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歸夙舔了舔有些幹澀的唇,伸手摸上她的額頭,迷迷糊糊察覺手背上的溫度不對,呢喃了一句?“咦,怎麽有點燙啊?”


    莫歸夙這酒也喝的不少,瞪著眼睛看這睡著的廿九,推搡了一廿九,見毫無反應,皺眉瞪著她看。(.好看的小說)一直想廿九怎麽會發燙,怎麽會發燙那?


    他搖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也挺燙的啊。他又摸了摸自己,不是廿九燙是他自己燙。他鬆了一口氣“是我自己熱,我熱正常嗎?”可這麽一想,又覺的不對,既然他惹,廿九就應該是涼的啊?


    莫歸夙一拍額頭,真是喝酒誤事啊,他這都找不到東南西北了,又探了探廿九的額頭。還真是燙啊,他俯身用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都挺燙的。


    他徹底的淩亂了,廿九到底有沒有發燒啊?溫度和自己差不多少難道是正常的。他勉強瞪大眼睛,又確定了一遍,人好好的就在自己麵前睡這那。


    莫歸夙又喚了倆聲“廿九。廿九。你別生氣啊,我說話有口無心的,你要是不高興,就當我沒說,你別不理我啊?莫不是氣壞了。”


    莫歸夙蹌踉站不穩“廿九,你別晃,晃的我頭昏眼花的。”腳底一軟摔坐在廿九的床畔,身子被那木床支了一下,有點疼。他呲牙咧嘴的牽起她的手,抵在自己的臉頰上,看了廿九一會就閉上眼睛了。


    過了半餉,臉上也熱熱的,他胃裏難受,想吐又吐不出來,沒吃什麽幹嘔了幾聲。覺得自己的手裏握這一塊烙鐵一樣的東西,這低頭一看是廿九的手,嚇了一身冷汗,這酒也醒了不少。


    剛才一直沒琢磨透的問題,一下子想通了。這叫上不應,推上不動的,不會是死了吧,好在摸起來是熱乎的,還有點燙,那這感情就是病了呀。


    莫歸夙一愣,好端端的怎麽還病上了?餓的?氣的?傷心的?八成是被燕南飛那個男人給傷了,難過的。


    莫歸夙坐了半天,腦袋裏都是問號,這到底是怎麽病了的,秋天病了也是正常的,到底是正常的病了,還是餓的?畢竟一天沒吃飯加今天是倆天,可很少有人會餓病的。不是餓的?難道是氣的?他說的也是大實話,都是為了她好,這有什麽好氣的。


    “這女人,是個小心眼,你就說她幾句,她就氣這樣了?還氣病了?”莫歸夙想了想,不對,這人哪有氣病的,不是。在說他是為了她好,怎麽會氣病那?


    莫歸夙敲了下床“這究竟是怎麽病的?病的莫名其妙的。”他靠著床沿想著,大抵是喝糊塗了,這腦子也不大敢趟。


    “肯定是被那小白臉給拋棄了,難過了。哎,可憐的廿九啊,早就說了,這世上的小白臉是靠不住的,你看他長的白白淨淨,是個勾魂的主,對你好,還不是把你拋下來。”莫歸夙還有點不樂意了,自己嘟囔了幾句就看這廿九。


    溫廿九大抵是難受,哼唧了幾聲,手了動了動,碰到了他的臉上。這一燙,他算是反應過來了,酒意都去了一大半,猛的坐了起來。


    “這麽燙,一定是病了,不行我得去找大夫來,給她降降溫。降溫?”莫歸夙站起身了,眼前所有的景都晃悠起來了,根本都停不下來。晃悠的他頭昏腦脹的,看來八成是站的有點猛了,剛落下去的酒意一下又衝上了腦門。


    莫歸夙看了一眼晃晃悠悠的廿九,一手拍在腦袋上,不行。趕快得找人幫忙。他蹌蹌踉踉的出了門,四下都找不著方向,左邊是掌故的屋,還是右邊是掌櫃的屋啊?算了,倆邊都去一下。


    莫歸夙去了左邊的屋,大力的敲了敲門,也沒有人應,用力這一推,門開了,一看這屋裏也沒個人影啊?在一看床上,整整齊齊的放著被褥,這一看就是沒人住的空屋子啊。


    他皺了皺眉心想不對,倒著退了出來,關上了門,剛才看的是左邊,這一次看右邊。過一個廿九的房間,在敲門,在推開?


    “怎麽還是空的?人那?”


    莫歸夙也是有些著急了,在往那邊的哪個是冷青風的房間,在往那頭就是他自己的,如果不是,就是走反了。


    莫歸夙平移,一步倆步,醉悠悠的推開門,十分坦然的點了點頭“果真不是我自己的。”


    莫歸夙敲了敲掌櫃的房間,大喊道“掌櫃的~穆四娘~老板娘~冷青風~你們四個那個活著,給我開個門,我有急事?”


