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娜真正在乎的事情是什麽呢?是被阿黑這種粗鄙、醜陋的男人強嗎?


    其實並不是的,若說粗鄙醜陋,何娜當初陪程老都上床過,阿黑和程老相比,最起碼還身強力壯,但上回何娜頂多覺得自我可憐,卻沒有像現在這樣絕望和恐懼過。


    這裏是在天馬集團二十樓的辦公室裏麵,這間辦公室是透明玻璃,距離上班時間馬上就要到了,這裏即將會迎來眾多的人,這些人都是她以前的同事和手下。


    何娜在公司裏人緣並不好,和同事和手下之間的關係也多數是嚴肅冰冷而有距離的,當初她被辭退就有許多人看了她的笑話,如今如果被看到出了這種事情,她的臉往哪裏放,她還有什麽臉麵活下去,她在s市還有活路嗎……


    真是狠啊……何娜心想,陳廣白恨不得殺了她,卻沒有動她一根毫毛,因為他最清楚,身體上的疼痛比起心理上的那些恐懼、擔憂、焦慮、絕望這些負麵情緒根本不值一提,真的是趕盡殺絕啊,竟然如此看得起她,用這種手段對付她。


    阿黑的手在摸到何娜小腿的時候就已經不受控製了,絕佳的手感,滑嫩的讓人根本不想停止,阿黑眼睛裏麵欲.望愈來越濃,他直接將何娜放倒在辦公桌上,他力氣大,何娜的掙紮在他眼裏看來和撓癢癢沒什麽區別,反而更加能激發起他征服的興趣。


    他已經憋的難受,原始的本能想讓他直接粗暴的進入最後一步,可麵對如此極品……他還沒有享用過如此美麗香嫩的女人,自然還是要好好花點心思的。


    本能的力量多麽強大,粗魯如阿黑直接將何娜的襯衫扯開,紐扣啪嗒啪嗒落下,露出何娜白皙的皮膚。。。


    阿黑的眼神直直的看著何娜的胸,何娜的雙手勉力捂住,仍有大半白皙露了出來……,阿黑直接單手握住何娜兩隻手腕將它們禁錮在上,然後腦袋一低直接埋頭,何娜情不自禁“啊”了一聲,隨即覺得滔天的羞恥淹沒了她……


    因為她聽到20樓電梯叮咚一響,然後有腳步聲打開門走進了二十樓,那人似乎聽到這邊辦公室有什麽動靜,開口說了一句:“誰啊,居然今天比我還早到,我以為我已經夠早了……”


    然後聲音猛地消音。


    何娜看到以前的其中一個男同事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幕,臉色震驚。


    何娜痛苦的閉上了眼睛,而身上那個粗魯的男人已經將手一路下滑。。。


    隨著時間過去,人越來越多,第二個,第三個,大家先是愕然看著這一幕,隨著人越來越多,場景越來越刺激,外麵討論聲也逐漸大了起來,而這邊的動靜根本就是爆炸性新聞,頓時其他部門,二十一樓,二十二樓……不少同公司的同事問詢趕來,頓時市場部經理這件辦公室被圍的水泄不通。


    何娜聽見一個熟悉尖利的女聲開口:“這男的不是董事長身邊的保鏢嗎,這女的是誰啊?”


    “費經理你沒看出來啊,這女的就是前段時間被辭退的何娜何經理啊,就是這間辦公室的前主人,您當初還和何經理頗多口角呢。”


    “哦,原來是何娜啊。”費經理意味深長的道,“想不到何娜是這種人啊。”


    是了,這個費經理和她是職場上的死對頭,當初進入天馬,她在市場部任一個小職員時,費琳就是市場部的頭頭,費琳一手提拔了她,直升副經理,後來卻嫉妒她業務能力出眾,還被陳廣白待在身邊,於是處處給她使絆子穿小鞋,再後來何娜升了經理,費琳被調到一個閑職崗位掛著一個經理的稱號,看似和以前沒什麽區別,實則權利卻被架空,此後何娜何費琳之間的鬥爭就已經趨於白熱化,在辦公室互相碰到都是恨不得對方趕緊去死。


    當初何娜被公司辭退,費琳前來奚落一番,成王敗寇,何娜忍了,如今在昔日敵人麵前,還要被圍觀如此難堪的一麵,何娜隻覺得眼前一團黑,有想要昏厥過去的衝動。


    可現實卻是她卻在瘋狂的回應著阿黑,她幾乎懷疑,這是自己嗎?為什麽她內心恨不得馬上去死,身體卻根本不受控製?


    阿黑笑著在何娜耳邊發出粗重的喘息:“寶貝,你好棒,真是小妖精,再叫一叫,哦,簡直要了我的命。”


    “再給你吃一顆藥好不好,再熱情一點,哦,你的床上功夫簡直能讓男人為你瘋狂!”


