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5:過街老鼠


    嶽空雖然不明白原卦道人的意思,但也知道這個名號應該是七恨散人的稱號。(.)不知十絕又是哪一麵的人,而七恨散人又是什麽身份。不過嶽空自以為實力達到金丹後期就可以揭開謎底了,現在不用被其分心,也就不放於心上。


    猥瑣大叔顯然是看到了救星,立時狡計一生,對著東海李家先是一禮才道:“原卦道兄,貧道倒是知道這小子的一些底細,不知尊架有沒興趣知道?”


    原卦道人經身後的弟子提醒,才恍然道:“原來是來自南洋的爪窪道人,幸會幸會,不知道長有何條件,才肯相知呢?”


    這原卦道人也是聰敏之人,哪裏看不出猥瑣大叔爪窪道人的心思,直接單刀直入。


    爪窪道人陰笑了一下,道:“隻要道友能助貧道一同擒下這小子,貧道自會告知,決不虛言。”


    說到頭來,終究還是要與嶽空做過一場。


    “大叔,你以為能活過今天麽?”


    嶽空自當不會傻等著被這兩方白癡當成談判條件,指指點點、貶七量八,直接讓他們下了決定。這不是嶽空不知死活,而是大丈夫在世,有些不可為之事也必須為。


    終於,身為家主的原卦道人為了麵皮,也為了泄憤,陰冷著道:“小兄弟如此不知情趣,那老道自當會你一會,見識一下殺我兒子的第十絕究竟到了什麽程度。”


    狡計得逞的爪窪道人,無聲陰笑著、死盯著嶽空。用膝蓋也知道,這個猥瑣大叔打的是什麽主意。


    “既然原卦道長有如此興致,晚輩自當奉陪,不過一些後果自負。”


    嶽空的“不過”拉得很長,顯然是刻意提醒原卦道人後果,即使引來的會是反效果,但至少他還是提點了一點對方。


    原卦道人終於放棄麵具,麵容變得異常崢嶸,顯然被嶽空的語氣激怒了。空手一托,一麵火紅寶鏡緩緩現出形跡。


    嶽空見這寶鏡火性靈氣四溢,顯然是相當厲害的火屬性法寶,正好與自己的玄陰旗相互克製,隻看誰的威力更強而已。不過,既然他們於十絕劍有牽連,那麽就應該由十絕劍結果掉這莫名的因果。


    虛空一抓,一把色彩迷離的寶劍立時顯形於虎爪之下。


    原卦道人見到十絕劍真實形態,臉色數次變化,最終連剛才的暴怒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三分堅決、七分無奈。


    而爪窪道人歲不是第一感受到十絕劍的厲害,但還是第一真正窺得真體,這才覺得嶽空的背景實在不簡單,一絲後悔暗然而生。


    嶽空完全沒去理會二人的心理變化,十絕劍可並不是單純就一種元神攻擊手段。此時的嶽空,心神完全與十絕劍融為一體,劍就是他,他就是劍,這種境界,就是凡間劍客畢生追求的境界,沒想到嶽空如此輕易,如此自然的就進入,可見其武學修為之高。


    嶽空絕劍一指,劍氣未出,劍意已至,爪窪道人躲無可躲,避無可避,本就有一絲後悔的他,心神瞬間被奪。


    爪窪道人心神被奪,原卦道人也不好受,但兩個能對嶽空產生直接威脅的高手,失卻了一個,另一個肯定沒好結局。原卦道人無奈之下,強迫自己出手,手中寶鏡噴然湧出三朵橘黃色火焰,殺向氣勢淩厲的嶽空。


    嶽空冷然一笑,即使不遜色於元嬰期高手的三昧真火的“離韻真火”又是如何,傷不了人的利劍,再鋒利也是廢物。隻見嶽空不退反進,隻留下一個虛影滿足下離韻真火的任務。


    但原卦道人的得意寶貝哪裏有這麽還應付,深息自身寶貝缺點的原卦道人早下布好了局,那三朵隻不過是先鋒,誘騙嶽空貼近進網,隨後那寶鏡再度湧出五團離韻真火,配合上先行又折回的三朵離韻真火,將嶽空包圍了起來。


