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劉洋叫來教徒,叮囑手下們開始為長生大業的最後階段準備找尋媒介。此事已經被鎖龍人所知,但劉洋卻不知此事已經被鎖龍人獲取了情報,還在做著掌控長生的春秋美夢。而鎖龍人們也在抓緊準備,要監視著長生道們,找尋這個媒介一事。引出來鎖龍人們做好了準備,能做的卻是在長生道的媒介上做點手腳。這事情讓鎖龍人們聽了後,都頓覺沒有興趣,也不知道木青冥為什麽要這麽做。與此同時,城中一個小女孩被三五個流氓,逼到了一處死胡同裏。】


    在倒座房那邊吃飽喝足的惡狡雪豹悠哉悠哉的走了進來,蹲坐在了墨寒腳邊。沒一會又覺得這裏無聊,就又悠哉悠哉地走了出去。


    妙天的這個提問,問到了點子上了。


    就算是鎖龍人們能發現,監視到長生道正在找尋媒介,又能做什麽?


    老的鎖龍人們,包括墨寒都有一種預感,隨著劉洋得到了火妖蟻怪,雙方的最終大決戰越來越近。


    所以木青冥才會讓徒弟們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一意的努力修行。


    而且一旦大決戰開始了,那勝負就是生死之分。鎖龍人勝了,這個時間還亡不了。要是長生道贏了,這個世界也亡不了,但會半死不活的。


    到時候,劉洋要的大多數隻是複活的屍體。


    他不會留下太多的活人的。


    濁胎們的軍閥打來打去,改朝換代等等事情鎖龍人管不著,也不想管。但長生道的事,劉洋想要得到的活死人的世界,鎖龍人一定要管到底。


    為了大決戰,鎖龍人也得做點準備,而這個媒介,似乎可以作為他們準備的一項。如果能讓長生道得不到媒介,也是一次不小的勝利,足以振奮人心。


    但是,很快墨寒給出的回答就讓他們都茫然費解。


    “你們少爺說了,隻是先盯著,至於之後也不必阻礙長生道得到媒介。”墨寒都沒有多想,就把木青冥交代好的一切說了出來:“剩下的事情,等他再籌謀籌謀。但是有一點,不許阻礙長生道得到媒介。最多隻能是在媒介上做點手腳,讓它的達不到劉洋預期效果,而劉洋還不可能察覺。”。


    這番話讓妙雨妙天他們這些老練的鎖龍人們,頓覺沒趣。


    隻是在媒介上動點手腳之事,太輕而易舉了,除了需要費點時間和耐心之外,對於在場的老鎖龍人們來說,根本沒有挑戰性。


    反而覺得無聊。


    他們更願意讓長生道得不到媒介,至少這樣能讓鎖龍人們揚眉吐氣。


    但這些鎖龍人哪裏知道,一旦他們讓長生道得不到媒介,啊弘或是龍姑,都有可能會成為媒介。


    這兩人都具備媒介的體質,但他們是鎖龍人的力量。


    大戰在即,木青冥根本不希望弟子們有個三長兩短。同時他們也是木青冥的徒弟,木青冥是不會希望他們有事的。


    “不過你們少爺說了,如果長生道的媒介是一個人,那我們得做好把媒介從此人身上分裂下來。”在幾個鎖龍人們沉默之際,又吃了幾口飯的墨寒,放下了碗筷,對妙筆妙天等人說到:“不過要做到萬無一失,不能讓人死了。”。


    “這個有點意思啊。”妙天一聽,來了興趣。


    比起隻是在媒介身上做點手腳,從活人身上剝離媒介是一項技術活。對於妙天他們來說,是具有挑戰性的。


    “關鍵是能救人一命,所以妙天你別因為興奮過頭了,救不了人。”墨寒思前想後,還是多叮囑了妙天一句。


    媒介之事事關重大,鎖龍人也不能為了自己的目的,犧牲太多的無辜。那樣的話,他們和長生道沒有什麽區別。


    有時候名節這種東西,對於鎖龍人來說也很重要。


    “知道了。”妙天雖然興奮不減反增,但還是和妙筆一起一個點頭後,齊聲應了下來。


    墨寒轉頭看向了妙雨,與其四目相對時妙雨率先開口,說到:“我知道了,我會提前配製好靈藥。一旦他們要找的媒介在人的身上,那就可以早有準備,及時把它從活人身上剝離出來。”。


    “嗯。”墨寒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但這隻是針對,媒介已經在活人身上形成的情況。


    因此,墨寒隻是微微一笑後,就收起了笑容。她不知道,要是媒介還沒形成,出現的情況要隻是一個有著可以做成媒介的體質的人,長生道又要奪取此人,鎖龍人們該怎麽辦?


    她很快就低下頭去,默默吃飯的同時,暗忖起對策來......


