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張倩倩派出的兩個教徒,輕而易舉地從大德寺雙塔上,盜走了藏在塔頂的古滇國祭祀秘寶。而木青冥也從虺妖那兒,得到了小鬼金身的控製方法。引出來張倩倩總覺不安,思前想後還是覺得要留一手的好。於是秘密召見了七堂主,將長生道的秘傳古卷和未來希望,寄托給了對方。】


    妙雨點點頭後,探頭瞥了一眼正堂中的虺妖,見對方除了肩胛骨上的貫穿傷外,其他的基本都是外傷,並沒有大礙後,又應了一聲。


    “妙筆和妙樂也要做好準備,明天一定要把虺妖,從這個道人體內驅離出來,然後封印在一個容器裏。等我把長生道的事情解決了,我還有些事情要問她。”隨之,木青冥不急不緩的說出了此話。


    他也不傻,在審訊中得知這個小鬼金身的材料,正是來自於失竊金鋪後,他便有所警覺。這種特殊的金礦,雖然與普通的金礦在乍看之下並無異樣,但隻會產自於上古時期就已存在的養屍地中。


    據說,這種養屍地和龍脈上的上成吉穴一樣,都是是萬裏挑一、並不常見的地脈,聚上古陰氣與煞氣而成,且能不斷聚攏四周地脈中陰氣,是極其凶惡的大凶之地。


    一個普通的金鋪,勢力再大也不過能在一方天地間,黑白通吃罷了。怎麽可能伸手涉及到這樣的奇異之地?但它店中就是存著九幽瞑金,這讓木青冥不得不再將來,好好查查此事。


    不得不說,春城雖是個風水吉祥之地,但也是個事非之處。在地下封印著的惡龍沒有失去,龍氣沒有完全和地脈靈氣合二為一之前,想要借著這個風水陣和惡龍龍氣做壞事的人,是大有人在的。


    不過這些事情,都隻能等到把長生道解決後,再騰出手來處理;木青冥的當務之急,還是先收拾掉長生道這個,已經在春城中顯現出來的邪教。


    “叔,我也需要你幫我做個事。這種事情,需要你這麽有經驗的老人來做。”定了定神的木青冥,走到鐵樺身邊,在他耳邊悄聲嘀咕了幾句什麽。


    除了隨著他話音時而點頭的鐵樺,和木青冥他自己,其他人一概沒有聽到他說什麽。


    語畢之時,在鐵樺的應聲中,木青冥往周圍幾個人環視過去,見他們都抬著宵夜後,嚷嚷了起來:“你們這就不像話了,我的宵夜呢?”。


    其他人對他的話充耳不聞,隻顧著埋頭吃宵夜。


    雨夜的廊廡下,除了從天而降的風雨聲,隻剩下吸米線入口,斷斷續續的“吸溜吸溜”聲......


    五百裏滇池北靠的蚩山,即為長蟲山山頂上,虺妖曾經待過的破廟中,青銅鬼瓶漸漸地立在坍塌了大殿前石階上。老李師帶著幾個長生道教徒,環在四周拱衛著鬼瓶。


    不得不說,長生道雖然是邪教,但組織紀律非常嚴明,行動也非常迅速。不過短短兩三個時辰的時間,總壇的弟子就都撤出了昆明城,來到了長蟲山中蟄伏了起來。


    而其他分堂的弟子們,也都相繼在這幾個時辰內,撤出了春城。


    一夜之間,長生道再次銷聲匿跡,在春城之中毫無蹤影。行動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夜幕下的風雨,洋洋灑灑地落在了山中。張倩倩站在這座破廟,破爛的廟門外不遠處的一顆鬆木下,臉上的平靜中,暗藏這幾分若有似無的狐疑。


    到達此地後,訶梨帝母告訴她撤到此地原因,一是這裏地處城外,沒有太多人來往,容易隱蔽。二是長蟲山上的玄武靈氣,能為訶梨帝母更好的療傷。


    張倩倩自然知道長蟲山上有玄武靈氣,這也是她的計劃必不可少的東西。但這股靈氣與地脈相通,個人沒法大量攝取,除非借助陣法或者異寶才行。


    當張倩倩才提出這樣的疑問時,訶梨帝母馬上又說,需要大德寺上的雙寶,古滇國濮人巫師祭祀天地的秘寶。


    如果不是訶梨帝母說出來,那張倩倩也不會知道,近在咫尺的大德寺雙塔上,有著昆明周遭地脈靈氣孕育而生的祭祀聖寶。


    她在此之前,一直都認為那不過是個傳說。


    關鍵就在於此;訶梨帝母今晚的一切都很反常,反常得如此時在天地間彌漫開來的大雨一般。


    在張倩倩看來,訶梨帝母似乎過於的心急了不說,而且對方知道的很多事情,早不說晚不說,偏偏在今夜這個日子裏說了,而且為了給自己療傷,害的長生道不得不放棄了在城中的所有經營。


    憑借著多年鍛煉出來的警覺,和敏銳的感覺,張倩倩在冷靜下來後,感覺自己反被訶梨帝母利用了。


    這個古老的鬼神,倒底需要什麽,她現在還不知道。但是她不能任由事態發展,超出她的控製,她必須做點什麽。


    “大姐。”正在她思索得入神時,本該在廟中的二堂主老李師李瑾,朝著她大步走了過來。麵帶興奮之色地站到了她的麵前,微微頜首算是行了一禮後,略有激動從而有著些許顫聲地說到:“靡莫和卜莫這兩顆陰陽神珠,已經帶到。”。