    吃藥?哦,是了,陳廣白離開之前給她吃了一顆藥。


    想起陳廣白,何娜的神思恍惚了一下,真是心狠啊,這個男人,何娜想,是不是隻有對周茹,才能喚起他內心所有的溫柔?


    她後悔遇到他了,到此時此刻真後悔了,不該惹他的,這樣的男人,她惹不起。


    天馬集團二十七樓,陳光白坐在椅子上,麵前的電視裏正在播放二十樓的實況轉播,陳廣白眼睛也不眨的從最開始辦公室裏一個職員進入開始看起,沒有錯過何娜臉上一閃而過的僵硬和恐懼,當隨著人越來越多,何娜和阿黑的動作也越來越激烈和□□。


    “你打電話叫費琳去二十樓。”陳廣白吩咐林峰。


    “是。”林峰聽命去辦了。


    沒過一會兒陳廣白的監控中費琳出現,費琳不愧是何娜的死對頭,奚落何娜的每一句都踩在何娜的痛點上,相比何娜此刻內心已經崩潰了吧,可身體卻還是不得不在藥效的作用下迎合。


    “你看人生有時候就是不受自己控製的呢,你說是嗎,娜娜?”陳廣白叫了一聲何娜的小名,語調溫柔。


    何娜最在乎什麽?最在乎的是麵子,是尊嚴。


    她從小家庭條件不好,父母又是那麽個性子,從小都是聽街坊鄰居難聽話過來的,在學校裏也一直被人排擠,陳廣白知道何娜小時候被一個老師罵過,原因好像是班級裏有一個家庭條件還不錯的男的丟了兩百塊錢,那個老師二話不說判定是何娜偷的,在全班麵前讓何娜趕緊把錢叫出來,“不是你偷的還是誰偷的?這個班裏誰不知道你爹媽偷雞摸狗,被警局關進去好幾次,有什麽樣的爹娘就有什麽樣的小孩,這偷雞摸狗的本事倒是不用交就學會了,我告訴你你最好趕緊把錢拿出來,我還能不和你計較,你要是抵死不承認,我到時候把你也送進警局去!”


    事後查明是那男孩自己換了褲子,錢放在另一條褲子裏,並不是誰偷的,那班主任非但沒有和何娜道歉,還不屑的在背後說:“今天不偷,明天照樣會偷,她這種家庭交出來的孩子,能是什麽好貨色。”


    何娜後來跟了陳廣白,問陳廣白要的第一筆錢,何娜用來雇人,回了家鄉那個學校,把那班主任狠狠揍了一頓,在醫院住了半年。那男老師如今年紀也大了,還在以前的學校裏任教,當一群黑衣粗壯的男人衝進來,二話不說衝著他一頓打的時候,男老師簡直懵了,最後是何娜款款站在他麵前,笑著彎下腰,問了一句:“老師,你還認識我嗎?”


    這是林峰回來就對陳廣白說了,當時林峰對何娜的評價就是:“廣白,這個女人有心機,十年前的仇能忍到現在才報,為人十分能忍耐卻心狠手辣,你玩的時候可要小心點,小心翻了船。”


    陳廣白想,這樣的女人太聰明了也是利刃啊,傷人傷己,好麵子是嗎,自尊心強是嗎,那麽就讓她在眾人麵前難堪到底吧,當初在多少人麵前趾高氣揚的走過,如今就重新在這群人麵前低下頭顱,塵埃裏的滋味,好受嗎?


    監控裏的畫麵談不上好看,動作粗魯,像是原始畫麵那樣醜陋難堪,他們都已經是受過最高教育的開化人,已經習慣用華麗的外衣偽裝自己,誰會把最初的醜陋□□展露於人前,那樣又和野獸有什麽區別?


    林峰看了一會兒就已經移開視線不想再看,陳廣白卻津津有味看完全部,完了問林峰:“林峰,看完你有什麽感想?”


    林峰說:“我沒有感想。”非要說有的話也隻有惡心……


    陳廣白“哦”了一聲,然後說道:“你知道我看的時候在想什麽嗎?我在想,原來周茹當初收到那些視頻和照片的時候,是這種心情。”


    什麽心情呢?看到這種場麵,你說能是什麽心情,看到熟悉的、在乎的人和別人,你說能什麽心情?


    陳廣白忽然變了臉色,前一刻臉上還帶著些微的笑容,下一刻臉色陰沉如雨,直接將麵前桌上能砸的東西全部都砸了。


    林峰低頭看著散落一地的東西,心中緩緩想:廣白,你是在重走周茹曾經走過的路,在自我懲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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