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0章 感謝蛇神的恩惠……疫苗快點供上來啊！
在異界開醫院沒有那麽難吧 作者：加蘭2020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最後一個實驗？</p>
海因斯大法師懷疑地看向格雷特。——這話可不興說啊，實驗室裏，這話說出來的，多半沒有好果子吃：</p>
運氣最好的，最後一個實驗做完，發現結論不對勁；不但不對勁，逆推上去，還能推翻前幾步的所有結論；</p>
運氣稍微差一點的，最後一個實驗做著做著，實驗器材炸了，或者實驗對象炸了，並且之前的實驗過程無法複現；</p>
運氣更糟糕的，最後一個實驗做著做著，實驗者本人炸了——哦，這個和實驗器材炸了比起來，有時候不知道哪個更加悲慘……</p>
但是，這個時候，說出來阻攔格雷特的話，一句比一句更不吉利。海因斯大法師隻能看著格雷特意氣風發地走去隔壁，一疊聲地下命令：</p>
“給我抓幾隻大動物來！——兩隻兔子，兩隻狗，兩隻成年雞，兩頭……哦，豬沒有，那更大的動物有沒有？有土撥鼠？呃……拖過來的時候先給它們洗個澡，消毒水洗幹淨，當心被抓傷咬傷！”</p>
“準備好疫苗，準備好粉碎機、研磨機和離心機，準備無菌生理鹽水！”</p>
“準備試管，準備液氮……”</p>
隨著他的命令，研究所裏啪嗒啪嗒，已經有一大批人飛奔出去。死靈法師的腳步聲和骷髏的腳步聲交織在一起，混合成異常奇異的交響曲。</p>
很快，又加上了兔子的吱吱聲、狗的汪汪聲、土撥鼠的唧唧聲……</p>
海因斯大法師搖搖頭，倒背雙手，緩步踱了出去。身後，格雷特指揮骷髏們拿起注射器，挨個兒把疫苗注入動物體內，鎖定病毒，催動法術——</p>
“增殖！增殖！增殖！給我增殖到最大限度！”</p>
“四肢，軀幹分別抽血，送給我檢測！”</p>
“離心提純，取上清液給我！”</p>
“準備好幹淨試管和液氮，等我提純——”</p>
法術光芒構築出的魔法陣，在格雷特麵前的消毒櫃裏亮起。諾伍德法師創造的提純法陣，專門用來提純物質的，被魔法力量虛空勾勒出來。</p>
而魔法陣中央，一支幹淨的試管中心，無影無形、卻真實存在的力量，指向那隻兔子軀體裏榨出的上清液。</p>
格雷特微微凝神，以精神力鎖定的病毒為模板，讓魔法陣勾連上那瓶上清液——</p>
提純，開始！</p>
消毒櫃中，上清液開始攪動，翻滾。極其細微的，然而真實存在的物質簌簌落入試管，到法術結束時，已經在試管底部，積累了若有若無的一層粉末。</p>
“呃，好像有點少……”</p>
湊過來幫忙的林恩踮起腳尖，從格雷特肩膀上看了一眼，喃喃道。格雷特聳了聳肩：</p>
“少？不，這隻是因為，那個致病因子實在太小了。你把它稀釋到足夠做疫苗的濃度，可以稀釋非常多非常多……”</p>
這種光學顯微鏡都看不見，要動用顯微電鏡才能看見的東西，以新冠病毒為例，載量平均值達到每毫升血液10^8個病毒拷貝——也就是說，每毫升血液中有10^8個病毒。</p>
而這一毫升血液裏麵，還有83%的水分，還有大量的血細胞，白蛋白，球蛋白，凝血因子，等等等等。剩下來的一點點地方，含有10^8個病毒，可想而知病毒有多大了！</p>
</p>
試管裏，這麽一試管底看著小，已經是病毒在整隻兔子身上的所有血液，組織，細胞裏極限增殖，再用魔法陣籠罩上清液，盡量做到一點不漏地提取。</p>
要知道，用離心機離心，過濾，再離心，再過濾，這種離心方法，浪費掉的病毒至少能有一半。魔法陣提純，浪費要少得多，獲得的、可以實用的疫苗要多得多。</p>
他拎起試管，隨手插進液氮，回頭連盒子遞給林恩：</p>
“把這支病毒充分稀釋，拿來測試。安全性，保護效力，用量，一樣一樣，都要測出來！嗯……”</p>
他飛快地估計了一下稀釋倍數：</p>
“大概按照雞胚和兔子的重量比例，兔子體內致病因子濃度加一倍，以這個為基準，濃10倍、稀十倍，這個範圍來測試！”</p>
“好的！”</p>
林恩飛奔而去。</p>
