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劉洋把回收的另一把古琴,交給了絕弦,要他盡快地熟練魔琴的使用。為長生道的最後決戰,和獲得永生做好準備。而確認了拘押的長生道教徒,已然死亡之後,冒雨趕往了木青冥家,把審訊結果告訴了木青冥。引出來木青冥聽完趙良的敘述,也難以做出判斷。但讓趙良快些回去,驗看長生道教徒死屍身上,有無致幻藥物。同時雙管齊下,傳來了精通音律和熟悉各類樂器的妙格,再次驗看啊弘的古琴鶴鳴秋月,發現這把古琴真的並不簡單。】


    屋外秋雨連綿,昏暗的天地間還有秋風呼嘯不斷。雨滴不斷落地,發出的滴答聲響讓趙良聽得一陣心煩。此時此刻的他恨不得自己也有神力,能讓這漫天的秋雨和潮濕,都一起停下來,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木青冥卻在聽完了他的嚷嚷後,再次陷入了沉思,臉上五官間的專注不減反增。如果趙良沒有聽錯,那麽魔琴一事,有可能就是長生道騙了趙良了。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啊弘的古琴中的琴魂,已經很虛弱了,從而連古琴中的魔氣也虛弱了很多。使得木青冥等鎖龍人們,都沒能及時察覺到它就是一柄魔琴。


    不過樂器的事情,他又不是很擅長,最多隻是能認出來是什麽古琴,或是能從琴音裏聽出其中的蘊意而已。看來還是得把妙格傳過來,讓她一探究竟是最好的辦法。


    就在木青冥正在這麽想著的時候,趙良又再次開口說到:“還有一件事情,實在是古怪得很。”。


    趙良頓了頓聲,又再次皺起了眉頭,隨之把長生道教徒們詭異的自盡方式,對屋中其他人娓娓道來。


    雨天遮天蔽日的烏雲,投下的昏暗下,趙良詳細的講述,仿佛由於昏天黑地,也蓋上了一層詭異的色彩。不過木青冥等人,也是見慣了各種詭異之事,對此早已司空見慣,也未曾像趙良的那些手下們一樣,聽了就瑟瑟發抖,反而鎮定得很。


    直到趙良說完時,已沉思許久的墨寒忽然開口問木青冥道:“木頭,會是幻術嗎?”。腦中不斷地浮現了當初,長生道會用彩立子一門的迷幻藥,去滅口之事。


    而且趙良述說中也提到,審訊室中那個長生道教徒在自盡之前,是先猛然浮現了呆住的神情,就像是中了幻術一樣。身體也好思維也罷,都在其後不再受自己控製。


    不過那一聲雨中琴身之事,趙良並未聽到,所以也沒有提到。


    “其他的不知道,還需要趙良你去驗證一下才行。”木青冥緩緩地搖了搖頭,雙手環抱在胸前,若有所思間緩緩道:“但審訊室中的那個教徒,可以肯定絕對不是致幻藥物讓他中了幻術的。那麽狹小的空間,不管使用什麽樣的致幻藥,趙良你們都不可能清醒著,唯有那教徒忽然呆滯,作出毅然決然自盡的舉動的。”。


    木青冥也待過那審訊室,空間狹小他是知道的。一旦使用致幻藥,隻會連趙良他們也陷入幻覺之中,難以自拔。


    除了能因此知道滅口的人,並沒有在那個審訊室中的教徒身上,使用致幻藥之外,木青冥也能確認一件事:那就是長生道還沒敢對政府的人下手。至少如今趙良還是很安全的,讓對方去盯著潛入城中的長生道教徒的計劃,依舊可以照舊實施。


    隻是木青冥還不能確定,關押在地下拘押室中的另外兩個教徒,是不是被下了致幻藥。


    “你這樣。”沉思許久後木青冥再次開口,若有所思地對趙良說到:“我們分工合作;你快回去驗看另外兩具長生道教徒的屍身,看看他們身上和口鼻之中,有無致幻藥的藥粉。至於剩下的事情,我們來查就行。”。


    話雖如此,但木青冥也在聽聞了趙良的敘述後知道,撞牆而死的教徒已然在頭顱迸裂之時,猶豫強力的撞擊而七竅流血。就算口鼻之中有藥粉,隻怕也查不出來了。


    但至少需要驗證一下,把是不是致幻藥導致這些長生道教徒,忽然毫無征兆地自殺的可能借此來做一個排除。木青冥也把希望,寄托在那些死屍的身上還有一些藥粉了。


    如果沒有,那還真不一定是用致幻藥來滅口的。


    “好,我馬上回去。”趙良從椅子上騰地站起身來,頭也不回的衝出屋中,衝進了雨中後快步離去。


    來時匆匆,去時也是匆匆。


    妙樂都還沒來得及給他遞上一把雨傘,趙良就已消失在了雨霧之中。妙雨無奈地搖了搖頭,出門而去,把趙良推開的院門關上。


    “木頭,你說審訊室的長生道教徒,並不是死於致幻藥,那會是怎麽滅口的呢?”趙良才走,墨寒就有點迫不及待的問到,一雙眼波流轉的美目之中,泛起了一絲好奇。


    “妙格,你快用土遁縮地符過來一下我這邊,有東西需要你來看一下。”木青冥沒有急於作答,而是先用意念傳音,對遠在千裏之外的木家裏的妙格通信後,默然起身,站到了正屋門口。


