意:“便如士載所言,就在此處暫歇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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