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軍完全陷入了沉默,一雙眼睛顯得有些直直的注視著某個模糊的點,這個男人還是那天那一身充滿血腥味的衣服,顯得有些猙獰和邋遢,胡茬子已經布滿了整個下巴,可就是這副邋遢樣卻始終遮掩不住他滿身的鐵血和霸氣;


    他和徐惜冉的相見是個意外,和她開始是個意外,而再次和她相見始終是個錯誤,這輩子他陳曉軍從不強求,對於女人更是不會,他知道自己所麵臨的困境,或許九死一生,把她留在金銘的身邊,總有一天會引起注意,金銘說的對,他不能有弱點,尤其是在這個生死存亡的關頭;


    “我哥哥知道嗎?”說這句話的時候陳曉軍說不出心裏的滋味,隻覺得酸酸的,絲絲的疼,可是他的就永遠是他的,不是他的,始終不會是他的,這個誤會總有解開的那一天,如果真有那麽一天他們又該如何麵對?


    “你的意思是?把她交給你哥哥?”金銘佩服他的決定,一個已經讓自己動心的女人,一個已經動心的男人做這樣的決定需要太大的勇氣;


    “她心中那個一直守護她的人本來就是我哥哥,而我隻是一個誤會而已!”陳曉軍無奈的冷笑著,嘴巴上說的無所謂,可心怎麽就那麽難受?


    “那。(.)。。。。。要如何解釋她?”金銘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跟陳曉兵說她的傷,這樣陳曉兵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不用解釋,直接將人扔在醫院門口!”陳曉軍的聲音冷冰冰的,為了不讓哥哥起疑他也隻有這麽做;


    “好,我馬上去辦!”金銘回頭又看了一眼陳曉軍,怎麽心裏突然覺得他是不是應該後悔這個決定,畢竟他真的已經動心了!


    “滾!”陳曉軍轉頭狠狠的瞪著金銘,似乎已經看透了他的心思,如果他再遲疑,或許他真的會後悔,會不惜一切代價的把這個女人留在隻的身邊,讓她永遠都以為她心底的那個大男孩如今就是自己,可他做不到;


    金銘前腳剛走,陳曉軍就換上了金銘帶來的一套衣服,拿起衣服袋子裏的一遝鈔票迅速的消失在夜色中;


    而剛剛從交通局出來的陳曉兵則是一臉的陰鬱和迷茫;


    “難道我猜錯了?”為什麽所有的監控都查不到任何的線索,還是他那個弟弟幾年不見本事已經大的連自己都出乎意料了?


    陳曉兵抬頭看看天空,已經是漫天的星光,看看表,都已經是午夜兩點了,陳曉兵上了一輛出租車回到了自己的公寓,滿心都是陳曉軍和徐惜冉的影子,在這個世界上,現在能讓自己憂心的就這兩個人了,可這兩個人居然都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了,這讓陳曉兵的心裏湧起一股不安,心中希望這是個巧合,因為他知道陳曉軍並不喜歡徐惜冉,可現在的徐惜冉是那樣的讓人著迷讓人憐愛,隻要是男人都會被她所吸引,況且她的心裏隻有當年那個一直守護她的大男孩“陳曉軍”,卻不知道,那個人一直是自己,風雨無阻;1doym。


    陳曉兵開門似乎連開門的力氣都沒有了,他突然覺得自己很沒用,原來一直太過自信的自己也有這麽無助的時候,他的父親在著急,他的母親雖然什麽都不知道但是一直在念叨,而他,家裏唯一一個能頂起來的男人卻是無能為力;


    回到家裏,脫下外套扔在地板上,一項有潔癖的自己居然第一次將衣服扔在了地板上,整個人虛脫般的躺在沙發上,疲憊不堪;


    陳曉兵雖然覺得很疲憊,但是卻怎麽也睡不著,他回想著他們小時候經常去玩耍的地方,還有經常去訓練的地方,突然想起那年他們三個進行跟蹤訓練的時候,曾經最常隱蔽的地方;


    因為三個人兩種意見,所以聽取了陳曉兵的人口密度越高越容易隱藏的策略和高端享受隱藏策略,而且他還依稀的記得弟弟和金銘兩人最喜歡的星級酒店的名字;


    陳曉兵突然雙目驟睜,那道目光在黑暗的房間裏也依然那麽明亮;


    陳曉兵從沙發上站起來撿起地板上的外套重新穿上,抓起車鑰匙急匆匆的出了門;


    果然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在一家廢棄的民房裏他找到了有人住過的蛛絲馬跡,憑著心中的那份篤定,他肯定是自己的弟弟,看著那些雖然已經被處理過的痕跡,他還是能一眼就看出來;


    “果然是這樣!”陳曉兵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依照現場殘留的情況看,陳曉軍還依舊生龍活虎的;


