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劉洋重奪了四大護法的控製權,卻見到了鎖龍人已經逃走,不知所蹤,隻好作罷,召回了四大護法。而回到了木家小院,安然無恙的鎖龍人們也開始了下一步的計劃。木青冥想從城中流傳的各種長生傳說入手,找尋更多的線索,以求對長生道更是知己知彼。而張曉生告訴了木青冥,有一個人知道不少這樣的傳說。引出來張曉生也不知道,老花子王倒底在城內還是城外,身處何處,鎖龍人們隻得準備好四處打聽和找尋老花子王的下落。而劉洋也聽四大護法所說了戰鬥過程,與他見到倒是沒有出入後,繼續信任四大護法,要他們抓緊時間,開始鍛造邪兵。】


    掛在天井裏樹上的的鳥籠中,暗中兩眼精光四射的夜梟啼鳴,嚇得躲在草木中的蟲子不敢在吱聲。


    正屋之中的燈火,被一陣夜風吹滅。墨寒和木青冥他們,也未再點燃燈火。


    月光灑了進來,正屋中地麵上鋪開了銀白的肉色光芒。這已經足夠亮了,木青冥他們自然就沒有再點燈。


    不遠處,隻是一牆之隔的臥房之中,寒氣和木雲樂已經熟睡,微微的呼嚕聲中,夾著時而傳來的低聲夢囈。


    讓正屋中的木青冥等人,說話都隻能是盡量壓低聲音,以免把那兩個小孩給驚醒了。


    而正屋之中,不隻是木青冥和墨寒好奇,那老花子王倒底是怎麽就丟了‘王位’了,就連啊弘和龍姑,也很好奇此時,神情漸漸的專注了起來,期待張曉生繼續說下去。


    “他是怎麽被奪了花子王這個職位的?”墨寒忍不住問了一句,其他人都嗯了一聲,連連點頭,表示同問。


    “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隻知道現在的花子王,過去是他的義子,老花子王好不容易把他拉扯大了,沒想到他卻忘恩負義了,於是就把老花子王給暗算了。傳聞是說,現在的花子王廢了老花子王的一對招子不說,還砍了他兩隻手。”張曉生輕輕的搖了搖頭,低聲細語的說到:“可我後來見過兩三次老花子王,除了落魄點,身上並沒有缺了什麽的。雙臂尚在,一對招子也好好的。”。


    月光下,張曉生說到此後,伸手又端起了茶杯和茶壺,倒了一杯壺中清水,昂頭一飲而盡後,砸吧砸吧嘴,又道:“但是因為昆明城中的丐幫已經不容納他了,並且他也沒有房產和田產什麽的,所以一直也是行蹤飄忽不定,沒有個固定的落腳處。而他在這城中生活了數十年,又早已年近花甲,去哪裏也很難存活了,所以他肯定是在城內或者城外遊蕩,但是具體在城內外的兩堆、三坊、十三坡還是十八鋪中的哪裏?這就不得而知了。”。


    看來要找到這個花子王,也是要大費周章一番的。


    隻是就算這樣,也尚有希望,木青冥決定還是找找老花子王看看,聽聽他那些見過和講過的長生傳說。但在此之前,他還有一事要問張曉生,於是又問到:“你聽他說過什麽有關於長生的傳說呢?”。


    “很多,有的我都記不得了。但有意見影響比較深的,是他多次說過,他過去誤入了城中一處地下迷宮,在裏麵見到了長生之道的傳說。”張曉生想了想,思索了一番後說到:“這不扯淡嗎?這城中要真有什麽地下迷宮,怎麽就他自己一個人知道,所以我們根本就不相信,他有見到什麽長生之道的傳說。”。


    說到此,張曉生還是不相信,不管木青冥為什麽要這麽做,但木青冥還是沒法從老花子王身上,得到任何的線索。


    故而頓了頓聲,又勸說木青冥道:“師父,雖然我不知道你怎麽忽然問我這種人,但是我覺得你從老花子王的身上,應該不會得到什麽你想要的。很多時候,他都是喝多了找人閑聊,說出了這種傳說的,酒桌上的醉話誰會相信啊。在加上,丐幫要飯是他們的拿手好戲,你說他一個花子不去要飯,怎麽就偏偏湊巧就誤入了什麽地下迷宮,這說出來都不可信的。”。


