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木青冥聽聞自己的奶奶逃走了,與父親爭辯了起來。力求得到父親的首肯,可以就地正法了自己的奶奶。奈何木山希望木青冥冷靜,而木青冥隻好聽從父親的決定。至於已得到了金仙肺的劉洋,讓教徒把無用的金仙屍體拉出去埋了。可教徒做完這些才離開後,屍骨婆就相繼出現。盡然有三個屍骨婆。引出來屍骨婆掘屍後,把屍體悄然送到了沙臘巷的木家小院中去。驚醒的木青冥和墨寒,披上衣袍出了臥房一看,隻見得結界安然無恙,但院中卻多了一具屍體,正是沒了肺部的金仙鏡妖。】


    結界之中安靜極了,沒了漫山遍野呼嘯的風聲,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遠去的長生道教徒頭也不回的走回了據點中,沒有再折返回來。根本也沒有察覺到身後的變化,和屍骨婆的氣息。


    結界裏三個屍骨婆中,隻有兩個屍骨婆的身上散發出淡淡的屍氣來。在結界之中,緩緩彌散。很快就填滿了這個小小結界裏的每一處角落。


    正中處的屍骨婆停住了手,沒有急於捏出手訣,而是轉頭看向了右邊的那個屍骨婆。這個右邊的屍骨婆,正是身上唯一沒有屍氣彌散的屍骨婆。


    “嗯,就是要現在就掘屍,以免耽擱太久了。然後我會負責把屍身送去沙臘巷。”片刻過後,中間那個屍骨婆回過頭來,繼續注視著腳前才填平不久的土坑,緩緩道:“也好給木青冥他們這些娃兒們看看,現在的長生道已經有了多大的進步。現在的長生道,已經不是他們想惹就能惹的了,以後的長生道更會強大。”。


    從聲音來判斷,她便是常於劉洋接觸的那個屍骨婆。也是今晚**了鏡中幻境裏,奪走了鏡妖的那個屍骨婆。


    “那萬一劉洋要來複查此地怎麽辦?到時候不見了金仙的屍體,劉洋難道不會懷疑我們?”右邊的那個屍骨婆沉吟片刻,有些擔憂的說到。


    “交給我吧,我會消除這裏的痕跡。”這時,左邊那個一直沒有開口的屍骨婆,終於開了口,卻是發出了溫和的聲音:“我會消除我們所有的痕跡,然後再離開的。這樣一來劉洋想查,也查不到什麽。隻能暗暗懷疑,但沒有痕跡和線索,他也絕不會想到我們在推動長生道和木青冥的戰鬥的。”。


    “嗯,不錯,而且金仙屍身對劉洋無用,埋她的教徒有沒有看到我們,他絕不會折返查看的。”中間那個屍骨婆把頭一點,手上已經捏出了地動術所需的山字訣,又問左邊那個是屍骨婆到:“那個,你把木青冥的血毀了嗎?”。


    “是的,那個劉洋派出去的教徒也不會再開口講話了。”左邊那個是屍骨婆,點頭著回了一句。


    腳邊土坑中土石翻湧,如波似浪,向著兩側翻滾而去。不過片刻,土坑再次被刨開,金仙的屍體再次露了出來。連同著金仙那血肉模糊的胸前,也呈現在了三個屍骨婆的眼前。


    一見這血肉模糊,肋骨盡斷,橫七豎八插在胸腔裏的景象,右邊的那個屍骨婆不由得長歎一聲,眼中浮現一絲絲惋惜,道:“明明是個金仙,卻被長生道這等宵小之徒,如此**於鼓掌之間,真的是可悲可憐。”。


    “行了,你也別感歎了。”中間那個屍骨婆輕哼一聲,衣袖一拂,卷起了屍骨婆的屍體:“你們的變身和變音異術的時限也快到了,收拾好這裏後,你們就一起趕快離開此地。下一步的行動,我會另行通知你們的。”。


    說罷,已經使出了匿跡咒,帶著金仙的屍體一起隱去了身形。同時地上土石再次翻湧滾動了起來,再次把那個土坑給停了起來,恢複了那兩個長生道教徒,離開時的樣子。


    結界撤去,山風再起。


    四周零散的灌木雜草風中搖擺不停,隻有林立著的奇形怪狀的石頭,紋絲不動。


    三個屍骨婆都不見了蹤影。


    至於她們身上散發出的屍氣,也在結界撤去的那一瞬間煙消雲散。這附近也再無絲毫屍骨婆的任何痕跡......


    木青冥跑到了院子裏,就在水井邊上打起了冰冷的井水,衝了個冷水澡後才回了臥房。已經洗漱好了墨寒,早已換上了**,鬆鬆挽著頭發,**躺著去了。


    木青冥坐在了床沿邊上,還在思索著今日遇到的那些奇事。他想不明白,屍骨婆已經消失了許久了,怎麽又出現了?


