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心裏發冷,心黑呀,太黑了。


    豐樂侍衛現在可是自己的男人呀,必須遠離危險源。


    一定記得要提醒豐樂離主子遠點。好歹他們現在也是一家子不是,不能再任由著主子禍害人了。


    十月的心明顯的偏。難怪人說女生外向。


    淡然的看著主子“您說什麽呢,豐樂侍衛那不是跟您早就通過氣了嗎,您不是經常把豐樂侍衛送過來的東西,轉給奴婢嗎。怎麽能說不聲不響的挖牆腳呢,豐樂侍衛去南邊那是為了誰呀,還不是主子你的產業在南邊嗎,在說奴婢,那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當然是跟著奴婢的男人在一起了”


    老幺更嘔了,有比她更悲催的嗎,被人撬牆角,自己還是遞鋤頭的。


    這個問題最好不要再提了“說了半天就一個意思,你要跟著你家男人一起拋下我的,到南邊去逍遙了”老幺說的很幽怨。


    十月聽得很無奈“那奴婢想帶著您,主子爺也不樂意呀,再說了您不是水土不服,還暈船嗎,南邊那地方不適合您,到處都是水”


    聽聽人家十月分析的多麽的入情入理呀。那是理論結合實踐。


    老幺抿嘴,臉色不愉快“聽出來了,終於能擺脫我了,心裏特別的興奮是吧,怎麽就沒看出來呢,原來你在我身邊這麽長的時間,竟然這麽不情願。甭管怎麽說,你就是想把我甩了,甭說那麽好聽的,早就有這個打算了吧。早就盼著這一天了吧”


    老幺有點混,混的不像是精神年齡熟透了的女人。這也是矯情了。


    “您還有完沒完呀”十月都聽煩了,這人這些天都是翻來覆去的念叨這麽兩句話,這還沒有完了。


    這還是自家主子嗎“有本事您舍得下主子爺。還有郡主,阿哥,跟奴婢一起過去看看,或者您能坐著船,不吐,奴婢讓俸祿把您從敦郡王府偷出去,也帶著您。您敢嗎”


    沒見過這麽橫的奴才。


    老幺被氣的臉色更難看了。這人專門接自己的短“我跟你說。你別將我,看到了嗎,那塊,敦郡王府最大的空地上。開春,我就讓人挖上大池子,裏麵蓄滿了水,我專門在水上飄著,不為別的,我就不信這樣鍛煉我還能暈船,不就是南邊嗎,告訴你早晚我得過去,你還別顯擺。不就是豐樂侍衛有兩下子功夫嗎。還得瑟上了你,還要把我從敦郡王府偷出去,有那本事你”


    說到這裏基本上兩人已經說偏了。


    十月看著自家主子那個抓狂的樣子“您這是挺明白的嗎”


    老幺的氣勢緩和下來了“我是真的舍不得你,你說這麽多年了,沒有你我怎麽過呀。我連我的衣服都不知道怎麽放著的”


    十月臉頰輕顫,就知道不會是什麽太感人的原因。“您不用知道衣服在哪放著,不是有奴才們呢嗎。主子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滿月那是我手把手教導出來的,都是隨著您的心意**好的,而且還沒有奴婢的冷臉子,還不會給您說冷話,您到時候肯定能把奴婢給忘了”


    感覺上兩人都有點傷感。


    在不舍,也不能擋住十月的幸福,老幺痛下決心“要是真那樣的話,你走就走吧”


    十月“您呀,嘴硬”


    老幺“我嘴軟,你能不跟你男人走嗎”


    十月不吭聲了,要說舍不得,她更舍不得,自從他家老娘把主子交給她,她就把主子看的比自己重。


    感情比老幺想的要深得多“主子,奴婢曾想過,一輩子跟著主子,在身邊伺候著,省的主子被人給欺負了去。可是你看,主子現在過得多好呀,誰敢欺負您呀,奴婢這不是英雄無用武之地嗎,這也是您過得好,奴婢對奴婢的娘,有個交代,才敢出去轉轉,”


    老幺更傷感了,弄不來這麽溫情的場麵“甭說那個,你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嗎,我這裏有點東西給你”


    十月“奴婢收拾什麽呀。在哪不是跟著您吃飯呀,什麽都不缺,您給的足夠了”


    老幺拿出一個盒子“什麽都不缺,我是那麽俗氣的人嗎,還會給你銀子不成,這個你拿著,你的,還有奶娘的”


    十月接過東西,手都有點哆嗦,走到哪沒這東西,也沒有自由。兩張發黃的草紙。


    十月聲音有點哽咽“主子您這是”


    老幺“拿著吧,我不信這個,豐樂侍衛跟在我的身邊,從來就沒有簽過這個,你是看到的。我之所以沒有給你,就是因為我真的不信這個,可我不知道你在不在乎,往後如果我一生順遂,沒準咱們姐倆一輩子就見不到麵了,這個東西給你拿著,我可是翻箱倒櫃好久才找到的”


