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長生道總壇裏,因為李瑾帶走自己的目標的木青冥理智漸消,憤怒下魔氣暴漲,怒斬膽敢攔路的長生道教徒和大姐後,被妙天用符篆壓製住了魔氣,恢複了理智。引出來】


    乍暖還寒的昆明夜裏,還是有那麽一絲刺骨的陰冷;鎖龍人所知的最後一處據點外,頭冷風依舊在呼嘯不息。


    但結界籠罩著的據點內,不但沒有刺骨陰寒的冷風,就連寒意都沒有。


    妙樂也好奇地湊了過來,定睛一看這紙上寫著的是長長的一串名單;細數之後發現那些名字不多不少,正好二十八個。


    再細看一番,妙樂發現這些名字盡數都是女子的名字。


    那年頭,取名字雖然很講究,但那是富人家才能講究得起的。不是大富大貴的人家給孩子所取的名字,無論男女都很普通。女孩有諸如翠花金花啊,大喜阿秀什麽的名字,從名字中就能很好的認出性別來,而且絕對不會弄錯的。


    細看過名單後,妙樂和妙雨都又是不禁皺眉起來,心中不約而同地暗忖著:“難道此地之前住的都是女邪人?”。


    隨之,若有所思地她們又再次把目光落在了紙上,在那些名字後標注著的地址和日期上打轉,眼中的狐疑更甚幾分。


    日期隻有一個日子,並無年月和時辰,顯然不是生辰八字,倒底是什麽意思,妙樂和妙雨也是一時間沒能看懂。


    更讓他們都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些每個名字後的地址。


    這些地址五花八門,雖然都是華夏各地的城市或是縣,但在場的所有鎖龍人,沒一個看不懂這些地名倒底代表著什麽。


    就在她們越來越是困惑之際,妙雨腦中響起了木羅氏的聲音:“妙雨,據點都端掉了嗎?”。


    “是的夫人。”妙雨繼續緊盯著手中名單,同時用意念傳音跟木羅氏對話。


    “我們的人有沒有傷亡?有什麽發現嗎?據點裏的邪人呢?”隨之木羅氏的連問又傳如她的腦海中。


    “我們的人都安然無恙,在長生道的據點裏發現了不少的錢財和寶物,主要異物和奇書,以及一些稀有的藥材,所有的都已經回收了。至於那些教徒,手上身上帶著死氣,說明他們殺過人的都被我們幹掉了,然後用化屍水溶解了他們的屍體。其他的沒有殺過人的,都被施展了過往煙雲術,抹去了他們之前在長生道中所有記憶。”妙雨繼續打量著著手中名單,又皺了皺眉後,用意念傳音對木羅氏說到:“其中還發現了一份奇怪的名單,但不知這名單中有何端倪,連我也看不懂。”。


    語畢妙雨把那份名單翻了過來,但見這張紙背後不過一片潔白,別說是字了,就連正麵的墨跡都沒有映過來。


    片刻後,木羅氏的聲音再次在她腦海中響起:“不管是什麽,帶回來研究。所有據點拔掉之後,所有鎖龍人撤回木家。”。


    頓了一頓,木羅氏有用意念傳音叮囑道:“務必小心,切忌萬萬不可大意輕敵。”


    此話說完,就再無音訊。


    妙雨暗暗應了一聲後,也不再深究那份名單,隻是把這張名單折起來後揣入了袖中,然後舉目環視著四周黑暗中的屋舍。


    “再去搜,看看有沒有什麽機關暗道什麽的。”妙雨環視著四周,她並沒有打算就此放棄。


    長生道是他們鎖龍人遇到的過的,最狡猾的邪教,妙雨絕不會放棄任何一絲可能和蛛絲馬跡......


