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六章 蘇妲己進宮


    翼州城三十裏外,北伯候崇候虎再聽不到喊殺聲時,這才與崇應彪會合在一起。父子二人歸絡兵馬,隻等到天亮之後,各路逃散的兵士才依依相聚。崇應彪與屬下各親兵一個多時辰點兵後,不由心中大悲。


    自奉紂王聖旨前來討伐蘇護,共有兵馬十二萬,如今一個晚上便損失一半,隻剩不到七萬多,糧草盡失,戰馬損失七八成,個個臉個驚慌失措,哪裏還有一點精銳軍兵的樣子。


    大帳之中,崇候虎聽到兒子報告的損失,一氣之下拿起玉爵猛的摔在地上。“嘭……”的一聲,玉爵被碎的碎片。崇候虎指著翼州方向大聲罵道:“蘇護欺吾太甚,竟敢剩我軍兵勞累,半夜襲營,日後吾定不與你幹休。此次當要破你城池,擒你與城外,削爾首級,方能泄吾心頭之恨……”


    等到崇候虎罵的通快了,這才坐下在喘著粗氣。早有親兵為他換上新的玉爵,沒想到自己小看了蘇護,吃了他這麽一個大虧。好在還有近七萬軍士,再加上西伯候今日也將帶十萬大軍到來,崇候虎這才精神稍作。


    看到父親心情好一些,崇應彪這才上前,與其問道:“父親,那蘇護昨晚上襲營之後,其軍士定然士氣大增,若他拒守城門,我等要是攻破他破池,怕是自家也要損失慘重。不知父親如何計議?”


    崇候虎新敗,一時間哪裏能想到如何。他原本就是一個粗人,不通謀略,隻憑血氣之通,喜殺好勇。聽到兒子的話後,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我兒問的好,蘇護非同一般。聽聞那西伯候素有謀略,不如等他帶軍到來時,你與我一同去拜訪,看他如何處理此事!”


    這父子兩個都沒有主意,崇候虎如此說,便都同意。這會兒天才剛亮沒多久,西伯候所帶軍士趕到這裏,怕不是要到了午時。崇候虎便令眾軍士開始安營建寨,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


    話說,西伯候得了聖旨要其大奉命討伐蘇護,姬昌暗自苦惱。想那蘇護乃是忠義之士,若非受了天大的委屈,如何會行此大逆不到的事情。隻希望他還能有幾分清醒,自己實不願與他兵刀相交。再者,蘇護之女蘇妲己與他長子曾有婚約,兩家素有來往,如何忍心兩軍對壘,圖增亡者。


    姬昌思來想去,覺得還是要派一個使者前去翼州,問明其中原由,如若能平息了這場無謂爭伐,實乃一大功德。如此想來,西伯候姬昌回到西岐城,還未調動兵馬,就讓其嫡係快馬前往蘇護處。他自己卻是隻帶了五萬兵馬,日出而行,日落而息,慢騰騰的前往翼州。


    剛到翼州二百裏外,就有探馬前來稟報,說是北伯候崇候虎昨夜被翼州軍襲營,死傷慘重,十萬兵馬去了一半。那蘇護此時緊閉城門,做好一應防準備。


    等到了翼州城下後,姬昌這才安營建寨。其後又有崇候虎前來拜訪,問其破城之策,姬昌那裏有什麽破城的心思,他心中一直想著若能化士七戈為玉帛,在好不過。隻用一些含糊其詞的話把個崇候虎給搪塞過去。靜等使者從城中出來,此事有涉敵之嫌,因此到了深夜後,才有一人自城牆上慢慢用掛繩出來,看到四裏無人,直奔姬昌營中。


    此人正是姬昌派出麵見蘇護的使者,到了姬昌軍帳之中,看到自家主公正一個苦悶,便猜到定然是為蘇護之事煩心。對於自家大公子與蘇護之子的婚約他也知道。當初還是他親自送來的婚金,換了婚書。


    姬昌正苦悶之中,突感有人進得大帳,不由生氣的說道:“本候不是曾前說過,不得前來打擾的嗎,為何不聽軍令?”


    聽到姬昌的有些生氣的聲音,此人馬上走到跟前,跪於其麵前道:“主公,是臣下!”


    一個熟悉的聲音的傳入耳中,姬昌這才醒悟,自己竟然因那蘇護失了計較。“原來是遠伯,快快起來,快快起來。本君一時失了分寸,還請遠伯不要罪責才是!”看到出使翼州的遠伯回來,姬昌連忙起身,把他扶了起來,臉上竟是歉意。


    “主公說的哪裏話,遠伯身為臣下,自當為君候分憂。今日聽到翼州軍說主公大軍到來,這才連夜出得城來,與主公說明其中原由!”


    聽到遠伯這般說,姬昌不由雙眼一亮,大喜道:“哦,這麽說遠伯已經問明大王為何討伐蘇護的原因了?”


    “已經問明!”遠伯點了點頭。


    姬昌聞言大興,馬上拉著遠伯坐下,為其倒一杯酒水解渴。“多謝主公厚惜!”遠伯端著杯子有些感動的對姬昌說道。


    “遠伯說的哪裏話,快快解渴後,與我道來其中原由!”姬昌笑著對遠伯說完後,也不著急催促他,隻是輕捋著胡須,等遠伯稍懈一口氣後,與自己說明。


    遠伯喝遠杯中之酒,這才開口與姬昌道明紂王伐翼的前因後果。聽完遠伯的話後,姬昌好一陣默語,也不知心裏如何作想。遠伯對姬昌長子極為信服,其人素有才誌,更是禮先下士,又因一表人材,頗得西岐諸文武讚賞。對於紂王如此荒唐之行,也是暗自生氣。


    “唉!”姬昌聽完遠伯的話後,搖著頭暗自歎氣。


    “看來大王已是下定決心要納蘇護之女入宮了,不然也不必讓本君與北伯候一同前來討伐他翼州。隻是可憐翼州數十萬百姓,要受這刀兵之苦,苦也!”


