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你說什麽?選擇性失憶症?能治好嗎?”苗玉林不可思議的看著有些瘋瘋癲癲的女兒,有時卻也安靜的像個正常人;


    “從她的現狀看很有可能了,這種病症很大的因素取決於當事人,要盡量的讓病人保持良好的心情,不要刺激她,治愈的可能性說大也大,說小也小!”劉丹的話讓原本就要崩潰的陳一凡大吼一聲;


    “什麽說大也大,說小也小?你他-媽的給我說清楚點!”陳一凡這突如其來的以後讓原本安靜的苗雲身體顫抖了一下,看著陳一凡的眼神漸漸轉怒;


    “壞人,壞人!”然後在看清陳一凡身上的軍裝的時候,眼神變得更加渾濁不堪;1coti。


    “壞人!你把建國都教壞了,害的我到現在都等不到他的人。你這個大壞蛋,你為什麽不讓我見建國?你把建國還給我,還給我!”說著苗雲竟然發瘋般的衝到陳一凡的麵前張牙舞爪的就打了上去;


    陳一凡心痛的根本無還手之力,臉上、身上,苗雲不停的打著,抓著,陳一凡的臉上一會就出現了道道的紅印,帶著血絲;


    劉丹率先衝上去,衝著已經震驚的眾人大喊著:“還愣著幹嘛,把人給我拉開啊!”


    陳一凡被苗雲撕扯的搖晃著,嘴裏還是念叨著:“雲子,你看看我,我是一凡啊,那個你說要等我回來的陳一凡啊!”陳一凡痛哭起來,這個鋼鐵般的男人居然在這麽多人麵前大哭了起來;


    苗雲被劉丹強製的打了鎮靜劑,看著苗雲那安靜的睡顏,陳一凡呆呆的站在她的床邊;


    苗玉林也一臉痛苦的皺著眉頭看著已經瘋狂的女兒,一夜之間,她決然變成了這樣;


    “孩子啊,你為什麽如此萬念俱灰啊,你還有爸爸和。。。。。你的親生母親啊!”苗玉林也老淚縱橫起來;


    戴琳就跪在苗雲的床前,用手溫柔的撫摸著她的臉,用紙巾輕輕的擦去她臉上的淚痕,而心底的傷她知道自己也許永遠都無法為她抹去了;


    “孩子,媽媽回來了,再也不離開你了!我會好好的補償你的,媽媽會把欠你的母愛加倍的還給你的,孩子,好起來吧!”孟曉琪再也控製不住的哽咽起來:“我可憐的女兒啊!”;


    所有的人都沉浸在悲慟的氣氛中,陳一凡頹廢的倚在病房門口,無力的癱倒在地上;


    “我是誰?可曾進入過你的心?可曾得到過你一絲一毫的真愛?苗雲,你好狠!”陳一凡掙紮著身體站起來,搖搖晃晃的出了醫院;


    劉丹也痛惜的看著兩人,愛的如此轟轟烈烈,結局也是這樣的讓人心痛的轟轟烈烈,愛情真的是一味讓人著迷的毒藥,明明知道會受傷,還是會拚著命的想要品嚐;


    劉丹警告自己,一定要遠離愛情,遠離傷害;


    “大哥,我們去美國吧,我會找最好的大夫治好小雲的病的。”孟曉琪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孩子如今成為一個瘋子,她的心都碎了;


    “我閨女根本就沒病,她隻是一時想不通,過段時間她肯定會好起來的,一定會好起來的,你們就讓我帶著她去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的過完下半輩子吧,我求你們了。都離她遠遠的,遠遠的!”苗玉林抱著苗雲大聲的祈求著;


    “大哥,我?”孟曉琪知道自己也是個禍首,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兒離自己越來越遠;


    第二天,沒有人注意這對父女,陳一凡已經傷透了心,當高玉蘭聽到消息火急火燎的和金龍到達醫院病房的時候病床上已經沒有了苗雲的身影。


    “金龍,苗雲呢?”高玉蘭憤怒的看著金龍,要不是她一直阻止自己出門她早就來看苗雲了,或許自己和她談談心聊聊天她也就不會瘋了;


    “昨天。。。。。昨天還在的。”金龍也有些慌了,這個女人他真的是對付不了了,軟硬不吃;


