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小浪吭哧趕到時,那個中年大叔已被三四個壯漢扭胳膊的扭胳膊,蒙臉的蒙臉,二話不說被這些人暴打了一頓,強行塞入麵包車內,嗖的關上車門,飛快逃離現場。滄小浪飛快扶起倒在路旁的摩托車,打著火後加到最高檔,把油門轟到底,嗚嗚吼叫著直追上去!這個時間段正值江城夜生活的高峰期,街麵上車水馬龍,那輛麵包車在車流中橫衝直撞,一路闖紅燈,一下子就有好幾台車受到碰撞,街頭交通秩序大亂,滄小浪駕著摩托疾速穿插過去,跟一輛又一輛的小車擦肩而過。一陣的瘋狂超車嚇得那些車主破口大罵,一丈開外那輛麵包車很快發現了滄小浪緊追不舍,急忙猛轟油門飛一樣的飆了出去。


    滄小浪覷準麵包車避讓一輛公交急打方向盤的當兒,猛地一轟油門飛速超到了麵包車的前麵,猛地打橫在路中央。可是讓人大吃一驚的是,坐在副駕駛室的嚴笑笑見滄小浪在前麵攔截,雙眼射出了凶狠的目光,惡狠狠地叫囂道:“媽的,敢擋大爺的道,衝上去,撞死他!大不了賠個二十萬三十萬的,媽的,老子缺這點錢麽?”麵包車上的司機狗仗主勢,麵目猙獰,眼見前路有人,不踩刹車反而轟響了油門,就見麵包車幾乎以一百碼的高速飛一般撞向滄小浪。


    眼見滄小浪連人帶車撞飛,旁邊路過的幾個女人見狀沒命地尖叫起來。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麵包車撞上來的一刹那,滄小浪的身體陡地騰空而起。他的身體在空中像風扇一樣旋轉著直接撞入了麵包車的前擋玻璃,前擋玻璃立時破開一個大洞。與此同時那輛摩托車被撞飛了幾十米遠,幾乎是以懸空的方式倒飛出去的,最後落在林蔭道的一顆大樹上,把那顆百年的大樹撞得麵目全非。嚴笑笑做夢也想不到滄小浪能直接破窗而入,瞠目結舌下失去了基本的反應能力。


    滄小浪破窗而入,把嚴笑笑連人帶車座撞破,嚴笑笑狼狽地四腳朝天躺在破碎不堪的車內,猛地哀嚎一聲,黑洞洞的槍口已經頂住了他的太陽穴!麵包車司機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幻覺,一定是幻覺!在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後,他渾身哆嗦了起來,連方向盤都握不穩,麵包車在高速中跳起了s形的舞步。[.超多好看小說]滄小浪不客氣的吼叫道:“嚴少,你狗膽包天,光天化日下當街行凶,沒王法了麽?媽的,快叫你的人停車!”


    那嚴笑笑也是混跡江湖多年的老油條,他被滄小浪用雷霆手段製住,卻一點也不怕,反而有恃無恐地嬉皮笑臉起來,“嘻嘻哈哈,你就是那個大吊滄小浪啊?本少聽過你的大名,你很牛啊。不過,你就是個跳大神的,是個衣架子。我勸你最好不要招惹本少,因為,本少不是好惹的!”嚴笑笑惡狠狠地翻個怪眼,麵露凶相吼道:“黃毛,把車開到巷內停下!”黃毛答應一聲,汗出如漿地減慢車速,麵包車劇烈地搖晃了幾下,在一條僻靜的小巷內戛然停了。


    本來,滄小浪隻是打算把中年大叔救回來就算,畢竟他還不清楚省財廳副廳長嚴忠發的靠山是誰。萬一嚴忠發的靠山比巫天罡還強大,一個不好會把事情弄得不可收拾。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他不想把事鬧大。隻是他想不到的是,嚴忠發的侄子嚴笑笑到了這個地步,還敢出言威脅他!滄小浪十分惱火,一把掐住嚴笑笑的脖子不斷發力,吼道:“嚴少,我警告你,你最好老實點!別以為你叔叔是個破廳長,還是副的,就敢無法無天!我告訴你,你抓來的這位大叔,是我家鄉的,他是我同宗的叔叔。你老實交代,你們抓我叔叔幹什麽?快說,要是有一句假話,老子把你門牙拆了!”


    嚴笑笑被他的鐵鉗掐得喘不過來,不停地咳嗽道:“咳咳,他,他他是殺人犯,我,我們這是依法逮捕他!滄少,不要掐了,會出人命的。[.超多好看小說]既然他是你叔叔,我們可以網開一麵,放了你叔叔!咳咳――”


    嚴笑笑麵色紫脹,斷氣,滄小浪見他服軟,便鬆開手,猛地飛起一腳,把車廂後麵準備拿獵槍偷襲的那個家夥踢得昏倒在地。滄小浪拿槍指著嚴笑笑的命門,從他身上搜出了一把做打火機用的假手槍,嘎聲笑道:“嚴少,你就這點能耐,槍都不敢用真的!你扯的彌天大謊,估計你自己都不相信!你乖乖閉嘴,我還是問問我叔比較靠譜!”被五花大綁的中年大叔看年紀有五十上下,皮膚曬得黝黑,國字臉,一臉正氣,身上穿著普普通通的短袖衫和便宜的褲子,腳上的皮鞋蒙著塵土。取出塞在中年大叔嘴裏的布團。中年大叔大口地喘著氣,不停地對滄小浪表示感謝:“謝謝小兄弟仗義相救!謝謝謝謝!小兄弟,這夥人在省裏有大靠山,我怕連累你,你快下車去!我代表順義村全體村民感謝你的大恩大德!啊,下車去吧啊――”


    滄小浪幫中年大叔鬆了綁,笑道:“叔,你不要緊張!嚴少的大靠山不就是省財廳的那個嚴忠發嗎?那還是個副的。嚴少上麵有人,我上麵也有人啊。誰怕誰!我上麵還是省部級大官呢。所以啊,叔你如實告訴我,這家夥為啥要綁架你?說吧,這事我管了,就會管到底!”


