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趙良把王了哥安頓好,方才離去後長生道的七堂主就已現身王了哥眼前,給王了哥下達了一個秘密任務。而木青冥在李瑾原來居住的小院中勘察一番後,認為小徐的死絕非是邪人一時興起,於是又是一番複查後,在正屋西北角發現了一處秘密。引出來木青冥毫不猶豫地掀開地磚,見到其中既無機關也無陷阱,隻是留下一個暗格後很是納悶。但隨之他又從中發現了兩種不同顏色的粉末,隻知絕非塵埃但卻不知是何物?】


    “趙良。”才把王了哥安置好,快步疾走來到警廳中辦公樓前,正要去請劉洋與自己一道同去找木青冥的趙良,立馬被廳長給叫住了。


    趙良遁聲望去時,鐵青著臉的廳長已經對他不耐煩地招了招手,沉聲道:“你給我過來!”。


    語畢,廳長有些氣呼呼地轉身往主樓三樓而去。


    趙良來不及多想什麽,雖有幾分無奈和焦急,但官大一級壓死人,趙良也隻好先把找劉洋的事放在一邊,邁步跟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後地來到三樓上廳長的辦公室裏後,那廳長橫眉瞪了一眼趙良後,重重地把大門關上,帶起了“砰”的一聲巨響。門窗緊閉著的廳長辦公室中,也瞬間就陰暗了不少。


    “廳長,您這是要幹嘛?”見屋裏隻有他和廳長,而他的上司那張前額很寬,且額頭上已經橫生了三道深深皺紋長臉上,麵色一直是陰沉著後,摸不透廳長為何發怒的趙良不禁心生幾分惶恐和不安。


    抓賊也好緝凶也罷,他趙良可絕不是吃素的,但就是在仕途上,揣測上司意圖的這點上,他趙良可極不在行。


    當下他除了有些惶恐和不安外,還有幾分莫名其妙;莫名其妙自己的上司倒底是怎麽了?


    “我問你,你小子最近搞什麽鬼?”坐到了辦公桌後的廳長,摘下了自己頭上的黑蓋帽往桌上一摔後,沉聲訓斥道:“不是嫌疑人被殺就是檔案室起火,整個警廳因為你要查什麽邪教鬧得是雞犬不寧。”。


    那大蓋帽落在桌子上發出的那聲忽如其來的脆響,讓趙良不由得心頭一跳。


    他微微低下頭去,不敢直視廳長迸射出憤怒的雙眼,也未曾看開。


    “如今這所謂的邪教,都是你自己一人之言,我到現在連個邪教教徒都影子都沒有見到。”見他選擇默不作聲,廳長更是鬼火綠(雲南方言,意思是非常的惱火 同火冒三丈。),訓斥聲也不由得提高了幾個分貝:“不僅如此,你還讓人腦粥案的嫌疑人在你的眼皮子下死於非命了!你說說,你倒底在搞什麽鬼?”。


    說話間,廳長已是激動地用手指連連指點著身前不遠處的趙良。


    “邪教教徒又不會在自己腦門上刻下‘我是邪教’四個字,這不是得循序漸進的去查嗎?”被莫名其妙的罵了一頓的趙良終於開口了,卻是有點不服氣地喃喃道:“也正是因為趙家夫婦被殺,這才說明了邪教已經滲透進入了廳裏,更是說明了邪教猛於天災,必須徹底鏟除才行。”。


    “你還有理了是嗎?就會拿一些虛無縹緲的事情來搪塞我,我看你的探長是不想做了!”嗬斥間廳長霍然起身,大步朝著趙良衝了過去:“我不管你什麽鬼邪教,總之這虛無縹緲的事情不許再查了!再查下去這警廳非得被你拆了不可!”。


    但來到詫異和焦急布滿五官間趙良身前時,他卻繞開了趙良,徑直地衝到了門後毫不猶豫地拉開了大門,隻見得門外走廊上,不知何時已集聚了不少在好奇驅使下趕來看熱鬧的警察們。


    見到廳長忽然開門,都嚇得一怔後,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尷尬之極。有在假裝抬頭看天花板的,有迅速轉身朝著走廊外的院中眺望風景的,還有在假裝咳嗽的,和快速低頭盯著自己鞋尖打量起來的。


    “看什麽?聽什麽?有什麽好看好聽的?都沒事做了是吧?”那廳長臉上怒氣不減,猛然發出一聲近乎咆哮的嗬斥後,樓道上那些前一秒還在裝傻的警察們立刻一哄而散。不過片刻功夫,三樓的樓道上就已空蕩蕩的。


    沒好氣地關上了大門後,廳長再次走到趙良身前,打量著微微垂首著的趙良片刻後,廳長收起了怒色,和顏悅色地悄聲道:“把你也給嚇著了,看來我這戲也夠逼真的啊。”。


    趙良還未緩過神了,足足愣了片刻後才鬆了一口氣笑了起來;接著他正要說話,廳長已經把嘴靠近了他的耳邊,用隻有他能聽清的聲音悄聲說到:“我知道有內鬼,才給你來了周瑜打黃蓋的這麽一下。以後邪教的事情你和劉洋一起秘密調查,這是特令;劉洋他那邊我已經私下交代過了。所有的檔案和經過,隻需要向我一人回報就行。”。


    趙良一陣欣喜和感動方從心頭起,正要感謝廳長的信任時,那廳長又板起臉來怒喝一聲:“給老子滾出去!”。


    說完與趙良對視一眼,趙良也在微微點頭間露出了受了委屈而氣憤的神色後,轉身憤然離去。


    舉目望向轟然關上的大門後,廳長會心一笑......