    金龍去問護士,護士卻說昨晚苗玉林告訴她們不用管他們了,他會照顧好自己的女兒,所以她們也就沒有注意,查了一下監控,才發現婦女倆居然在昨晚就離開醫院了,至今下落不明;


    “都怪你,要不是你把我關在家裏,不讓我出門,我怎麽會見不到苗雲了。你還我苗雲!”高玉蘭生氣的捶打著金龍;


    “你是個孕婦,那麽晚了我怎麽放心你出來!哎呀!”金龍再痛,也不敢阻擋還手,隻能任憑高玉蘭發泄,可為了避免她過於勞累,打了幾下之後金龍還是選擇的抓住了她揮舞的雙臂,將她扯進自己的懷裏,將人強製性的抱出了醫院;


    與此同時趕緊打電話問陳一凡是不是把人接走了;


    坐在客廳的陳一凡,拿著手裏的檢查結果,一陣苦笑,他本該高興的,苗雲沒有被感染,這個時候他應該抱著苗雲歡呼才是;


    劉丹歎了一口氣,無奈的拍打了一下陳一凡的肩膀;


    “一凡,算了吧!這也許是命中注定的。”劉丹很清楚陳一凡的家庭背景,所以一大早他就親自拿著化驗單找上門來,主要是想和這個男人談談;


    “命中注定?我看是老天弄人吧?怎麽會?她怎麽會突然瘋了?”陳一凡好像提不起一絲的快樂,他從未想過自己竟然也有做替身的潛力;


    “這說不好,今天我已經安排了神經科的專家會診,需等檢查結果出來以後才能定。”


    “盡快!”陳一凡似乎沒有了力氣,說完兩個字就閉上了眼睛,掩飾自己內心的落寞;


    “回去後我會立刻安排!你?哎!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你們兩個人的差距太大了,況且你心裏很清楚,伯母對你們的事還沒有鬆口,幸福應該是雙方家人的支持和祝福,否則也許你無所謂,但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不會開心,不會幸福的。我。。。。。”劉丹剛想最後一次再勸一下眼前這個倔強的男人,可話沒說完就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了;


    “什麽事?”陳一凡有氣無力的說著話;


    “你是不是把苗雲接回家了?”金龍邊開車邊大喘氣的問著陳一凡;


    “我沒有啊!”陳一凡突然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眉毛也皺了起來;


    可金龍的話讓陳一凡的心越來越冰,越來越冰:“她沒在醫院?”眼睛有些不悅的看著劉丹;


    “什麽?人不見了?什麽時候?”劉丹蹭的一下跳了起來,然後雙眼愣愣的看著陳一凡;


    陳一凡被他看的有些心裏發毛,第一反應就是苗雲出事了,外套都沒有穿,拿起車鑰匙就奔了出去;


    劉丹也和陳一凡跑了出去,兩個男人一前一後的奔跑著;


    “停!”劉丹大喊一聲,擋在車前,看著已經發動車子要疾馳而去的陳一凡,他突然意識到這個男人對那個女人的愛已經到了完全可以忽略一切問題的地步;


    “滾開!”陳一凡還以為劉丹是阻止自己再和苗雲見麵;


    “如果她打算離開你,你這樣是找不到她的!”


    “不會的,她走不遠!”說著就要發動引擎:“你給我滾開!”


    “昨晚半夜她和她的父親就離開了,她徹底的消失了。”劉丹大吼著,想要喊醒這個沉溺在漩渦中的男人;


    “不會的,不會的,我要去問個明白!”陳一凡有些瘋狂;


    “你難道還不明白?無論是苗雲還是她的父親都無法接受這段感情,再說她已經不認識你了,她的精神已經完全崩潰,離開也許對她來說是最好解脫痛苦的方法,你不覺得她這是在給你一條出路,你要問什麽?難道還想要她再重新瘋狂一次,經曆一次那痛徹心扉的痛嗎?”劉丹大吼著,不停的拍打著車身;


    “可我不相信她瘋了,那麽難熬的時刻她都熬過來了,怎麽可能在這個時候瘋了?我要再問一遍!再看她一眼!就算她瘋了,我也要陪著她!照顧她,她會好起來的!”


    陳一凡不相信她就那麽狠心的走了,他離開她了這麽久,回來後甚至還沒有跟她說過一句貼心的話,她怎麽能說走就走?


