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姨煮了一桌子菜,最後吃飯的這三人卻都沒怎麽動筷,白姨心疼的看著這些菜,哎,可惜了,浪費啊……


    陳廣白全程握著周茹的手,不時問韓久一些問題,如這幾年在國外過的怎麽樣啊,最近在忙些什麽項目啊,回國之後有什麽安排啊之類不痛不癢的問題,韓久也就不痛不癢的回答幾句,周茹自顧自的吃飯,也沒怎麽聽兩個男人的聊天,陳廣白要拉著她就拉著唄,她也沒啥所謂。


    氣氛不尷不尬,飯後韓久告辭,陳廣白攔著周茹的腰將他送到門口,“那我就不送你了,你慢走。”


    “好。”韓久點點頭。


    周茹開口說了第一句話:“路上開車小心。”


    陳廣白的手一緊,周茹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也明白他的心思,朝他方向靠了靠,陳廣白這才臉色轉晴。


    韓久頷首,長腿邁開走了。


    陳廣白神色沾沾自喜,把玩著周茹的手笑的心滿意足,看看剛才韓久那副不動聲色的樣子,想必心裏已經憋屈的不行了!


    再看看周茹姣好的側臉,陳廣白隻覺怎麽看怎麽喜歡,而且她現在還是自己的,這種感覺真好!


    兩人洗刷刷之後周茹先鑽進被窩裏了,沒過多久陳廣白也進來了,他捂著肚子撒嬌:“剛才光顧著對付韓久了,飯都沒怎麽吃,阿茹,我現在肚子好餓。”


    周茹“哦”了一聲,頭也不抬的看著手機公眾號,每天她都有睡覺之前看公眾號的習慣,有些段子手腦洞突破天際,還是很有才華的。


    陳廣白受傷了,“你一點也不關心我。”


    被指控的周茹終於抬起頭:“親愛的,我真的好關心你,所以你現在肚子餓了,我該要怎麽辦呢?”


    陳廣白說:“我想要吃親愛的老婆為我煮的愛心夜宵。”


    周茹把被子往頭上一蓋,整個人往下一滑,已經躲到被子裏去了:“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陳廣白憂傷了。


    ……


    韓久回國的消息還是被幾個關心他的人知道了,不過韓久本身也沒有要瞞著的意思,前幾天隻是想先好好休息下再談其他。


    父母先給他打了個電話,問了他一些近況和接下來的打算之後叮囑了他幾句,韓父韓母對自己這個兒子很放心,做事有規劃,而且又獨立,況且兒子這麽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和打算,做父母輩的這時候支持就夠了,還能多說什麽。


    韓父韓母掛了電話之後,一個同在s市發展的和韓久這些年來一直保持聯係的大學同學打了個電話給他,說好久不見了約他出來喝茶聊天,夜宵已經戒了,畢竟是上了三十的男人,身體還是要注意著點。


    猴子和韓久在同一個大學讀書,同屆畢業,不過不是同專業,當初韓久和陳廣白、周茹之間的事他多少也聽到點,不過男人嘛,也不會這麽八卦,平時聊天都聊點體育、政治遊戲什麽的,誰沒事老扯著人感情問題瞎聊,後來韓久出國,猴子這才覺得事情有點嚴重,畢竟當初韓久和他說規劃的時候是根本沒有出國這一計劃的。


    猴子和韓久也有三四年沒見,兩個人一見麵先來了個兄弟式的擁抱,之後互相給了對方一拳,兩人相視一笑點了壺茶坐下,聊聊近況,聊到後來也進入了狀態,猴子自覺轉入了八卦模式:“我說韓久,沒想到你也是個性情中人,你當初出國其實是想避開周茹和陳廣白吧,不過話說回來,陳廣白這小子最近幾年發展的真是好,不過我不喜歡他,要我說,做人啊,人一定要正,賺再多的錢,初心也不能忘了,你猜我那天看見什麽?我從麒麟路開車出來的時候,就看見一個女人挽著他的手上了他的車呢,那女人可不是周茹,周茹我好歹也是認識的。”


    韓久聽的眉毛動了動,整個人緊繃。


    猴子會說起這話來,主要是以為韓久早放下了,一個女人而已,韓久不是心那麽小的男人,況且國外風氣開放,韓久想必經曆的更多,會說起這個純粹是茶餘飯後的閑聊,男人一般不嘴碎,但碎起來也是很厲害的。


    猴子還在說:“不過這也正常,人有錢了,心也變得大了,我看周茹也沒說什麽,現在有錢人養個情人,家裏老婆多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本以為陳廣白追周茹追的這麽用心,婚後也能把握住男人的劣根性,沒想到卻也還是如此,話說回來周茹心也真是大,如果換做我老婆知道我在外麵搞七撚三,早和我吵翻天了,哪裏還有現在的太平日子,哈哈不過也和我規矩脫離不開關係。”


    男人聊天麽,無非就是吹吹牛逼,猴子也就嘴碎,順帶標榜下自己,韓久卻是真的聽到了耳朵裏去。


    陳廣白出軌了,證據確鑿,不是哪裏刮來的東風,周茹是什麽性格,他也最清楚,周茹又不是吃不了飯要靠男人養的女人,她怎麽可能離不開陳廣白?她性子那麽飄,會忍耐才怪,今天陳廣白是哪裏來的信心在他麵前表演恩愛情深?


