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女孩最終被蠱惑,邪念橫生,全無理智,即將在城中掀起一場腥風血雨。而她的一切命運,是人為安排所至。把她變成現在樣子的窯子老鴇,也夜上西山,進入了長生道的暗道,給劉洋說了這些情況之後得到了劉洋的賞賜。原來這一切又都是和劉洋等長生道邪教,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引出來劉洋讓六姑離開後,喚來教徒交代了下一步的行動。木家小院之中,妙天細嗅妙雨帶回來的死氣,也隻能斷定是來自於屍身上的邪物,是帶著怨恨和不甘而死之人的身上邪物。】


    劉洋的石室裏,今日除了昏暗隻剩下潮濕。


    他占據攝取了多種力量後,已經不再陰氣外泄,令人不寒而栗,倒是沒有凍著正在連連磕頭的六姑。


    “咚咚咚”的磕頭不斷響起,倒是聽得劉洋很是耐煩後,擺擺手,道:“下去吧,以後不要再來山上了。你的任務已經完成,待到大業實現,你必定長生。”。


    一字一句,都沒有流露出不耐煩,反而是充滿了鏗鏘有力的堅定。


    當然,他不讓六姑再聯係總壇這邊,隻是為了讓六姑繼續蟄伏。


    劉洋不知道,什麽時候還能用得到這些閑棋冷子。


    所以末了,劉洋想了想又補充說到:“暗中超控那東西,控製媒介的時候小心些,別暴露了也別多事。一旦鎖龍人盯上她就斷開控製,讓她自己為所欲為去,然後你們繼續蟄伏待機。沒有我下一步的命令,不可以妄動。”


    劉洋之前的讓地上的六姑深信不疑,更是感激涕零。後麵的補充,卻有點讓六姑又誠惶誠恐。她一邊表示著會服從劉洋的安排一邊慌慌張張的站起身來,就行禮告退,離開了劉洋的石室。


    六姑走後不久,劉洋也看完了他手中的書卷。他緩緩放下這卷邊角都已經翹起的泛黃古籍,喚來了門口守門的教徒。


    “教主。”守門的一個教徒應聲而入,對劉洋行了一禮。


    然後就呆呆的站著,靜候吩咐。


    “傳我的密令,城南的那兩兄弟可以開始行動了。”劉洋把背靠在椅背上,微微闔眼後緩緩下令道:“記得開始避開一下鎖龍人,雖然他們基本上算是暴露了,但這個時候還是要避開鎖龍人們一下。”。


    暴露之事,在四怪行動後期,劉洋也是認得的了。


    隻是鎖龍人沒有打算對付這兩兄弟,當然很快也會被六姑製造的媒介牢牢吸引了注意力。


    這個時候,那形影不離的兩兄弟去製造劉洋真正需要的媒介,是再好不過的了。


    劉洋頓了頓聲,繼續說到:“告訴他們,這次的媒介按計劃來做,一定要是物品。如此一來比活物的目標小,也更容易快速製成。”。


    “是。”那個教徒應了一聲後,問到:“是否讓夜鶯幫一下這兩兄弟?”。


    教徒無非是擔心人手不夠,不能如期完成計劃,才這麽問的。


    劉洋沒有急於回答,閉目沉思了許久後搖搖頭,對這個心腹教徒毫無掩埋的緩緩道:“我們這些冷子在城中蟄伏不易,夜鶯算是比較成功的一員,直至今日,夜鶯不但沒有引起鎖龍人的注意,也沒有引起趙良他們的注意。”。


    劉洋說到此,已經全無猶豫,一個頓聲之後,依舊閉眼著,但卻斬釘截鐵的下令道:“夜鶯依舊是隻蟄伏,不啟用。”。


    “是。”


    既然他都這麽說了,那個教徒也沒有什麽異議,應了一聲就出門而去......


