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台上的兩位爺爺,有事麻煩下來說,在這台上鬧事,你們沒麵子,我們也不好看。【 / 現在這今夕樓的老板在這裏,兩位爺爺要是不嫌棄,就下來喝杯小酒,好好的說說話,酒水都算在今夕樓老板頭上就是。”


    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我這好生好氣的跟你們說話,我就不相信你們還能跟我怎麽樣。


    我這話說的雖然簡單,但是也是極其講究的,一來,我並未降低我們的身份,也沒有太抬舉對方,二來,這兩個人是酒鬼,說到酒了,他們就算不買我們麵子,也得賣酒水的麵子。


    少爺看了我一眼,小聲說道:“我剛才好話壞話都說過了,這兩個老頭子耳朵跟聾了似的,完全沒聽到!”


    我沒好氣的瞪了少爺一眼,知道做盜墓營生的人,耳朵都是很好使的,連忙說道:“說話好聽點,兩位爺爺的耳朵比你的還靈著!”


    果不其然,台上的兩個老頭子居然不打架了,轉過頭來看著我跟少爺,異口同聲的說道:“你爺爺我耳朵靈著呢,說我壞話!”


    “兩位爺爺,別急,少爺這人心直口快,是急壞了。看在這今夕樓的麵子上,兩位爺爺可否一起來喝個酒?”我好聲好氣的說道。


    兩位老頭子一定到酒字,臉色就變了,猶豫了一下,最後又是異口同聲的說道:“好,就看在你小子的麵子上,我們去喝酒去!”


    “那就多謝兩位爺爺了!”我連忙說道,然後給少爺使準備酒菜。


    少爺也是個明事兒的主,看到我的眼色,立刻見機行事,交代了人準備了好酒好菜,然後引著我們進了一個小包間。


    在包間裏坐下之後,我才開始細細打量對麵的兩個老頭子,對麵的兩個老頭子長的幾乎是一模一樣的,看起來好像是雙胞胎,不僅長的一樣,兩個人的動作也幾乎是一樣的。


    兩個老頭子坐下來之後,也還沒有閑下來,你一句我一句的開始爭吵了起來。


    從兩個老頭子爭吵的話語之中,我基本算是明白了,這兩老頭子爭吵的理由還真是無聊,竟然就是為了一個老頭子說了一句話,另一個老頭子跟了同一句話才吵起來,打起來的。


    “你幹嘛老跟著我說話!”


    “是你跟著我說話好不好!”


    “誰跟著你說話了,是你跟著我,你好跟著我喝酒,我喝多少你就喝多少!”


    “你總是在跟著我,你跟了一輩子了不膩嗎?”


    兩個老頭子你一句我一句的吵了起來,少爺帶著幾個人進來了放上了一桌子菜之後,看著我,用眼神詢問我,對麵是什麽情況。


    眼看著兩個老頭子幾乎又要打起來了,我忙開了一瓶就說道:“兩位爺爺,看在這酒的麵子上你們可就別吵了!”


    兩個老頭子聽見酒字,兩眼放光,一下就不吵了,轉過頭來看見酒杯裏已經倒滿了酒,立刻開心的喝了起來,一邊喝還一邊喃喃的說道:“看在你小子的麵子上,我們就先不吵了!”


    兩老頭子真算是心有靈犀,一開口說的就是一模一樣的一句話,嘴巴張合的程度時間都是一樣的,根本就看不出來,誰先說的誰後說的,也難怪兩個老頭子會吵起來。


    少爺顯然而已發現了兩個老頭子長的跟雙胞胎一樣,挑著眉毛用眼神問我什麽情況。


    我看兩個老頭子已經有些醉了,鼻子臉上都泛紅了,這個時候我說什麽應該沒關係了,便簡單的跟少爺解釋了一下情況,也說明了這兩個人絕對不是好惹的,讓少爺小心一點。


    少爺聽了我的解說之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時間過的很快,所有的人期待的鬥寶大會的第一天終於到來了。


    一大早,我跟莫一白就被精神抖擻的花不敗給叫醒了。


    我跟莫一白幾乎是同時猛的從**跳了起來,兩個人的動作出奇的一致,往兩邊一滾,翻身下床,抓住了床邊自己的武器。


    在拿著武器###了舉著雙手的花不敗之後,這才清醒了過來,原來是花不敗,我還以為閻王爺又來拿我小命了。


    剛才的精神一下子就消失了,我頹然的坐在床邊,精神萎靡的轉過頭看了一眼已經完全清醒過來的莫一白。


    莫一白這個人越看越是可疑,我是被鬼追的所以,整日裏提心吊膽,睡覺的時候武器不離身,察覺到異樣的時候就算是睡的迷糊也能立刻鎮定,但是,莫一白我就看不透了,這人的戒備心我還強,就好似整日裏都活在被追殺的狀態下。


    看到莫一白察覺到了我在看他,我忙轉過頭,看著花不敗:“你一大早的發什麽神經?”