    莫歸夙皺眉這麽多人,喝酒都喝死過去了?這酒量也太差勁了吧。他側著身子把門撞開,卻不想這力氣大了,撞門裏硬是跑了幾步,差一點就衝到床前了。


    這一看,床上連個人都沒有,這冷青風摔在地上就睡著了,穆四娘抱著一隻凳子,趴著。莫歸夙搖頭,頗感無奈,這路都走不穩,咋還知道鎖門啊。真是,這睡半道上萬一摔著怎麽辦。


    他蹲下身子推了推冷青風“老板娘,廿九發燒了?怎麽辦啊?老板娘,這不知道還以為是死了那。”他彎腰把冷青風抱了起來,直接拋了床上。


    “一個倆個都不省心,這睡在地上,萬一著涼了,我還得給你們熬藥,煮粥,我誠然是個廚子,也不是你們的老媽子呀,我怎麽說也是被人伺候的命,還要來伺候你們了?對了我可以煮粥啊?”


    他這一笑,手一鬆穆四娘就摔了下去,額頭磕在了凳子上。“哎呀,痛~”穆四娘醒了過來,看見眼前又一人,站了起來,目不斜視的真奔床而去,還沒走幾步,就摔倒在地,睡的渾然不知。


    莫歸夙把這位扔了床上,有把被子扯過來給二人蓋上,便出去了。下了樓點上燥,煮了一大鍋的熱水。


    就在一旁煮粥,抓了把米放在鍋裏,攪了攪就放在灶上了,他靠著灶台睡了一小會,聽到水嘩啦啦的作響,才勉強醒了過來。一看一旁的粥?還沒有反應?


    “不對,米+水+鍋。程序都對啊,怎麽就沒熟啊?火。”莫歸夙把火點上之後,等粥煮上。


    找了點冷水,洗了把臉,清醒了一大半。提著一桶熱水就上去了,擺了熱毛巾,那個筷子從裏麵挑了出來,擰幹之後,就放在了廿九的額頭上,這一來一往的擦著。


    不一會,一盆水就涼的差不多了。莫歸夙這一探這額頭,怎麽還是不見好那。迷迷糊糊的下了樓,切了幾片生薑就煮了水裏。舀了倆桶提了上來,又下去打了一桶冷水上來一股腦就倒在了澡盆子裏麵。推搡了幾下廿九也就沒有反應。


    脫了外麵的衣服,提著廿九就丟到了澡盆子裏麵。這廿九迷迷糊糊就是感覺熱的厲害,其它的什麽也不知道,這一燒,腦子八成都要燒壞了。


    莫歸夙找了個凳子坐在一旁。胳膊架在澡桶邊上就這麽看著,另一隻手握著長柄的勺子,一勺子一勺子往那桶裏倒熱水。


    莫歸夙就這麽看這,什麽也看不清,就是見她晃,這一摸額頭還是燙。這薑湯直接洗澡了,還燙那就聽天尤命吧,他這也算是盡心極力了。


    水也有些涼了,莫歸夙就把她撈出來了。扯過一件衣服蒙在她的頭上,把頭發擦幹了。就把她往被窩裏一塞,倒在床邊睡了。


    睡了一會又覺的硌得慌,把廿九往旁邊一推“床這麽大,你往那別去點。”


    這還別說,經莫歸夙這麽一折騰,廿九這燒算是退下去了。


    次日,晌午時分。


    這喝了酒有一點好處,睡的香,但也有一點不好,睡的久了些。冷青風和穆四娘頭疼的厲害,早晨是被凍醒的,四娘抬頭一看,打了身旁冷青風一下“你昨天幹嘛不關門?”


    冷青風也睡的迷糊,燎著眼皮看了一眼門“來來,冷過我懷裏來,暖和。”穆四娘一聽就蹭了過去,也沒去管那門。


    溫廿九也醒了過來,頭有些疼,身子骨道是沒有昨天那麽沉了,隻是有些餓的慌,這一往起做,被子就滑了下來。


    莫歸夙扯著被子,又給她拉倒脖子處。溫廿九就看見自己隻穿了肚兜,還有隻手扯著被子又給她掩上了,在一看旁邊睡著不省人事的莫歸夙。


    “啊————”一聲尖銳的喊叫聲,劃破了客棧的哪一點靜。


    冷青風和穆四娘猛然睜開眼睛坐了起來,掀開被子,就跑到了隔壁廿九的屋子,心裏暗覺有不好的事情發生。這一推開門,隻見廿九的裏衫胡亂的扔在凳子上,地上還有一片水跡,桌上扔著一口鍋,鍋裏的粥都糊成了鍋巴。


    莫歸夙就睡在裏麵,廿九扯著被子站在床下,怯生生的看這床上的人。


    穆四娘趕忙上去扶著廿九。


    冷青風一看這,八九不離十了,一手拍腦門上,這個不爭氣的,這酒喝的,太鬧心了。衝上床,一來就是幾巴掌,楞是把莫歸夙打的醒了過來。


    破口大罵:“你這個喪盡天良的畜生。”


    莫歸夙睡眼惺忪,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哎?發生了什麽事?”


    第062章完</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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