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倩一聽這裏有鎮宅之寶,原地蹦了起來:“哇塞,金磚放在哪?帶我去看看?!”


    滄小浪瞪了張倩一眼,不語。


    張倩才知道說錯了話,臉上就訕訕的。可這女人變得快,馬上就像小姑娘跟爹要糖似的,勾著滄小浪的膀子撒嬌道:“你別不高興嘛。我也知道,這是未來的嫂子才能看的。我我一時嘴快,對不起啦!對了,滄大哥,你是做什麽生意的?”


    滄小浪拿起一杯紅酒,遞給張倩,天花亂墜地吹道:“我啊,隻要是合法的賺錢生意,我什麽都幹的。錢是不怕多的,對不對?賺錢,其實一點都不難的。隻要你肯動腦子,多出去交朋友,肯下功夫,靠敏捷的判斷力捕捉有用的市場信息。市場信息就是這樣,瞬息萬變。關鍵你得手快。手快有手慢無嘛。一旦捕捉到有用的信息,你不能猶豫,要當機立斷!不是我吹哈,去年,我預感到一向低迷的鎢砂市場必然有一次大的反彈。我毫不猶豫地出擊,當年一口氣以低價吃進上百噸的鎢砂,瘋狂地囤積吃進。結果,就在去年的秋天,鎢砂市場價格一夜間就像芝麻開花一樣,節節飆升。我當機立斷,果斷出手。這一轉手,吸金十幾萬!”


    張倩兩個勾人的秋水眸子,閃閃發亮地直盯著滄小浪唾沫橫飛。那眼神,就像看到了她的偶像留得華。“小浪哥,你的腦子是什麽做的呀?這麽輕鬆,就賺了十幾萬!那天底下的錢,都讓你賺去了!”


    “當然了,十幾萬在我眼裏隻是毛毛雨。我主要的收入,還是每年六七月份的海蜇生意。我每年農曆的六月上旬,都要去東北跑上好幾趟。東北的遼東灣,聽說過沒有?遼東灣的海蜇,是頂呱呱的。每年的六月十五號,是國家規定的海蜇開捕日。這個,你是知道的。起早的鳥兒有蟲吃。遼東灣的水母,實際在海禁開禁前的一個星期,已經被漁民打撈得差不多了。之所以趕在開禁期之前去走貨,主要是圖個好價錢。這跟西瓜一個樣。西瓜第一批上市的時候,總是很貴的。對不對?我趕在南方的海蜇青黃不接時,從遼東灣漁民手中吃進幾十萬的鮮貨,運到南方市場一轉手,就是幾十萬的進項……”


    滄小浪這裏吹得天花亂墜,廚房裏的冰燕眼見張倩恨不得投入滄小浪的懷抱。急了,咳嗽一聲,叫道:“滄小浪,你過來一下!”


    滄小浪直了直身板,笑向張倩解釋道:“她,嗯,咳咳,她是我嬸子,過來幫忙的!”


    滄小浪老神在在地來到廚房,一眼兜見冰燕正伏在案板前笑得前仰後合。滄小浪怕她笑出聲來,趕緊把廚房門關了,一個勁地衝冰燕擺手:“不準笑!張倩是城裏來的,人條子不錯的,我看準她了。呆會兒我還要借你家的床用一下,咳咳,先把生米煮成熟飯,以後好辦事。”


    冰燕笑岔了氣,拍打著胸脯道:“你,你,你呀,唉,你真是混蛋,笑死我了!老實交代,你這身行頭哪裏弄來的?還有――車!”


    滄小浪把眼一瞪:“還笑!這是我從熟人那裏借來的。呆會兒上菜的時候,你嚴肅點,千萬不能露餡了!到時候,你要是笑出來,攪黃了我的好事,我跟你沒完!”


    冰燕一把揪住滄小浪的耳朵,低聲笑罵道:“大壞蛋,我來告訴你,這個女人不是好料,你不能惹的。咦?你帶個存折幹什麽?”冰燕快手一閃,把滄小浪口袋裏的一張存折給翻出來。看到存折上的數字,冰燕的嘴巴因吃驚而合不到一起,打了個呃,低叫道:“二十萬?!你哪來這麽多錢?”


    滄小浪不慌不忙,咬冰燕耳朵道:“這是假的。弄張空折子,用打印機一弄,想打幾個零隨你意!”


