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屍骨婆冒險趕往長生道據點,確認容器中已經順利注入了鬼胎後,跟教主劉洋通風報信,提到了木家地牢逃走之人。而木青冥他們也就會了蓮兒,帶著她回到了阿子營集鎮,得戚夫人感激木青冥出手相助。引出來木青冥按原來想好的謊言,完美的抹去了長生道邪人的情況後,也不要戚家給的金錢謝禮,唯獨要那個蓮兒身上落下的紫河車,卻是另有用意。長生道據點之中悄然逃出的容器,趁著夜幕掩護,悄然趕往城中沙臘巷,在巷中尋到了木家小院的所在,敲響了緊閉著的院門。】


    月光變得有些陰冷,連在月光籠罩下的大地,都彌散著一絲絲淡淡的寒氣。呼嘯連連的夜風,卻也是在陰冷的月光下變得微寒,又淩厲有力。


    木青冥的謊話無懈可擊,顯然把戚夫人也饒了進去。這兒的人,除了他和妻子墨寒,沒人知道那兩個長生道邪教的事。


    就連被綁架的蓮兒,也不知道那兩個邪人的存在。


    她是在睡夢之中,被魔音幻術控製了神智後,渾渾噩噩的走出了家門的。整個過程對於她來說,就像是一場醒了之後,就記不住的夢一樣。


    連經曆了什麽都記不得,又豈會記得那兩個邪人?還是木青冥說什麽,她蓮兒也就認為是什麽。


    可此事在木青冥來看,卻是即是好事也是壞事。好就好在無非是利於他說謊罷了,但是壞卻是壞在,從中可以看出長生道是越來越長本事了。


    就連幻術的束縛力,也有所提升了不隻是一個檔次。


    當然,也包括看守蓮兒的那兩個長生道教徒,也不是泛泛之輩。若不是木青冥他們來了個狸貓換太子,事先就躲了起來,然後突然襲擊,戰鬥也不會那麽快的結束。


    此事木青冥和墨寒,都心中深知。


    木青冥想想這些,眉毛皺在了一起扭了起來。惡狡雪豹在他身邊坐下,漫不經心的環視著四周。而再他對麵的戚夫人已經對沙翁招招手,道:“快去多取些大洋來,贈送給木少爺。再交代廚房做些好吃的,犒勞犒勞木少爺和他的夫人,一定要熱食。”。


    沙翁才記下,還未來得及張口應聲。話不多的戚鬆就搶話道:“嫂嫂放心,這飯菜我來做,保證讓木少爺他們夫婦大飽口福。”。


    “飯菜我倒是吃的。”木青冥見他們不懷疑自己的話,也不舒展開了雙眉,笑笑道:“隻是那錢財我就不要了,麻煩你們把這包藥給煎了,三碗水給煎成一碗水後,給蓮兒小姐服下。這是驅驚的好藥,來的路上我從山中采了草藥配成,能讓你們家小姐從被綁票的驚愕中,好轉過來,也不至於留下病根。”。


    轉眼間,木青冥又麵不改色的說了第二個謊。這次也一如既往的,把戚家人唬得深信不疑,趕忙接過了他遞來的藥包,卻是如獲至寶。


    戚夫人把木青冥他們迎入了樓中,戚鬆媳婦也扶著還有些呆愣的蓮兒回去休息了。


    門板再次關上,屋外的風聲被門板隔絕在外麵,隻能聽到隱約的呼嘯。


    “木少爺,你們夫婦幫了我們戚家這麽大的忙,錢財謝禮一定要收著。”請木青冥他們在大堂中坐下後,手提茶壺的戚夫人邊說著此話,邊給木青冥他們倒茶。也把身邊的仆人,給統統屏退了。


    她三番五次的要送錢送禮,不但是為了感謝木青冥,也是要木青冥他們拿了錢後,對蓮兒早已私定終身之事守口如瓶。這錢木青冥要不收下,戚夫人真是寢食難安。


    木青冥自然知道這一層原因,但錢他真不願意要,隻是擺手推脫之後,掏出了袖中的紫河車,輕聲直言道:“錢我真不要,我要這東西。我家中正缺這一味藥,我拿走了它,也能為你們戚家毀去門風被壞的證據。”。


    木青冥此言毫不避諱,話才出口就說得那戚夫人心頭咯噔一跳。她手一頓,茶壺停在了身前不再動一動。


    她瞬間覺得,抬起茶杯不緊不慢地品著香茗熱茶的木青冥雙眼,清澈透亮中有著看透人心的魔力。


    不過木青冥說得也對;想來那蓮兒當日留下這紫河車也是留個念想,但卻也留下了證據。反而是讓木青冥拿走了紫河車,就等於帶走了蓮兒的秘密。


    “也好,也好,但贈與你們的錢財還是留下。”片刻過後,才緩過神來的戚夫人,稍加細想後覺得木青冥的為人,也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都是自己之前急得糊塗了,才把事情給想歪了。


    她語氣因此更是客氣,感激更重,對木青冥又道:“辛苦了二位這麽久,又保全了蓮兒的性命和戚家聲譽,你們不收下錢財,戚家上下都會覺得過意不去的。”。


    與此同時,墨寒轉頭看了一眼自顧品茶的丈夫,臉上是麵色平靜,內心確實焦急頓起,趕忙用意念傳音,在暗中對丈夫連連問道:“你不要錢拿個胎盤做什麽?那胎盤再值錢,可又比得上錢財值錢嗎?他戚家財大氣粗,肯定不會隻給三瓜倆棗的,你今天幹嘛就不拿錢呢?”。