    嶽空臉色依然不變,身體的真元瘋狂湧向十絕劍,得到強大源力的十絕劍瞬間竟爆出三丈來長的劍芒,從容不迫的幻出幾息殘影,將八朵離韻真火一瞬間就迫了開去。


    從未見過如此劍術的原卦道人心中駭然,即使號稱劍術第一的靜海劍派,他也未曾見過如此精妙的劍術,單單以劍芒就迫開了八朵火力不下於三昧真火的離韻真火。但也直現在不是分心的時候,電光閃石間再度重組了攻勢,以潮水般的攻擊,意圖消耗掉嶽空有限的真元。


    不得不說,這個方式是目前最為實際的方法,這三丈來長的劍芒,所消耗的真元實在是恐怖,而且所維持的真元也是相當之費力。即使如此,嶽空依然是安如山嶽,風雨不驚,劍芒隨心而舞,無論離韻真火從多麽詭異的角度襲來,它都會出現在最適合的位置,以最簡潔明了的招式化險為夷。


    嗆!


    嶽空的一掌,以掌氣將偷襲而來的飛劍擊飛。這個偷襲之人,正是心有餘悸的爪窪道人,終於窺了個機會,偷襲了一記。


    “還以為你嚇破膽了。”


    即使嶽空被離韻真火封鎖死在一個小空間,相當之被動,但口頭上就絕對不會示弱了。


    爪窪道人也知道今天丟臉丟到家了,但死敵已經身處困境,隻能占口頭上的便宜,心神登時放鬆下來。可是當他見及原卦道人麵有青色,駭然發覺他已經被嶽空拖得臨近油盡燈枯的絕境,原卦道人的寶鏡,一下子湧出八朵離韻真火,也就是要一心八用,所耗費的真元絕對比之嶽空來得更大,可謂是身神皆損的招數,而他所依仗的,不過是多幾個幫手而已。


    全力運用寶物,是要一定代價的。


    這才明白過來的爪窪道人馬上以飛劍卷起一道罡風,瘋狂襲向嶽空而已,似乎想作最後的決戰了。


    可惜他兩件得意法寶一損一失,這一次的飛劍罡風隻不過是象征性的拚命招式而已,嶽空冷笑一聲,劍勢一挑,正中飛劍罡風的中心,爪窪道人的攻勢立時化為烏有。


    因為爪窪道人的肆意插手,破壞了原卦道人攻擊布局,讓八朵離韻真火露出一絲空隙,如此難得的機會,嶽空哪裏會放過,三丈來長的劍芒在不可能的情況下再漲上一分,一團劍光過後,八朵離韻真火的封鎖宣告失敗。


    “想走!哪有那麽容易!”嶽空一見爪窪道人回身於逃,馬上曲指成爪:


    吸髓掌。


    有道家的“隔空取物”的神妙,專破修真者護身法寶的歹毒效果,用來破壞敵人法軀同樣也有奇效,更何況是一個倉皇而逃的失敗者。


    啊!


    爪窪道人一聲淒厲慘叫,以他如此的修為也如此不堪,顯然是痛到至極。但嶽空完全沒一點可憐的意頭,十絕劍虛空劃出三道劍氣,毫不留情欲將爪窪道人三劍分屍。


    生死交加之際,爪窪道人也不再貪戀法寶,那件護身靈寶以自毀的代價,化出一罩,險險接住了嶽空這必殺的一擊。


    “小子!我死也不會讓你好過!”


    窮凶極惡就是窮凶極惡,爪窪道人竟然舍棄所有的防禦,帶著一往無回的慘烈氣息,瘋子般往嶽空飛撲過來。


    狗急了跳牆,兔子急了也會咬人。


    爪窪道人此舉,對於早有準備的嶽空,換回來的隻是一個諷刺的笑臉,隨即,嶽空全身舞動,足足一百八十掌,全部轟在爪窪道人的殘軀之上,無一錯漏。


    以嶽空的掌力,普通一下,足夠將一輛卡車打飛出去,更別說爪窪道人,更別說一百八十記疊加。


    爪窪道人的唯一結果,就是斷線風箏般劃空飛出。(.)