格雷特招呼人幹掉了兩隻兔子，兩隻狗，兩隻土撥鼠。最後的結論是，土撥鼠身為大型齧齒類動物，對黃熱病病毒的相性特別好：</p>
一隻用消毒水洗幹淨、用【移除疾病】治療過鼠疫等疾病、再幹掉鼠疫杆菌等病菌的土撥鼠，提取出來的病毒，是同等重量雞胚的20倍以上——</p>
當然，考慮到材料的易得性，其實用成年雞注射疫苗，極限催生，再極限提純，生產成本最低，效率最高。</p>
格雷特一個人開動魔法陣，配幾個人給他打下手粉碎、離心、研磨、保存，一天時間生產的疫苗凍幹粉，就足夠之前整個研究所，沒日沒夜忙幾十天的產量——</p>
一隻成年雞的體重，至少是一隻剛出殼小雞的六七十倍，就更不用說還在蛋裏，孵化到一半的雞胚了！</p>
“第一組疫苗，安全性抽檢通過！”</p>
“第二組，抽檢通過！”</p>
“……第一組，保護效力抽檢通過！”</p>
“第二組，保護效力抽檢通過……”</p>
上麵動動嘴，下麵跑斷腿。死靈法師們沒日沒夜，拿著格雷特的病毒提取物，做安全性實驗、有效性實驗、稀釋倍數實驗。三五天以後，反饋才一組一組地匯總過來：</p>
“總而言之，這批疫苗質量沒問題，和之前的一樣！”</p>
“稀釋倍數也測試出來了！目前生產的疫苗數量，按照周邊低地估計的人口數，已經足夠用了！”</p>
格雷特開開心心地拍了拍手。長舒一口氣，向海因斯大法師露出笑臉：</p>
“看，疫苗完成了！”</p>
就說要用神術繞路吧！</p>
就說要提高生產效率吧！</p>
知識就是力量，知識就是生產效率，在這個時代，魔法師本身，就是最強的生產者！</p>
“保險起見，我再生產一批啊——派人送回尼維斯去。有液氮在，這些疫苗可以保持很久，足夠撐到尼維斯了！”</p>
讓那邊出發的人，在上船之前都接種一下，最好新大陸東岸的那些聚居地，也普遍接種一下。這樣下來，肯特王國的冒險者到新大陸，或者到黑大陸滿地跑，就不怕黃熱病了！</p>
海因斯大法師：“……”</p>
你這效率也太高了……現在換成我得好好想想，怎麽和雄鷹之國談判，怎麽把疫苗賣上最好的價錢……最重要的是，怎麽讓對方覺得，這玩意兒不是隨便就能造出來的……</p>
要讓他們心甘情願地掏出錢來！未來研究所的研發費用，甚至特諾奇城法師塔、整個雄鷹之國法師網絡的初期運行費用，就指著這一筆錢了！</p>
不等他想明白，奇瓦寇托又派了女蛇上門來催。非但蛇神，連鷹神，也對這疫苗，以及疫苗的效果讚不絕口：</p>
“親愛的，看我為你帶來了什麽！”</p>
特拉托阿尼滿麵春風地走進宮殿。身後，兩個仆役托著一個直徑三尺的大木盤，把一塊毛皮奉到他的寵姬麵前：</p>
漆黑油亮的，帶著花紋的毛皮，上麵氤氳著月光一般的力量，顯然，隻有高階魔獸身上，才能剝出這樣的毛皮。</p>
“用這毛皮給你做一件大衣，好不好？”</p>
“太好了！”美麗的女子眼神發亮，伸出塗著鮮紅蔻丹的尖尖指甲，撫弄了一下豐厚的毛皮：</p>
“最近好東西真多啊……”</p>
“是啊……最近去低地的人多了很多，帶回來的珍寶，也多了許多。”特拉托阿尼說到這裏，也是感慨，低下頭，輕聲祈禱了一句：</p>
“感謝蛇神的恩惠。”</p>
“感謝蛇神的恩惠。”寵姬眼波流轉，同聲祈禱。</p>
白鷹戰士薩圖克快步走進店鋪，砰地一響，丟下一卷東西，展開，卻是一大塊深黑堅硬的鱗皮，上麵一塊一塊隆起：</p>
“老紮帕！幫我把這玩意做成胸甲！”他趾高氣揚地指著那卷鱗皮：</p>
“給你十天！下次我們去低地之前，我要這東西穿在身上！”</p>
“好的……好的，”老皮匠抖著雙手捧起那塊鱷魚皮，細細撫摸：</p>
“大人，這東西，我的刀可切不動，會崩碎刀刃……”</p>
當的一聲，一把精鋼利刃落在麵前。薩圖克微微昂頭，臉色驕傲：</p>
“這是從白鬼那裏繳獲的匕首，夠你用了。對了，這個你拿去，給孩子甜甜嘴。”</p>
又是一個小包輕飄飄落下。老紮帕臉色驚喜：</p>
“多謝大人！大人您真是太慷慨了！——下次有什麽收獲，請務必找我做！”</p>
“那肯定會有的。以後，我們去低地，會越來越方便。——感謝鷹神和蛇神的恩惠。”</p>
“感謝鷹神和蛇神的恩惠。”老皮匠低頭祈禱。他低頭送走那位白鷹戰士，立刻解開皮囊，探頭一看：</p>