    “啥?”冰燕哭笑不得,點著滄小浪的額頭一通低罵:“混蛋,你就可勁兒地騙人去吧!明明是個小民工,打腫臉充大款。我看你呀,想媳婦想瘋了!”


    滄小浪作出一副苦相:“嗯,我想女人想瘋了。長夜漫漫,沒女人抱,我很難受的。”


    “你騙那個女人我不管。我警告你,你敢騙我的話,仔細你的皮哈!”


    “冰姐,我騙天王老子也不敢騙你哪。行行好,配合我一下。等這事成了,我給你當牛做馬!”


    冰燕把折子塞回滄小浪的口袋,紅了臉碎道:“去去去!就知道花言巧語!你騙你的人去吧,我知道該怎麽做!”


    滄小浪在廚房裏唯唯諾諾的,到了客廳張倩的麵前,立刻人五人六起來:“咳咳,張小姐,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來來,吃瓜,解渴。”


    張倩把胳膊肘支在陽台的欄杆上,故意把惹火的身體曲線對著滄小浪。(.)還把緊身的上衣往上提了提,露出一截珠圓玉潤的細腰段子,一個勁地扭來扭去。她頻頻放電,電得滄小浪眼珠子都直了。


    張倩猛地一撲,裝作不勝酒力地撲到滄小浪身旁,沒長骨頭似的緊靠著滄小浪,嗲聲道:“小浪哥,你和嬸嬸嘀咕什麽呢?嬸嬸看起來就像沒嫁人一樣,她是怎麽保養的?她對我滿意不?她怎麽不出來呀?特別是你,我想聽聽你的看法!”張倩有意無意地一扯,胸部的兩個大圓球起了一陣波浪,呼之欲出了。


    滄小浪的眼睛放出了狼一樣的綠光,瞪眼道:“呃,她啊,我嬸子,是個純樸的鄉下婦女,沒見過啥世麵的。主要是她發音上有些先天不足,隻有家裏人才聽得懂她。所以啊,你別介意。我嬸子一個勁誇你呢!”


    張倩眼睛一亮,喜道:“真的?太好了!小浪哥,我有些緊張!說說你的看法吧|――”


    滄小浪見張倩貪婪的目光一個勁地朝自己上衣口袋裏瞄,“二十萬元”的存折就在這口袋裏。


    滄小浪裝作不知道,含蓄地說道:“張小姐――”


    張倩不滿地糾正他:“哼,都這樣了,還叫人家張小姐?我有小名,小倩。”


    “咳咳,這個,小倩,實話跟你說,這幢小洋樓是我很私人的地方,從不輕易帶人來的。你是第一個!”


    張倩歡天喜地的在滄小浪臉上啵了一下,叫道:“真的呀?太好了!嗯,你的家人呢?”


    滄小浪一臉認真地回答:“小倩,我雙親已相繼過世,我家是從外地遷過來的,沒什麽親戚。我實際是個孤兒。我的生活起居,一直由冰燕嬸照看!”


    張倩拍手叫道:“是嗎,太好了!”


    滄小浪嘴角猛地抽搐了一下,故意摔臉色道:“太好了?”


    張倩猛地捂住嘴,打自己臉道:“哎呀,哥啊,我又說錯話啦。這張嘴,該打!我是說,我是說,有冰燕嬸子照看你,也很好啊。以後,不是還有我麽?有我在,你不會孤單的――”


    滄小浪著魔似地盯著張倩的乳溝,張倩呢,則貪婪地瞄準了滄小浪口袋裏的紅本本兒。


    “哥,你怎麽不說話呀?你的茶壺是不是滿了呀?”張倩的大半個嬌體不知不覺膩在了滄小浪的懷裏,蔥白纖手在滄小浪的茶壺蓋上遊走著。


    滄小浪眨巴著眼裝糊塗:“啥?茶壺滿了?你想喝茶?”


    張倩玉頰飛霞,身子扭擺著道:“哎呀,哥你就會欺負人!人家,人家指這個茶壺!”拍了拍小滄小浪。


    滄小浪恍然大悟地點頭道:“噢,啊,嗯。”


    “滿了的話,可以篩出來呀!茶壺就是用來篩茶的呀!”