    “從醫生的角度我覺得也不可信,但現在已經不重要了,她對你已經做出了選擇,無論她瘋與沒瘋她都選擇忘記你,離開你了,你還要死死的糾纏幹什麽?你認為她會跟一個間接害死自己的母親的男人共度一生嗎?這就她是多麽殘忍的一件事?清醒吧?”


    “劉丹,你是不是故意讓她們走的?否則她們走你們的人竟然毫無察覺?你是不是故意的?”陳一凡大吼的質問著劉丹;


    “你他-媽的別發瘋了好不好?如果她們真的想走,就算在嚴格的醫院她們還是會離開的,我沒那麽無聊管你這些爛事,媽個x的!”劉丹大罵之後憤怒的離開陳一凡家,快速的趕往醫院詢問詳細情況;


    陳一凡徹底的呆了,雙手緊緊的握著方向盤,保持著要出發的姿勢;


    “可我離不開她了,真的離不開了!”陳一凡痛苦的垂下頭,一下一下的撞擊著方向盤;


    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一個星期過去了,他叫人調取了汽車站、火車站、飛機場、以及各個路段的所有監控,終於在火車站的監控中看到了熟悉的影子,苗雲被苗玉林緊緊擁著上了北上的火車,在一個小城下車後就再也找不到他們的身影了;


    陳一凡像瘋了一樣的尋找,老家,新家,鳳山,有可能的地方他都徹底的翻了一遍,可再也沒有了苗雲的消息,她就這樣消失了,沒有人知道為什麽?也沒有人知道她為什麽會瘋了?更沒有人知道為什麽僅是一夜時間她竟然成了一個瘋子;


    陳一凡整個人都被掏空了,甚至連折磨士兵的心都沒有了,終日傻傻的坐在辦公室裏,或者就是不出那棟別墅,日夜與酒相伴,想一醉解千愁,到頭來卻更愁;他成了一個徹底的酒鬼,因為每次喝酒的時候他都能見到苗雲那次因為跟自己賭氣毀他酒櫃的事,那段時光真的很快樂。(.無彈窗廣告)。。。。。。。。。。。。。。。。


    高允浩無法接受苗雲已經瘋了的事實,已經無心情在顧及懷孕的高玉蘭,兩人來到一家酒吧,高允浩不顧一切的痛飲起來,似乎想通過醉酒忘掉一切不快;


    “怎麽可能呢?那麽痛苦的幾天她都熬過來了,怎麽可能會瘋了?”高允浩就是想不明白,但是對苗雲的那份愛他隻能埋藏在心裏了;


    高玉蘭隻能邊阻止邊安慰,但也無濟於事;


    等到高允浩喝的七倒八歪,高玉蘭才說動他,費力的扶著高允浩向酒吧的出口處走去;


    高玉蘭被高允浩壓的隻能低頭看腳下的路,一頭就撞上了一個鋼鐵般的胸膛,隻覺得撞的頭很痛;


    金龍生氣的看著跌撞進自己懷裏的高玉蘭,在看看她費力擁著的高允浩,殺意驟起;


    “跟我回家!”金龍大手一揮就將高允浩扔給了旁邊的保鏢,抱起高玉蘭就給塞進了車子;


    “死王八蛋,滾開,我不要跟你回去!”高玉蘭氣金龍不讓自己見苗雲,才回了自己的家,可沒想到金龍會來;


    “你竟然帶著我兒子來這種地方,不知道很危險嗎?”金龍看著幾天不見的女人,更加的嫵媚了,整個身體也豐腴了不少;


    “我願意!幹你屁事!”高玉蘭滿嘴髒話,讓金龍不由的光皺眉頭;


    “你這個女人居然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真不知高天宇是怎麽教育的。”金龍雖然嘟囔,但心裏很欣賞高玉蘭的性格;


    抬頭再看高允浩已經被保鏢給拎到了外麵,眼神一冷;


    “給他來桶涼水醒醒酒。”金龍吩咐著,眼睛冷冷的,算是給他這個當哥哥的帶著孕婦來這種地方的懲罰;


    “臭男人,你敢!”高玉蘭憤怒的拎著金龍的衣領,下一秒雙唇卻被金龍狠狠的給吞到了他的口裏;


    高允浩似乎不滿意別人拎著他,奮力的掙紮著,嘴裏不清不楚的嘟囔著;


