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律師，我假設我才是你的上司，你在接案子的時候能不能考慮我一下，我脆弱的心髒承受不了驚嚇的，我拜托你不要再嚇我了好不好，你也考慮一下你現在的情況好不好！”容靚簡直哭都沒地方哭去。她把那個徐院長忘得一幹二淨，壓根沒想到惠珠會成為那個徐院長的辯護律師，這個惠珠居然敢不報備，李斯年打電話告訴她的時候她才知道。我去！如果李斯年不告訴她她是不是會一直都被瞞在鼓裏？
惠珠坐在椅子上抿著嘴承受著容靚的怒火和口水，看容靚有越罵越凶的趨勢，她忍不住向旁邊的人求救。孟子冉一碰到惠珠的目光就扭過頭假裝自己什麽都沒有看見。前台拽了拽會計的衣服，兩個人不約而同地轉身，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明哲保身才是最重要的。
“容靚，這都是誤會，我可以解釋的，你要不要聽我解釋啊？”惠珠見求救無望，隻好自救了。至於旁邊還在看戲的章明爍，被她選擇性地忽視了。
“我不聽解釋，我沒興趣聽你的解釋，你怎麽這麽不長進啊，這種案子敢隨便接，那男人是什麽人你都不清楚就敢接，嗯？你惠珠有幾天小命讓你這麽折騰啊！”容靚第一次見到這個徐輝煌就覺得這個人不簡單，聽到李斯年說的那些就更擔心了，雖然現在還沒有定罪，但是十有八九就是他了，一個強奸犯啊，她怎麽放心讓惠珠做那個徐輝煌的辯護律師啊！
“嗬嗬……容靚，你也是律師啊，你知道律師有時候是沒有權利選擇當事人的……”
“廢話！現在這個案子是法院那邊指定你做律師的嗎，是你自己選的，別告訴我你當時沒有拒絕的餘地。現在好了，換也換不了了，你滿腦子到底裝的是什麽，我每次讓你負責的案子什麽時候牽扯到這些危險人物了？你自己偏偏往上撞，你……”
容靚氣的都不想說話了。她費盡苦心的保護他們，雖然惠珠專門負責刑事案子的，但是容靚交給惠珠的案子絕對不會涉及強奸、謀殺之類的惡性案件。惠珠倒好，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居然還瞞著她，連一點返還的餘地都沒有。（.好看的小說）
惠珠看著容靚氣的發白的臉。愧疚地低聲說：“對不起啊，其實這件事也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壞，徐先生都不一定是凶手現在隻是懷疑而已。”
“不一定？我告訴你。既然李斯年盯上了他，他就有八成的可能性是凶手，你以為你有那個運氣可以撞到剩下的兩成嗎？趨利避害你懂不懂，就算他不是凶手你也不能這麽輕率的答應，再說你。你調查過嗎？你根本什麽調查都沒有就答應了！”容靚急得要死，偏偏本人還不當一回事，好心當成驢肝肺。
章明爍實在是看不下去這兩個人這麽沒水準的吵架了，攔在惠珠麵前勸容靚：“行了，你們兩個就算在這裏吵翻了天也沒用，還不如好好想想怎麽解決。事情都已經這樣了再吵還有什麽用？”
“要你說！”容靚和惠珠同時扭頭瞪著章明爍。
章明爍默默退到一邊，他隻是想要勸一勸麽，卻要被殃及。難怪孟子冉他們會這麽明智的選擇了遠離，他要吸取教訓，以後堅決不攙和容靚和惠珠之間的爭吵。
“孟子冉，我們去醫院。”容靚罵也罵夠了，現在也確實不是吵架的時候。事情已經成了定局，隻能想辦法補救。她聽李斯年說那個韓曉曉住院了。所以她想和惠珠一起去看看，也許能查到點什麽。
“去醫院幹什麽？”
“看那個受害人！你不會以為你的律師責任到這裏就結束了吧？”容靚沒好氣地說。
惠珠心虛的低下頭，這個時候堅決不能和容靚頂嘴，否則隻會死的更慘。惠珠隻好憋屈的跟著容靚後麵去醫院了。