    他默不作聲地舉目看向門外,那屋前回廊的房簷前,如水簾一般的滴水映入眼簾。透如掛練,如揚絲,過晶瑩剔透的水簾,隻見積水不少的院中石板青色更濃,草木依舊青翠。且一切草木都在秋雨的洗刷下煥然一新,看得木青冥滿目盡是翠綠欲滴。


    他沉思片刻後,未曾回頭,依舊目視著前方漫天雨絲緩緩答到:“還是幻術。”。


    “幻術?”墨寒聽得一陣發懵,費解之色頓時浮現臉上,狐疑的目光直朝丈夫寬大的後背望去。


    但凡幻術,若是不用藥粉等藥物來施展,就得四目相對,以目光視線施展幻術。就如墨寒的狐媚術一樣,也是通過視線來施術的。


    如果審訊室中長生道教徒,並不是藥物致幻,那必然是用視線發動的幻術。基於這個認識,墨寒稍加思索後,就道:“難道是審訊室中,有警察是長生道的教徒,是內鬼?”。


    話才說完,木青冥就是默然搖頭。讓那墨寒看了,眼中狐疑更盛。


    “趙良都說了,他的手下拿著雷擊騎馬布在一旁候命著呢,若那些警察中有內鬼,又身懷幻術,說明此內鬼修習了長生道的邪術,可為什麽還能拿著騎馬布而相安無事?”稍稍頓了頓聲後,木青冥又悠悠說到:“凶手不在審訊室中。”。


    “那就怪了,隔著牆壁門窗,凶手他是怎麽施展的幻術的?”回想著那審訊室的模樣,狐疑不減反增的墨寒,不禁嘀咕道:“難道這凶手的視線能穿牆?”。


    “怎麽可能?”繼而目視前方的木青冥微微一笑,但很快,臉上的笑意就被肅色所代替:“要有那能耐,何必屈尊在長生道中。”。


    聽著屋外風雨,和屋簷上落下的水滴在地上發出的滴水聲,木青冥若有所思地思忖片刻後,又道:“或許用的是聲音。”。


    說著踏前一步,站到了環廊下有向前走了兩步,站定在環廊邊上時,已然毫不猶豫地伸手出去,接住了簷前不斷落下的雨水。


    冰冷的雨水滴落到他那有真炁流轉的掌心裏後,頓時被真炁帶起的熱氣,蒸發成了一道氤氳的水氣,從他掌心中冉冉升起。


    這是木青冥從小到大,都常往的一個遊戲。似乎那升騰而起,就隨風變化萬千的氤氳水氣,總能給他帶來新鮮感。


    墨寒心中好奇更盛,正要細問,就見木青冥身後憑空閃過一道黑影。緊接著,一個高大豐壯,骨架不小,且臉似銀盆一般圓乎乎的,長有一雙濃眉大眼的年輕女子,忽然閃現到了木青冥身後。


    在她腰間懸有繡花素白香囊一個,還有一支長有兩尺的七孔玉笛。狀如竹節的外表上,刻有山水和花草等栩栩如生,工藝精細的圖飾。


    屋中妙樂和墨寒定睛一看,都認出了來人正是妙格。墨寒在和木青冥回家的那段時間裏,妙格正是木羅氏安排給墨寒的貼身丫鬟。


    “少爺。”妙格才落地,現出身來,就趕忙給木青冥行了一禮,然後又轉身麵對著屋內,對墨寒也是畢恭畢敬地行了一禮:“少奶奶。”。


    墨寒應了一聲,卻心裏猜想著:“妙格怎麽忽然來了?”。


    “來的還算快;我這兒又把古琴,之前其中寄宿這一個琴魂,你給看看是靈琴還是魔琴?”木青冥收回了掌心中,滴水不沾的右手後,對妙格說到。


    墨寒和妙樂也站起身來,走出了屋外,跟著木青冥和妙樂一起,朝著西屋上走去。


    來到二樓,站到了啊弘的小屋前,木青冥敲了敲虛掩著的門,說了句:“我進來了啊。”後就推開了大門,大步走了進去。


    吃了點健胃消食藥後的啊弘,已回到了屋中,正在和妙雨閑聊長生道的事。要想複仇的他,也想知道長生道的更多事情。


    見到木青冥和墨寒都進來了後,趕忙站起身來,對木青冥和墨寒行禮間,輕喚一聲:“師父,師娘。”。


    “師父?”妙格聽得一陣納悶,正要細問時,眼角餘光忽然瞄到了身旁桌案上的古琴,一時間也忘了問問木青冥這師父的稱謂,是怎麽來的。


    “讓你這位......”木青冥對啊弘微微頜首後,側身看了一眼已緊盯著古琴,神情專注地細看起來的妙格,想了想稱呼後,又道:“這位師姑看看你的鶴鳴秋月。”。


    啊弘想也不想,就把頭一點,但眼中還是泛起了點點狐疑和困惑,不知木青冥要讓對於他來說,很是眼生的妙格看些什麽?


    眾人的目光注視下,妙格凝神之際伸出了右手去,五指伸直,手掌攤開,輕撫了一下琴弦;縷縷琴聲,悠悠揚揚,妙格也蹙了蹙眉道:“這把琴不但是一把魔琴,還是一把難得一見的陰陽雙琴。”。


    何為魔琴?何為陰陽雙琴?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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