    “不早了!我剛才看過了,已經好多人去今夕樓占位子了,我們也趕緊去吧!”花不敗激動的說道。


    我幾乎是翻著白眼看著花不敗的,“大哥,你當時看戲呢,還搶位子,拿了請帖的人位置都是安排好的,你要去搶,別給轟出去了!”


    花不敗猛的一拍腦門,“我靠,我居然給忘記了。看著那麽一大群人朝著今夕樓跑,我還真以為都是去搶位子的呢!傷不起啊,傷不起!那你們繼續,我回去再眯一會兒,昨晚興奮過頭了,也沒睡著,但會別眯著眼睛,看走眼了就不好了!”


    花不敗倒好,把人吵醒了自己拍拍屁股回去睡回籠覺,我是一點睡意都沒有了,看了一眼邊上的莫一白,跟我一樣精神抖擻。


    看來莫一白也是不打算睡了,我站了起來,道:“我先去洗漱。”


    莫一白沒說什麽,隻是點了點頭。


    我也沒指望莫一白能跟我說什麽話,莫一白自從在我這裏住下之後,不樂意跟花不敗住,花不敗也不樂意跟莫一白住,所以莫一白被花不敗感到了我的房間裏,一直跟我睡。這段時間,睡覺的時候,我也沒少套莫一白的話,不過事實證明,我是多費口舌了,莫一白不肯說的連屁都不放一個。


    我他娘的就覺得我就跟一深閨怨婦似的,被奚落在了一邊,莫一白側身躺著,我就看著他的背,嘀嘀咕咕的說話,莫一白也不知道是睡著的還是醒著的,也不知道聽沒聽到,反正就是沒理會我,隻有偶爾會嗯個一聲,多數的時候是一言不發的,所以說道後來我都覺得自己快神經病了。


    對莫一白,我是比對我爺爺還沒指望,我一邊刷著牙一邊歎息著,鏡子裏的自己,肩膀上的那條龍最近好像更加活躍了起來,蜷起來的身子,一天天的開始舒展開來,龍頭抬了起來,氣勢昂然的仿佛要飛出去。


    明明是自己身上的東西,跟了自己二十來年了,我看著卻還是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心底涼颼颼的,總覺得這條龍有點古怪,越看越覺得心裏直打顫。


    我將視線移到了別的地方,沒有再去看自己的肩膀,用水潑了幾下自己的臉人,讓自己清醒一點,隨後,我將自己的背心脫了下來,轉過身照了照自己的背後。


    比起肩膀上的龍,我現在更加擔心的是我的後背上那金色的鱗片,我害怕那鱗片有朝一日會擴散開來,爬滿我的身體,然後我的雙腿直接變成了一條蛇,如果是這樣,我寧願被我肩膀上的龍給吃了,亦或者,直接將小命交給閻王爺。


    我實在是不能接受自己變成一個怪物的樣子,而且那樣可怕的怪物。心裏再次打起了寒戰,大夏天的,我竟然沒來由的覺得渾身發冷。


    腦袋裏回憶起在飛機上遇見魚伯的時候魚伯說過的話,總覺得背後的鱗片或多或少都跟魚伯有關係,魚伯現在到底是生是死,到底在哪裏?那禦龍斬到底為何會被魚伯送到我爺爺的古董店,禦龍斬會到少爺的手中,也是魚伯知道的嗎?


    想的腦袋有些發疼,始終都理不出一點頭緒。鏡子裏,我的背上,脊椎的正中間,有一片金燦燦的東西,金色的鱗片覆蓋在上麵,我隱隱約約竟然看見鱗片上好像有一個黑色的爪印。


    什麽東西!我驚訝的看著背上麵,昨天分明還沒有的,那黑色的爪印仿佛正散發這黑色的氣息,我扭過頭,緊緊的盯著背後鱗片上的那黑色的爪印,猛然之間,爪印突然間放大了無數倍,一雙血紅色的眼睛好像再看著我露出了笑意。


    又是這紅色的眼睛!我渾身的汗毛都倒數了起來,心往下一沉,隻有害怕和抓狂的感覺,仿佛自己都控製不住自己,我猛的拿起邊上的刮胡刀就雜向了鏡子。


    半身鏡嘩啦啦的就變成了碎片,莫一白聽見動靜衝進了衛生間,忙問我怎麽了。


    看著地上的一片狼藉,又看了看四周,什麽都沒有之後,莫一白將我的身子掰過去,看了看我的背。


    我頹然的坐在了地上,驚恐的抱著自己的身子,那雙眼睛好像還在緊緊的盯著我,恐懼從心底最深處蔓延遍布我的全身,我覺得我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我渾身都開始顫抖了起來,我可以不怕閻王爺,我可以不怕地府的鬼怪,可是這種讓我難以捉摸的東西,我甚至不知道他是哪裏來的,我甚至不知道它是什麽,它在哪裏,又為何總是這樣盯住我看,這種感覺比死亡還要可怕,往往未知的東西才是最可怕的,我終於知道了。我是那樣的害怕,我怕我自己也是一個怪物,我怕那個怪物正有什麽陰謀,而我卻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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