安逸和徐可欣打算到醫院來看韓曉曉，順便看看能不能拿到一些有用的資料和證據，憑公安那邊送過來的那些證據還不夠充分，想要定徐輝煌的罪還太難了一點。所以他們想來問一問韓曉曉和她奶奶看看能不能查到一點有用的東西。
韓曉曉坐在病床上玩玩具，那個是剛剛出院的另外一個小朋友送給她的，她從小到大都沒有過玩具，所以一個別人玩剩下的有些破損的玩具對她來說就是一個寶貝。
“你能不能不玩了，一個破玩具有什麽好玩的！”老太太厭煩地看了韓曉曉一眼。
“奶奶，這個好好玩，還可以唱歌！”韓曉曉滿麵笑容的朝老太太揮了揮手裏的玩具魔仙棒，按著上麵的按鈕，魔仙棒就開始唱兒歌。
老太太厭煩地推開韓曉曉伸到她麵前的魔仙棒，瞪著韓曉曉凶狠地說：“我說不準玩了！吵死了！”
韓曉曉瑟縮了一下，戰戰兢兢地看著老太太，眼睛瞪得大大的，眼淚在眼眶裏轉悠，不過沒有落下來。雖然韓曉曉智力有問題，但是她知道奶奶不喜歡她哭，每次她哭的時候奶奶就會打她，漸漸的她就不敢在老太太麵前哭了。
“不準哭！你這個白癡！把眼淚收回去不準哭！”老太太煩躁地推了推韓曉曉，韓曉曉一下子被推倒了，後腦勺撞到病床後麵的牆上，疼的眼淚越來越多，卻不敢哭出來，隻敢小聲啜泣，怯怯的看著老太太。
老太太看著韓曉曉這個樣子更加心煩，走過去在韓曉曉腿上掐了幾下，恨恨地說：“沒用的白癡！因為你我才在這個鬼地方呆這麽長時間！你一個傻子居然……咦！都是你都是你！”
“奶奶不要打我我會乖的奶奶不要打我！”韓曉曉不敢太大動作的掙紮，她掙紮地越厲害就會被打得越厲害，雖然很痛可是她不敢哭。
徐可欣一直在病房外看著，見到老太太對韓曉曉動粗隻是皺著眉挑剔地看著老太太和韓曉曉都是一副邋遢的樣子，不太願意去阻止她們兩個。護士長剛剛從門口路過，見到這樣的場景連忙衝進去拉開老太太。
“你怎麽又打她！她還是個小孩子！”護士長生氣地拉開老太太，掀開韓曉曉褲腿。就看見韓曉曉腿上又添了幾塊淤青，立刻扭頭推了老太太一下：“她還是個孩子你怎麽下的去手啊，那是你唯一的孫女！”
徐可欣四下看了看，見安逸快步超她們這邊走過來，連忙走到病房裏扶著韓曉曉關切地問：“你怎麽樣，有沒有受傷？”
“發生什麽事了？”安逸快步走過去，看著旁邊的護士長問。
“老人家又打曉曉了。”護士長忽視了積極想要出聲的徐可欣，簡單的回答。她很不喜歡徐可欣，這個女孩子太有心計了。她剛剛在病房外站了那麽久肯定看到老太太打韓曉曉，可是她完全沒有進來阻止的想法。現在看到別人來了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表現，心計夠深卻不夠聰明，這樣的人從來都不惹人喜歡。
“又？”安逸敏銳地捕捉到了重點。看了眼旁邊還在哼哼唧唧的老人家，皺眉問：“曉曉經常挨打嗎？”
護士長恨恨地瞪了老太太一眼，沒好氣的說：“何止是經常啊，我看曉曉挨打都是家常便飯了，虧得她還是長輩。還是曉曉奶奶，真不知道怎麽下得去手的，曉曉還這麽小，身上就有那麽多傷痕，住院這幾天幾乎每天都要被打，做奶奶的也不知道心疼！”護士長故意說的很大聲。老太太聽的清清楚楚，但是完全沒有反應，依舊一副氣憤的樣子。
“安逸好看她身上好多傷痕。好可憐，這麽小就要受這麽多苦！”徐可欣抓著韓曉曉的手臂給安逸看。韓曉曉淚眼汪汪地看著徐可欣小聲啜泣著，手小幅度地掙紮著，不敢有太明顯的動作。
護士長一把拍開徐可欣的手，小心地把韓曉曉的手放下。氣衝衝地對徐可欣說：“你弄疼她了，不會弄就不要在這裏礙手礙腳的！”
“我……”
“護士啊。我們是檢察官，我們有一些問題想問問你們，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安逸打斷徐可欣的辯解，禮貌地問護士。