    這個十月信,沒有他的幫忙,自家主子找到什麽東西還真是不易,尤其是這種有年頭的東西。


    接過兩張粗糙的紙,十月覺得這紙比金子銀子都重“有誰跟您是的,把人撒出去那麽遠,還把賣身契放下來,您可知道奴婢的手裏,可是有著您的一半家當呢,您就放心呀”


    老幺瞪眼“別黑我,一多半呢”


    十月抿著嘴巴笑了“主子保重,奴婢寧願一輩子都見不到您,也樂意您平安順遂”


    老幺“且,說的好聽,你就是貪我一大半的家產呢”


    傷感的氣氛讓老幺這句話徹底給整飛了。


    十月“您能說點正經的嗎,我都讓人帶著給拽歪了”


    老幺“說正經的,你們到了南邊,多看看,多走走,怎麽也得讓我的一大半家產,受不到任何的威脅才放心不是,即便是我一生順遂,不是還有貴寶弘暄呢嗎,到時候你可得幫我好好地看著他們兩個”


    十月“該放心的您就放心吧,您在京城可不要過的太舒心了,多少費電心思。”


    老幺“嗯,不說了,阿瑪走了,你也走了,我這心裏空落落的”


    十月無奈了“老主子那是沒了。奴婢這是出遠門,您能不一塊說嗎,奴婢忌諱這個”


    老幺“且,懶得理你,記住讓豐樂侍衛不要太散漫了,多掙點銀子,走的遠點,地圖多畫點,看到不順眼的船什麽的走的遠點,可以下手黑點”


    十月聽了這麽多的點,都有點記不住,要求不是高一點呀“奴婢都覺得前途無望,這是什麽工作性質呀,您這是放著寬敞馬路不走,專往小道上奔呢”


    老幺一時間雄心萬丈“我這代就算了,我是真的上不了船,我的兒子,或者閨女,看著吧,你主子我一定好好的訓練出來,到時候讓你們看看霸業宏圖,可不是就認準這一嘎達地方的”


    老幺還在做兒子或者閨女海上霸王的夢想呢,鐵鉤船長。不對,不管兒子還是閨女,還是全須全尾的好。


    十月把一串鑰匙給自家主子:“得,您雄心壯誌吧,別太激動了,這地方,說話犯法,奴婢在南邊等著咱們小主子過去開創霸業,奴婢先回去了”


    老幺看著自己沒說話呢,最守規矩的丫頭,不對現在是婦人,就已經走人了。


    這要是放在以前,那是不可能出現的事情。十月那是多重視規矩的人呀。


    “到底是嫁人了,不一樣,說走就走了,這才啥時辰呀”


    沒聽到十月的回答,滿月走過來,讓這個屋子裏麵有了很大的生氣“您還嫌早呀,豐樂侍衛已經在外麵等著十月姐姐了”


    老幺揉揉耳朵,用鼻子“哼,沒見過女人,這是做給誰看呢,秀恩愛,都秀到這裏來了”


    滿月老實人的,都不跟自家主子爭辯“主子您看咱們要不先出去溜溜,主子爺還有郡主還要好半天才回來呢”


    老幺看看天色,下朝的還沒回來的,上學的還沒放學呢,怎麽就顯得她這麽嫌呢。


    “嗯,你主子我還是躺會吧,總覺得累的哄”既然閑,就繼續閑著吧。


    滿月:“您這腰身都是躺出來的,還是走走吧,不然您早晨起來跑的兩圈步,可就白堅持了”


    想想自己的身材。老幺很無奈的起身了,滿月什麽都好,就是太實話實說了。


    讓人著急呀。不會奉承人。這樣的人在職場不太好混。


    至少滿月當總管這段時間,老幺都動了兩次把她拿下的心思了。


    過完年,十阿哥上朝的時候,豐樂侍衛也帶著十月走了。這次是遠遠的走了。


    這次他們沒有乘船,豐樂侍衛帶著十月要一直走到江南,一路上要帶走好多的貨物,還有老幺的酒。


    這算是一次財產大轉移。老幺要為了孩子留後路。


    看著遠去的馬車,老幺的心情那就不是一般的難受。


    說離別的時候,跟親身經曆離別的時候,果然是兩個感受。


    十阿哥摟著福晉“走吧,爺帶你到琉璃廠溜達兩圈怎麽樣”


    老幺“有什麽好看的,好玩意全在宮裏呢,您能帶我到宮裏的私庫去轉一圈,我沒準能高興兩下”


    十阿哥“福晉這要求真高,不過運作一番的話,爺也不是做不到。現在的內務府可是九哥攥著一半呢,福晉要好好的伺候爺,爺就跟九哥討人情,帶你逛一圈怎麽樣”


    老幺“算了吧,沒意思,看到那麽好的東西,還那麽多,還不是自己的,我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嗎,不去了。添堵”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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