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對慧雅侄女真的不錯。一個人的眼神怎麽也不能掩藏住東西,老幺覺得這算是一個可靠的人,可是比當初在茶館裏麵看的細心。話說當初自己相看的時候的時候,都沒有這麽仔細。如今看大侄女女婿,倒是看得挺周到,還真是鹹吃蘿卜淡操心。


    老幺跟著慧雅侄女跟著郭絡羅氏告別。省的郭絡羅氏來回的出來送人。這府裏走來走去的繞上兩圈也很累人的,老幺心疼嫂子。要不說這個院子太大了,也讓人不自在呢。


    慧雅大侄女跟著小姑姑一起出得府來,對著外麵的人招呼,這個外麵的人,自然是法海了“咱們先送小姑姑會十阿哥府,繞道走可否”


    外麵一個很和煦的聲音回到“理當如此”


    夫妻二人在外人麵前,客客氣氣的說話。


    不過老幺倒是能聽出來想來慧雅侄女平時跟法海處的不錯,不然慧雅侄女會私下裏跟他家夫婿商量,不會這個時候說出來的。


    老幺享受了一個當人長輩的樂趣,被大侄女送回家裏的。


    由於他們出了董鄂府,天色就不早了。所以老幺一再的邀請。夫婦兩人過門不入,直接回家了。


    老幺對著十月遺憾的說道“你說慧雅大侄女都到了門口了,沒進來坐坐。多說不過去呀”


    十月看看自家主子。人家那是懂事,一個沒有男主人的府邸,他一個外姓人才不會進來呢。根主子說,也說不明白。十月隻能遺憾的想,估計慧雅格格夫婦的知禮懂節,在自家福晉身上一點都沒有體會到。


    十阿哥還沒到戰場呢,收到了他家孫大總管,兩封信件了。頭一份。告訴十阿哥,府上的主子都好,換了十阿哥一句,都是沒良心的東西。


    這第二份寫的就是,福晉在董鄂府樂不思蜀,三日後由法海這個侄女女婿給送回府的。十阿哥拿著孫大總管的信件,由衷烏雲蓋頂的怒火。


    這女人怎麽這麽能折騰呀,才幾天呀,出來不到十天呢,就不能消停點嗎。提筆給孫大總管寫信。才寫兩個字。十阿哥就不耐煩了。直接大筆一揮。把慧雅侄女跟夫婿,列為拒絕來往戶了。


    十阿哥對法海那是絕對的有著說不清楚的心思。


    打仗從來都是曠日持久的。所以十阿哥這次出去,歸期不定。


    老幺總不能就這麽在府裏日複一日的曬太陽不是。還是要給自己找樂子的。每天領著他家大格格。滿京城的亂轉悠。娘兩把北京城從頭到腳的玩了個遍。


    對於九阿哥來說。這個十阿哥府,不好照看,這個董鄂氏太能折騰。


    對於太子來說,就更為難了。你說自己鎮守京師,那就是幫著兄弟們看著家眷的。


    其他的都還好說。就到了十弟妹這裏,怎麽就那麽不消停,就沒看到過這麽自在的女人,都是十弟慣得。


    話說回來,三阿哥府的弟妹,成天的吃齋念佛。聽說從三阿哥出征那天就開始吃齋了。惟願老三平安。你說十弟妹她就不擔心。還是女人嘛。怎麽就有那麽大的差距呢。


    太子爺跟他家太子妃在一起的時候,就是這麽感歎的。當然了太子爺,隻是感歎了女人之間的差距。


    太子妃看著頭發都有些白的太子。有點心疼“算了,十弟妹不是不計算的人,不會惹亂子的,別看她鬧騰,這些年。你看她那次出過紕漏,那是明白人”


    這是給太子解心寬呢。不過也是事實。太子妃跟老幺雖然接觸的不多。可是幾次碰麵,那都是老三媳婦完敗呀,要說全都是運氣,誰信呀。董鄂氏那就不是一個般人。太子妃相當樂意看到這樣的場景的,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雖然咱們不能交心,但是可以神交。


    轉臉對著太子爺說道“如果十弟妹跟老三媳婦一樣拜神的話,一定拜的是殺神”然後看著太子,夫婦兩人笑開了,還真是十弟妹的性格。肯定是讓十弟殺神附體的。


    太子爺對著自家太子妃豎起大拇指“太子妃,高見”


    就這樣老幺的日子過得可謂是風生水起,後麵有十阿哥這座大山靠著,沒人敢惹。現在的十福晉那是軍嫂。老幺算是體會到當一個皇子黨的好處了。當真是可以藐視天下的。畢竟能收拾他的人,沒有幾個。


