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木青冥要求趙良把他關起來,而趙良也讓他如願以償,立馬把他關到了一間有著銅牆鐵壁的特殊牢房裏去,讓王了哥也相信了木青冥已被警方牢牢控製。與此同時,木家小院中的鎖龍人們,在暗地裏並未群龍無首,反而開始了下一步的計劃,再鑄小鬼金身。引出來王了哥夜上長蛇山,匯報警廳中情況。意想不到禍從天降,被快刀活剝臉皮。李瑾隨之戴上了他的人臉,假扮成了王了哥,下山前往木家小院,欲以警察身份,騙取人骨梳。】


    昏暗的地下拘押室中,當最後一把大鎖被鎖上後,趙良佯裝無奈,長歎一聲。


    悠揚的回響,在這個昏暗又潮濕的地下拘押室中回蕩開來。


    “從現在開始誰也不許接近木少爺,讓他自己在這裏好好想想,是配合還是繼續死扛倒底。”轉身過來的趙良,對手下們厲聲下令道:“一定要嚴加看守,連家人探視也不允許。”。


    注視著他臉上透著淡淡怒氣的肅色,王了哥更是堅信,木青冥的默然無語,徹底把趙良給惹怒了。而趙良接下來,肯定會把木青冥盯死了。


    心中暗自竊喜的王了哥,卻還是麵露淡淡的為難之色,唯唯諾諾地道:“師傅,這樣不好吧,連家人探望都不許,有點不仁道了啊。”。


    他才開口,趙良心頭便是一陣抽搐。在此之前打死他也不相信,王了哥會是長生道安插在警廳中的內鬼。不過木青冥對長生道的了解遠勝於趙良,而且趙良也信任木青冥,有些疑點也指向了王了哥,比如當初警員小徐的死等等;當下趙良是不信也得信,隻能強忍著被欺騙而生的心痛,冷哼一聲後,怒聲質問道:“他現在是一個可能殺了三十個人的疑凶,要是有人假借探視,把他放走了,是你來擔當這個責任嗎?”。


    此言一出,王了哥也不再多言什麽,隻是最後瞥了一眼那銅牆鐵壁般的特殊牢房後,跟著怒氣衝衝的趙良往地下拘押室外而去。


    當他們在此來到地上時,趙良頭也不回地朝著還亮著燈的廳長辦公室去了。除了王了哥外,其他幾個警員都結伴而行,朝著警廳給他們安排的居所而去。


    王了哥走到院中,夜風拂過他的臉龐,帶起了一絲冷笑。


    木青冥隻要被警局控製了,那他的任務也就完成了。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趕往長蟲山上,包此事報告給他的大姐,然後邀功請賞。


    殊不知張倩倩已然失勢,如今的長生道已被訶梨帝母控製。多數教徒,更是臣服於訶梨帝母的奴役。


    在院中呆站了半晌的王了哥,悄然出了警廳大院,朝著城北而去。值班的警衛在班房裏呼呼大睡,全然不知王了哥出了警廳。


    唯有已去到了廳長辦公室裏,立在窗子後趙良,看到了王了哥的離去。


    “怎麽做很是冒險啊。”坐在辦公桌後的廳長麵色平靜,目視著趙良的背影,不急不緩地說到:“萬一引不出來長生道,木青冥就會被定為凶手;可他現在還不能死,必須辦我們先鏟除了長生道,然後才能處決了他。”。


    “放心,我有分寸。”趙良注視著已經出了大門的王了哥,消失在他的視線裏後,緩緩轉過身來,走到了廳長對麵坐下。


    方才,他已經把計劃給廳長做了個簡單的匯報,接下來就是得到對方的點頭,才可以實施下一步的計劃。


    “王了哥已經出門了,說明木青冥的情報無誤,這個計劃絕對可信。”趙良俯身朝前,一把抓出了廳長手邊的煙盒,從中抽出一支煙來:“這是一個一舉鏟除這個邪教的大好時機,廳長你也不想國民政府的治下,有邪教出現吧。”。


    語畢,趙良劃著火柴,把自己的香煙點燃後,在煙霧繚繞下甩了甩火柴,將其熄滅。


    “當然。”把頭一點的廳長,隨之叮囑道:“但是依然不能開檔案,一切行動,都要控製在絕對保密的情況下進行。”。


    “這個你放心,做完此事後,隻有你我知道長生道的存在。”吐出一連串煙圈的趙良,被煙霧刺眼,不由得把雙目一眯,狠狠地道:“至於木少爺,待到長生道鏟除之後,我會按你的要求,把他暗殺掉的。從此之後,不會有第三人知道有個邪教,曾經在這小城中暗地裏,呼風喚雨過。”。


    “必須如此。”麵露幾分滿意之色的廳長,微微頜首後,用似乎是威脅的口吻,對趙良緩緩說到:“如果到時候你下不了手,劉洋也會動手的。”。


    說話間,眼中浮現了點點寒芒,伴隨著淩厲的殺氣。


    趙良知道,廳長在處決木青冥這件事上,是不可能完全深信他的,但他必須表現得很堅決,以此來贏得時間,再另求他法為木青冥保命。


    “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裏吧,我是拿著國民政 府的工資的人,不是拿著木少爺工資的。在這件事情上,我聽你的安排。”趙良把眼底往煙灰缸裏摁去後,站起身來,撣去衣襟上煙灰......