    隻是他已經離開了,全市有這麽多家的星級酒店,要想找到陳曉軍的落腳點的確不是件簡單的事情,隻是起碼他現在有了他的消息了;


    再次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早晨七點鍾了,這次陳曉兵才注意到自己那身皺巴巴的西裝,還充斥著一種黴味,有些厭惡的將他直接扔到垃圾桶,隨手按開電視的遙控器脫著衣服準備洗澡;


    現在正是早間新聞時間,突然出現的一條新聞提示讓陳曉兵的眼睛不由的多看了一眼;


    “據目擊人士稱,一位深受重傷的女孩被經過簡單的包紮之後被丟棄在醫院門口,此事已經交由警方處理,經過警方的確認,受傷的女孩二十四歲,背部曾遭到過槍擊,目前警方還不清楚具體事件原因,需待女孩清醒之後才能進一步詢問。。。。。。。”


    陳曉兵看著電視上那張昏迷沉睡的臉,那不是被人,正是自己找了幾天的徐惜冉;


    幾乎快要脫光的陳曉兵,胡亂的抓起地上的衣服再次套在身上,心急如焚的跑去了醫院;曉睛個天胡。


    當到達的時候徐惜冉的情況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嚴重,她已經深度昏迷,並且傷口已經發炎,人也高燒不退,徐惜冉的舅舅傷心的在一旁守候,隻是陳曉兵沒想到張秋蘭居然也會在現場;


    似乎這次張秋蘭表現的很著急,但是陳曉兵一眼就看透了她的眼神,有光芒也有不耐煩;


    舅舅就坐在窗前握著徐惜冉的手,整個人都哭成了淚人,而張秋蘭則站在身後不屑的冷冷的看著自己的丈夫;


    “好了!人又沒死,你哭什麽哭!”張秋蘭狠狠的剜了幾眼自己的男人,似乎這輩子也沒見到過他對自己和孩子這麽擔心過,想想就來氣,要不是看在這個丫頭是個搖錢樹的份上她說什麽也不會來的;


    “你胡說什麽?要不是你逼著孩子要錢,要不是你對小冉做那麽下三濫的事情差點毀了她的清白我能讓小冉搬出去住嗎?不出去住她能發生這樣的事嗎?你這個女人,眼裏就隻有錢,錢,錢!你還有沒有人性?”孟長生恨恨的看著跟了自己幾十年的老婆,恨不得縫上她那張嘴;


    站在門外的陳曉兵聽到孟長生說張秋蘭差點毀了徐曉冉的清白的時候他的眼睛裏突然有股殺意湧出,雙拳不由的握緊再握緊,他實在想不到這個老女人居然會沒人性到這種地步,原來那三十萬就是給她的,換句話說是徐惜冉“贖身”的錢;


    “姓孟的,我那還不是為了你,為了孩子啊,你掙到老死都掙不了那麽多錢啊,再說了,我又沒逼著她短時間給我那些錢,她現在這樣,說不定就是幹了什麽事才遭人暗算!哼!”張秋蘭不說則已,一說孟長生更怒了;


    “張秋蘭,你給我住嘴!要是這孩子因為那些錢出的事,我饒不了你!”孟長生悲慟的看著徐惜冉,臉色蒼白的讓孟長生心痛不已:“小冉啊,舅舅對不起你呀,都是舅舅沒用,娶了這麽一個沒良心的女人,小冉啊!你可千萬要好起來呀!舅舅再也不會離開你了,我不能對不起你媽呀!”


    陳曉兵再也無法抑製內心的憤怒推開病房的門,孟長生看著一個陌生男人緊緊的盯著自己的外甥女;


    “這位先生?”


    “呀!陳先生,您來了?哎幺!您看,您還親自過來,這讓小冉怎麽好意思啊!”張秋蘭一眼就認出了陳曉兵,過分的熱情讓一旁的孟長生蒙了;


    “叔叔,我是小冉的同學,我來看看她!”說著陳曉兵不舍的看著徐惜冉那蒼白的小臉,頭上還不時的有汗珠流出;


    陳曉兵拿起一旁的毛巾仔細的替她擦拭著;


    “陳先生,謝謝你來看小冉!。。。。。。”看著陳曉兵如此細心的照顧著小冉,孟長生突然止住了要說的話,隻是張秋蘭一個勁兒的在他身後拽他的衣角,眼睛裏直冒金光;


    突然病房的大門被打開了,進來幾個護士,還有一個醫生,醫生見到陳曉兵,顯得非常客氣,有些低頭哈腰的;


    “陳先生,這位小姐隻是傷口發炎引起的高燒,雖然人還在昏迷,但是傷口已經經過處理了,沒有什麽大問題,等醒來後好好調養就好了。”


    陳曉兵放心的點點頭;


    醫生向護士招了一下手,護士直接將徐惜冉的病床推了出去,送到一間高幹病房;


    孟長生一路上就憂心忡忡的,等看清了才感激的看了陳曉兵一眼;


    而視力的張秋蘭則一路張著嘴,不可思議的看著這間即高檔又一應俱全的高級病房,還有休息室;


    “哇!這間病房好!陳先生果然是心疼咱們小冉!嗬嗬!”張秋蘭一副嫌貧愛富的嘴臉,陳曉兵始終沒有正眼瞧她一眼,轉身看著身旁的護士;


    “特護找好了嗎?”


