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鬆開了莫寒,女人對我說道:“你就是張一西吧?”


    “嗯。”我應了一聲,注意力又轉向了莫寒,莫寒手插在外衣口袋裏,微微低著頭看著地麵,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卻知道此刻她絕不是一副冰冷、淡然的表情。


    女人看了看手表,對我說道:“聽說你是個好男人,長的也挺隨和的,我對你映像不算壞.....”說完打量著我,我卻不知道她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給你兩個小時時間,兩個小時候後,我來接莫寒。”說完又對莫寒說道:“寒仙子,我自己去逛逛,兩個小時候後電話聯係。”


    莫寒點了點頭,女人又對我說道:“照顧好她哦,我走了。”說完轉身離開,我卻覺得世界陡然清靜了,此刻隻有我和莫寒。


    想要說的話實在太多、太多,卻不知道從哪句說起,莫寒隻是看著我,似乎和我一樣的心情,久別重逢的我們,竟然隻能注視彼此,卻無法交流。


    “這一次為什麽不裝成偶然邂逅呢?”終於莫寒笑了笑問我。


    “怕你走的太遠!”當我再次開口說話的時候,我的心仍陣陣悸動。


    莫寒沉默無言,她轉身握住橋的欄杆,眺望河的遠方,橋上彩燈流光溢彩,將她的容顏映襯的是那麽的美~!我突然覺得當莫寒再次站在我麵前時,再多的等待、再多的煎熬也是值得的。


    ......


    我和莫寒又來到我們第一次見麵的那個咖啡店,我們相對而坐。


    “你這段時間去哪裏了,過的好不好?你什麽時候來南通的?你還會走嗎?”我一口氣問了許多的問題。


    “一西......”莫寒輕輕喊了我一聲,卻不知道怎麽回答我這一連串的問題。


    我趕忙說道:“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


    莫寒端起冒著熱氣的咖啡喝了一口,看向咖啡店外,卻仍不說話,她似乎並不那麽開心,是因為我這麽冒冒失失的和她見麵了嗎?


    有了這個想法後,我的心情變得忐忑,我太在乎莫寒的感受,我又對她說道:“我知道你還沒有想見我,但是在我見到你的那一霎那,我什麽都管不了......你不要責怪我的冒失,我真的、真的很想你。”我說著緊緊抓住了莫寒的手,生怕她再次離開。


    莫寒並沒有掙紮,任由我握住她的手,她凝神注視著我,欲言又止......我不知道她的心裏在想些什麽,與我而言她永遠是那麽的不可揣摩。


    “一西,既然我們已經見麵了,明天我就想離開南通。”莫寒說完咬著嘴唇看著我。


    “為什麽、為什麽呀?”失望感突然充斥著我的身體,我的心情如同做過山車一般直上直下。


    “不要問為什麽,請尊重我的想法好嗎?”莫寒說著抽開了被我握緊的手。


    我不知所措中又湧起不甘,我情緒有些失控,站起來,帶著顫音問道:“我們到底是什麽關係?你有沒有把我當作是你的男朋友?你想過要和我一起生活嗎?我問你,你想過嗎?”


    淚水從莫寒的臉上落了下來,我的話似乎刺傷了她,她並不是一個喜歡用哭釋放情緒的女人,許久之後,她用紙巾輕輕擦掉眼淚緩緩對我說道:“我不知道。”


    我沮喪的坐回到座位上,用手托出額頭,閉起眼睛,再也不想說一句話。


    莫寒依舊保持著她的冰冷,我們足足沉默了半個小時,誰也沒有再說一句話,事實上除了一些牢騷話,也沒有什麽可說的,倒不如不說。


    “一西,我要走了。”莫寒說著提起身邊的包,準備離開。


    我看著莫寒,心中閃過一個念頭:“愛一個人便要無條件、無原則的遷就嗎?”


    莫寒臉上帶著淚痕看了我一眼,終於轉身離去.......我坐在原地,心中無比渴望她會回頭告訴我:“她不離開了。”更想拉住她,不讓她離開我.......但我終究沒有動,靜靜的看著她的背影從我的視線中消失。


    ......


    許久之後,我看著莫寒剛剛喝過的咖啡,再也控製不住,我仰起頭,不讓淚水流下,嘴角卻感受到了淚水的鹹澀,我哭了,我竟tmd哭了.......我真的藏不住我的委屈、我的難過,無數個日夜苦等之後,換來的卻還是她的離去,甚至連一個理由都不願意給我!!


    ......


    我狠狠的擦掉淚水,端起已經冰冷卻還在炫耀香味的咖啡,一飲而盡,提起包準備離開......


    我快步的下著樓梯,剛過轉角,與一個女人迎麵撞上。


    撞上之後,女人一聲驚呼,又打量著我,道:“張一西??”她四處看了看又問道:“寒仙子呢?”


    我帶著疑問看著她,她又和我解釋:“就是莫寒啦,她剛剛給我發信息,說在這裏的呀,她去哪裏了?”


    “不知道。”


    看到我情緒不對,她打量著我,道:“喲,張一西,你哭啦~~!”


    “很稀奇嗎?”


    她的臉上閃過一絲黯然,似自言自語的說道:“一個男人願意為一個女人哭,是一個女人的幸福,至少我們家那位從來沒有為我哭過.......”


    .......


    女人跟著我走出咖啡店,她又問我:“你和寒仙子怎麽了啊?”


    我重重歎了一口氣,給自己點了一根煙,她卻從我手上奪過煙扔進垃圾箱裏,道:“男人別抽太多煙.......”說完,臉上是一瞬間恍惚,或許她剛剛嘴裏的:她們家那位,也是一個嗜煙如命的男人吧。


    我沉默著向前走著,她依舊跟著我和我說話:“喂,張一西,你和莫寒到底怎麽了呀?”


    我終於停了下來,心仍被莫名的情緒絞的疼痛,我又給自己點上一根煙,這一次她卻沒有製止我抽煙的行為,卻很認真的對我說道:“張一西,我覺得你比我們家那位靠譜多了,我個人還是蠻欣賞你的,所以你和寒仙子的事情,我幫你搞定,你的電話號碼給我。”


    我一瞬間沒理解她的意思,表現的很茫然,她又拍了拍我說道:“傻瓜,電話號碼給我呀。”


    “哦。”我說著恍恍惚惚的將自己的號碼報給了她。


    她向我揮了揮手,道:“那你等我消息了啊......對了,我叫田甜......”說完走到街邊,伸手攔了輛出租車,很快便消失在我的視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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