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木青冥意念傳音給鐵樺,讓他和鐵嬸隻需要暗中觀察,看看那兩個邪人做什麽就行,切勿輕舉妄動。而屍骨婆已經把女孩的血液,送到了西山上的長生道據點之中。待到屍骨婆離去,劉洋便叫來了手下教徒弟子,要弟子從水蛭之中取血之後,立刻送去石林交給已到達那邊的長生道教徒。引出來長生道按部就班,繼續著他們的聲東擊西,開始了真正的媒介製造。始終還是沒有察覺,一切都在木青冥等鎖龍人的監控下了。翌日木青冥才起來,趙良就趕了過來,告知他有時發現。】


    那個弟子離開了之後,劉洋站起身來,走到了角落裏挨牆開鑿出來的石床上,躺了下去,卻睜眼看著上方光滑的岩壁,始終沒有立馬閉上。


    起初,他受到各處取來的力量襲擾,很難入睡。就算睡著了也容易驚醒,每日隻能小憩一下。


    現在,他體內的幾股力量都開始出現了慢慢均衡的現象,同時也基本能駕馭那幾股力量了,劉洋的作息也終於恢複如常了。


    但他現在一時間難以入睡,不過是興奮在作怪。


    劉洋自以為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他讓那個被迫製造出來的,被邪物附體的暫時成了邪人的女孩完全吸引了木青冥的注意力。


    據他劉洋得到的情報可知,木青冥雖然重傷未愈,但是把此次行動交給了墨寒,已經有教徒看到墨寒為了追查這個女孩的下落,隨著妙雨,跟趙良一道親臨現場查看。


    隨後,趙良還把木青冥手下鎖龍人和一個弟子,帶入了省警廳的停屍房。


    做什麽不知道,但可以肯定是去看被女孩殺死的那幾個惡棍打手的屍體的。


    甚至還有密報,趙良調撥了信得過的幾個手下,輪流在暗中監視著製造出那個女孩的窯子,也就是六姑的地盤。


    劉洋就此來看,他的聲東擊西策略已經達到了預想的效果。


    再加上在西山下的春城之中鎖龍人並不多,但就算是已經式微的長生道,弟子也不少。劉洋認為,木青冥他們是分身乏術。盯著一邊,就盯不了另一邊的。


    這就足以讓劉洋興奮的睡不著了。


    長久以來,他和他的長生道麵對木青冥都是勝少敗多,就算是在張倩倩的時候亦是如此。


    但是今年開始,長生道明顯的是越來越占據上風。明裏雖然還多有勝少敗多,但暗中已是處處掌握先機。


    當然,劉洋還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木青冥想要劉洋他看到的。


    因此,再加上今日之事,劉洋一時間沉浸在興奮之中,激動難以遏製,一時間也是不易入睡,隻好盯著那上方的光滑岩壁打法時間......


    劉洋興奮了大半夜,但是山下城中,住在陰風回旋不斷的沙臘巷裏的木青冥,倒是呼呼大睡了一夜。


    天亮破曉之時,晨曦漫天,天地間還沒有那麽的嘈雜。已經睡飽了的木青冥悠悠轉醒,妻子墨寒已經不在他身邊了,而不遠處的廚房裏傳來了陣陣鍋碗瓢盆發出的細響。


    妻子墨寒已經再為他做早餐了。


    木青冥嘴是越吃越刁了,若是在小院之中,木青冥隻吃墨寒做的飯菜。


    臥房裏的木青冥緩緩坐起身來,抬手揉掉了眼角上掛著的眼屎,轉頭看向了有晨曦微光透過的窗戶下。


    窗台下的小床上,他的兒子木雲樂還在酣睡。掛在床頭上的香囊,在微微晨風之中,緩緩搖晃轉動著。


    木雲樂這小子能吃能睡,不睡到太陽完全升起是絕不會醒的。要是早一分鍾吵醒這小子,他那起床氣能大得嚇人。


    木青冥也沒有去管兒子,下了床榻穿上衣褲鞋襪,走出了臥房去。


    初升太陽的陽光,有點刺眼,走出正屋前環廊的木青冥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後,不由的抬手起來,橫在額上擋住陽光,待到雙眼稍微適應了些後,才放了下來,走向了水井邊。


    弟子張曉生見狀,趕忙跑過來給師父‘獻殷勤’。


    又是給木青冥打洗臉水,又是給木青冥準備牙粉,忙活兒了好久。


    “師父,昨夜我和妙天師叔去了那省警廳。”張曉生弄好了一切後,讓木青冥開始洗著臉時,就侯在一旁對木青冥匯報道:“幾具死屍身上,確實有邪物的氣息,也有金屬的氣息,是金子的味道。但是由於屍身已經被警察們在此之前搬來搬去,走過了不少地方,也落下了淩亂的邪氣不少;已根本沒法尋找那邪物的去向了。”。


    這才是張曉生‘獻殷勤’的目的。


    嘩啦啦的水聲響動下,水花點點不斷的飛濺,清冽的井水不斷撲打到了木青冥的臉上,洗去臉上汙垢也洗去了他睡醒後的迷糊。


    洗幹淨臉的木青冥一言不發的拿過毛巾,擦了擦臉才告訴弟子張曉生,道:“我昨夜才睡醒了一小覺後,你師娘就已經告訴我了。”。


    “做的不錯,其他的事情按你師娘的安排行動就行,另外記得喂夜梟。”頓了頓聲,木青冥說著此話,轉頭看了一眼不遠處樹上的鳥籠,對弟子張曉生交代道:“我可把那兩隻夜梟,交給你和你師姐了。都要給我養好了,它們以後是有大用的。”。