    “陳先生,您放心好了,我們會好好的照顧徐小姐的!”


    “以後沒有我的允許,除了徐小姐的舅舅,其他人一律不得進入這間病房!”陳曉兵的臉冷冷的,那種陰鬱的氣質讓所有的人都感到很壓抑,卻又不敢詢問這麽做的理由是什麽;


    張秋蘭的一張笑臉突然也耷拉了下來,她很想質問這個小子憑什麽這麽要求,但是一見到陳曉兵那張閻王臉,話到嘴邊了卻又不敢說,隻能尷尬的站在一旁;


    “叔叔,您先回去休息休息吧,這裏我來照顧就好了!”陳曉兵知道徐惜冉一直得到他的特別照顧,要不是有他在,或許這些年她都過不上人的日子;


    張秋蘭見狀趕緊衝上去,笑嗬嗬的說;


    “陳先生,看您說的,怎麽能讓您照顧呢,還是我這個舅媽來照顧吧,我。。。。。。”


    “出去!”陳曉兵冷冷的看著張秋蘭,他沒有把她扔出去就已經對她夠客氣的了;


    “你。。。。。你這。。。。。你憑什麽讓我出去呀,我是她的舅媽,你是她什麽人?你這人怎麽搞的?”張秋蘭從來沒有被人這麽說過,一張老臉頓時蓋不住了;


    “我是她男朋友!是她未來的丈夫!從今天開始她的一切都由我來照管,你,從現在開始消失在她的視線裏,我對傷害過她的人深惡痛絕,如果你不知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陳曉兵冷冷的看著張秋蘭,一旁的孟長生並沒有因為陳曉兵的話幫自己的老婆說些什麽,他老婆就活該被人這樣修理修理;


    張秋蘭氣的一張臉已經通紅,轉身大步的就奔出了病房,嘴裏還不知道嘟囔著什麽;


    陳曉兵看著床上安靜的女孩,真不知道她這些天到底發生了什麽,幾天不見,居然這樣了?


    孟長生看著陳曉兵如此深情的望著自己的外甥女,也不好意思打擾他們,自己也悄悄的走出了病房;


    “小冉?你知不知道這些天我找你找的好辛苦?”雖然兩個人隻見過一麵,但是她在陳曉兵的心裏早就已經和他融為了一體,隻是這個女人不知道,不知道為了她他有多擔心,有多想念;


    在他的眼裏,自己在徐惜冉的心裏就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隻是他這個陌生人,她再次見到他的時候會不會對他的感情有所改變;


    陳曉兵一直守到天亮,徐惜冉額頭的溫度也終於降了下來,他這才放心去市委上班;


    孟長生送走陳曉兵,暗自讚歎陳曉兵;


    “好孩子!”


    陳曉軍盯著醫院的大門口已經兩個小時了,當見到自己的哥哥從醫院裏出來的時候,看著他的表情就已經知道她已經沒有什麽事了,臉上的墨鏡遮住了他的眼神和所有的情緒變化,他略微收了收自己的身子,將自己隱藏在拐角,直到確定哥哥已經離開,他才從角落裏走了出來;


    而就在自己的身影暴露在陽光下的那一刻,陳曉軍的閉上了眼睛,無奈的歎了口氣;


    “我還是低估你了!”陳曉軍說這話,感受著身後那個人的氣息;


    陳曉兵一臉冰冷的站在他的身後,自從自己走出醫院大門的那一刻他敏感的直覺就感受到了一道炙熱的目光,他裝作若無其事的離開,沒想到那道眼神居然是自己的弟弟的;


    “你怎麽會在這兒?”弟弟在醫院門口出現讓他的心不由的有些緊張;


    “我?路過而已!”陳曉軍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的哥哥,他不能告訴他自己之所以在這隻是想確認徐惜冉沒事;


    “路過?一個逃亡,不知下一刻是生是死的人居然會從醫院大門口路過?你難道在軍校沒學過什麽是最短的安全距離嗎?況且你如果是路過,為什麽要躲在這個拐角?”陳曉兵突然有種預感,他已經和徐惜冉見過麵了;


    “那是我的事,與你無關!”陳曉軍不想解釋,他甚至後悔自己來這了,他就不應該低估他哥哥的能力;