    跟著木青冥在一起久了,墨寒也受了些言傳身教,多少對錢財是有些看重的。學會了木青冥那句長掛在嘴邊的話,所謂降妖除魔之際,填飽自己的肚子是理所應當的。


    木青冥不用多想,也知道妻子想什麽,卻也皺眉沉思了片刻後,不再對戚夫人推脫,隻是佯裝有些為難的神色,緩緩道:“那這錢財我就意思意思的取一點,至於那紫河車我也要帶走。”。


    “笨,那紫河車不是普通的紫河車。”說完那話,木青冥又用意念傳音,在暗中對妻子說到:“這名叫萬紫千紅的紫河車,就算他戚家把全部家當都賣了,也買不起的。更何況它另有用處,我拿著比拿錢要好得多。”。


    他才傳音完畢,沙翁就用木製托盤,抬著一盤的大洋站到了戚夫人的身邊。燈火之下,那一盤的大洋銀光閃閃,甚是晃眼。


    而戚夫人也想也不想的應了下來:“既然木少爺要要那紫河車做藥,隻管拿去就行。”......


    風吹樹動,月光拉長了昆明城中建築和草木的黑影。月光傾瀉在沙臘巷中的地麵上,映在了巷中的青石板上後猶似滑絲一樣。


    隻是月光之中,這小巷更顯冷清和寂寥。陰風輕旋的小巷子裏,比白天更是陰冷刺骨。


    陰風卷起了幾片青葉,在巷子裏半空中飛旋。


    一名女子在深夜緩步輕移,披著月光步入了這陰風縱橫的小巷之中。陰風回旋在她腳邊,拂動她身上鑲花邊的民族服飾,也吹得她項上掛著的銀飾,一陣微微亂顫,叮當聲響在月光下悠然回蕩,打破了小巷之中的寧靜。


    借著月光,雖然看不太清女子的容貌,卻也能看得個七八分清楚。這名女子皮膚是有點黝黑外,清秀的臉龐上長了對丹眉鳳眼,相貌如出水芙蓉般美!


    正是被關在了西山上的容器。


    入夜隻後,這名自行醒來的容器趁著長生道教徒多數都睡了後,使了個異術遁地出據點,悄然下山入城,直奔這沙臘巷中而來。


    至於據點之中的長生道教徒,上至劉洋下至普通教徒,盡然無人所知她悄然離開了據點,更不知道幻術根本沒能控製住她。


    連見過她的屍骨婆也沒有看出任何端倪,可見此人絕非是長生道所需的真正容器。而且她能輕而易舉逃走據點,可見此人的修為道行,已不再這昆明城中諸多奇人異士之下。


    就連木青冥,隻怕也不是她的對手。


    神秘的女子邁著輕盈的步伐行走巷子之中,卻是邊走邊看。見兩旁的破屋爛樓,荒院殘垣間陰氣極重,偶爾還有幾個遊魂現身其間,整條巷子裏充斥著濃鬱的陰氣。


    此地若是常人居住過久,輕者導致運氣低落,重者卻是身體五髒六腑被陰氣侵入,循序漸進造成不小的損傷,體弱多病的同時,心中也會變得陰暗。


    但是在這女子看過四周後,月光照射下更是透亮的一雙明眸中,卻是多了幾分讚許。


    別人不知道,她卻是知道,鎖龍人的神通初練之時吸取大量的天地陽氣,過於的至剛至陽,難以陰陽平衡之際,體內寒氣盡除,經脈容易處處如在濃烈的火焰之中。因此初學岣嶁神通之人,得找一個陰寒之地居住修煉,方能借助著四周陰氣來做到陰陽平衡,漸漸的修煉到丹田有陰陽,胸中存五氣的境界,製造提煉出真炁來。


    更能用這地利,讓修行鎖龍人神通之人在至陰之中取陽,更快的掌握對氣的提煉,對炁的控製。


    可見選了至陰招鬼之地居住,打從入了昆明城的那一刻開始,木青冥一開始就是打算在城中培養自己的勢力。讓新一代的鎖龍人,也就此誕生。


    由此來看,他也深知對抗長生道,絕非他一人之力能擺平的。


    神秘女子正是因此,眼露讚許。她這個大侄子算是沒有給她丟臉,幾年不見不但歲數長了,本事也是不減反增。


    這女子在月光下走的極慢,邊走邊看的她走了足足半盞茶的功夫,才來到小巷的中段,站定在了門頭上掛著燈籠木家小院門前。


    低頭一看,高高門檻上雕刻出的鎖龍人降黑龍,伏惡狡的圖紋後,在月光下點頭自言自語道:“就是這裏了。”。


    說完此話,女子微微提起裙擺,邁步踏上了門口五台石階,站到了門前。還未叫門,隻是動肩抬手起來,緊閉著的大門就被一陣無形之力拉開。登時疾風忽起,迎麵而來,吹得這女子臉頰升騰隻是,雙目一眯。


    隨之就見到三道氣勢渾厚的金光如箭,破開疾風朝著那個已經成了容器,卻是見了金光也麵不改色的女子呼嘯而來。


    這個成為容器的女子是什麽來曆?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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