    東寺街上,榮寶齋樓上,張倩倩地臥房裏。


    渾身上下虛汗直冒,臉色慘敗的張倩倩地跪在了床邊的地上,急促地粗喘著。她的眉宇間盡是挫敗感,眼中的怒火也越來越盛。


    她用控屍之術,控製著一具女屍成為了她的替身,讓替身與她五感六覺相通,並且身懷她所習的異術,本就很耗費精力;而在替身被殺的那一瞬,控屍之術還會反噬她的體內經脈。


    雖不致死,但卻也能讓她體內經脈有所磨損,精氣神也會頓時大減,有如病來如山倒一般,渾身經脈骨骼疼痛難受。


    這一切本不該發生的;可連她也沒有想到木青冥居然會忽然殺到總壇裏去,這次真的是打了她個措手不及。


    慶幸的是,張倩倩時常會用替身現身於總壇或是教徒們麵前,這才使得她今夜得以幸免不死。


    可令張倩倩更是憤怒的是,在今夜,她的左膀右臂就死了三個。而溫疾,居然還是被暗算殺死的。


    暗算這種事情,本該是他們這些自稱聖教的邪教所擅長的,沒想到自己擅長的事居然被鎖龍人用來了對付他們。


    氣憤半晌,依舊怒火難消的張倩倩稍微喘勻了點氣後,從自己袖中摸出一粒圓潤的烏木鬼珠,奮力一把捏碎後,把掌中的那些粉末統統倒入可嘴中。


    粉末入口,讓她就著嘴裏口水將那些粉末咽下後,體內經脈的劇痛頓消。


    烏木鬼珠對於他們這些修習方士中的邪術的長生道教徒來說,還有著調節內息,修補受損經脈和穴位,消腫祛瘀的功效。


    所以才是咽下那些木粉,張倩倩經脈中那種被撕扯著的劇痛便已消退了不少,臉上也恢複了少許的血色。


    長生道的總壇算是完了,其中的教徒們也必定難逃一死;且回想起借著替身的雙眼,看到木青冥那雙眼中滿是戾氣的寒芒,張倩倩便不由得又是渾身一顫。


    那模樣太恐怖了,被魔氣扭曲的五官間似乎帶著毀滅的氣息,令人隻需看上一眼,快樂和喜悅就能在一瞬間煙消雲散;剩下的隻有無限的絕望和恐懼。


    就在此時,一陣清風順著微微開著的窗戶刮了進來。清風入屋,頓時帶起了一陣沉悶地鬼哭狼嚎。


    隨之又很快散去,手提鬼瓶,氣喘籲籲的李瑾從散去的清風中,顯出身形來。


    “大姐?”一見跪在地上的張倩倩,李瑾把鬼瓶隨手一丟後趕忙上前,扶起了還有些有氣無力的張倩倩。


    但見對方麵色蒼白,李瑾便知在總壇裏的替身,在張倩倩還沒來得及自行解開控屍之術時,就被木青冥殺死了。


    李瑾雙眉皺得更緊之際,眼中閃過一絲擔心,趕忙扶著她坐到了床上,又去一旁拿來了杯水遞給了張倩倩。


    “不礙事。”張倩倩接過水杯,擺擺手後看了一眼立在一旁的李瑾,又有氣無力地問到:“路上沒有尾巴跟著吧?”。


    “這個倒是沒有。”微微搖了搖頭的李瑾輕歎一聲,繼而沉聲道:“就是訶梨帝母傷的太重,我以聚陰後,充滿了鬼氣的烏木鬼珠粉末為她療傷,但還是無用。想要停下來拔去她體內的亢木釘,但又生怕被鎖龍人追上。所以一路不敢停下,直到此地。”。


    “放她出來,立馬將亢木釘拔去。”抿了一口水,讓自己幹裂的雙唇稍微濕軟了些許的張倩倩,目光直奔躺在地上的鬼瓶看去。


    “是。”李瑾應了一聲後,大步走到了鬼瓶邊提起鬼瓶,把瓶口斜斜對著身前,口中輕頌咒文隻是扭動活動的瓶底。


    瓶中登時鬼氣旋轉,陰風呼嘯而起。


    奄奄一息的訶梨帝母從瓶中飛出,落在了地上;氣若遊絲的她,緊盯著頭頂天花板,張了張幹裂的雙唇,卻沒法發聲。


    張倩倩一掃訶梨帝母的元神,但見那些亢木釘已經深入穴位之中不說,還撐破了訶梨帝母元神上的幾處穴位。雖都不至死,但卻足以令訶梨帝母能力削弱,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靜養才能恢複。


    可她的靜養與常人的不一樣;常人的靜養吃點好的和補藥,安安靜靜地修養既可。訶梨帝母既是鬼神,那麽要給她靜養就必須給她弄到冤魂食用才行。


    冤魂,又俗稱厲鬼,指枉死的人的靈魂。若一個人生前遭人誤會、冤枉而被殺或自盡,死後便不能投胎轉世,魂魄會在陽間徘徊,或尋找好心人替自己申冤,或直接對害死他的人進行報複。


    這類鬼魂的念力和怨氣都比一般的鬼要強,而女子屬陰,死後化為鬼自身的怨氣會更重,冤魂中的女鬼自然就是訶梨帝母這種鬼神最好的補品。


    可問題在於,一時間讓張倩倩去哪裏找這麽多的冤魂?


    沉默片刻後,張倩倩搖了搖頭,把雜念全都排除了腦中後,對李瑾蹙眉道:“當務之急還是先把亢木釘拔下吧。”。


    老李師把頭一點後,俯身下去放下鬼瓶,開始給訶梨帝母把那些亢木釘慢慢地拔了出來。


    他每把一顆,訶梨帝母都會低聲*,臉上的痛苦之色便會更重幾分,五官也隨之扭曲了起來,額上冷汗涔涔而下。


    張倩倩又掏出了幾粒烏木鬼珠,每當老李師拔去一顆亢木釘,她便捏碎一粒鬼珠,把粉末灑在訶梨帝母那鬼氣外溢的傷口上。


    隨之,訶梨帝母身上的傷口也隨之凝固。


    伴隨過後,所有亢木釘終於被逐一拔去後,李瑾又拿起了鬼瓶,把訶梨帝母收了回去。


    “現在我們該怎麽辦?”再次放下鬼瓶的李瑾,臉上泛起了幾絲迷茫,他望著張倩倩緩緩問到:“我們該做什麽?”。


    木青冥今晚的行動,讓他又想起了幾百年前長生道被鎖龍人第一次圍剿時的情形。那時候的他還不是堂主,不過是個年輕的教徒而已,但凶猛迅速的鎖龍人,還有他們那些可以開天辟地,碎石裂山的異術,李瑾右手無名指和小拇指猛然一顫。


    也有些許迷茫的張倩倩默不作聲,微微垂首思索著什麽?


    她本以為襲擊了木家小院,殺了木青冥最親近的那麽幾個人,就能打垮木青冥的意誌的。


    她確實做到了,木青冥也鬱鬱寡歡了很長一段時間,但她沒能料到木羅氏能打醒木青冥。


    而振作起來的木青冥,比之前更難對付了。


    思忖了半晌後,張倩倩緩緩道:“我們先暗中蟄伏,再造一個總壇吧。”。


    話才落地,門外傳來一陣由遠而近的腳步聲。她與李瑾都是一怔,齊齊朝著緊閉的大門那邊望了過去。


    長生道新的總壇會建在哪兒?門外來人又是誰?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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