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奇怪


    娜達利亞知道自己上當了,繞來繞去,還是繞到這上麵來了。她縮回手,發現吳四爺看的是左手,就吃驚地說:“嗨,我曉得你在胡說八道撒,人家看手相都有是男左女右,你卻看的我的左手。你這個騙子,根本不會看手相。”


    吳四爺弄了一個大紅臉,是自己一時疏忽忘了這一茬兒了,他辯解說:“嘿,你曉得個什麽呀,男左女右說的是我們中國人的……”


    娜達利亞用手指著吳四爺的鼻子說:“你看你,繞了一大圈子,還是繞到那……話題上來了。”


    吳四爺的頭往後仰了仰,舔了舔嘴唇說:“哎,不瞞你說,我們到這兒來,就是想嚐外國妞的鮮的。”


    娜達利亞搖晃了一下身子說:“我不是說過嗎?哪個國家的女人……還不是一樣的。”


    吳四爺捧著她的臉說,“你看,你的頭發,眼睛、鼻子、皮膚都我們中國女人不一樣,肯定那地方也不一樣。”


    娜達利亞推開吳四爺的手說:“切,你說鬼話!除了你說的那幾樣不一樣,其他全一樣,你看,我說話就和你們一樣。”


    吳四爺感到奇怪,是啊,這俄羅斯女子怎麽一直說著流利的中國普通話呢?普通話中還帶濃濃的桃陽土音。他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問道:“耶,是的呀,你的中國話怎麽說得這麽地道啊?你說句俄語讓我聽聽。”


    娜達利亞笑著說:“實話告訴你吧,我從小生活在中國,當然中國話說得流利啊,說俄羅斯話,我不會。”


    吳四爺不信,他歪著頭說:“不會吧,你是在中國生的俄羅斯人?”


    娜達利亞搖了搖頭說:“我實話告訴你吧,我老爸是桃陽人,我老媽是新疆人伊犁人。”


    吳四爺還是感到奇怪,他問:“耶――你是中國人?怎麽長得像俄羅斯人呢?你看你的頭發、眼睛、鼻子……都跟外國人一樣一樣。”


    娜達利亞笑著說:“嘿嘿,你感到奇怪呀?我聽我老媽說,她祖父是俄羅斯人,是十月革命前跑到新疆伊犁來的。”


    吳四爺失望地說:“搞了半天,原來你是一位假俄羅斯人啊。”


    娜達利亞糾正吳四爺的話說:“要說我是俄羅斯人,也沒有錯,因為我老媽是俄羅斯族人,我的民族是俄羅斯族。”


    搞了半天還是咱中國人,再加上那壯陽藥沒有藥效,吳四爺一點興趣也沒有了,要是咱中國女人,那玩藝……我見多了。


    吳四你去喊史可良,史可良真的趴在桌上睡著了,嘴角還流著長長的涎水。


    吳四爺站在史可良身旁喊道:“史股長,您醒醒。”


    史可良揉揉眼睛,直起身詭笑著說:“哎,服務得還行吧,還要不要打屁股?不會你早已經打過了吧?”


    娜達利亞崛起肥大的屁股笑著說:“好,讓這位領導……打一下。”


    吳四爺舉起手看似要打,卻輕輕地落在她肥大的屁股上,摸了摸,揉了揉說:“這麽柔軟的屁股,哪個舍得打啊!”


    史可良結了賬。


    吳四爺對史可良說:“媽的個b,忙乎了半天,那俄羅斯小妞是假的,她老爸就是咱們土生土長的桃陽人。”


    史可良一聽忙說:“你別瞎說,這家酒店還指望她這個金字牌招牌招攬顧客呢!”


    吳老幺和周先生各自吃了晚飯就在旅社大廳裏下象棋。


    小翠到醫院做了無痛人流,出院就被周先生送到她老家做月子去了。本是危於累卵,結果被他化險為夷了,一高興,喝了一口小酒,便與吳老幺對奕起來。


    周先生的棋藝不高,吳老幺的棋下得更是臭,兩個人烏鴉不笑豬黑,算是棋逢對手,相得益彰。


    這下棋人有一個通病,就是不服輸,都認為自己比對方水平高,就是輸了,也會給自己找理由,不承認是對方下贏的,而是自己不小心失誤輸掉的。


    周先生的水平與吳老幺相比,地上滾到蘆葦席上――要高那麽一蔑片,自然贏得比吳老幺多兩盤,吳老幺贏少輸多,心裏正窩著一肚子火。


    晚上7點多鍾,吳四爺在外麵和史可良吃了飯回來,見到他們兩人在下棋,沒有理他們,要直接上二樓。要是平時,他總是要湊上來殺幾盤的。


    吳老幺一抬頭看到了吳四爺,見他無精打采,像打蔫了的茄子,便問道:“喂,四哥――哪個惹你了啊?不會是和哪個吵過架的吧,怎麽……像參加了葬禮似的呀……”


    吳四爺見吳老幺越來越不尊重自己了,回過頭大聲罵道:“哎,老幺,你狗日的……今晚上是吃了糞的吧,說話怎麽這麽臭啊?”