    “我不相信苗雲。。。瘋了,她。。。。。她是一個。。。。。那麽。。。。一個那麽沒心沒肺的女人。。。。。我要去找她!”說著就往前邁,但是人一歪已經順著男人的身體就溜到了地上;


    金龍聽到說苗雲瘋了眼神明顯一愣,看向高玉蘭;


    高玉蘭狠狠的捶打著金龍那寬大堅硬的後背,隻覺得自己的手很疼,而男人卻吻的更起勁了,而自己也漸漸的被他的霸道所吞噬,融化在他霸道的吻裏;


    直到幾分鍾後,金龍才放開氣喘籲籲的高玉蘭;


    “看在我兒子的麵子上,今晚就放過你,再有下次私自來這種地方看我不扒了你的皮!”金龍聲音冷冷的,但眼神卻充滿了溫柔,暼了一眼高玉蘭,直接加速,毫不理會高玉蘭的不滿抗議;


    “金龍,你個王八蛋,你休想再禁錮我。”高玉蘭四肢亂動的連打帶踹,金龍沒有一點反應;


    “高玉蘭,你這種女人要不是看在懷了我的種的份上我豈會看上你?就你這等貨色給我提鞋都不配。”金龍說的可是真心話,隻是原來的真心話,現在似乎已經改變初衷了;


    “你?你也不看看你這副德行,臉木訥的就像一副麻將牌,看誰都像欠你錢似的,你以為你是潘安啊,我呸!你最多算個頭上插花的啦蛤蟆,搞搞炒作而已!我見了都會惡心!”想她堂堂高氏集團的千金,有多少男人跑著追啊,竟然把她說的那麽一文不值,說著說著竟然真的惡心起來,轉過頭就不停的幹嘔起來;


    “臭女人,叫你毒舌!”金龍有些好笑的看著反應還是那麽強烈的女人,知道她難受,心裏也不由的柔和起來;


    “金龍,你是條死龍啊!人家好難受的,還不給我。。。。。嘔!”高玉蘭剛要讓他幫忙捶背,又嘔了起來;


    “那要怎麽辦?”看著高玉蘭緊皺眉頭難受的要命的樣子,他也有些無措;


    “你這個臭男人真是我的桃花劫!王八蛋,害我這麽痛苦,老娘絕對饒不了你。”


    金龍看著撒潑的女人,竟然生氣不起來,還意猶未盡的停下車單手輕輕的拍著高玉蘭,似乎絲毫不在乎已經被弄髒的真皮腳墊;


    “省點力氣吧,遇到我算你走了大運了,我在地產界的地位可不是那個廢物佟川可比的。還不知足!”金龍不由的加重了一下力道;


    “疼啊,你輕點!”高玉蘭抬頭憤恨的看著故意的金龍,怎麽看怎麽都覺得他長了一張煩人臉;


    “哦,好!”金龍突然高興的看著有些不悅的高玉蘭,似乎在向自己撒嬌;


    兩人回到別墅已經半夜一點多了,高玉蘭的身體吐了這一路有些虛弱,金龍心裏突然覺得很舍不得,直接將高玉蘭抱起來,放到臥室的大床上;


    高玉蘭就那樣瞪著金龍,以為他忘記自己了,這樣她就可以撿個孩子了,這是自己最大的理想了,最大的目的就是攜子私逃,過自由自在的幸福日子,想著想著嘴角就笑了起來;


    金龍哼哼的笑了一聲,看著高玉蘭臉上突然顯現的壞笑;


    “別打什麽壞主意,這可是當初我們商量好的,現在苗雲的事情解決了,你就必須安心的在家養胎,給我生個白白胖胖的大兒子,哄我爹媽高興就是你最大的任務,其他的你就少操心,最好不該操的別操,否則我會生氣的。”金龍從衣櫃中拿出被褥,又多拿出一個抱枕,將高玉蘭的雙腿放在上麵提升高度,網上說這樣孕婦會舒服些;


    “這也叫解決啊?人都不見了?”提起這事高玉蘭又怒了起來,要不是昨天他死活不讓自己去醫院她就能見到苗雲了;


    “那能怪我?昨天那情況你去幹嘛?去了也是跟著搗亂,到時候不氣死我才怪!”昨天都鬧成一鍋粥了,她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要是去了粥還不糊了;