    張倩倩聞言,不知為何心頭忽地咯噔一下,把本要說的話都全咽下。她舉目看向了老李師,迅速將其臉上神情一陣打量後,輕輕一笑。


    “行,你去組織布陣負責施法。無論如何,也要把訶梨帝母的傷給治療好了。”隨之,張倩倩淡然道:“另外傳令下去,所有教徒不要張揚。”。


    “是。”點頭過後,李瑾又道:“但是訶梨帝母大人再次提出了要求,她還要那把人骨梳。用陳老爺大姨太腿骨,製成的人骨梳。”。


    張倩倩臉上的淡笑猛然僵住;那人骨梳就在她手上,而且隻有她知道那東西在哪裏。原因無他,隻因那並不是一根普通的骨骸所製成的。


    陳府大姨太的墳地,也是有來頭的。所以她的骨骸,才能完美地製成可以害人的人骨梳。


    從一開始,長生道就沒有隻是圖謀陳家的生意,當然還有大姨太的骨骸。張倩倩知道那東西的重要性,所以在木青冥才盯上陳府,而下令吳媽殺死四姨太時,她就自己獨自潛入府內,把真人骨梳來了個狸貓換太子。


    藏在了陳府裏,也就是讓吳媽交給了木青冥的人骨梳,不過是一把仿造的。因為也用人骨製成,加上木青冥之後也未再追查,所以張倩倩一直認為,木青冥至今沒能分出真假。


    為了引開木青冥的注意力,張倩倩還暗示吳媽,透露出了長生道,以此讓木青冥封神。


    如今訶梨帝母居然要她好不容易藏起來的秘寶,張倩倩不用多想也不會承認。但她稍加思索後,又猛然想起,木家被他們血洗的那夜,訶梨帝母提出主動親自去木家小院之事,隻怕就是為了尋找人骨梳。


    但是,計劃未能趕上變化,訶梨帝母還沒來得及尋找就被陽氣灼傷。可是,又是誰告訴訶梨帝母,那人骨梳就在木青冥的手上,而不是在省警廳的證物室裏?


    “等等。”張倩倩稍加思索就明白是誰了;於是她又對李瑾說到:“把靡莫和卜莫取來,我要查驗一下真假。”。


    這次她不但要再留一手,而且還需要多走幾步,否則她和她的長生道,都會終將淪為訶梨帝母超控下的傀儡。


    從訶梨帝母要那個人骨梳的時候開始,她就有此打算了。


    李瑾微微一怔,片刻後愣愣問到:“交給訶梨帝母去驗證不就行了?”。


    張倩倩淡然一笑,直言道:“行啊,現在我叫不動你了;成,我自己去。”。說著她就拔腿,不顧老李師的微微阻攔,朝著破廟的殘敗大門走去。


    門外左右,張倩倩派去取珠子的兩個教徒,已經在等候。


    張倩倩走到他們身前站定,毫不猶豫地伸出手去時,緊隨而來的李瑾臉上閃過一絲緊張,和措手不及時才會有的慌亂。


    “寶珠給我,我找人鑒定。”下一秒後,張倩倩脫口說到。


    要留一手,就必須把先下手把這寶珠拿過來。


    而那兩個忠心不二的教徒也沒有多想,立馬掏出了寶珠,遞給了張倩倩。表麵已經恢複了平靜的李瑾,心頭又是咯噔一跳。


    拿到珠子後立馬收好的張倩倩,一個轉身麵向了身後的李瑾。她的目光在對方臉上轉了一圈後,再次翹起嘴角淡然一笑,隨之意味深長地道:“去找幾個冤魂,給訶梨帝母好好補補。”。


    語畢,張倩倩繞開了李瑾,頭也不回地朝著遠處的黑暗中走去。


    李瑾眼中閃過一絲焦慮和急躁,還暗藏著幾分怒火。他在夜雨中緩緩轉身,憤怒的目光朝著張倩倩的去路望去,卻已不見了張倩倩的蹤影。


    離開了那山頂上破廟後,張倩倩在林間穿梭,向著前山的半山腰去了。


    當她來到半山腰上的雲杉林中時,一團聚而不散,形成了人形的灰霧,已經帶著王了哥和其他幾個教徒,在堆積的亂石間,那些雲杉和其他一些植物的樹冠下,搭起了窩棚。


    “老七。”張倩倩在那團灰霧前方兩丈外站定後,對其招了招手。


    那團灰霧,正是長生道的七堂主。在聞聽張倩倩的輕喚後,趕忙來到了張倩倩身前。


    “借一步說話。”不等他開口,環視四周片刻的張倩倩已說著此話,轉身往更遠的地方而去。


    化為一團灰霧的七堂主,腳下青煙嫋嫋,身形一動,跟著張倩倩飄然而去。


    當他們兩人遠離了教徒們後,張倩倩忽然停下腳步,從自己懷裏掏出一枚烏黑的骨頭扳指,和一卷破爛的竹卷,遞到了灰霧身前。


    “老七,我現在也隻信得過你了,把教主信物和密卷收下,繼承並傳承長生道的未來與希望。”團灰霧還在愣神,張倩倩已滿臉肅色,鄭重其事地道:“如果我死了,長生道上下由你率領。”。


    訶梨帝母要人骨梳做什麽?張倩倩為何把長生道交給七堂主?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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