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木青冥他們看著金仙屍體,也看不出太多的線索來。隻好是把鐵樺請來看看。翌日,鐵樺到了木家小院之中,一看那金仙屍體,就發現了好幾條的線索。其中最重要的,其一是送來屍體的人不是長生道,也不是要示威。其二,木青冥他們見到的屍骨婆,未必是正在的屍骨婆。引出來鐵樺也不知道,這謊稱屍骨婆的人這麽做是要幹什麽?劉洋終於往體內植入了金仙肺,一時間難以消化這麽強大的力量,隻能呆在屋中足不出戶,同時也下令教徒們蟄伏起來。】


    打開了窗戶的藥房裏,冷風吹了進來。吹散了鐵樺吞吐的煙霧,也帶來了陣陣寒意。但屋中的氣味,也不再是那麽的刺鼻。


    風聲怒嘯,不絕於耳。


    “不會吧?”屋中,親眼見過屍骨婆的妙雨聽著風聲,不禁驚呼一聲,音量不小,已經隱約蓋過了呼呼風聲。隨之,妙雨又急聲說道:“她不但知道我們鎖龍人的奇術,如數家珍。且對我們施展的術,是一種我們鎖龍人中很高級的奇術,能瞬間吸走了我們大部分真炁,然後讓渾身乏力的我們輕而易舉的被定身。我們木家會這種奇術的人不過五個,但大多數都沒有在春城之中。老夫人被看管著,老爺在家裏。夫人和鐵嬸去了北平了。至於鐵樺叔你,雖然在此可你不是女人啊。這樣一來,你們幾個會這種術的人的嫌疑都被......”。


    “我隻是說她可能不是屍骨婆,但沒說她不是鎖龍人。”鐵樺抬手,打斷了妙雨分析的話後,根據自己通過意念傳音知道的一切情況,再結合現在看到的一切,若有所思的道:“很有可能就是你說的那五人;因為總總跡象來看,這個自稱為屍骨婆的人至少幫了我們家少爺。而且,她在你們麵前故意用屍氣覆蓋自己的痕跡氣息很明顯的,以至於妙天都不能察覺到屍氣以外的氣息。而且此人也不一定就是木家人。其他的幾個鎖龍人家族,不也有會這種秘術的前輩嗎?”。


    妙雨聞言,立馬陷入了沉思之中。許久之後她才默默的點了點頭,讚同了鐵樺的這個分析。


    確實,最關鍵的還是那個自稱屍骨婆的人用屍氣掩蓋自己氣息這點,非常的明顯。這是妙雨很認同的。


    但無論如何,這個屍骨婆還是和長生道確實有勾結,是她把金仙送給了長生道,劉洋才能取了金仙肺。但她隨後又把金仙屍體送到木家小院的操作,妙雨他們看得一知半解。


    除了從中解讀得出,屍骨婆要他們知道金仙肺被長生道取了,其他的也琢磨不出來了。


    一時間都在沉默中絞盡腦汁......


    劉洋呆坐在自己的石室中椅子上,低頭注視著沒有穿著上衣的上身,胸部下方一道明顯傷疤,和橫穿在上麵的縫針線。


    昨夜,教徒們才把金仙屍體拉出去後,他就自己切開了自己的胸腔,然後去了右三葉金仙肺,縫合到了自己體內的肺部上去。留下了左邊兩葉金仙肺,用秘術封存,留著以後煉丹所用。


    金仙鏡神之肺,負責吐納天地之氣,也集聚了金仙鏡神的金之靈氣,千百年來聚而不散。


    這五行靈氣中,土之靈堅硬,水之靈輕便柔和,火之靈氣暴躁,而這金之靈氣則是沉重又鋒利。


    金仙肺才被劉洋用長生道的古老邪術,植入了體內,其中聚而不散的金之靈氣,很快就順著經脈流遍全身。


    緊接著,劉洋頓覺渾身骨骼肌肉沉重了起來。平日裏身手敏捷的劉洋,當即就覺得舉步維艱,手腳要動彈一下都困難。身上更是如同壓著三山五嶽一般,沉重感如影隨形。


    他太想打敗木青冥了,就急攻進切了;一下子植入了三葉肺葉,哪知道這金之靈氣會如此厲害?


    就算是鎖龍人,胸中煉化五行,也要把金之靈氣安排在最後。如此一來,身體才能承受金之靈氣的負重。


    那也是得入門一百年後;除非是天生就具備駕馭金之靈氣的特殊鎖龍人,才會一開始修行就從煉化金之靈氣開始。


    但這樣的鎖龍人少之又少,在其他的奇人異士中,更是鳳毛麟角。


    很顯然,劉洋現在的身軀,還沒有達到可以完全可以承受金之靈氣的境界。屍骨婆送去金仙沒了肺的屍體,也是要告訴木青冥他們這些鎖龍人們,這個情報。


    加上劉洋自從植入了土人脾後,體內土之靈氣越來越是充沛。土生金,故而金仙肺一植入他的體內,那金之靈氣立馬得到了土之靈的滋潤,數量瞬間暴漲數十倍。


    要不是金生水,而劉洋已經托水妖腎的福,完全掌握了水之靈的煉化,趕忙引導金之靈氣化為水之靈的話,他劉洋昨夜就能被金之靈氣壓斷了每一寸骨頭和關節,然後在痛苦之中死去。


    其次,蟄伏在他體內的那隻蝕魂蠱卵,悄無聲息的吸取著他體內的陰邪鬼氣。也使得劉洋沒法一下子就驅動鬼氣,煉化更多的金之靈氣。


    忙活了一夜,到了今天一早,劉洋還是渾身沉重。經脈之中三股靈氣時而還會因為陌生而交錯纏鬥在一起,既不能宣泄出體,一時間亦不能完全降服,形成自主的相輔相成,扯得他每一道經脈都時不時的隱隱作痛。