黃褐色的的晶瑩硬塊，一大塊一大塊，塞滿了小小的皮囊。沾上一點粉末送進嘴裏，就能嚐到滿滿甜味……</p>
老帕克關上作坊門，飛奔回後麵住宅。找到孫子，拈出一塊最小的硬塊，塞進娃兒嘴裏：</p>
“來，嚐嚐。”</p>
“好甜啊！爺爺，好甜啊！”</p>
“是啊，真甜。以後，還有機會吃到這個東西的。這都是鷹神和蛇神給我們的恩惠——”</p>
城外農莊裏，名叫兔毛的女奴攪動了一下鍋裏的玉米糊糊，露出歡欣的笑容。自從村裏組織了隊伍去低地，他們的日子就變得好過了，上交的糧食也變少了。</p>
今天這一餐，可以吃個半飽呢！</p>
“感謝蛇神的恩惠……”</p>
她輕聲祈禱。</p>
更豐沛的物資，從下方的低地流動到高原，讓高原上人民的生活好過了一點。哪怕是一點點，也激起了人們對鷹神和蛇神的感激。</p>
一次又一次，他們的神名，被貴族，祭司，工匠，奴隸，帶著感激念叨出來。人們雖然沒有發覺，但是蛇神和鷹神，卻實實在在地感覺到力量在上漲——</p>
而且，有了疫苗的大麵積接種，白鷹武士們，黑鷹武士們，以及中階、低階的女祭司們，就可以自由地下到低地，為他們收割信仰，不用消耗神力保護了！</p>
如果這些疫苗更加普及……如果有更多的人，可以崇拜他們，敬仰他們，為他們提供力量……</p>
“那些魔法師說的什麽——疫苗——”</p>
黑暗中，蛇神嘶嘶的聲音，傳入奇瓦寇托心底，帶著年邁女蛇很少見到的急迫和催促：</p>
“什麽時候才能夠用？去催催他們，讓他們快點做出來！”</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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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氣稍微差一點的，最後一個實驗做著做著，實驗器材炸了，或者實驗對象炸了，並且之前的實驗過程無法複現；</p>
運氣更糟糕的，最後一個實驗做著做著，實驗者本人炸了——哦，這個和實驗器材炸了比起來，有時候不知道哪個更加悲慘……</p>
但是，這個時候，說出來阻攔格雷特的話，一句比一句更不吉利。海因斯大法師隻能看著格雷特意氣風發地走去隔壁，一疊聲地下命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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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好疫苗，準備好粉碎機、研磨機和離心機，準備無菌生理鹽水！”</p>
“準備試管，準備液氮……”</p>
隨著他的命令，研究所裏啪嗒啪嗒，已經有一大批人飛奔出去。死靈法師的腳步聲和骷髏的腳步聲交織在一起，混合成異常奇異的交響曲。</p>
很快，又加上了兔子的吱吱聲、狗的汪汪聲、土撥鼠的唧唧聲……</p>
海因斯大法師搖搖頭，倒背雙手，緩步踱了出去。身後，格雷特指揮骷髏們拿起注射器，挨個兒把疫苗注入動物體內，鎖定病毒，催動法術——</p>
“增殖！增殖！增殖！給我增殖到最大限度！”</p>
“四肢，軀幹分別抽血，送給我檢測！”</p>
“離心提純，取上清液給我！”</p>
“準備好幹淨試管和液氮，等我提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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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魔法陣中央，一支幹淨的試管中心，無影無形、卻真實存在的力量，指向那隻兔子軀體裏榨出的上清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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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好像有點少……”</p>
