詔命傳出,朝野有些嘩然,沒想到宇文家真的毫無反應,完全按照太後的意思任命了兩郡刺史,顯得有些詭異。


    終於得到明確消息的上官家自然是喜笑顏開,上官泰磊興衝衝的出發前往東海赴任去了。禮部尚書蔡學文的兒子也如願接到了吏部的任命,前往河撫郡擔任縣令,幻想著有朝一日成為河撫刺史。


    而趙中海的臉色則是略微有些不好看,宇文鴻儒點名讓揚州軍出動支援前線的意圖他心知肚明。


    可是知道也沒辦法,趙家聯合太後擺了宇文家一道,現在宇文家反擊是理所當然得。


    於是趙中海寫了封信派人連夜送給自己還在揚州的弟弟,叮囑他到了戰場上千萬要保存實力,別把揚州軍的家底給打沒了。


    在後方風起雲湧,暗流洶洶之時,前方的涼州軍也沒閑著。


    隨著春天的到來,各地的鐵礦開始陸續恢複開采,等待已久的塵嶽立馬就派人開始繼續籌集鐵礦石,琢磨著給整個涼州軍都換上新式的武器。


    經過大家的一致認可,新刀被正式命名為涼刀,開始大規模裝備全軍。


    落花澗一戰,涼刀的鋒利已經得到了驗證,現在全軍都眼巴巴的等著能早日換上涼刀。


    赤焰營可謂是成了眾人嫉妒的對象,因為隻有赤焰營四千之眾全部裝備了涼刀。


    後方的軍糧也在源源不斷的運抵陵州,為平息叛亂做著準備,陵州城高牆堅,自然是作為物資囤積之地的首選。


    一隊隊精銳斥候被派往台州、福州、瀘州、龍台四郡打探情況,務必在開戰之前做到知己知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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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王雖然手握四郡之地,但是野戰主力大量損失,怕是也沒有能力全麵防守四郡了。


    塵嶽判斷福州軍勢必會固守大本營,南境的戰局已經發生扭轉,福州軍由攻方轉變成了守方。


    大清早地,難得清閑的塵嶽早早就起床了,先是在院中虎虎生風的打了一套拳,然後又開始四平八穩的紮起了馬步。


    平時忙於軍務,抽空塵嶽就得練練身體,好歹也是經常要上陣的,手上功夫不能落下。


    雖然已經入春,院中的一顆老樹已經開始長出點點新綠,但是大早上還是有點寒氣的。


    塵嶽身上隻穿了一件黑色單衣,腰帶緊緊地紮在腹部,擼著袖子,不知不覺的頭上竟然開始冒出了汗水。


    正當塵嶽揮汗如雨之時,一道笑嘻嘻的聲音從院門之外傳來:


    “呦,大將軍起得真早,忙著呢啊!”


    伴隨著叫喊聲還有一陣略顯雜亂的腳步聲,好像來人還不止一個。


    塵嶽頭也不回,依舊紮著馬步一動不動。


    光聽聲音就知道這人肯定是褚玉成,還有一個人估計就是雪淚寒了。


    果然,腳步聲臨近,兩襲白袍人影緊挨著出現在了院子裏,在塵嶽手下的這幫人中,愛穿白袍的就隻有褚玉成和雪淚寒兩人了。


    雪淚寒有些詫異的看著渾身汗水的塵嶽,吃驚的說道:“謔,大早上就出這麽多汗,不難受嗎?”


    隻見汗水順著塵嶽的臉頰和胳膊不斷地滴落到地麵,身上的衣服已經完全打濕。


    在涼州軍中,雖然塵嶽的身材算不得魁梧,但肌肉線條也是清晰可見,更顯得精悍。


    雪淚寒作為正兒八經的世家公子,從來都是嬌生慣養,盡管不是個紈絝,但一直以來也是想保持一個風度翩翩,玉樹臨風的美男形象。


    早上起來吟詩作畫,對酒當歌或許還有可能,像這樣搞的大汗淋漓的雪淚寒是萬萬不能接受的。


    雖然確實有點羨慕塵嶽身上的肌肉,但也就是看看,自己是練不出來了。


    聽到雪淚寒的話,塵嶽收起了馬步,走到院中的一個灰石桌上拿起了一條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毛巾瞬間就被打濕。


    “你啊!也該好好練練!”塵嶽朝著滿臉詫異的雪淚寒翻了個白眼:“你看看你,文文弱弱的,跟著我們一起混,不會兩下子怎麽行?”


    雪淚寒脖子一梗:“我練什麽練,打仗有你們不就行了,本公子坐鎮後方,運籌帷幄!”


    “哈哈!就你?”雪淚寒的表情惹得一旁的褚玉成笑出了聲。


    “你看看玉成。”塵嶽邊說邊伸手拍了拍褚玉成有些結實的胳膊:“他以前比你還瘦,再看看現在,衝鋒陷陣也是不在話下。”


    確實,當初塵嶽第一次見到褚玉成的時候他瘦的像個竹竿,是個拿把劍都揮不了幾下的文弱書生,隻不過身手不好,膽子很大,敢麵對一群惡仆挺身而出。


    後來在塵嶽的威逼之下,褚玉成被薛猛強行拉練,如今終於變得壯實了一些,雖然很少親自上陣,但是戰力還是可以的。


    一旁的褚玉成瞬間就想到了當初被薛猛拉練的日子,心頭就是一哆嗦,那可真是噩夢啊。


    隨即褚玉成就陰笑著說:“大哥,我看還是把雪公子交給薛猛吧,好好練練,說不定我涼州又能再添一位猛將!哈哈!”


    塵嶽也笑眯眯的看著雪淚寒,一臉的壞笑。


    “別!兩位大爺,饒了我吧!我可不是那塊料。”雪淚寒一想到薛猛那魁梧的樣子,還有山字營士卒被練的嗷嗷叫的場景就是一陣頭皮發麻。


    薛猛訓練士卒的手段在涼州可是出了名的狠厲。


    “哈哈!”塵嶽兩人在雪淚寒求饒的目光中笑了起來。


    “好了,不開玩笑了,坐!”塵嶽指了指石桌旁的幾個石凳,看起來已經飽經風霜,不少裂紋浮現其上。


    幾個人依次坐定。


    塵嶽收起了笑臉,看向兩人問道:“說吧,找我是不是有什麽事?”


    褚玉成二人對視了一眼,隨即雪淚寒就從懷中掏出了一道詔命遞給了塵嶽:“朝廷的任命下來了,給東海郡和河撫郡安排了新的刺史。”


    塵嶽有些好奇地接過詔命看了起來,安排新刺史是理所當然的事,這兩人怎麽看起來有點憂心忡忡的。


    看完了詔命,塵嶽的眉宇間也泛起了一絲詫異的看向兩人:“這有些奇怪啊,這個上官泰磊我沒聽過,但是趙中天我知道,當初他在邊關可是能和南宮羽拍桌子互罵的人物,怎麽會來前線做個刺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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