    嶽空這一百八十記疊掌,不僅僅是將爪窪道人打飛那麽簡單,連他的法軀之內所有的經脈和器官全部毀得徹底。


    轟!


    一個小型的蘑菇雲悠然聳立於天地之間,一聲長遠的轟天巨響,有如晴天霹靂般的刺耳。隨即,築基後期的金丹自爆所產生的衝擊,將附近的所有山體有如遭受了地震一般,劇烈顫動了幾個呼吸的時間,不久就恢複了平靜。


    但這樣的震動,足夠影響到靜海劍派大典了。


    嶽空馬上往原卦道人那個方向望去,原本手刃仇敵的大好心情神刹時變得陰森無比,這個原卦道人已經見勢不妙,早逃之夭夭。


    俗話說:賊咬一口,入肉三分。


    嶽空現在這個身份,本就是無根之人,而東海李家怎麽說也是有名有姓的主,而那個爪窪道人也似乎是小有名氣,恐怕所謂的“理”字,站在他們那一邊。


    這一次的危機,比之之前任何一次都來得凶險。


    嶽空剛剛煉化掉“歸元丹”恢複了部分元氣,尚未起身離開之際,已經有數量可觀的修士將嶽空圍困住。


    “看來閣下就是東海李家所說的麵具人了。”


    說話之人,正是已經成為了靜海劍派內門弟子的展天傑,估計抓捕嶽空就是他入門第一個任務。


    不得不說靜海劍派的效率真的很高,那邊剛跑,這邊就追殺上來了。現在的嶽空,想解釋也解釋不了,關中李家沒有隨行和勸阻,就足夠說明了他們的選擇。


    若是嶽空有元嬰期修為,估計展天傑連話也不敢多說,隻能用“請”字訣,但嶽空隻是區區的元嬰中期,展天傑哪裏看得上眼,即使他剛剛以一己之力,擊敗兩個功力勝他一籌的金丹後期高手的聯合圍剿。可惜的是,靜海劍派之人千年來的威名,已經造就了他們的神話,他們的信心,像展天傑這樣的人,根本不會相信自己會差過功力比自己還低的散修。


    修真界比之世俗界來得更為殘酷、現實。


    嶽空緩緩睜開眼睛,本就對展天傑沒什麽好感的他,憑白遭受了委屈自然說話不會好到哪裏去:“是有怎麽樣?”


    展天傑不是愚蠢之人,在場還有不少前來一觀的好奇者,表麵上的工夫自然要做到十足了:“這位道友,你不僅破壞了靜海劍派的戒令,又涉及到一件命案,敢請隨我們一行,將事情說個清楚。”


    從“閣下”、到“道友”、再到“你”,期間的稱呼變化,足以說明了展天傑已經做好了準備,應付嶽空的“垂死掙紮”。


    若是去了靜海劍派,恐怕想出來就難了,更何況嶽空身上有爪窪道人的那三條毒針還在嶽空身上,恐怕那時,嶽空絕對會被當成邪魔歪道,為靜海劍派增添多一份“功績”。


    現在的靜海劍派,哪裏有千年前那個靜海劍派那麽光明磊落。這數百年來,他們與玉清宗等中洲正派,為了所謂的“正義”,為了所謂的“斬妖除魔”,不知造了多少罪孽。嶽空可是從小就聽師傅與嶽叔的洗腦,對他們可是忌畏甚深。


    嶽空冷笑了幾下,道:“去了靜海劍派,我還有命出來麽?你們靜海劍派所謂的正義,在我眼裏根本就是自欺欺人之說。”


    “好膽!”


    “放肆!”


    嶽空這一下,絕對是踩著靜海劍派的尾巴了,其餘跟隨上來的修士,統統都是目瞪口呆,完全難以理解嶽空憑什麽如此之“猖狂”。


    嶽空不會為了所謂的“聲名”而做作,更不可能低聲下氣去委曲求全,而且還是對方是非不分的前提之下。這不是嶽空狂妄無知,也不是他死要麵子,而是性格,天生的性格問題,或許隻有他的至愛至親之人,才能改變他。