    “好的。”張曉生點頭,應了下來。


    廚房那邊有咕嘟咕嘟的聲響,隨著肉香飄了出來。木青冥用牙刷沾了沾牙粉,蹲到一旁刷牙去了。


    張曉生把他臉盆裏的洗臉水,倒下去澆了花草後,也去了廚房。


    洗漱好的木青冥,也緊隨其後跟去了廚房。


    廚房之中熱氣升騰,雲霧繚繞,濃鬱肉香彌散其中。


    弟子和其他的鎖龍人們,都已經在廚房中等著用飯了;隻是木青冥沒有坐下提起筷子,他們也隻能規規矩矩的坐在餐桌邊。


    妙雨和妙樂,幫著墨寒做好了早餐,讓皎雲和龍姑端到了廚房裏的桌子上去。


    木家今日的早餐有點繁瑣,有豬裏脊肉片、雞脯肉片、烏魚片及五成熟的豬腰片、肚頭片。輔料有來過的豌豆尖、韭菜,以及蔥絲、草芽絲、薑絲、玉蘭片、氽過的豆腐皮;是一道豐盛的過橋米線。


    坐下的木青冥環視四周,未見寒泉,便問到:“寒泉那臭小子呢?”。


    “昨夜和我還有妙筆玩瘋了,現在還沒有睡醒呢。”妙天嘿嘿一笑,玩心不減的答到:“難得見那小子睡懶覺,一會我得拿墨去他臉上畫幾個貓胡子去。”。


    自從木雲樂出生後不久,墨寒夜裏照顧不過來兩個孩子,寒泉就是和妙筆妙天他們一起同屋居住去了。


    寒泉一開始還有點悶悶不樂的,後來更是願意和妙天妙筆他們同住一屋了。畢竟妙筆和妙天,也挺喜歡和寒泉那小子玩的,總能把寒泉逗得開開心心的。


    木青冥聽了妙天的話倒是覺得沒有什麽不妥;他知道寒泉本來和這院中的人,都鬧的起來,也玩的開心,自然也沒有和誰鬧得翻過臉。於是木青冥也隻是隨口說了句:“可以,但你要負責給他洗臉。”。


    “那算了吧。”妙天立馬慫了,尷尬的笑笑。


    一見到水,寒泉就要吵著和他人打水仗,在初春微寒的天裏,妙天可不想跟寒泉玩這個。


    “用飯吧。”木青冥待到墨寒他們做飯的人都坐下後,拿起了自己的筷箸,一邊把燙好的米線和其他的輔料,往盛滿了濃湯的湯碗裏放進去,一邊說到:“妙天和啊弘,你們在碼頭上上工,那地方人多眼雜,給我散出風去,就說我要找一個從窯子裏逃走的小女孩行蹤。”。


    說到此,木青冥轉頭看向了一旁的妙筆,問到:“那小女孩什麽模樣來的?”。


    “我隨著趙良問了一下窯子裏的老鴇六姑,據說那孩子身高不過五尺,很瘦,圓臉但不是胖乎乎的那種,天生的圓盤臉。頭上烏黑的頭發紮成了一股大辮子。年紀不過十三歲左右,右手手臂上有老鴇用香頭烙印下的三個傷疤,呈現三角形。”妙筆一邊回想著,一邊說到。


    “對,就按這個模樣去描述。”木青冥點了點頭,說到:“告訴他們,我們是在幫省警廳找尋這個人。記住了,聲勢要越大越好,最好造成一種我們在全力以赴找尋此人的假象,也要做的真實。”。


    聽了他這番話,妙天隻是點了點頭。對於他來說,這種事情做起來很是簡單的。啊弘卻有點迷茫,雖然也是點頭了,但問到:“具體要怎麽做?”。


    畢竟啊弘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根本不知道要怎麽做。


    “表現得你們就是在全力以赴,用心找尋這個女孩。”木青冥吸了一口米線到嘴裏,慢慢的嚼碎了咽下後,對弟子啊弘緩緩說到:“具體的你和妙天學學,他怎麽做,你就怎麽做。”。


    “好。”啊弘這次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他話音方才落地,屋外不遠處,大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去開門,是趙良。”木青冥側耳傾聽了一下敲門聲後,對弟子啊弘說到。


    啊弘應了一聲,起身出門而去。


    “趙良在天才亮的大早上的登門,不是什麽好事。”啊弘才離開了廚房,木青冥就笑道:“要不就是這小子又沒錢吃早飯,來蹭飯了。”。


    話才出口,其他人就笑了起來。


    也無嘲笑之意;趙良登門蹭飯他們也都習慣了,反正這個趙良人也不壞,和這個小院裏的人也都熟絡,誰也不會跟他去計較一頓飯的事情。


    隻是偶爾會被木青冥他們,這樣調侃一下趙良的‘花錢無度’,無錢吃飯而已。


    笑聲落地時,啊弘帶著趙良走了進來。


    “吃過橋米線呢?給我來一碗吧。”趙良看著桌上吃的,在啊弘身邊做下後,搓手微笑道:“正好沒吃呢。”。


    “給他弄一碗。”木青冥交代了皎雲一句後,問趙良道:“大清早登門什麽事啊?”。


    “有新發現啊。”趙良笑嗬嗬的答到。


    趙良有什麽新發現?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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