    “你沒有聽說過其他地下迷宮的故事了嗎?”木青冥並未急於否定,也沒有肯定張曉生的話,隻是微微頜首著問到。


    “沒有啊。我從小在城中長大,什麽地方什麽街道什麽巷子,哪家哪戶的大戶人家住宅在那個地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唯獨這地下迷宮,除了老花子王說過,我就沒有聽別人提到過,更不知道城中居然還有這麽一個地方的。”張曉生用非常肯定的語氣,對木青冥說出了這番話。


    確實,木青冥來城中也不是一兩日了,也沒有聽過這種地下迷宮的傳聞。如此看來,所謂暗藏著長生之道傳說的地下迷宮,像是老花子王編造而出的故事。


    但是木青冥細細一番思量,卻反而覺得,正是因為有長生之道出現在這個故事裏,所以真實性頗高。


    也因此覺得,可以見一見這個老花子王。


    “這樣吧,這幾日我們都四處暗中打聽一下,這個老花子王的下落,然後找到他。”木青冥站起身來,對弟子們說出了自己的決定:“找到他見上一麵之後,看看他說的話再論真假。”。


    既然師父都發話了,張曉生就算是還是覺得老花子王不過說了的都是醉話,卻也和啊弘、龍姑一起點頭應了下來。


    “去休息吧。”木青冥擺擺手,打發弟子們下去後,又坐了下來。


    眾弟子一起起身之後,行禮告辭,隨之邁步走出正屋,踏著滿地的銀白月光,朝著各自的房間而去了。


    弟子們才走了一會,月光下刮起一陣清風,吹入了正屋之中。


    兩道敞開的屋門在風中一陣搖晃,門軸轉動,發出了一聲聲輕微的咯吱聲。


    風聲落地時,妙筆和妙天齊齊憑空浮現在正屋之中。


    木青冥和墨寒鎮定自若,各自端著自己的茶杯喝水,吃著手裏的糕點。杯中涓滴未灑,手中糕點也穩穩地拿在手上。


    見木青冥和墨寒麵色平靜,妙筆和妙天都已料到了木青冥他們已經成功救出了皎雲。


    “事情做好了嗎?”木青冥對妙筆和妙天淡淡問到。


    妙筆坐下,拿起茶杯倒水,而妙天則是點頭應聲,道:“都辦好了,除了你交代的那個人沒有逮捕外,其他的長生道藏在城中弟子,不是反抗被誅,就是被趙良逮捕了。用不了多久,這趙良又要升官了。”。


    說著也坐了下來,接過了妙筆遞來的茶杯,喝了一口杯中清冽甘甜的清水。


    “少爺,我有一事不明。”這時,對麵的妙筆皺著眉,在月光下看向了木青冥:“怎麽偏偏留下了那個長生道的教徒不抓,其他的都抓了?”。


    這個問題來自於木青冥交代他們今晚做的事情,給趙良的名單之中,也不是全程暗藏的長生道教徒名單,其中還有一人未在名單之上。


    妙筆好奇,也百思不得其解。


    “留著他,正好可以把假消息,傳到西山上去啊。”木青冥微微一笑,說出這番話後卻也未曾把話完全說明白了。


    但妙筆確實恍然大悟,眉頭當即舒展開來。


    接著,他拿出一張條子放在桌上,用指頭摁住後推向了木青冥那邊,同時說道:“趙良給我們的回禮,地點我和妙天都抽空去看了一下,確實很掩蔽,但長生道的檔案盡數都在其中。不過我們並未打草驚蛇,因此一份沒動。”。


    “嗯。”木青冥點頭著拿起了紙條,和湊過來的墨寒一起細看其條子上的內容來。


    “少爺你可出名了,諸多檔案之中,光你的檔案就開了五大袋。”妙天說罷,嘿嘿一笑。


    “無妨,等我們走的時候都燒了就行。”說著,木青冥就把那張紙條折了起來,收入了自己袖中,又問到:“城中有幾個厲害的長生道教徒,你們沒有鬧出大動靜吧?”。


    妙天和妙筆齊齊搖頭,表示沒有後,四人就都不再多言,在月光下沉默了起來......