    “既然這位道友有如此氣魄,敢於挑戰靜海劍派的千年威名,不知哪位師弟妹,要接過這一場呢?”展天傑竟然不將嶽空放於眼裏,轉頭讓給跟隨自己出來的師弟妹。


    諸位靜海劍派弟子有些猶豫,畢竟東海李家不是什麽起眼貨色,但他們的家主少少也是金丹後期的修為,聯合上一個與之差不多的爪窪道人,竟還落得個一死一傷的結果,都有點怯弱起來。


    終於,一個架著寶劍的弟子徐徐飛出,對著展天傑施了一禮才道:“展師兄,就讓師弟教訓一下這個狂妄之徒。”


    展天傑見到此人,也是一陣歡喜,顯然對此人的實力相當看好。至於嶽空,也感應到這名弟子腳下飛劍的不凡,竟然是一柄三品的水性飛劍,區區一個四代弟子就有如此常人夢寐以求的法寶,靜海劍派還真是財大氣粗啊。


    事實上,是嶽空誤會了。這名弟子雖然隻是第四代弟子,但也是跟展天傑一樣為內門弟子,而且潛力絕不遜色於展天傑,是以被靜海劍派看重,賜與如此寶劍。隻不過因展天傑的光芒太盛,將其才華掩蓋住而已。


    “靜海劍派段榮,請賜教!”


    這個段榮絲毫不婆媽,一上就是靜海劍派威名赫赫的“天劍二十四訣”的“梅花三弄”,有如梅花般的奇異劍氣竟不是直線攻擊,猶如梅花飄落般以蜿蜒而來,卻毫無斧鑿之意。


    嶽空將欲有所動作,突然聞到一股梅花香氣,心神一陣恍惚,但森寒的劍氣無不提醒著這一劍的必殺之心。


    好厲害的招數,千年大派不愧是千年大派,一個四代弟子就有如此之修為,足可見靜海劍派掌門的恐怖了。嶽空雖然被迷惑了下心神,但臉上的冷意絲毫不退,也不出劍,連續三記“彈指神通”,三粒真元所成的石子,“叮叮叮”連續三下,接連毀掉三朵梅花般的劍氣。


    來得瀟灑,去得直接。


    完全沒想到自己的得意招數會被如此輕易破掉的段榮,臉露驚訝之色,而那個展天傑也是臉色一沉,顯然嶽空的實力完全超越了他的想象。


    “好了,我不想浪費時間了,五招之內擺不平你,我就老老實實跟你們回去。”


    嶽空的攻心戰術又來了,這一次,他賭的是段榮的驕傲。畢竟靜海劍派之人不會輕易放過嶽空這個辱及師門的“狂徒”,嶽空也從沒打算過靜海劍派會放過他,那麽,隻能他自己製造機會了。


    “好!我就看你口氣有多大!”


    段榮手中的寶劍倚天一指,一丈來長的淡藍色劍芒衝天而起,隨即揮劍而下,劍指嶽空。若說段榮之前的劍式是天馬行空,不著痕跡,那麽現在就是威猛霸道,淩厲無匹。大感不妥的展天傑臉色再度一沉,顯然是知悉了其中的關鍵,卻也不點破,十足古怪。


    嶽空也是發覺到展天傑的臉色變化,但見他並無出言提醒,不是展天傑與段榮有矛盾,就是展天傑對段榮的信心十足。兩相比較,嶽空寧願相信後者,畢竟展天傑剛才的歡喜不是做作,而且展天傑還用不到這種低級的手段來窩裏鬥。


    嶽空再次露出諷刺的笑意,心神一動,十絕劍當即長出三丈劍芒,登時把段榮嚇得臉色大變。


    這種絕對量的差別,足可預知兩件法寶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以嶽空的實力也能祭出這麽長的劍芒,恐怕這十絕劍的品質要有一品之高。也即說,除非段榮在法寶這一方麵,已經處於絕對的劣勢。


    嶽空藐視般給了段榮一眼,像是在勸告他,但更像是挑撥。


    嶽空這麽一句,無疑是在火上加油。對於段榮這種驕傲之人,絕對是不能忍受的事情,即使自己的法寶不行,但他更相信自己的實力。段榮這種人就像彈簧,你壓迫得越厲害,他反彈的力量就越強,但對於武者而言,這絕對是致命的破綻。