    “最好氣死你!那樣孩子就是我一個人的了。”高玉蘭惡狠狠的看著金龍,從沒有見過這麽霸道專橫的男人,把她當什麽了?延續香火的工具嗎?還兒子?她偏要生個女兒,生下來把小棉襖穿在身上就跑,徹底的氣死他;


    “從現在起你就給我徹底打消這個年頭,要是敢背著我耍什麽花招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這個女人不給她點顏色她以為他真的是大善人啊;


    “哼!”高玉蘭知道自己幹不過這個男人,隻能冷哼一聲表示抗議;“我要泡腳!”然後大喊一聲,低頭揚眉的看著麵無表情的金龍;


    金龍看著笑的賊賊的高玉蘭,覺得眼前的女人不像表麵那麽大大咧咧,果然身旁多個女人就是不自在,不但要時刻提防她的壞主意,還要猜測她的想法;


    金龍歎了一口氣:“自作孽不可活啊!”金龍喊了傭人來伺候高玉蘭泡腳,然後無所顧忌的脫光光,進浴室洗起了白白,想讓他伺候做夢去吧;


    高玉蘭則是在聲聲的埋怨聲中沉沉睡去;


    而隨著苗雲的消失,做完了酒鬼後的陳一凡,又恢複了他的冷酷無情和鐵血殘忍,甚至變得比之前更讓人畏懼;


    訓練場上隻要有陳一凡的地方就會哀嚎遍地,每天晚上累趴下的士兵們恨不得睡覺都得睜著一隻眼,穿條褲腿睡覺,隨時準備這哨聲一響他們就得負重五十公斤緊急集合特訓,所有的士兵都說陳一凡是個魔鬼首長,在他的手下不到汗水流盡,體力耗盡,聲嘶力竭的那一刻永遠都不會訓練完畢;


    越來越多的人認為這簡直就是變相虐待,是違規的特訓,不少受不了的軍官有的忍不住的向上級反映了陳一凡的特訓情況,甚至有的是赤-裸-裸的投訴,可陳一凡不但沒有改觀,反而更嚴厲,更鐵血,在整個軍界能讓陳一凡給麵子的首長根本就不多,他就是要隨性訓練自己的兵,除非他們受不住不相幹;


    陳一凡冷峻的看著操場上集結完畢的士兵,臉上的疲憊和不滿他其實看的很清楚,他承認他的訓練有私人情緒在裏麵,但是想要成為一個無所畏懼真正的軍人,那麽那些就必須要經曆的;生能看癲林。


    “一個不懂得生死的士兵,如果還不能承受這些身體和精神上的高度特訓那麽就不配成為一名真正的軍人,不配成為我陳一凡的兵,你們上了戰場,就隻有給敵人當靶子的命,你們都看看你們的樣子:頹廢不堪,萎靡不振,就你們這樣的兵在我陳一凡的手底下簡直就是丟我的人!我這裏不是什麽溫暖的港灣,也不是可以任憑你們想怎樣就怎樣的“小班幼兒園”,我這裏是魔鬼軍官訓練營,想要進入高等士兵的行列,想要做一個特種兵,做一個優秀無畏的特種兵,這些還根本遠遠不夠!受不了的就給我出列,我會送你們想去的部隊,我陳一凡的麵子我想沒有人會博!”陳一凡聲可震天,他的話狠狠的震撼了士兵們的心;


    等了足足幾分鍾,沒有一個人出列;


    “那以後就給我少廢話,開始訓練!”一聲令下,那些各級軍官就怒吼起來;


    陳一凡那張冰冷的臉陰鬱的看著逐漸散去的人,他的心已是鐵石心腸,任何事都波動不了他心底的那根弦;


    僅半年的時間,他整個人都顯得粗狂了好多,皮膚黝黑發亮,手掌粗糙的摸著都紮手,那雙虎目除了瞳孔還是黑色的,其餘的再也看不到什麽,裏麵裝著的是一片銀色的沙漠,似乎已經寸草不生,他的拚命強軍路半年後讓他獲得了巨大的成就,進入特種部隊訓練的兵大多數都來自陳一凡的軍區,所以陳一凡更加受到了國家軍委領導人的信任,也成為下一屆中央軍委的候選人之一,可在榮譽背後他的孤獨卻已經徹底烙印在他的心裏;