    出了北門的王了哥,在黑夜中繼而向北而行,輕車熟路地就來到了長蟲山下,又順著山間小徑徐徐向上,朝著山頂主峰而去。


    約摸著快步疾行了一頓飯的時間,王了哥這才來到了山頂上。但距離破廟,還有一段距離,他就被長生道的巡山教徒攔了下來。


    亮明身份道明來意後,巡山的教徒才放他過去。


    一路走來,王了哥發現今日長蟲山頂戒備森嚴,十步一崗五步一哨。一絲好奇,在他心頭掠過,不過隨之又被即將要領賞的喜悅取而代之。


    當他來到了破廟門前,首先看到的不是張倩倩,而是麵目恐怖的六堂主和李瑾。兩人比肩而立廟門前,擋住了王了哥的去路。


    “二位堂主。”了哥駐足於他們身前三尺開外,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後,激動地道:“勞煩通報大姐,我有要事稟告。”。


    “大姐已經休息了,有什麽事情你跟我們說。”李瑾挺直了腰杆,略有些許居高臨下地審視著王了哥。


    而張倩倩此時已被用破布塞住了嘴,捆綁在了坍塌的正殿之中。


    “好,木青冥已被省警廳定為疑犯,關押到了地下拘押室裏的特殊牢房中。警廳已經把他給盯死了。”王了哥不查之下,急聲回稟到;眼中的欣喜和激動不減反增。


    六堂主與李瑾聞言,都是猛然一怔,隨之都瞪大雙眼盯著王了哥,異口同聲地問到:“此事當真?”。


    “當然,我親自看著趙良鎖上了牢門的,而且還給木青冥的每隻腳,都拷了一個一百斤腳鐐。”呼呼夜風拂來,吹得四周野草和灌木沙沙作響不停。王了哥淡然一笑,不假思索地脫口說到:“現在趙良都不信任木青冥了,已經把他給看死了。而且我們去逮捕他的時候,他顯然也沒反應過來。”。


    六堂主和李瑾眼中興奮閃爍,手指都連連顫抖了起來。隻要木青冥在警察們的控製和監視下,鎖龍人們就無暇顧及長生道。長生道也能借此,把製造長生世界的前期準備順順利利的做好。


    激動的張了張唇,卻沒有發聲的李瑾,終於在片刻後平複了心中翻騰許久的興奮,對王了哥道:“了哥,你看你後麵是誰?”。


    此言一出,王了哥說著:“誰啊?”的同時,向後轉頭向後望去。


    隻見到一道寒芒攜冷厲寒風,貼著他臉盤劃落。隻見寒芒不見利器的王了哥,微微一愣之際,寒芒已不見了蹤影。隨之他的臉皮整塊脫離,露出了血紅的麵部肌肉。


    清晰可見一根根埋在肉中臉上血管,正在隨著夜風有節奏地跳動。


    他的臉皮還沒落地,就被一個從他身邊黑暗中走出,神態嬌媚的白衣女子彎腰接住。這神態悠然的女子手抬薄如蟬翼的臉皮直起腰來,一雙美目流盼,朝著驚愕溢出雙眼的王了哥看去。


    “四堂主......”認清來人,才打了個招呼的王了哥頓覺臉頰陣陣火辣痛疼,再看被那女子抬在手上的臉皮,登時驚慌之際,臉上血流不止。


    痛疼使得他跪地弓背,想要用手按住臉頰止痛,但手才碰到暴露的肌肉和神經,瞬間劇痛更盛。


    連連倒吸冷氣的王了哥,疼得幾欲昏厥。而那個割下他臉皮的女子,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對他的痛呼慘叫,也是充耳不聞,臉上神色依舊悠然,緩緩伸出手去,把薄薄的臉皮遞給了李瑾。


    長生道中擅長活剝人皮,並且製作人皮麵具的不隻有六堂主,還有這個被稱為四堂主的女子。


    此杏眼桃腮,在活剝人臉後非但沒有恐懼,嘴角邊反而掛著似笑非笑的女名叫李青,生在中醫世家之中,從小伴隨著各類中藥和藥碾子等工具長大,對長生也有著一種莫名其妙的狂熱。如今她與她堂中弟子,也都效忠於訶梨帝母。


    原因非常簡單,隻因為李瑾告訴她,隻有訶梨帝母能為他們帶來長生。


    李瑾也不顧王了哥的慘叫,掏出水壺把帶血的臉皮清洗幹淨後,對六堂主說到:“王了哥交給你了,他是老七的手下,說不定知道老七在哪裏。”。


    “我這就扮成他,去木家小院把人骨梳騙來。”說著此話,李瑾就把薄薄的臉皮往臉上戴去。同時他身上骨骼關節一陣劈啪作響,身上肌肉連連蠕動。


    訶梨帝母和李瑾都認為,人骨梳很有可能在插手了陳府四姨太案的木青冥手上。於是他們想到了假借王了哥的身份,逼 迫木家人交出人骨梳。


    轉眼過後,李瑾的身段便變得與王了哥一般大小。


    訶梨帝母驅使著金身,來到了他們身後,發聲說到:“如果人骨梳就在木青冥手上,騙取後就直接毀掉。”。


    七堂主的下落是否能被得知?人骨梳會不會被騙到手?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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