    比鬥的雙方本就不是公平之戰,天時、地利與人和都被靜海劍派占去了,處於絕對劣勢的嶽空,也不會傻到明知對方有破綻而不加以運用。


    已經將嶽空完全鎖定的劍勢,伴隨著段榮的怒火與氣勢越發狂暴,若說之前是冰天雪地的話,那麽現在就是暴風雪了。這一劍已經超越了凡人的極限,也遠遠超越了傳言中“天劍二十四訣”的威力,或許,是他師傅私下教授的絕招吧。


    如此困境之下,嶽空竟然還有心情分心二顧,那肆意打量的好奇眼神,讓展天傑臉色三度變化,自問即使是自己,麵對段榮此劍也要小心應對,但嶽空的神情之輕鬆,絕對不是傻瓜送死的準備,那麽,就是遊刃有餘了,那也就是意味著,嶽空至少勝自己一籌。


    絕對是預料之外的推測,讓心高氣傲的展天傑心神一滯,原本鎖定嶽空的靈識頓時鬆懈了下來。


    有所感應的嶽空終於搏到一線生機,眾敵環視之中,就數展天傑的實力最高,威脅最大,他的一滯,對於嶽空來說,已經足夠了。


    十絕劍問心一指,“懺悔訣”一擊而出,原本以為嶽空會以十絕劍的強大劍芒為攻擊手段的段榮,完全想象不到嶽空的十絕劍還能有如此陰險的攻擊,被突然這麽一記偷襲得心神沉淪,整個人呆滯下來。


    這種偷襲,就像兩個劍客對決,在最關鍵的一擊,一個拿出了手槍攻擊。所謂的兵不厭詐,即是如此。何況是他們看不出十絕劍有更為詭異的攻擊方式而已,怪不得嶽空奸詐。


    可是就當嶽空自以為狡計得逞之時,腦袋猶如被巨錘狠狠敲了一下一般,暈眩得直至差點嘔吐,內府完全暴動。


    “好一個妖道,竟敢傷我徒兒!”


    人未到,攻擊已經完成,聲音已經傳至。


    嶽空強壓下噴口欲出的鮮血,抹去嘴邊溢出的血絲,這個靜海劍派前輩不僅是無恥的偷襲,還直接給嶽空安上個妖道的罪名。好一個靜海劍派,好一個前輩高人,難怪外界會如此評價他們了。


    嶽空心中毅然一決,十絕劍以一化三,“離別訣”、“斷義訣”、“無情訣”接連破向那個剛剛瞬移而來的靜海劍派前輩。


    “難怪能三招敗我徒兒,原來有這般手段,倒是小看了你這妖道。”


    段榮的師傅依然是死口將嶽空當作妖道,而且竟然直接無視掉嶽空十絕劍的元神攻擊。


    可是未完,玄陰旗已經迫近,陰煞之氣瘋狂湧出,完全將段榮的師傅吞沒。


    “雕蟲小技也敢賣弄……咦?”


    這所有的攻擊,包括玄陰旗的犧牲之舉,都是為了成全隱藏在玄陰旗裏,從爪窪道人那裏得來的那三條毒針。這三條專破靈寶法體的歹毒飛針,讓自我的靜海劍派前輩吃到了出道以來最慘痛的教訓。


    “是嬰孽毒針!你這個……”


    此時哪裏有嶽空的影子,嶽空所有的攻擊,全部的犧牲,就是為了靜海劍派前輩這麽一下分心,這麽一下空隙。


    逆轉精血,強驅十絕劍疾射的嶽空,完全不理如此行動將會對自己的法軀造成什麽長久影響,直往海外逃去。


    可惜嶽空絕對忽略了靜海劍派在世俗中的勢力,他每經過一個大城市,就有靜海劍派的人由後追殺而來,搞得嶽空不敢明目張膽的直回山莊,生怕累及嶽叔和南宮一家,再加上他現在是身負重傷,必須尋一個安寧的地方休養生息,否則不用靜海劍派追殺,他自己就可以傷重而亡了。


    終於品嚐到“過街老鼠”滋味的嶽空,無奈之下,隻得隨便尋了個山頭隱匿起來,暫做休養生息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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