    “別想了,會弄清楚的。”**的墨寒拉了拉丈夫的袖口,說到:“睡吧,都累了一天了。”。


    “嗯。”木青冥點著頭,不再多想,脫了腳上的朱漆屐,也爬上了床榻,順手放下了絲羅帳。


    “這幾天看到楊老爺家,有不少黑白照片,那玩意兒好像能把我們的影子和模樣留在紙上。改天我們也帶上兒子,叫上弟子們,去水月軒照一張吧。也可以留個念想,省的兒子都不知道他小時候什麽樣。”木青冥一邊摟著妻子,一邊望著帳頂說到。


    “好啊,但我聽說他們家的二我軒分店,照人更拿手,就在翠湖南門那邊。”墨寒也沒多想,就應了下來。


    一旁的木青冥已經閉眼睡著了,呼嚕聲也如期而至。


    墨寒也不再多說,睡了過去。


    就在他們都熟睡之後,夾著金仙的屍骨婆從天而降。如同穿牆一樣,輕而易舉的穿過了木家小院的結界,落在了院中。


    然後放下的那具屍體,一躍而去。同時施展出了匿跡咒,消失在了夜空下。


    惡狡雪豹察覺到了異常,衝出了倒座房左瞧右看,不見屍骨婆的身影,急的大叫了起來,連**出了洪亮的犬吠聲。


    院中住這人的各屋中,燈火在犬吠聲響起的那時候亮了起來。木雲樂的哭聲,也隨之響起。


    都是被惡狡雪豹,給驚醒了的。


    已經驚醒,披上了衣服的木青冥,身如鬼魅一般率先飄了出來,站到了院中,首先看到的,就是死不瞑目的金仙。


    緊接著四個老鎖龍人,也開了門,衝到了院中後圍到了木青冥身邊。墨寒忙著哄木雲樂,沒有出來。


    其他的鎖龍人也不知道院中什麽情況,出來前已經交代小輩弟子不要輕舉妄動,也沒有小輩弟子出來。


    妙天和妙樂,四處去查看結界去了。也找尋著院中,是否還存在暗藏著的敵人。一時間,小院的空氣中都彌散著緊張的氣氛。


    小輩弟子沒有出來,但妙筆和妙雨在場,一看那地上的屍身便覺得眼熟得很。


    再定睛細看,都認出了這具屍體是誰的。妙雨率先驚呼了起來:“這不是那鏡妖嗎?”。


    “不,是鏡神。”也能看到鏡神金燦燦血液的木青冥,凝神細看後,沒有再從屍身上看到絲毫妖氣,鎖緊了眉頭沉思著:“誰把你給送來的?又是什麽目的?”。


    他想不明白,怎麽他都說不動的鏡妖,現在又祛了妖性,成了鏡神,倒底發生了什麽是木青冥百思不得其解的。


    除此之外,還有鏡神那胸口的大麵積傷口,倒底是怎麽來的?這具屍體又是怎麽穿過結界進來的?木青冥也一時間搞不清楚。


    “四周結界沒有破壞,院中也沒有他人的痕跡和氣息。”查看完畢的妙天走了過來,蹲**去,手指沿著鏡妖血肉模糊的傷口邊緣,輕輕一摸後,抬頭對木青冥說到:“劉洋的邪氣,還殘留在傷口四周。這是長生道下的手啊。”。


    “屍骨婆,就是把鏡神送給了長生道?然後長生道殺了她,拿來向我**嗎?”眼中怒色浮現的木青冥,攥緊雙拳,咬牙切齒的說到。


    “但未必是長生道送進來的,陰邪之氣隻殘留在傷口上,而且很微弱。得要妙樂查看一下,倒底是施展了什麽邪術,才讓這個鏡神的屍身,有這麽大的傷口。”說著此話的妙天,繼續細看傷口之中。


    除了看到血肉模糊外,還能看到鏡神斷裂的肋骨,都插在了胸腔之中。


    臥房裏的哭聲停了下來,驚醒的木雲樂在墨寒的安撫下,再次熟睡了過去。


    而院中的惡狡雪豹也不再犬吠,隻是抬頭起來,緊盯著天井上方,四四方方的天空,愣愣出神。


    木青冥見狀,也昂首起來看向了雪豹所看的方向。卻看了半晌,除了有幾顆不太明亮星辰點綴的天空外,什麽都沒有看到。


    就在此時,查看鏡神身上傷口的妙天,忽然道:“咦?她的肺去哪裏了?”。


    經他提醒,其他鎖龍人們也低頭細看之後都發現了這鏡神的屍身上,確實少了肺部這**。


    麵麵相覷下,都看到了彼此眼中泛起的狐疑。


    屍骨婆為何把屍身送來?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鎖龍人小劇場之水月軒昆明清末民初昆明四大照相館之首,位於翠湖海心亭附近。以前是片空地,1904年,建水曲江富家子弟蔣楦,從家鄉來到昆明闖蕩,他買下了這片地方,開設照相館,命名為水月軒。水月軒裏有個大花園,綠柳成蔭,曲徑通幽,又點綴有鳥獸、亭台和石桌凳,略往裏去,便是一棟中西結合的兩層樓房,樓上照相,樓下陳列照片,供人參觀或歇息。水月軒為人照相,也頗為講究,特地根據當時昆明人愛耍滇池的特點,添置漿聲船影、漁燈竹篙等背景,若是老年人,還設有太師椅和大紅繡花坐墊等道具,典雅而氣派。1905年左右,蔣楦到上海進貨,從洋人處看過電影,當即購買了一部電影放映機和幾卷影片帶回昆明。起初,他隻是自己觀看,借鑒影片裏的拍攝藝術,提高攝影水平,至多也就是邀約朋友來一同欣賞。但是很多朋友觀看電影之後,都大感新奇,紛紛建議蔣楦收費放映。蔣楦遂將水月軒樓下陳列相片的房間利用起來,於晚間不定期地對外營業性放映。於是,水月軒也成了昆明但是的電影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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