“你想問什麽？”
安逸想了想，選了一個很保守的問題：“曉曉身上的傷怎麽樣了？”
“還不就那樣，這些淤青都很難消掉的，新傷舊傷加一起她身上就沒有一塊好地方！這個老人家一點同情心都沒有，曉曉身上大多是那種掐出來的淤青，還有一條一條像是被皮帶打出來的傷痕，自己唯一的孫女都能下那麽狠的手！”護士長一說起韓曉曉身上的傷就火大，一個才12歲的智障兒童，沒有被別人欺負反而被自己的奶奶打成這樣，換了誰都會看不過去吧？
“你確定她身上的傷都是掐出來的？”安逸皺了皺眉，如果韓曉曉真的是被她奶奶長期虐待，那她身上的傷痕就不能作為證據指證徐輝煌了。
韓曉曉見所有人都看著她，瑟縮了一下，把自己抱的更緊，縮著腦袋無聲地哭泣。
護士長直接把病床前放著的病理報告塞給安逸：“你自己看吧！我要是你們就直接告這個老太太虐待兒童！”
“我打我孫女跟你們有什麽關係啊？那個混蛋想要強奸我孫女你們怎麽不去告他啊！你們怎麽辦事的，到現在都沒有把那個混蛋抓起來！”老太太中氣十足地吼，完全不像是生病了的樣子。護士長都有點懷疑她是不是為了不照顧韓曉曉才故意說自己生病的。
“老太太，韓曉曉很多傷痕應該是長期受虐待導致的，如果你再不改我們真的可以告你虐待兒童。”徐可欣飛快地說，抬著下巴看著老太太，高高在上的樣子。
安逸掃了徐可欣一眼，徐可欣立刻噤聲。安逸放下手裏的病理報告看著老太太盡量和善地問:“老人家，你剛剛說那個混蛋想強奸你孫女，那個混蛋是誰啊？”
“不就是福利院那個混蛋院長咯！看我孫女長得好看就想強奸她！”
“你怎麽知道的？”
“那天我去福利院看我孫女，誰知道怎麽找都找不到，就有個小孩子告訴我說院長帶著她到一個角落裏去了，那我不就去找咯，誰知道到了哪裏就看到那個混蛋壓在她身上撕她的衣服，我一喊他就跑了！”
“你有沒有正麵看到那個人的樣子呢？”
“那倒沒有，我一喊他就跑了，不過我認識那個背影就是那個混蛋，我和那個混蛋認識兩個多月了，不會認錯的！”
安逸沒再發問，老太太根本沒有看到人的正麵，這一點也對他們不利。
惠珠坐在椅子上抿著嘴承受著容靚的怒火和口水，看容靚有越罵越凶的趨勢，她忍不住向旁邊的人求救。孟子冉一碰到惠珠的目光就扭過頭假裝自己什麽都沒有看見。前台拽了拽會計的衣服，兩個人不約而同地轉身，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明哲保身才是最重要的。
“容靚，這都是誤會，我可以解釋的，你要不要聽我解釋啊？”惠珠見求救無望，隻好自救了。至於旁邊還在看戲的章明爍，被她選擇性地忽視了。
“我不聽解釋，我沒興趣聽你的解釋，你怎麽這麽不長進啊，這種案子敢隨便接，那男人是什麽人你都不清楚就敢接，嗯？你惠珠有幾天小命讓你這麽折騰啊！”容靚第一次見到這個徐輝煌就覺得這個人不簡單，聽到李斯年說的那些就更擔心了，雖然現在還沒有定罪，但是十有八九就是他了，一個強奸犯啊，她怎麽放心讓惠珠做那個徐輝煌的辯護律師啊！
“嗬嗬……容靚，你也是律師啊，你知道律師有時候是沒有權利選擇當事人的……”
“廢話！現在這個案子是法院那邊指定你做律師的嗎，是你自己選的，別告訴我你當時沒有拒絕的餘地。現在好了，換也換不了了，你滿腦子到底裝的是什麽，我每次讓你負責的案子什麽時候牽扯到這些危險人物了？你自己偏偏往上撞，你……”
容靚氣的都不想說話了。她費盡苦心的保護他們，雖然惠珠專門負責刑事案子的，但是容靚交給惠珠的案子絕對不會涉及強奸、謀殺之類的惡性案件。惠珠倒好，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居然還瞞著她，連一點返還的餘地都沒有。（.好看的小說）