    李瑾原來居住的小院裏,那間正房之中。


    注視著麵有慍色的墨寒的木青冥嘴角輕勾,眼角微揚間露出一抹淺笑:“就憑這點來看,你一定會成為一個比箐箐還優秀的鎖龍人的。”。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頓了頓聲,他又緩緩道:“所以不管有無機關你都退後,天下蒼生和我都需要你活下去。”。


    墨寒一怔,心底湧現一股暖意還有一絲甜蜜;這股暖意瞬間流遍全身,令她雖然還麵有慍色,略帶怨氣地嚷了一句:“那你也要小心啊。”後,微微地向後退了一步。


    “小心啊。”才站定的墨寒已經收起了慍色,眼中的擔心越來越重。緊張感悄然間遍布全身,令她不由得抬起雙手,十指交叉緊握在胸前。


    “沒事。”木青冥不以為意地說著此話,手也沒閑著,在四塊青磚上一陣摸索後,也沒有找到開啟的機關消息。木青冥索性來個簡單粗暴的處理方法,直接把手掌貼在了四塊地板磚的結合部,猛然用發力後,地磚上隨之傳來了一陣哢嚓連響,道道細紋從他掌心下快速延伸而出,轉瞬之間縱橫交錯的細紋在地磚上遍布。


    緊接著“啪”的一聲脆響,四塊地磚全部無一例外地碎成了大小不一的石塊,從木青冥的手下轟然落下。


    全神戒備的木青冥也在此時運氣真炁衝出丹田,順著渾身經脈迅速遊走全身,隻是轉眼工夫,他渾身上下就被一道青色的霧氣完全包裹了起來。


    但是落地的碎石,卻隻是揚起了一道塵埃,很快就都全部落定,並未疾射出任何的暗器。呈現在木青冥眼前的,除了一個深不過兩尺的方形土坑外,就隻剩下那些被他拍碎了後,靜靜地躺在坑底的石板地磚了。


    在坑口的西麵邊緣,有著一道長度與此坑坑口一樣寬的條形細口,如果不是強行破來,那四塊合在一起的地磚應該是順著這條細口滑出滑進,來開關此地的。


    “浪費我的真炁。”木青冥罵了一句後收了護體真炁,對身後的墨寒招招手:“果然,裏麵的東西已經被先逃走的那個邪人帶走了。”。


    墨寒上前站到他身邊,低頭一看後蹙了蹙眉;有了之前木青冥的認同和誇獎,她在思索片刻後大膽的說出了自己的猜測:“這麽說那個殺人的邪人先離開一步,不僅僅是他留下來會暴露更多,而且是因為他要立馬帶走之前存放在這個坑裏的東西。”。


    “對,而且這裏的東西體積一定不小。”站起身來的木青冥,又瞥了一眼躺著橫七豎八碎石的方形土坑:“而且這院中還有我們沒有發現的秘密。”。


    “你是說,隻是要填埋這麽一個小坑,用不著那麽多的青磚嗎?”經他提醒,又想起了屋外那一堆青磚的墨寒,霍然恍然大悟。


    木青冥又是把頭一點,正欲轉身出屋,去他們沒有去過的西屋看看時,眼角餘光忽地一瞥那坑底的碎石,又猛然駐足不前。


    “嘶”輕輕吸嘴著的木青冥再次轉身,麵朝土坑而立後又蹲了下去,細細觀察半晌後他轉頭看向眼含困惑打量著他的墨寒,問到:“把你的繡帕給我。”。


    “哦。”不明其理的墨寒應了一聲,掏出了自己的湖絲繡帕遞給了他;這還是上次和木青冥去雲津夜市問人骨梳的線索時,木青冥買給她的。


    木青冥手持繡帕俯身下去,把繡帕伸入了坑底碎石間一陣摸索後,小心翼翼地把繡帕取出。


    本還白淨的繡帕上,已然多了兩個指印。一個指印是由烏黑色的粉末印出來的,另一個則是淡紫色的粉末印出來的。


    木青冥才起身,墨寒就湊了過來。鼻子一動後,很是激動地指著繡帕上烏黑色的指印,對木青冥喊道:“這是烏木粉末,和昨夜在林府時我在那手珠上,還有今日在石室裏桌案間嗅到的氣味完全一樣。”。


    木青冥的嗅覺可沒她這麽好,但一聽她說這是烏木的粉末也頓時興奮起來,趕忙詢問道:“真的嗎?”。


    墨寒把頭連連一點,嗯了一聲。


    “烏木粉?烏木粉?”木青冥愣愣地看著手中繡帕,嘀咕著此話。


    這烏木粉有什麽蹊蹺?西屋裏又會有什麽玄機?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鎖龍人小劇場之鬼火綠——鬼火綠不僅僅是一個象形詞,更是一道雲南名菜。相傳明清時期,一位來自雲貴高原禦廚於某天正餐時,給皇帝涼拌了一道菜,這道菜主料就是辣椒配辣椒,皇帝嚐過後受不了此道菜的刺激,火冒三丈,於是下令將此禦廚斬殺,其徒弟有感於禦廚恩德,於是偷偷將此菜做法保留了下來,並且根據菜色和吃的人反應,將此菜命名為“鬼火綠”,意思就此菜紅紅綠綠,還會令人吃的火冒三丈,從此鬼火綠這個詞就代表了雲南方言中的生氣,而此菜由此產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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