    這讓劉洋苦不堪言;一夜下來,他早已是麵泛疲憊,雙眼略有黯淡,且已經是體虛無力,連邪術都難以順利的施展。


    但想起張倩倩的慘死,想起長生道被鎖龍人逼成了今日這般沒落模樣,又想起了當年張倩倩給他們講述的,木青冥是怎麽屠殺了張倩倩一家人的事情,劉洋就硬是咬牙硬撐了下來。


    複仇的怒火不但支撐著他,使勁全力站起身來,然後緩緩轉身後伸手扭轉了石案上,那個就地取材,雕刻而出的石頭筆筒。


    這筆筒與石案渾然一體,就在左上方的位置上屹立不倒。要不是劉洋這一扭一轉,它絕對紋絲不動。


    才輕輕一扭,劉洋麵對著的那個挨牆而放的書櫃,就緩緩滑向了一邊,漸漸的露出了後麵的依岩壁而建的矮小牢房來。


    借著火光,可以看到神情恍惚,且比現如今還要虛弱的訶梨帝母,正蹲坐在狹小的牢房裏。


    脖頸上,還套著那條肉眼不可見的鎖鏈。


    劉洋也沒有跟這個訶梨帝母說什麽,緩緩抬起了右手後,攤開五指化拳為掌,掌心正對著訶梨帝母。


    牢中地上的人骨梳飛起,穿過牢門柵欄,落入了他的手中。


    劉洋立刻攥緊五指,把人骨梳緊握在手裏。一頭套在訶梨帝母脖頸上,另一頭連接著劉洋手中人骨梳的那條肉眼看不到的鎖鏈,立刻繃直。


    劉洋另一隻手緩緩捏了個手訣後,牢中的訶梨帝母一怔,臉上立刻就浮現了痛苦的神色。


    訶梨帝母身上的鬼氣和幽冥之力,順著鎖鏈源源不斷的流了出來,不停的注入到了劉洋的體內。


    劉洋如長鯨吸水,貪婪的吸食著這些鬼氣和幽冥之力。


    有了這些鬼氣和幽冥之力的幫助,劉洋很快就把自己體內,一小部分的金之靈氣給煉化成了水之靈。身體上的沉重感,稍微減弱了些許。


    經脈的疼痛,也得到了一點緩解。


    但是牢中的訶梨帝母,卻是越來越是痛苦。劉洋吸走的,都是她的生命之源。才吸了一些,訶梨帝母就五官扭曲,本能的倒在了地上,左右翻滾,雙手不停抓撓脖頸,要把那鐵鏈扯碎拉破。


    奈何手才觸碰上去,便是電芒湧動,燒得她雙手皮肉嚴重燒傷。


    片刻過後,牢門外的劉洋倒是舒爽了不少。但牢中的訶梨帝母卻已奄奄一息,蜷縮著身子躺在狹小牢房中的地上,抽搐不斷。


    眼珠子也漸漸的上翻,嘴角口水不受控的直流不停。至於之前還抓撓鐵鏈的雙手,依舊還在冒煙不斷。


    劉洋見狀,鬆了手訣。


    把人骨梳鬆手一拋,讓它飛回了牢中去。


    堂堂鬼神,盡然被一個人類如此玩弄,形同被馴服的野獸。與已死的金仙鏡神相比,訶梨帝母更是可憐又可悲。


    劉洋把石頭筆筒又是一轉,書架合上,遮住了地牢也遮住了其中奄奄一息,已經氣若遊絲的訶梨帝母。


    坐回了石案後去的劉洋,閉目運氣,繼續煉化著體內的金之靈氣。


    攝取了不少訶梨帝母的鬼氣和幽冥之力,劉洋的情況稍微有所改善了。當他運氣了幾個大周天後,那體內滿溢的金之靈氣不但有不少被煉化成為了輕盈的水之靈,也安分了些許。


    身上的沉重感,自然也減輕了一些。


    隻是他才吸入體內的鬼氣和幽冥之力,也是所剩無幾。


    劉洋緩緩睜開雙眼,暗暗盤算著。這樣下去,至少還需要三個月之久,自己才能完全馴服體內的金仙肺和金之靈氣。


    他忽生一絲絲回憶;看來早知今日,當初就不該急於求成的把金仙肺植入。


    哪知道,他吸入的鬼氣有一部分,被土人脾裏的蝕魂蠱卵,悄悄的吸了。要不然,成效會更大一些。


    不過此時的劉洋,也正沉浸在欣喜和輕鬆中,哪裏還會察覺到這些。


    更何況蝕魂蠱卵被藏匿了氣息和痕跡,他更是無法察覺。


    盤算清楚了日子的劉洋,隻是對著大門那邊大喊了一聲:“來人。”。


    喊聲落地後,緊閉著的石門緩緩打開。一個守門的教徒,大步走了進來。幾個箭步,來到石案前站定,抱拳行禮,低頭問道:“教主,您有什麽吩咐。”。


    “傳令下去,所有的教徒蟄伏起來,三個月內沒有任何任務,也切勿進入城中,驚擾了鎖龍人。”劉洋大喘幾聲,才把這番話給說了出來。


    “是。”那個教徒應了一聲,抬起頭來轉身就走。


    可還沒走出兩步去,就又聽到身後的劉洋喊了句:“回來。”。


    劉洋忽然喚回教徒做什麽?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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