    聽到姬昌如此為難,遠伯不由怒道:“紂王不修德行,強『逼』良臣,實在非明君所為。臣聽聞紂王曾與女媧宮進香,卻提詩褻瀆天神,實乃自取其禍。成湯六百年江山,怕是氣數將盡。”


    “遠伯不可妄語,隔牆有耳,恐為我等招來禍事。紂王是然行事荒唐,可朝中根基不失,便有失德之事,也不能言論反逆。朝歌城中,文臣武將忠心用事,百萬大軍更是天下精銳,便是我等四方伯候加起來,也有所不及。”


    這遠伯明顯是姬昌的心腹,說話沒有顧忌。此話剛一說完,姬昌便唉起聲來。


    “主公為何唉息,可是為那蘇護理之事?”遠伯突然出聲問道。


    “非因蘇護,本君曾為其作卦,蘇護之事當能平和應對。其女雖然與我兒有了婚約,可終究比不得紂王聖旨。舍一女而使十萬百姓安樂,百姓樂矣,國亦安矣!”


    “哪裏為何?”遠伯疑『惑』的問道。


    “是為成湯社稷,我見西方紫氣升空,與朝歌遙遙相對。中天出現一顆星辰,紫氣噴發,有皇者之象,更與成湯國運遙相呼應。那星辰之此從未見到過,便是古藉也沒有記載。如此異象,當是天地異變之兆啊。我西岐當要事先做好準備,此番翼州事畢,當鋒芒暗藏,不顯於外。內中勤修德政,外好各路諸候,甲兵藏庫,以防萬一!”


    聽到姬昌的話後,遠伯不由大驚失『色』,姬昌此話當是心有不軌不心,若讓有異心知道怎生了得。連忙低聲喊道:“主公慎言,何有此等驚人之語?”


    姬昌此時心有所感,便把自己的推算一一與遠伯說出,直把個忠肝義膽的臣下驚的麵無顏『色』,一時納納不知如何說話。


    這方臣二人一夜沒睡,暗自綢繆未來之事,直到天亮後,遠伯才雙眼泛紅的離來姬昌大帳休息。


    過得三日後,姬昌再次遣使進入翼州城,與蘇護暗自相商此次兵事。這蘇護倒底是一個忠義之臣,聽完使者言論後,便為自己當初在朝歌的魯莽後悔不已。


    那蘇妲己也是聰慧賢良之女,早就知道此時紂王派兵伐討你父親乃是因為自己之事。她不欲以自己之事而累的父親做那不忠義事,連累了翼州數十萬百姓,便出身請命答應前往朝歌。


    如此,不過十來日,蘇護與城門掛上降旗。北伯候見狀不由大喜,派兵士把蘇護一家子羈押起來,要送往朝歌與紂王請功。


    翼州終於免了一場兵禍,北伯候因先前兵敗之事,一路上極盡辱羞蘇護。離開州之後,姬昌便與崇候虎分作兩路,帶大軍回了西岐。隻餘崇候虎一路大軍,等到了朝歌五百裏外時,便隻帶三千鐵甲前往麵見君王,其餘大軍盡數被他遣返回封城。


    等到晚上,離朝歌隻餘五十餘裏,崇候虎再不前行,與一處小鎮停下。隻派副將前去稟報紂王此次戰事。


    再說女媧娘娘因紂王不敬,派了三位妖邪要壞成湯六百年國運。千年狐狸精入得人間之後,暗中等候機會。她也不遠去,正好就住在崇候虎落腳小鎮。本來還想著紂王選擇天下美人入宮,自己與此必經之路細察那有姿『色』潦人之女,便附其身上,奪其身體,再入紂王內宮,當可完成女媧娘娘聖命。沒想到,沒過數月,就聽得紂王因愛惜蘇護之女而起刀兵,選美之事不了了之。


    如今看到此伯候帶著蘇護一家子前來朝歌,其中一女子生的花容月貌,便上這狐狸精看的也是嫉妒不已,暗中定議,便要占了她的身體,借此入宮。


    等到午夜陰氣極重之時,蘇妲己已是入睡。突然一陣狂風平地而起,數百丈風砂走石,好不『逼』人。一股妖氣自鎮中出現,看中蘇妲己房門,直飛過去。這蘇妲己不過一凡人爾,如何抗的住這狐狸精千年道行。妖氣裹著一道元神直入妲己靈台,閉了她的真靈,占了她的身體,妲己從此非妲己。


    此事做的隱密,外人不得知曉。等到第二日,妲己如若常態,便是她父親都看不出自己女兒已經被妖邪占了身體,再不是自家女兒了。


    等到快午時,有黃門官前來與北伯候下旨,很是讚賞了北伯候忠君愛國之舉,不辭勞苦把那逆臣蘇護羈押來朝歌。左右隨行有百餘軍士,滿是珍貴之物,用來賞賜北伯候勞苦。得了紂王賞賜予之後,北伯候大為高興,隨黃門官一同進了朝歌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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