惠珠看著容靚氣的發白的臉。愧疚地低聲說：“對不起啊，其實這件事也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壞，徐先生都不一定是凶手現在隻是懷疑而已。”
“不一定？我告訴你。既然李斯年盯上了他，他就有八成的可能性是凶手，你以為你有那個運氣可以撞到剩下的兩成嗎？趨利避害你懂不懂，就算他不是凶手你也不能這麽輕率的答應，再說你。你調查過嗎？你根本什麽調查都沒有就答應了！”容靚急得要死，偏偏本人還不當一回事，好心當成驢肝肺。
章明爍實在是看不下去這兩個人這麽沒水準的吵架了，攔在惠珠麵前勸容靚：“行了，你們兩個就算在這裏吵翻了天也沒用，還不如好好想想怎麽解決。事情都已經這樣了再吵還有什麽用？”
“要你說！”容靚和惠珠同時扭頭瞪著章明爍。
章明爍默默退到一邊，他隻是想要勸一勸麽，卻要被殃及。難怪孟子冉他們會這麽明智的選擇了遠離，他要吸取教訓，以後堅決不攙和容靚和惠珠之間的爭吵。
“孟子冉，我們去醫院。”容靚罵也罵夠了，現在也確實不是吵架的時候。事情已經成了定局，隻能想辦法補救。她聽李斯年說那個韓曉曉住院了。所以她想和惠珠一起去看看，也許能查到點什麽。
“去醫院幹什麽？”
“看那個受害人！你不會以為你的律師責任到這裏就結束了吧？”容靚沒好氣地說。
惠珠心虛的低下頭，這個時候堅決不能和容靚頂嘴，否則隻會死的更慘。惠珠隻好憋屈的跟著容靚後麵去醫院了。
安逸和徐可欣打算到醫院來看韓曉曉，順便看看能不能拿到一些有用的資料和證據，憑公安那邊送過來的那些證據還不夠充分，想要定徐輝煌的罪還太難了一點。所以他們想來問一問韓曉曉和她奶奶看看能不能查到一點有用的東西。
韓曉曉坐在病床上玩玩具，那個是剛剛出院的另外一個小朋友送給她的，她從小到大都沒有過玩具，所以一個別人玩剩下的有些破損的玩具對她來說就是一個寶貝。
“你能不能不玩了，一個破玩具有什麽好玩的！”老太太厭煩地看了韓曉曉一眼。
“奶奶，這個好好玩，還可以唱歌！”韓曉曉滿麵笑容的朝老太太揮了揮手裏的玩具魔仙棒，按著上麵的按鈕，魔仙棒就開始唱兒歌。
老太太厭煩地推開韓曉曉伸到她麵前的魔仙棒，瞪著韓曉曉凶狠地說：“我說不準玩了！吵死了！”
韓曉曉瑟縮了一下，戰戰兢兢地看著老太太，眼睛瞪得大大的，眼淚在眼眶裏轉悠，不過沒有落下來。雖然韓曉曉智力有問題，但是她知道奶奶不喜歡她哭，每次她哭的時候奶奶就會打她，漸漸的她就不敢在老太太麵前哭了。
“不準哭！你這個白癡！把眼淚收回去不準哭！”老太太煩躁地推了推韓曉曉，韓曉曉一下子被推倒了，後腦勺撞到病床後麵的牆上，疼的眼淚越來越多，卻不敢哭出來，隻敢小聲啜泣，怯怯的看著老太太。
老太太看著韓曉曉這個樣子更加心煩，走過去在韓曉曉腿上掐了幾下，恨恨地說：“沒用的白癡！因為你我才在這個鬼地方呆這麽長時間！你一個傻子居然……咦！都是你都是你！”
“奶奶不要打我我會乖的奶奶不要打我！”韓曉曉不敢太大動作的掙紮，她掙紮地越厲害就會被打得越厲害，雖然很痛可是她不敢哭。
徐可欣一直在病房外看著，見到老太太對韓曉曉動粗隻是皺著眉挑剔地看著老太太和韓曉曉都是一副邋遢的樣子，不太願意去阻止她們兩個。護士長剛剛從門口路過，見到這樣的場景連忙衝進去拉開老太太。
“你怎麽又打她！她還是個小孩子！”護士長生氣地拉開老太太，掀開韓曉曉褲腿。就看見韓曉曉腿上又添了幾塊淤青，立刻扭頭推了老太太一下：“她還是個孩子你怎麽下的去手啊，那是你唯一的孫女！”
徐可欣四下看了看，見安逸快步超她們這邊走過來，連忙走到病房裏扶著韓曉曉關切地問：“你怎麽樣，有沒有受傷？”
“發生什麽事了？”安逸快步走過去，看著旁邊的護士長問。