    現在的他如果不是軍人,他真就會一直讓自己頹廢下去,過著胡子拉碴的沮喪生活,滿心渴望的那個女人突然有一天會高興的飛到他的身邊;


    就在那場軍演,陳一凡的臉上新添了兩道傷疤,讓別人看著更加的猙獰恐怖,而就在前天那個害的苗雲癡傻瘋狂的女人於曉楠也徹底的離開了這個世界,他答應了那天她的那個請求;


    “可以答應我一個請求嗎?我這輩子因為恨做了太多不可饒恕的事情,我設計讓苗玉成跟一個患有艾滋病的女人尚了床,那時我隻想著他負了我,我要報複,我要跟他一起死,所以我也心甘情願的被他感染,所以我希望你們能給戴琳和苗雲做次檢查,我怕我的罪孽再加深;我承認我害了她們,可我不後悔,要是讓我再重新活一次也許我還會那麽做,所以我不想再痛苦下去了,我希望下輩子我不要投胎為人,希望洗清我所有的罪孽後老天在可憐我,賜我一世幸福,我沒有多少時間了,我希望在我死後你能把我的骨灰灑向深海,讓我三世受盡海水的衝刷洗禮,還清孽債,期待那一世的幸福!”


    陳一凡想著當時於曉楠的話,她是個可憐的女人,把自己的一生毀在了一個跟自己隻有性的男人身上,而自己的一生卻隨著那個女人的消失變得灰白無力;


    看著手機照片上巧笑憐惜的女人,陳一凡那張被歲月重新雕刻後的臉突然再次變得嚴峻起來;


    他憤怒的將相框狠狠的甩向牆麵,玻璃破碎的碎渣飛向各個角落;


    “我恨你,你這個沒心沒肺,鐵石心腸的女人!”陳一凡大吼著,在濃濃的黑夜裏聽起來像野獸的嘶吼,夜也變得寂靜可怕,像危機四伏的非洲野生動物大草原;


    這半年似乎大家都相安無事,高玉蘭也快到了臨產期,金龍已經把醫院搬進了自己的別墅,隨時準備高玉蘭的生產;


    但是高玉蘭卻從未停止過尋找苗雲,此刻她不悅的眼神正盯著坐在自己眼前黑臉的男人;


    “金龍,這半年你是不是一直在敷衍我?憑你的本事竟然沒有一點苗雲的消息?你是不是根本也不想讓她回來?”高玉蘭現在說句長話都會大喘氣;


    金龍無奈的撇撇嘴,還真是讓高玉蘭說中了,他還真不想苗雲再出現,他的兄弟都快被折磨瘋了,而且兩人的背景的確是差距太大,太多的不可預測,與其那樣不如就那麽分開了,徹底斷了陳一凡的心思;


    “說話呀!”高玉蘭最近的情緒波動很大,動不動就會發脾氣,尤其是對著金龍,愛砸東西,這不高玉蘭摸著一個玻璃杯就朝金龍的頭砸了過去;


    “高玉蘭,你謀殺親夫啊!”金龍憤怒的看著氣喘籲籲的高玉蘭,都這麽久了她的脾氣竟然沒有一點好轉,氣的他都想打劉丹幾個嘴巴子,說什麽孕婦過幾個月以後脾氣就會好了,什麽狗屁道理;


    “我不承認!你私自辦的結婚證,我不認!”想想高玉蘭就恨,人生中最大的事啊,她居然兩度被人給結婚了,而自己竟然毫不知情,成了一個二婚?


    “再這樣對我,就算我找到苗雲也不會告訴你!”金龍賭氣的看著她,他這個堂堂的龍虎堂老大說出去怕老婆真的會被笑掉大牙的;


    “那我就帶著孩子遠走高飛,讓他認別人當爹!”高玉蘭憤怒的頂回去,誰怕誰?


    “你?”金龍隻能是拿手指著高玉蘭,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而高玉蘭則得意的拖著肚子走到金龍的身旁,一屁股就坐在了金龍的大腿上,身子往後一靠;


    “舒服!”


    金龍忍不住的輕笑一聲,小心翼翼的摟著高玉蘭,任憑她蹂躪自己,臉上還帶著幸福的笑意,心甘情願的寵著她;


    而半年前的苗雲到底去了哪裏?她為什麽要離開?到現在也沒有一個人知道,隻除了一個人;


    “苗雲,我發過誓,會讓你們痛苦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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