    輕緩的腳步聲,在悠長深邃的長生道據點通道中,不斷的回響著。


    寂靜之中腳步聲的回響聲,分外刺耳。


    四大護法緩緩而下,一言不發的穿行在通道之中。


    昏暗的燈火之下,他們死氣沉沉的臉上依舊沒有絲毫的生氣。神情也是呆滯,沒了活人的靈動,就算是麵色平靜的神情,看上去也是那麽的僵硬。


    被木青冥洗去了記憶的四大護法,完全記不得被定身縛神之後,發生了什麽。他們的記憶之中,全無在陰陽兩界之間發生之事的記憶。


    他們隻記得自己被定住,然後在蘇醒之時,鎖龍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緊接著就是劉洋的召喚,四大護法折返西山。


    不過,西護法的一雙雙眼,卻記錄下了木青冥手中落月刀的一切。


    很多落月刀刀中,肉眼看不到的情況,西護法的雙眼都看得一清二楚。


    就現在已知的這些情況,西護法來為劉洋,打造一把能克製落月的邪兵,也是輕而易舉。


    雖然他們又沒完成對鎖龍人的大清洗和大屠殺,但主要任務還是製造邪兵;劉洋因此也不會怪罪四大護法。


    更何況他重奪了四大護法的控製權後,暗暗細查,也沒有發現四大護法體內有何端倪,自然就放心了。而且劉洋此時沉浸在喜悅和慶幸之中,無暇顧及其他。


    四大護法被他控製著,走向了劉洋他所處的石室。


    守在門口的兩個教徒,見四大護法走出昏暗之中,朝著這邊而來,就幫他們推開了石室緊閉著的大門。


    四大護法,相繼走入石室,見到了臉帶疲憊的劉洋。


    之前劉洋要完全控製他們四人,頗費氣力和精力,雖然劉洋之後放棄了對四大護法的完全控製,但因此帶來的疲倦和勞神,也不是一時之間能緩解過來的。


    而且,這還是劉洋第一次完全控製複活之人,不但此邪術還未熟練,身體也還沒有完全適應,有些疲憊也是正常。


    好在劉洋此時已經是道行精進了不少,隻是有些疲憊而已。除此之外,倒也沒有什麽不適的地方。


    劉洋注視著身前的四大護法,走到了石案之前,一字排開,坐到了對麵的石椅上後,看向了西護法,問到:“落月刀威力如何?”。


    “威力不小,既可以以剛克柔,亦可以以柔克剛,絕對配得上‘神兵’二字。”才坐下來的西護法,對劉洋嘖嘖稱奇道:“刀身乃至刀柄上神力暗藏,引天地之氣,星辰之力化為無窮無盡,威力無窮的神力,實在是一件不錯的法寶。”。


    聽到他這麽一說,劉洋暗中心頭一凜,對木青冥的忌憚又增加了幾分。


    “隻可惜這個鎖龍人還不能完全控製此法寶。”緊接著,西護法一聲歎息,感歎道:“這其中緣由,與那落月刀太強,而使用者太弱有關。”。


    “太弱?”劉洋微微一愣,接著對西護法投去了困惑的目光:“西護法你沒有說錯吧?我看木青冥和你們幾人鏖戰,可是輕輕鬆鬆,這樣的人還太弱?”。


    方才木青冥在海埂大壩上大展神威之態,已被劉洋通過四大護法的雙眼,看了個一清二楚。


    木青冥和墨寒的道行,可謂是一日千裏,令劉洋大開眼界之際,想起了不久之前,與木青冥纏鬥的四怪,慘敗時的情景曆曆在目,也讓劉洋不禁後背生涼。


    “哼!那是劉教主你完全控製了我們,讓我們束手束腳不說,連自己的實戰經驗都無了用武之地。”提起此事,西護法不悅之色浮上臉來,沒好氣的一哼之後,怒道:“要不是劉教主信不過我們,我們早把鎖龍人幹掉幾個了。至少木青冥帶來的那三個小鬼,未必能逃!”。


    西護法說的倒是事實,連劉洋也知道的事實。因此,那豆大的燈火微光後,劉洋也無話可說,臉上隻是閃過了一絲絲尷尬後,幹幹一笑,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點什麽。


    但是片刻過後,劉洋就岔開了話題,以此把西護法所說之事也順帶糊弄了過去,不再提及自己指揮失誤:“那落月刀有什麽優劣,你看得清楚了嗎?”。


    西護法收起了不悅之色,接過了起身的東護法,給他倒的一杯水後,昂頭一飲而盡。


    清水下了喉,西護法一手放下茶杯,一手抬起,以袖口一抹嘴角,道:“看清楚了。若要劉教主的邪兵,能與之抗衡,打造這邪兵之時還需一物。”。


    “是什麽?”劉洋身子微微向前,雙眼精光畢現,伴隨著好奇和迫不及待的目光,迸射向了對麵的西護法,急聲問到。


    “聖嬰童子。”矮小的西護法使勁往後挪了挪身子,讓隆起的背部背靠著石椅椅背後,微微一笑:“唯有加入了此物鮮血,打造而出的邪兵,方能與落月抗衡。”。


    聖嬰童子為何物?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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