湊過來幫忙的林恩踮起腳尖，從格雷特肩膀上看了一眼，喃喃道。格雷特聳了聳肩：</p>
“少？不，這隻是因為，那個致病因子實在太小了。你把它稀釋到足夠做疫苗的濃度，可以稀釋非常多非常多……”</p>
這種光學顯微鏡都看不見，要動用顯微電鏡才能看見的東西，以新冠病毒為例，載量平均值達到每毫升血液10^8個病毒拷貝——也就是說，每毫升血液中有10^8個病毒。</p>
而這一毫升血液裏麵，還有83%的水分，還有大量的血細胞，白蛋白，球蛋白，凝血因子，等等等等。剩下來的一點點地方，含有10^8個病毒，可想而知病毒有多大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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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管裏，這麽一試管底看著小，已經是病毒在整隻兔子身上的所有血液，組織，細胞裏極限增殖，再用魔法陣籠罩上清液，盡量做到一點不漏地提取。</p>
要知道，用離心機離心，過濾，再離心，再過濾，這種離心方法，浪費掉的病毒至少能有一半。魔法陣提純，浪費要少得多，獲得的、可以實用的疫苗要多得多。</p>
他拎起試管，隨手插進液氮，回頭連盒子遞給林恩：</p>
“把這支病毒充分稀釋，拿來測試。安全性，保護效力，用量，一樣一樣，都要測出來！嗯……”</p>
他飛快地估計了一下稀釋倍數：</p>
“大概按照雞胚和兔子的重量比例，兔子體內致病因子濃度加一倍，以這個為基準，濃10倍、稀十倍，這個範圍來測試！”</p>
“好的！”</p>
林恩飛奔而去。</p>
格雷特招呼人幹掉了兩隻兔子，兩隻狗，兩隻土撥鼠。最後的結論是，土撥鼠身為大型齧齒類動物，對黃熱病病毒的相性特別好：</p>
一隻用消毒水洗幹淨、用【移除疾病】治療過鼠疫等疾病、再幹掉鼠疫杆菌等病菌的土撥鼠，提取出來的病毒，是同等重量雞胚的20倍以上——</p>
當然，考慮到材料的易得性，其實用成年雞注射疫苗，極限催生，再極限提純，生產成本最低，效率最高。</p>
格雷特一個人開動魔法陣，配幾個人給他打下手粉碎、離心、研磨、保存，一天時間生產的疫苗凍幹粉，就足夠之前整個研究所，沒日沒夜忙幾十天的產量——</p>
一隻成年雞的體重，至少是一隻剛出殼小雞的六七十倍，就更不用說還在蛋裏，孵化到一半的雞胚了！</p>
“第一組疫苗，安全性抽檢通過！”</p>
“第二組，抽檢通過！”</p>
“……第一組，保護效力抽檢通過！”</p>
“第二組，保護效力抽檢通過……”</p>
上麵動動嘴，下麵跑斷腿。死靈法師們沒日沒夜，拿著格雷特的病毒提取物，做安全性實驗、有效性實驗、稀釋倍數實驗。三五天以後，反饋才一組一組地匯總過來：</p>
“總而言之，這批疫苗質量沒問題，和之前的一樣！”</p>
“稀釋倍數也測試出來了！目前生產的疫苗數量，按照周邊低地估計的人口數，已經足夠用了！”</p>
格雷特開開心心地拍了拍手。長舒一口氣，向海因斯大法師露出笑臉：</p>
“看，疫苗完成了！”</p>
就說要用神術繞路吧！</p>
就說要提高生產效率吧！</p>
知識就是力量，知識就是生產效率，在這個時代，魔法師本身，就是最強的生產者！</p>
“保險起見，我再生產一批啊——派人送回尼維斯去。有液氮在，這些疫苗可以保持很久，足夠撐到尼維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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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因斯大法師：“……”</p>