    真的跟十阿哥說道一樣,自己在京城裏麵橫著走,那都是沒人說什麽的。所有的人都很給麵子。


    唯一不讓人舒心的就是,九阿哥府的一切。


    先說九福晉,這個九嫂用十阿哥府沒有男主人在,她這個當嫂子的要隨時多照看為由,多次對十阿哥府進行騷擾。


    來十阿哥府,吃喝玩樂。當然老幺需要全程陪同的。老幺真心的不樂意跟這位多接觸,比自家貴寶格格還鬧騰呢,憑什麽我都不哄著自家男人了,還要哄著你呀。老幺那是從心裏到身體的幽怨。


    然後就是九阿哥。這位阿哥更是讓老幺鬧心。九阿哥基本上隔幾天就到十阿哥府視察一次。這個還讓人可以忍受,算是照顧兄弟家眷。表達著這兩位兄弟的情深。


    可是九阿哥每次來十阿哥府,都要拿出一杆秤。上麵拴著一個框子。把自家大格格給放上麵走一圈,你說算是怎麽回事呀。老幺都要悲憤了。


    虧得九阿哥那個妖孽的形象,做這麽粗俗事情。在老幺的眼裏,貴寶格格要是那頭待宰的小肥豬,九阿哥就是拿著刀的屠夫,太損毀九阿哥的形象了,都不知道兩相比較那個更吃虧一些。


    老幺送走這位九哥,抱著自家閨女哀歎“貴寶呀,額娘怎麽覺得你像是過年要宰的豬似的,你九伯這是啥意思呀”


    貴寶格格可不知道他家九伯做的是多麽侮辱人的事情,晃了來晃去的還是蠻高興的,每次都挺高興的往框子裏麵爬。人家是自覺自願的。


    老幺都沒見過這麽積極的小肥豬。每次看他家閨女積極配合著九阿哥稱重量,老幺都有哭笑不得的感覺。或許自己應當給自家閨女,弄個秋千什麽的,閨女就不會這麽沒有見識了,弄個草筐子當寶。


    除了這些,老幺這個日子過的還行,真的還行。


    不過也不能總讓閨女這麽讓人用大杆兒秤弄來弄去的,將來那個名聲多不好聽呀。甭用想老幺都知道這是怎麽回事,真心的這事沒法怨九阿哥。都是十阿哥鬧騰出來的。


    九阿哥也是沒辦法,你說跟十弟的信件,那是絕對的來往密切。兩人魚雁傳書,絕對比跟老幺通信,通的勤快。


    而且人家十阿哥跟他家九哥,那是有說不完的話的。十阿哥連路上的景色都會給他家九哥詳細的描述。


    不過無論十阿哥跟他家九哥說道多麽的盡興,在最後總會加上一句。九哥爺的貴寶還好嗎,你有沒有去看看呀。這樣的話,很多,都會在最後給點綴出來,用重點標上。


    每每看到這句話,九阿哥都很蛋疼,坐不住的蛋疼,總覺得前麵厚厚的一摞信紙是鋪墊,這個最後幾個字才是重點。你說九阿哥什麽心情呀,跟他家十弟描述京城嗎。從小看到大的,有個屁可說呀。


    每次都問他家閨女什麽樣了,有沒有瘦了,是不是胖了,有沒有愛欺負,當他是什麽樣,他十阿哥府的總管呀。


    就是他的總管能注意的這麽細致嗎,九阿哥看著十弟的信件,一次比一次火大。當他在京城裏沒別的事情了嗎,當他沒事就給他看孩子嗎,不勝其煩之下,相出了這個一辦法,爺給你具體的數字你自己看去吧。


    九阿哥這是被逼出來了,真的,辛酸血淚史。有比較才有發現。九阿哥覺得十弟跟自己兄弟這麽些年,那個感情沒有十弟跟她家閨女親。可沒見過十弟這麽關心自己,九阿哥嫉妒的有點無厘頭。


    老幺想著不能讓閨女爬框子稱重了,倒騰好幾天,就弄出來一台天平,這個沒有技術含量,知道跟著秤杆子一起,實踐的多了,砝碼弄準確了,那就基本搞定。


    就憑老幺手底下的匠人,那是完全搞的定的。老幺隻要給創意。基本上就等著看成品了。


    然後老幺覺得吧,就憑自家閨女的體型用天平的的話,顯然超重。於是一台二百斤以內都能準確稱出的台式大稱,讓老幺給倒騰出來了。


    看著一米多寬的大稱盤子,老幺覺得閨女坐在上麵隨便的稱。怎麽看怎麽舒心,總比用筐子裝好看多了。


    要說有需要就有發明,人們的智慧是無窮無盡的。老幺太信奉這句話了。看看因為有需求,自己連這麽現代化的玩意都給弄出來了。


    雖然看著土了一點,雖然看著笨重了一點,雖然他不是電子的,沒有那麽精確。可是已經很不錯的了。畢竟是常用工具呀。


    老幺那是調查過現實狀況的人,清朝,這個時候,現在的人,買賣像柴火一類的物件,那是用捆來計算的,你說中間多大的差距呀。能上秤的東西真的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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