    夜幕隨著夕陽的最後一縷餘暉褪去後,悄然籠罩了下來。


    天地間的黑暗,嚴嚴實實的包裹著春城內外。


    城中多處地方都隨著夜幕的來臨,陷入了安靜之中。


    那年頭的春城,比十裏洋場的上海差遠了。


    除了雲津夜市之外的其他地方,並沒有任何的夜生活娛樂。一進入了夜裏,偶爾就是見得到幾個零散的宵夜攤,或是挑著餛飩到處走街串巷的商販。


    很多地方,都是死一般的寂靜。


    大街小巷,除了席卷的夜風,都看不到什麽遊蕩的人群。


    就在這麽一個平靜不冷,但有微風很是涼爽的夜裏,一夥麵露冷笑,眼含凶光的流氓把一個不過十三四歲,頭上烏黑的頭發紮成了一股大辮子的女孩,逼到了城中西南方的一條小巷深處。


    那四五個流氓又高又矮,手中不是拿著短刀就是結實的木棍。


    他們一直在追趕這些慌慌張張逃走的女孩,從雲津夜市那邊,一路追到了這裏。但卻有種貓戲老鼠的感覺。


    憑借著些幾個雖然高矮不一,但很健壯的流氓,要一下就追上這個女孩,很是輕而易舉。


    但他們一直都隻是緊跟相隨,並未一舉拿下。


    頗有些貓玩老鼠的感覺。


    幾個壯漢流氓,終於把這個小女孩追到了這條巷子的末端。


    這裏已經是一個死胡同,巷子的末端被一座宅子的院牆擋住了去路,遮得嚴嚴實實的。


    女孩很慌張,她見走投無路,雙臂展開緊貼著身後的青磚牆壁,呼吸更是急促了起來。


    似乎是緊貼背靠著結實的牆壁,能暫時讓這個女孩安心一些。至少,能不是那麽的慌亂。


    但是改變不了的,是那幾個追逐她的流氓已經逼近,並且堵死了她的去路。


    “跑什麽跑什麽?你這學習態度就不端正。老鴇子要我們教教你怎麽接客,你怎麽就落荒而逃了呢?”為首的那個流氓,把手中木棍一甩,扛到了肩頭上,在漸漸升空後的月亮,灑下的淡淡的月光下,站到了女孩身前三尺開外。


    這條巷子裏鬧出這麽大的動靜,但卻沒人伸頭出來看看,並不是人情冷漠,而是現在是夜裏,誰都不敢伸頭。


    尤其是在不明情況下,巷中零零散散的幾家人不是都睡了,就是畏懼,躲在牆壁之後。


    他們注定要讓這個柔弱的女孩,獨自麵對那些凶神惡煞的流氓。


    而這些流氓,是雲津夜市上妓院裏的打手。


    他們追趕的女孩,則是被賣到妓院裏的窮孩子。因為不堪受辱,才趁機逃走的。


    在這樣一個人命如同草芥的年代裏,進了妓院的門的人,更是命賤又可悲。這個女孩,也注定如此。


    但為首的那個流氓說完那番話,頓了頓聲有道:“你那個賭鬼老爹(此處有方言意思,昆明的老爹是爺爺不是父親)把你賣到我們樓裏開始,你就得聽我們的。”。


    “給我打!打完了再拖回去”緊接著,這個流氓下了令,他身後蠢蠢欲動的打手們都持棍上前。


    這樣的事情,當地**也不會管的,所以妓院的打手們也非常的肆無忌憚。


    當他們踏前一步時,女孩子比之前更慌張了。


    慌張驚恐之下,女孩左瞧右看,隻是為了在黑暗中找到一條退路。但一看之後,她已經絕望。


    身邊三麵都是高牆,除非她長了翅膀。


    緊張得呼吸急促女孩轉頭,看向了越來越近的流氓。絕望在她眼中滿溢之時,她的瞳仁也瞬間擴大。


    隻不過是一瞬之間,她的雙目中的瞳仁已經滿布整個眼眶,讓她的雙眼之中隻有烏黑沒有眼白。無論從什麽方向看過去,這雙眼睛都似乎是在看著注視著它的人一樣。


    就在此時,女孩身前來勢洶洶的流氓們猛然愣在原地,畏懼升騰,讓他們不敢在前進一步。


    “怪,怪物。”為首的那個流氓直視前方的雙眼都在顫抖,手臂和雙腿亦是如此。他已經沒了之前的凶惡和霸道,剩下的隻有恐懼和慌亂。


    以至於他和他那些之前還來勢洶洶的手下們,都因此完了撒腿就跑。


    倒是他們身前的女孩,已經不再畏懼。


    她變得呆滯,除了滿是烏黑的眼中帶著凶光外,臉上盡是呆滯,身體和四肢也變得僵硬。


    但她的長發編成的辮子卻是鬆散了開來,每一個長發都猶如有了生命一樣,隨風揚起之後,在她頭頂懸而不落。


    同時三五根,或是七八根擰成了一股,聚而不散之時血氣彌漫,一片殷紅。


    然後在一瞬之間,殷紅血氣統統化為毒蛇模樣,對著女孩身前的幾個流氓一起吐出蛇信子。


    它們眼中也是血芒直射,陰寒森然,看得那幾個流氓心有餘悸。再加上這些毒蛇都是一瞬間浮現,伴隨著血腥味的殷紅血芒,讓所有的流氓都心驚膽寒。


    而且,他們很快就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仿佛是那些毒蛇看了他們一樣,他們就石化了一樣,而且連話都說不了的同時,五指一鬆,所有手中武器紛紛掉落。


    “殺了你們。”就在此時,沉默許久的女孩呼吸平穩了下來,張口就用低沉輕聲,吐出了這四個字。


    有如九幽之下傳來的鬼笑聲,陰陰的冷冷的,沒有絲毫的溫度。


    很快,女孩笑了起來,嘴角一直咧到了耳根處。


    那幾個流氓下場會是什麽?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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