    “我想是想――,咳咳,找不到茶杯――”


    張倩往滄小浪腿間一坐,嬌聲嚦嚦地發嗲道:“傻瓜,我就是你的茶杯呀――”


    滄小浪的手不知不覺地就放到了張倩身上,喘粗氣道:“小倩,你願意和我……?那個?”


    張倩立刻矜持起來,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盯著滄小浪的口袋,嬌聲的道:“我是你的女人,給你當茶杯,是應該的呀。不過,人家昨天在車行看中了一款車,挺貴的,要十來萬呢!擁有一輛屬於自己的車,是我小時候的夢想的――”


    滄小浪大手一揮,作慷慨激昂狀:“十來萬不貴。你既然看中了,趕明兒我送你一輛!”說著,從口袋裏掏出存折,很隨便地往茶幾上一扔,大咧咧地道:“這張折子裏有一些錢,你拿去用,給你當零花的。密碼xxxxxx,記好了――”


    張倩拿起存折一看,嘴巴因吃驚而合不到一起,嘴角的肉直**,驚叫道:“二十萬?!哥,我,我受不起!”


    滄小浪滿是一副視錢財如糞土的架勢,堅決地道:“你這是什麽話?二十萬在我眼裏就是毛毛雨!錢就是拿來花的嗎,收著吧!”


    張倩高興壞了,尖叫著撲入滄小浪的懷抱,羞澀耳語:“哥,抱我進房間――”


    一直在廚房偷聽的冰燕差點沒暈過去,她想不到滄小浪這麽快就把張倩哄上床了。


    她趕緊端上兩個炒好的菜,一路小跑,衝到客廳,朝滄小浪使眼色道:“小浪啊,你倆個不要鬧了。菜都炒好了,你招呼大妹子吃飯!”


    滄小浪現在看到眼裏的都是火,再不滅火,他會被燒成灰的。哪裏聽她:“嬸,我們去房間談點事。你把菜擺上來就可以了。”


    滄小浪摟著獵物就要進房去,冰燕打定主意,偏不讓他進房。一閃身,擋住了滄小浪的去路。她直盯著張倩,口出驚人之語:“我跟你說實話吧,滄小浪根本不是什麽大款,他就是一個小民工。他給我打工呢,一個月八百塊,我家是殺豬的!”


    滄小浪萬萬想不到,關鍵時刻,冰燕會跳出來拆台。一張臉當場就黑了,他拚命朝冰燕使眼色,但冰燕隻當沒看見。繼續揭他的老底:“這幢小洋樓,也不是他的,是我家的!大妹子,你聽我的,快走,不要上了他的當!”


    滄小浪要背過氣去。


    跨騎在滄小浪身上的張倩陡地一愣,刹時間,客廳裏的空氣凝固了。滄小浪大氣也不敢出,睜眼直盯著張倩的反應。冰燕也一眨不眨地盯著她,指望自己的話能把這個女人氣跑。可是,誰知,張倩接下來的一番話差點把冰燕給氣暈了:“小浪哥,嬸子是不是看不上我呀?她這是趕我走呢!小浪哥,沒關係的。隻要你看上我就行,抱我進房吧――”


    差點背過氣的滄小浪一聽,馬上又活過來了。他肚子裏笑得直抽,喜出望外地道:“小倩,我忘了告訴你,我嬸什麽都好,就是有時候,思維有點不正常。一激動,就容易說胡話。你別見怪,希望沒有影響到你的心情!”


    “哦,嬸子好可憐呀。這叫做間歇性精神病。我們進房吧,不要刺激到她!”


    冰燕先是聽滄小浪說她發音不清,現在又說她神經不正常。她那個氣呀,當即揪住滄小浪的衣領猛烈聲討:“滄小浪,你放屁!老娘什麽時候得精神病了?混蛋,把話說清楚點!”


    滄小浪親切地拿開冰燕的手,笑道:“嬸子,誰敢說你有病,我跟誰急。我的冰燕嬸好好的,小倩,對不對啊?”


    張倩忙不迭嬌聲應和:“對對對!冰燕嬸好好的,什麽病都沒有!”


    滄小浪拍了拍張口結舌的冰燕,一邊大肆摸著張倩的胸脯笑道:“嬸子,別激動!身體要得緊。等我們辦完公事,很快出來陪你的。”


    張倩被滄小浪摸得一團糟,忙不迭嬌聲哀求:“哥,快點快點嘛,我要――”


    氣炸了的冰燕再想聲討時,滄小浪和張倩已經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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