    韓久想著此刻的陳廣白,隻覺得他可憐又可笑。


    ……


    第二天周茹去舞蹈學校的時候,前台小妹交給她一封信,“老板,你的信。”


    “信?”周茹拿著它上了樓,裏麵掉出來一張紙。


    其中有一張相片,女人坐在醫院裏,穿著病服,臉蛋清秀,像是一個女大學生,身材偏瘦弱,望著鏡頭的方向眼神空靈,那張臉熟悉又陌生,周茹知道她是誰。


    紙頭上寫了一串電話號碼,還有一行字:“我醒過來了,想見見你。”


    這個女人周茹之所以熟悉,是因為當初陳廣白帶著她,一路開著快車衝過去將她撞飛,如果不是周茹死命拉著方向盤,在最後一刻將方向盤打轉,她早就被撞飛過去當場死亡,而現如今情況卻也算不上多樂觀,白溪在醫院住了一年多,最近才清醒過來。


    白溪是誰?她當初正在上大學,在會所裏麵當公主,遇上陳廣白應酬客人,白溪本身是不出台的,但遇上陳廣白這樣的男人,她會不出?有了一夜之後,白溪被人挑唆了幾句,事情鬧到她前麵,周茹發恨,要和陳廣白鬧離婚,事情弄得人盡皆知,陳廣白不肯離,認錯態度極好,給她下跪,求她原諒,第一時間帶她去將白溪撞傷差點致死,一切的行動表明了那都是個意外,而他還是那個愛她寵她的陳廣白。


    當時所有的人都在勸周茹忍耐,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這種事情很正常,尤其是在這個圈子裏麵,陳廣白已經做的很好了,很多人都這麽對周茹說,幾個過來人勸慰著她:“陳廣白態度已經夠好了,第一時間就打小三,不惜讓人家死,說明他眼裏根本沒有那賤人,你不知道多少男人事情揭露之後還在幫小三說話的,那可真是要氣死人了,他們的老婆還不都忍下來了,結果家庭經營的還不是好好的?”


    “哎,阿茹,你就是太年輕氣盛,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你想問題的方式就不是這樣了,到時候還有什麽事情不能忍耐呢,我和你說,這世界上的男人都是這樣的,你換了這個,下個還是要出軌,換誰都沒差的,那你還不如和陳廣白湊合著過得了,最起碼你們之間有感情基礎在,還省了培養的時間,陳廣白又有錢,凡事又都讓著你,還有哪裏不好?”


    周茹也就忍了下來,忍著忍著竟然也覺得無所謂了,隻是信任破滅了,有些事情還是變質了,就好比她再也不會關注陳廣白的行蹤,以前她會坐在沙發上等他回家,他一旦晚回,她會打電話問他在幹嘛,和誰在一起?不過之後卻是不在意了,隨便了吧,他過他的生活,她也有她自己的日子要過,真的沒有那麽多心思老是在想有的別的,實在太累了。


    周茹看了看照片裏麵那個清秀的小姑娘,如果白溪沒有出事故,現在還在讀大三吧,那麽年輕的生命,真是可惜了。


    周茹居然還有心情同情別人,她也懶得想是誰寄給她照片,她就當做做公益事業,去看望看望受傷小姑娘,畢竟是當初自己丈夫的情人呢,這層關係多有緣分啊,這世界泱泱幾十億人口,能認識一場不容易,周茹帶著一筆錢,懷著輕鬆的態度探望病號去了。


    周茹買了一束花,百度了地圖,在一樓查好房號,敲門的時候裏麵傳來細細的一聲:“進來。”


    白溪抬頭,看到一個女人從外麵走進來,她穿著簡單的牛仔褲,小腿筆直,腿部線條十分好看,骨骼勻稱,骨肉分布的比例簡直讓人嫉妒,女人一頭烏黑柔軟的披肩直發,看年紀相當年輕,臉蛋白皙,皮膚好的讓躺在醫院快一年的她嫉妒,白溪知道她是誰,畢竟當初那輛車衝過來的時候,主駕駛座上的男人和副駕駛上的她白溪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而陳廣白的那句話仍然回響在她的耳邊:“你算什麽東西,敢去我的老婆麵前叫囂,她是我的老婆,你算是什麽?你什麽都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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