    中年大叔遲疑了一下,見滄小浪說話鏗鏘有力,顯得十分自信,便一咬牙告訴他道:“好兄弟,我是市北郊順義村的村長穀朝陽。四年前,省財廳的嚴忠發所在的家族企業看中了我們村三百畝的菜地,嚴忠發動用自己的權力強行征用,用來開發房地產。本來按照省裏的規定,每畝的補償金為四萬元,可我們村的村民實際上隻能拿到每畝六千元的價錢。還有超過十戶人家被嚴忠發雇傭的流氓強拆。我們順義村當然不答應,年年集體上訪,要求上級部門公平處理,一直都沒有結果。從今年開始,上訪的村民不是遭到恐嚇就是被抓,我本人也四處奔波,交出去大把的申訴材料,全部石沉大海。我今天就是去省裏上訪,沒想到半路上被這夥人綁起來了!唉,青天在上,我們村民祖祖輩輩就靠幾畝菜地種菜過活,現在菜地沒了,補償金被嚴忠發家的人刨去一大塊,你讓我們順義村的村民怎麽活?沒天理了!”


    穀朝陽麵色凝重地說著,在車內找到了自己的皮包,他打開皮包,掏出一大疊申訴材料遞給滄小浪。滄小浪草草翻看了一下,證實無誤。惱火的罵道:“這個嚴忠發,我本來想放他一馬,沒想到這老雜毛做下這種操蛋又傷天害理的事情!穀大叔,我叫滄小浪,你放心,這些材料我能直接幫你拿給省裏的高官過目。相信你們村的問題會有圓滿的解決。不過,在此之前,我要去實地查看一下,穀大叔,你認為呢?”


    穀朝陽聽說滄小浪能幫他遞材料,當下露出一絲希望道:“那敢情好,那敢情好!小浪兄弟,這事放在古代,你就是為民請命的大俠啊。我代表順義村全體苦難村民謝謝你!”滄小浪擺擺手,拿出手機打給任青眉道:“任姐,順義村的村長在辦事途中被一夥歹徒野蠻綁架,被我製服。你是不是派幾個人把這夥無法無天的歹徒給逮起來?”


    任青眉吃驚道:“哦,小浪,你在哪?我馬上派人過去!”


    “任姐,先別忙派人,是這麽回事……”當下滄小浪把綁架案的前因後果簡單陳述了一遍。“任姐,這可是省財廳嚴忠發的侄子!你敢不敢抓他?”


    任青眉氣道:“小浪,你說這話惡心我!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不管是誰,隻要他犯了罪,我就有權逮捕!你告訴我在哪?”滄小浪便把所在位置報告給了任青眉。麵目猙獰的嚴笑笑聽說滄小浪叫來公安局的人,吃吃陰笑道:“嘿嘿,滄小浪,你丫好狠!任青眉隻是個小小副市長,她要是敢動我,我會讓她嚐嚐痛苦的滋味!”


    滄小浪一瞪眼吼道:“嚴少,你他媽的真不要臉啊。一畝四萬元的地你家隻付六千塊,大頭都被你家吸走了。你們就是一群專吃老百姓的吸血鬼!吸血鬼,你丫不要囂張,沒什麽用!”不一會兒,警笛響起,兩台警車打著閃爆飛快駛來。五六名全副武裝的武警包圍了麵包車,把車上三名歹徒全部押了下去。由於事先利到任青眉的允許,滄小浪在穀朝陽帶領下打車來到位於北郊的順義村。到了順義村一看,隻見原本是大片菜地的田野拔起了一幢幢高樓大廈。進入道路逼仄的村子,進出村民隻要見到穀朝陽,無不親切地跟穀朝陽打招呼。看起來,穀朝陽在順義村聲望很高,村民十分擁戴穀村長。一路上,滄小浪如果不是親眼目睹了事實,他還真不敢相信現在大唐竟還有如此大公無私為民請命的好村長!不知不覺,他對穀朝陽肅然起敬!而順義村的村民聽說是滄小浪救下了擁戴的穀村長,無不對滄小浪感恩戴德。滄小浪很快和村民打成了一片,聽到嚴姓家族的一係列令人發指的惡行,更加堅定了他打掉嚴忠發家族的決心。


    “穀村長,你暫時不會有事!我給任局長打了個電話,她會派人對包括您在內的順義村民進行保護。他們不敢拿你怎麽樣。我馬上走省裏,把材料交上去!你留個電話給我,一旦有了消息我馬上通知你!”和順義村的村民分道揚鑣後,滄小浪打車回到美人巷,把上次在雲夢村拍到了嚴忠發發飆的錄像拷貝了一份,剛好佩明珠回來,兩個人當即抱作一團,互相折磨了一陣,喘著粗氣雙雙倒在地下。滄小浪朝前一送,插幹著佩明珠的大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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