    “真的與我無關嗎?啊?我是誰?你是不是打算連我這個哥也不認了?”陳曉兵低吼一聲,但是整個人的神經也是緊繃的,全神貫注的注意著周圍的情況,他還不至於因為生氣就忘了自己弟弟的狀況;


    “以前是,現在不是了!我勸你最好離我遠點,以免惹禍上身!”說著陳曉軍就要離開,卻一把被陳曉兵拽住手腕;


    “告訴我!你到底在幹什麽?”這樣他也可以在適當的時候施以援手;


    “你不都已經知道了?難道上麵沒有給你們通報?我現在已經是陳家的笑柄和叛徒,你何必還要假惺惺的來關心我?放開!”陳曉軍冷冷的看著自己的哥哥,他知道這個哥哥沒有那麽容易就被擺脫;


    “哼!你是叛徒?別人信,可我不信,爸不信!你為什麽就不能告訴我?這樣我們兄弟也可以攜手合作啊?你到底在害怕什麽?”陳曉兵就是不明白了,他有什麽不能說的;


    “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我陳曉軍害怕的東西!”陳曉軍怒吼一聲,就好像別人小看了他,侮辱了他;


    “曉軍!你我非要這樣嗎?你知不知道爸爸有多擔心你?媽媽有多想念你?我們都快要瞞不住了,你知道媽媽知道這件事情以後的後果嗎?如果你告訴我原因起碼媽媽不會日夜為你擔驚受怕!”陳曉兵憤恨的看著這個弟弟,從小主意就正;


    “盡量瞞吧!別讓媽知道,她會受不了的!”他們兄弟是苗雲的第一隊孩子,有著不一般的意義,也是她最疼愛的兒子,苗雲對他們給予了厚望;


    “你是不是在執行什麽特殊任務?什麽任務必須要國家對你做出這樣的懲罰?是什麽任務讓你如此害怕?你難道忘了我們三個曾經的承諾了嗎?要同甘共苦!你。。。。。。”


    “夠了!我不需要什麽同甘共苦,我一個人足以!你不要在擺出一副老大的樣子來教訓我,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任你差遣的小地弟了!陳曉兵!好好的照顧你的女人,不要再讓她亂跑,否則下次就沒這麽幸運了!”


    陳曉軍聽著哥哥那憂心的話,覺得自己好像更沒臉見他了,因為他已經喜歡上了哥哥一直暗戀的女孩子,而自己的哥哥居然還這樣擔心自己,照顧自己;


    “你說什麽?你說徐惜冉的傷是因為你?”陳曉兵簡直不敢相信,他們真的已經見麵了;


    頓了頓陳曉軍接著說:“我不想騙你,我是已經見過她了,她的傷也是因為要救我才中槍的,我原來想親手把她交給你,可我沒想到。。。。。。”


    “沒想到你卻不舍了,因為你也喜歡上了她,對嗎?”陳曉兵的眼神有些痛心,自己雖然是第一個保護她,找到她的人,但命運總是這樣捉弄自己,把她的目光引到自己的弟弟身上;


    “我?。。。。。。。哥!。。。。。。我承認,她為我舍命當槍的那一瞬間,我是震撼了,我對她是有了好感,但是,我知道那緊緊是因為一個誤解,她誤認為我是你,才對我這麽好的,我不想騙她,也不想騙自己,其實在她心裏的那個大男孩是你而不是我,所以我才決定放手,把她送回到你的身邊!”陳曉軍有時候真的痛恨,他們為什麽是孿生兄弟,這樣就不會有誤會了,他們也就不會痛心了;


    “我用不著你可憐我!”陳曉兵嫉妒,不平,他恨自己總是沒有那樣的機會,恨自己總是那樣的沉默;


    陳曉軍麵無表情的看著哥哥傷痛的神情,覺得心裏五味雜陳;


    他隻是用眼神看了看陳曉兵,重新戴上墨鏡,消失在人群中;


    陳曉兵看著弟弟消失的身影,也轉身回了家,匆匆洗漱了一下換了身衣服就去了市委;


    可一到,陳曉兵就聞到了一股不尋常的氣氛,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鄭寶亮居然也在,跟他在一起的還有一個人,正是省裏的一個領導;


    “你看看,你看看,平時就這態度,上班說遲到就遲到,說早退就早退!”鄭寶亮似乎有點幸災樂禍,似乎是故意帶這個領導過來,專門逮自己的;


    陳曉兵仔細看了看這位所謂的領導,突然想起來了,上次省裏紀檢委來的幾個人其中就有他,想到這不由的更加痛恨起鄭寶亮來,他不招惹他,他居然老是找自己的麻煩;


    這位領導見陳曉兵拿自己不當回事,當時臉就黑了;


    “你就沒有什麽要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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