“老人家又打曉曉了。”護士長忽視了積極想要出聲的徐可欣，簡單的回答。她很不喜歡徐可欣，這個女孩子太有心計了。她剛剛在病房外站了那麽久肯定看到老太太打韓曉曉，可是她完全沒有進來阻止的想法。現在看到別人來了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表現，心計夠深卻不夠聰明，這樣的人從來都不惹人喜歡。
“又？”安逸敏銳地捕捉到了重點。看了眼旁邊還在哼哼唧唧的老人家，皺眉問：“曉曉經常挨打嗎？”
護士長恨恨地瞪了老太太一眼，沒好氣的說：“何止是經常啊，我看曉曉挨打都是家常便飯了，虧得她還是長輩。還是曉曉奶奶，真不知道怎麽下得去手的，曉曉還這麽小，身上就有那麽多傷痕，住院這幾天幾乎每天都要被打，做奶奶的也不知道心疼！”護士長故意說的很大聲。老太太聽的清清楚楚，但是完全沒有反應，依舊一副氣憤的樣子。
“安逸好看她身上好多傷痕。好可憐，這麽小就要受這麽多苦！”徐可欣抓著韓曉曉的手臂給安逸看。韓曉曉淚眼汪汪地看著徐可欣小聲啜泣著，手小幅度地掙紮著，不敢有太明顯的動作。
護士長一把拍開徐可欣的手，小心地把韓曉曉的手放下。氣衝衝地對徐可欣說：“你弄疼她了，不會弄就不要在這裏礙手礙腳的！”
“我……”
“護士啊。我們是檢察官，我們有一些問題想問問你們，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安逸打斷徐可欣的辯解，禮貌地問護士。
“你想問什麽？”
安逸想了想，選了一個很保守的問題：“曉曉身上的傷怎麽樣了？”
“還不就那樣，這些淤青都很難消掉的，新傷舊傷加一起她身上就沒有一塊好地方！這個老人家一點同情心都沒有，曉曉身上大多是那種掐出來的淤青，還有一條一條像是被皮帶打出來的傷痕，自己唯一的孫女都能下那麽狠的手！”護士長一說起韓曉曉身上的傷就火大，一個才12歲的智障兒童，沒有被別人欺負反而被自己的奶奶打成這樣，換了誰都會看不過去吧？
“你確定她身上的傷都是掐出來的？”安逸皺了皺眉，如果韓曉曉真的是被她奶奶長期虐待，那她身上的傷痕就不能作為證據指證徐輝煌了。
韓曉曉見所有人都看著她，瑟縮了一下，把自己抱的更緊，縮著腦袋無聲地哭泣。
護士長直接把病床前放著的病理報告塞給安逸：“你自己看吧！我要是你們就直接告這個老太太虐待兒童！”
“我打我孫女跟你們有什麽關係啊？那個混蛋想要強奸我孫女你們怎麽不去告他啊！你們怎麽辦事的，到現在都沒有把那個混蛋抓起來！”老太太中氣十足地吼，完全不像是生病了的樣子。護士長都有點懷疑她是不是為了不照顧韓曉曉才故意說自己生病的。
“老太太，韓曉曉很多傷痕應該是長期受虐待導致的，如果你再不改我們真的可以告你虐待兒童。”徐可欣飛快地說，抬著下巴看著老太太，高高在上的樣子。
安逸掃了徐可欣一眼，徐可欣立刻噤聲。安逸放下手裏的病理報告看著老太太盡量和善地問:“老人家，你剛剛說那個混蛋想強奸你孫女，那個混蛋是誰啊？”
“不就是福利院那個混蛋院長咯！看我孫女長得好看就想強奸她！”
“你怎麽知道的？”
“那天我去福利院看我孫女，誰知道怎麽找都找不到，就有個小孩子告訴我說院長帶著她到一個角落裏去了，那我不就去找咯，誰知道到了哪裏就看到那個混蛋壓在她身上撕她的衣服，我一喊他就跑了！”
“你有沒有正麵看到那個人的樣子呢？”
“那倒沒有，我一喊他就跑了，不過我認識那個背影就是那個混蛋，我和那個混蛋認識兩個多月了，不會認錯的！”
安逸沒再發問，老太太根本沒有看到人的正麵，這一點也對他們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