    夜幕降臨後,木家小院倒是熱鬧了些。


    白天,弟子們都各忙各的,修煉的修煉上工的上工,到了晚上吃飯時,才會熱鬧。


    木青冥依舊是帶著兒子,提前吃了飯後就去睡了。


    他兒子還小,嗜睡很正常,木青冥完全是傷還沒好。


    他得為他和四怪的苦肉計,付出點代價。


    其他的鎖龍人們吃完飯後,就聚集到了藥房之中。


    這裏,遠離木青冥在休息的地方,他們鎖龍人怎麽折騰,都吵不到急需休息的木青冥了。


    來到藥房裏坐下來後的鎖龍人們,看著妙雨把袖裏乾坤的一縷灰色死氣取了出來,施展奇術使其聚而不散後,把這一縷深色的灰色死氣送到了妙天已經豎起的右手食指上。


    那一縷死氣就像是有了靈性一樣,繞著妙天的食指緩緩環飛。


    妙天定睛一看,悠悠開口道:“這是死氣啊。”。


    鎖龍人的眼中,氣是有顏色的。不同的氣是不同的顏色。世界由氣組成,因此他們眼中世界因為氣的不同,種類的繁多而顯得五彩繽紛又五顏六色。


    尤其是擅長追蹤術的妙天,更是能一眼就從顏色看出來是什麽氣。


    “這還用你說,我都看得出來的。”妙雨忍不住張口就來,給妙天來了這麽聽起來不太順耳的一句話。


    當然,他們這麽圖個一時口舌之快的事,早已習以為常。


    妙雨無心諷刺妙天,妙天自然也沒有在意。


    “我這不是要先說明嗎?”妙天也不以為然的隨口一答後,用食指的每一個張開的毛孔感知著氣中的屬性,然後把鼻子靠上去嗅了嗅。


    這才是他的絕活,能從氣味中識別出這氣來自於哪裏。


    妙天細嗅許久之後,忽然沒了之前玩笑幾句時的笑容。


    他麵色凝重,微微皺眉,把食指移開鼻尖處後,瞬間滿臉肅色。


    他遇到了一個難題,手上的氣味被人似乎是無疑的做過掩飾,上麵有一股淡淡的人味兒。


    “怎麽了?”墨寒察覺到妙天的心裏波動和狐疑,便緩緩問到。


    “不好說,我隻能說我從中嗅出來的信息。”妙天緩緩搖頭的同時,也緩緩搖晃著他的食指。


    環繞在食指上的死氣,還在緩緩流轉環飛。


    在妙天的注視下,一直環繞著他的指尖,聚而不散。


    “因為這點氣太少,而且沾上了人味兒,胭脂水粉的味道,所以我隻能從中細嗅出這一縷死氣,來自於一個有些年頭的古物。我在氣中嗅到了老物件的陳舊。”妙天在他人的注視下,繼續緊盯著手指尖環飛的死氣,緩緩說到:“還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和邪氣,這一切都符合邪物的特征。這就是類似於冥婚蓋頭的一種東西,隻是,冥婚蓋頭在死人的頭上帶過,比此氣多了很多的屍氣和陰邪。”。


    “這裏麵沒有屍氣,所以我不能確定它來自於哪裏。但陰邪不清,還帶著一股不怨和不甘,是對死亡的不怨和不甘,有這樣的特點的東西,也隻會是來自於屍體上的。可我不能就著這麽一點點死氣,判斷出它來自於什麽東西。”。


    這是妙天的特殊,他能細嗅一股氣就知道它來自於哪裏,有什麽經過,從而更好的追蹤氣的來源。


    而氣越是濃鬱,他能嗅出的信息更多。


    不過這一次真的為難,這一縷死氣就這麽一點點,粗細不過一根絲線這麽粗,長短還不到一根食指那麽長。


    能從中嗅出這麽一些信息,妙天已經是盡力了。


    胭脂水粉味道肯定來自於窯子,那地方香的發臭,令人聞之暈眩。至於人味兒,或許是趙良提到的那個小女孩的,又或者是死去的那五個打手的。


    “那如果讓你去現場,或者是被嚇死的那五個人屍體上,能不能嗅出更多的信息?”墨寒也沒有逼迫妙天,更沒有罵他無能。


    她知道妙天盡力了,隻是沉思許久之後,得出了這個辦法就趕忙說了出來。


    隻有知道是什麽邪祟邪物,他們才能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況且,也隻有這樣才能找尋此物的蹤跡。


    “現場可以,但屍體上,如果邪物和他們沒有接觸很難嗅出來是什麽。”妙天稍加細想後,緩緩答到:“但是妙雨說他們的魂魄都被吃了,這或許會留下痕跡,但是隻是或許。”。


    說到後麵妙天有些漫不經心,他似乎也覺得那死去的五個人,真的是罪有應得。死了就死了,世界上少幾個禍害皆大歡喜,何必刨根問底?


    至於趙良,破不了案沒交代就沒交代了,管他妙天什麽事?


    墨寒聽了此話,沒有氣餒,也沒有說妙天的不是。


    她知道妙天什麽想法,但她讚同妙天的觀點。


    但是她還是希望妙天去一下現場,因為木青冥說,這嚇死人的東西放任下去,會傷及無辜。


    小女孩是無辜,窯子外麵的很多百姓也是無辜。


    身為木家的少奶奶,墨寒不許也不能讓妖魔邪祟殺害無辜。


    “無論如何,還是要查。是她很無辜,死的人很活該。”墨寒沉默了片刻,緩緩道:“我們的目的不是幫助趙良破案,當然這也是一個目的的。但是主要的目的,是如果這個邪祟妖魔俯身在女孩身上,我們要救這個女孩。”。


    這話說的有理有據,是讓妙天都無法拒絕和反駁的。


    燭火下的妙天笑了笑,打趣道:“我們的少奶奶更像是個真正的鎖龍人了。”。


    “什麽叫像和更像?”這話惹得墨寒有些不悅,怒道:“我本來就是鎖龍人,也是你們的少奶奶。”。


    當下墨寒橫眉倒豎了起來,直瞪著妙天問到:“如果,她真的是被附體的話,你到底幫不幫我救這個小女孩?”。


    就在墨寒說話時,坐在妙天身邊的張曉生湊過鼻子去,細細一嗅妙天還豎著的指尖。


    動作和之前的妙天一樣,如出一轍。


    然後在墨寒話說完時,沉默的張曉生移開了鼻子,沉思了片刻後,若有所思的說到:“這什麽死氣裏麵,好像有墓中釵的味道啊?”。


    當然,張曉生說的也不是很確定。


    但已經引起了墨寒等他人的注意。


    所謂的墓中釵,是一種陪葬品,它們一般插在女屍的發髻上,跟著女屍一起進入棺材後,再深埋到了地下去。


    這一點倒是符合邪物的特點,很多邪物都是來自於古墓的。


    張曉生怎麽嗅出墓中釵的氣息的?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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