你這效率也太高了……現在換成我得好好想想，怎麽和雄鷹之國談判，怎麽把疫苗賣上最好的價錢……最重要的是，怎麽讓對方覺得，這玩意兒不是隨便就能造出來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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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他想明白，奇瓦寇托又派了女蛇上門來催。非但蛇神，連鷹神，也對這疫苗，以及疫苗的效果讚不絕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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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美麗的女子眼神發亮，伸出塗著鮮紅蔻丹的尖尖指甲，撫弄了一下豐厚的毛皮：</p>
“最近好東西真多啊……”</p>
“是啊……最近去低地的人多了很多，帶回來的珍寶，也多了許多。”特拉托阿尼說到這裏，也是感慨，低下頭，輕聲祈禱了一句：</p>
“感謝蛇神的恩惠。”</p>
“感謝蛇神的恩惠。”寵姬眼波流轉，同聲祈禱。</p>
白鷹戰士薩圖克快步走進店鋪，砰地一響，丟下一卷東西，展開，卻是一大塊深黑堅硬的鱗皮，上麵一塊一塊隆起：</p>
“老紮帕！幫我把這玩意做成胸甲！”他趾高氣揚地指著那卷鱗皮：</p>
“給你十天！下次我們去低地之前，我要這東西穿在身上！”</p>
“好的……好的，”老皮匠抖著雙手捧起那塊鱷魚皮，細細撫摸：</p>
“大人，這東西，我的刀可切不動，會崩碎刀刃……”</p>
當的一聲，一把精鋼利刃落在麵前。薩圖克微微昂頭，臉色驕傲：</p>
“這是從白鬼那裏繳獲的匕首，夠你用了。對了，這個你拿去，給孩子甜甜嘴。”</p>
又是一個小包輕飄飄落下。老紮帕臉色驚喜：</p>
“多謝大人！大人您真是太慷慨了！——下次有什麽收獲，請務必找我做！”</p>
“那肯定會有的。以後，我們去低地，會越來越方便。——感謝鷹神和蛇神的恩惠。”</p>
“感謝鷹神和蛇神的恩惠。”老皮匠低頭祈禱。他低頭送走那位白鷹戰士，立刻解開皮囊，探頭一看：</p>
黃褐色的的晶瑩硬塊，一大塊一大塊，塞滿了小小的皮囊。沾上一點粉末送進嘴裏，就能嚐到滿滿甜味……</p>
老帕克關上作坊門，飛奔回後麵住宅。找到孫子，拈出一塊最小的硬塊，塞進娃兒嘴裏：</p>
“來，嚐嚐。”</p>
“好甜啊！爺爺，好甜啊！”</p>
“是啊，真甜。以後，還有機會吃到這個東西的。這都是鷹神和蛇神給我們的恩惠——”</p>
城外農莊裏，名叫兔毛的女奴攪動了一下鍋裏的玉米糊糊，露出歡欣的笑容。自從村裏組織了隊伍去低地，他們的日子就變得好過了，上交的糧食也變少了。</p>
今天這一餐，可以吃個半飽呢！</p>
“感謝蛇神的恩惠……”</p>
她輕聲祈禱。</p>
更豐沛的物資，從下方的低地流動到高原，讓高原上人民的生活好過了一點。哪怕是一點點，也激起了人們對鷹神和蛇神的感激。</p>
一次又一次，他們的神名，被貴族，祭司，工匠，奴隸，帶著感激念叨出來。人們雖然沒有發覺，但是蛇神和鷹神，卻實實在在地感覺到力量在上漲——</p>
而且，有了疫苗的大麵積接種，白鷹武士們，黑鷹武士們，以及中階、低階的女祭司們，就可以自由地下到低地，為他們收割信仰，不用消耗神力保護了！</p>
如果這些疫苗更加普及……如果有更多的人，可以崇拜他們，敬仰他們，為他們提供力量……</p>
“那些魔法師說的什麽——疫苗——”</p>
黑暗中，蛇神嘶嘶的聲音，傳入奇瓦寇托心底，帶著年邁女蛇很少見到的急迫和催促：</p>
“什麽時候才能夠用？去催催他們，讓他們快點做出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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