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傻貓你還敢來啊?”


    “你搞清楚好不好爬牆受傷的美女同誌誰是傻貓啊?”


    “你啊不可以嗎?那天晚上你隔著鐵門看著我受傷無動於衷的樣子眼睛綠光跟你的名字一樣名副其實的傻貓!”


    “我可以說你瘸腿蹦的樣子像殘疾老鼠嗎?”


    “你!”澎澎迎麵一拳打來雖然我的腦袋敏捷地閃避開了但這一拳還是結結實實地捶在了我胸口上。


    “又踢我!”我捂住胸口退後五步指著澎澎的拳頭強調“腳!又踢我!”


    “喂遲到了還跟人家廢話的傻貓先生請問你是來看我們樂隊排練的還是來氣我的?”


    “不許我叫你殘疾老鼠的喜歡踢人的美女同誌現在這兒沒有人遲到吧?”


    “明明是你晚了二十分鍾知道嗎?讓一個美女等你二十分鍾這是多大的罪過啊!”


    “你搞清楚好不好你說的是九點鍾見麵吧?現在才八點五十。”


    “是啊不過我們約的是八點半碰頭的。我猜既然是美女盛情邀請你一定會提前半個小時就來的可是你隻提前了十分鍾難道這樣不算你晚了二十分鍾嗎?”


    “喂話是這麽說但是前提是有‘美女盛情邀請’啊!美女在哪呢?喂~美女啊聽到了請舉手!”我側過頭向著路口作仰天長嘯狀。


    “你!”澎澎的眼中劃過一絲凶光右手又緊握成了拳頭。


    “快閃!”我喊著秘訣向後倒退不小心一腳踩到了噅兒。


    “小心。”噅兒一把扶住我“原來你在外麵這麽二啊。”


    “這位是?”澎澎的拳懸在空中盯著噅兒問我。


    “有暴力傾向的美女同誌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為了轉移澎澎的注意力我急忙把噅兒拉了過來“我的高中同學噅兒他教我吉他的。”


    “你好。”噅兒裝出酷酷的樣子點點頭。


    “哦你好。”澎澎衝噅兒笑笑“那你的水平一定比這個傻貓強啦?”


    “那當然了你要是想拜他為師就得認我當大師兄了怎麽樣?”


    “誰要啊!”澎澎趁我得意的時候懸在空中的拳頭冷不防砸將下來再次和我的胸口生了非彈性碰撞。


    “喂不好意思拜我為師兄的美女同誌你打也打夠了吧我們是來看樂隊排練的哎!”


    “傻貓誰讓你不提前半個小時就來的?所以現在你要先請我吃冰激淩。”


    “哪有這樣的道理啊?分明是你跟我說的九點鍾……”


    “其實你請我吃圓筒就好。”


    “誰說要請你啊?你自己先搞清楚……”


    “馬路對麵拐角就有一家麥當勞你過馬路去一個來回隻要不到十分鍾就夠了。”


    “喂做傻夢的美女同誌我為什麽要請你啊!”


    “因為我和同學打賭如果你在八點半以前來了的話就請她如果在八點半以後才來就請我總之你要請客。明白?”


    我撇撇嘴一臉無辜的地看了看噅兒那家夥正兩手插兜邊看我們大戰邊沒事偷著樂呢。


    “大家請安靜下麵隆重推出我們今天的特邀嘉賓――噅兒!”澎澎站在樂隊排練室的門口扯著嗓子喊。


    “喂還有我哪!”


    “你?本來就應該你請我吃冰激淩結果是人家噅兒掏錢請客的所以――”澎澎回過頭來瞪了我一眼“所以今天沒你的事了你還是洗洗睡吧!”


    看著我們一路鬥法過來的噅兒實在忍不住再也不管裝酷之類的事情低頭笑了起來。


    “成你笑。”我回身給了噅兒一拳“高粱漲紅了臉水稻笑彎了腰你還成。”


    “喂傻貓你說誰是高粱啊!”


    我轉回來看著抗議的澎澎她的臉正像個蘋果一樣滿麵紅光。


    “你們好我叫漠崎樂隊主音吉他。”


    “我是菲菲鍵盤。”


    “你們好我叫葭這是我同學噅兒。其實來看你們樂隊排練挺奇怪的這事兒不能怪別人全都是澎澎弄的……”麵對另外兩個陌生的女孩子我突然變得不怎麽會說話起來。


    “噢久仰有耳聞沒少聽澎澎說你。”那個叫漠崎的企鵝衝我笑笑。


    “原來如彼。”我回頭咬牙切齒地麵對澎澎“我怎麽覺得都是些不太好的耳聞啊!”


    “對了”就在澎澎剛要開口反駁的時候噅兒及時地插話進來“澎澎你在樂隊做什麽工作啊?”


    “我啊?嘿嘿打鼓。”澎澎笑笑露出兩顆虎牙來。


    “怪不得”我先用右手臂把胸口保護好“怪不得踢人這麽狠原來是打鼓練出來的。”


    “喂傻貓你們家打鼓跟踢人有關係啊?!”


    “難道不是嗎?”我指了指澎澎的拳頭“豬就是豬再教你一遍腳!”


    不出所料我又中一拳。


    “可是你們樂隊難道沒有主唱嗎?”噅兒索性不管我看著我和澎澎水深火熱自生自滅摩拳擦掌血影刀光而自顧自地坐下來問漠崎。


    “有啊你們稍微等等就好。”


    這個時候剛剛關上的門外傳來了響聲。


    “來啦!”澎澎不再追著我猛捶不止停下來跑去開門。


    我往門口看去先是一雙黑色的旅遊鞋而後是已經洗得白的仔褲再然後是黑色的有點緊身的短袖上衣最後看到的是被額前的頭垂下來遮住了的大半個臉。


    企鵝。


    “他們倆。”澎澎指了指我和噅兒。


    “你們好”企鵝自我介紹“貓咪樂隊主唱。”


    “你好我叫噅兒。”


    “還記得嗎?我叫葭草字頭的很難寫的一個字。”


    進門來的企鵝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


    此人非別正是曾經聽演唱會時碰上過的女孩被我稱作寵物貓的。


    記得和阿維一起去看高數成績的時候那廝在褲子上擦了擦手心裏的冷汗接過老嚴遞來的成績冊小心翼翼地翻開……


    “哈哈謝謝謝謝!”那廝指著6o分咧開嘴“謝謝謝謝記住真是天涯共此時啊!”


    “這和唐詩有關係嗎?”


    “天涯共此時謝謝謝謝!這叫6o分萬歲61分浪費!”


    我捅捅興高采烈手舞足蹈的阿維這廝才肯轉身過來看看。


    麵對堵在老嚴辦公室門口的高數老師阿維撇撇嘴對我說:“記住這就叫天涯何處不相逢……”


    我想阿維是對的。


    整個一個上午的排練我都坐在角落裏看著:寵物貓沒說什麽話低著頭用頭擋住臉專注地彈琴唱歌挺好聽;澎澎打鼓的時候不再有廢話隻是偶爾衝我看兩眼得意狀;樂隊其餘的企鵝們都在認真地排練;而噅兒則在她們每一曲結束後提一點意見有一次還拿過琴來彈。


    隻有我和樂隊似乎並沒什麽瓜葛我在回想與寵物貓和澎澎相識的前前後後。


    最後我想到的就是阿維說的“天涯何處不相逢”還有高數老師那雙像白兔一樣殷紅璀璨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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