    周先生也說公道話:“老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沒大沒小,有你這樣說哥哥的嗎?”


    吳四爺拉長臉說:“稻場上的石滾也有大小呢!你老幺說話就沒得個大小,你以後再這樣說多,小心老子用巴掌煸你。”


    吳老幺指著吳四爺對周先生說:“周先生,你看,我四哥現在就像是一個火藥桶子,一捅……無名火就暴發了,我說什麽了,你還想動手……”他沒有說自己說話不好聽,還認為是吳四爺火氣大。


    吳四爺沒有理他,獨自上樓了。


    吳老四對周先生說:“四哥說要公開開診所的,我估計準是戲還沒開演,就扯了幕布沒戲噠,所以他心裏頭煩,我一惹,他就冒……火星子。媽的,今天該老子倒黴!”


    吳四爺一人坐到床上想:那史可良是不是在成心騙自己啊?給的藥沒藥效,介紹的俄羅斯小妞是假的!


    感到奇怪的是,自己麵對皮膚白皙,豐……乳肥臀,超級性……感的小妞,竟然無動於衷,不說衝動,連興趣就沒有,下身的器官根本沒有反應,就是平常沒有吃藥,也沒有這樣無能啊!


    吳四爺甚至懷疑史可良的藥,不僅不沒作用,相反還對性……功能有抑製作用。


    吳四爺用壺燒了一點溫水,脫了衣服洗澡,他看著自己的身子,在心裏說:姥姥,你還是真爺們兒嗎?


    他打了肥皂,便用手在身上搓揉,搓著搓著,沒有想到,他感覺自己的身子有些異常,好像有些發熱了,頭有些發脹,心跳也加快了,血直往上湧,更加不可思議的是,性情也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突然有了濃厚的興趣,真想上床和女人做那種事,腦子裏就像放電影,全是和女人纏綿的畫麵。


    再看下身,更是吃驚不小……


    吳四爺心想:不好,莫不是史股長的那藥後發製人,真的發揮作用了?


    不想倒好,一想,欲火就燒得更旺了,體內就像有一座活火山,有無數的岩漿想向外噴射,他開始神搖意奪,心蕩神迷,煩躁不安起來,實在是打熬不住了……


    姥姥的,來一頭母豬老子就想上。


    操,真有些饑不擇食了……


    吳四爺在床上強忍了一會,實在難受,邊起床穿上衣服,自己在心裏說,今天要是不做那事,就得撞牆了……


    嗚嗚,還是到美發廳裏找小姐,解決燃眉之急吧。


    吳四爺心急火燎地來到一家美發美容廳。


    可吳四爺來的不是時候。因為到了年終,離過春節也不遠了,派出所為了淨化社會環境,以嶄新的麵貌迎接新年,便對美發廳、酒店、賓館等服務行業進行了整治。派出所之舉,有人說是掛羊頭賣狗肉,或者說是聲東擊西,旗號打得響,可實際上是為了職工的福利,目的是創收,掙過年費。不管怎麽說,人家這次是動了真格的,有的美發廳還真的被逮了小姐,捉了嫖客,罰了款,挨了屁。一人被蛇咬,十人怕井繩,於是,“美發界”風聲吃緊,一有風吹草動,就草木皆兵。


    吳四爺的腿還沒有跨進美容美發廳的門檻,嘴裏就喊:“哎,有小姐嗎?來一個漂亮的。”


    這家美發廳老板娘是一位40多歲的婦女,看著高聲嚷嚷的吳四爺竟然起了疑心。


    吳四爺的模樣與舉止反常態,一般找小姐的男人,大都頭發梳得光光的,衣服穿得整整齊齊的!可眼前的家夥一點也不講究,好象剛睡過覺似的,兩眼惺忪,小眼睛睜就睜不開。更讓人不可信的是,目前“美發界”正處在戰爭狀態,其活動早轉入了地下。他倒好,進門張口就明目張膽地喊要找小姐,還要漂亮的,要不是派出所派來的暗樁和臥底,誰敢有那麽大的膽量?


    老板娘用一種嘲笑的眼光看了看吳四爺,心裏說:哼,派出所,你們太小瞧老娘的反偵察能力了,你們肚子裏的那點花花腸子誰個不曉得呀?不就是找一個民工假扮成嫖客,等正在進行交易時……然後警察再破門而入,人髒俱獲,捉奸捉雙嗎?老娘我……是不會上你們的當的。


    老板娘用蔑視的目光瞧了瞧吳四爺,然後對他說:“我們這兒是做正當生意的,剪頭,理發,刮胡子,修眉毛,染發,燙發……你要找小姐到別處去!”


    這老板娘自作聰明,誰就沒有坑到,隻是將吳四爺坑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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