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話吧,老幺不大好意思承認,所以把話題換到十阿哥的身體問題上“夫妻嗎,應該的,你傷心,我也不好過,咱們心意到了,皇阿瑪肯定知道,往後你可不能這麽大悲大痛的,太傷身體了。聽小齊大夫說,太傷心,那是傷根本的”


    這個可不是光說說的,老幺真心的不樂意,十阿哥為了那麽一個阿瑪把自己給搭進去,康熙真不算是一個好東西。


    弘暄看了自己額娘一眼,怎麽這麽虛偽呀,原來自家阿瑪才是老實人。


    這麽多年,自己在識人上有誤區呀。


    十阿哥滿臉的欣慰,得妻如此夫複何求“幺,幸好爺還有你們娘仨呢”


    十阿哥說的好不安慰,就不知道這娘仨有沒有這個自覺,讓十阿哥更安慰一點。


    好吧老幺權當是情話來聽,自動把娘幾個給忽略掉。


    給十阿哥又開始布菜,老幺就想了,讓十阿哥吃一年的素,實在是太為難人了。


    實在看不過去的時候,自己給十阿哥加餐好了。


    弘暄阿哥看著兩人的互動,覺得自己是個多餘的,礙眼呀。


    十阿哥為了表示鄭重,早就讓老幺把書房給收拾出來,這是要跟老幺分居。


    十阿哥倒不是沽名釣譽,他是屬於那種,清者自清型的,


    隻要自己對的起皇阿瑪就成,犯不上為了別人說,就搬出去。


    十阿哥是怕自己忍不住,畢竟有那麽一個福晉在身邊躺著,十阿哥正值壯年真心的怕自己跟把持不住。


    十阿哥不認為他能老實一年,為了自家皇阿瑪,十阿哥毅然決然的搬到書房去了。


    老幺挺幽怨的,你說什麽事老伴呀,那不就是圖有個作伴的嗎。


    這個年歲還鬧上分居了。康熙皇帝果然就是專門坑兒媳婦的。活著死了都不放過。


    除了十阿哥出征在外的多半年,老幺就沒有跟十阿哥分開過,哪能適應呀,長夜漫漫無心睡眠呀。


    身邊缺個人。缺個恒溫的暖包呀。


    十阿哥躺在書房裏麵也不舒服,可這人想的不是福晉,十阿哥在想他的皇阿瑪。


    所以敦郡王府一整個晚上都是燈火通明的。


    第二天十阿哥早起上朝。老幺已經從外麵走進來了“我給你弄了早點,你先墊墊肚子,這人呀,肚子裏麵沒有油水,挨不住餓的”


    老幺這是經驗之談,昨天晚上前半夜睡不著,那是不習慣,後半夜睡不著,絕對是餓醒的。


    十阿哥看著自家福晉,從大婚到現在,福晉在他起身之間,起床那也是屈指可數的幾次,驚奇呀。


    擦把臉“福晉呀,今天要進宮怎麽地,怎麽這麽早就起來了”


    老幺“起來什麽呀,我還沒睡著呢,失眠”直說前半夜,後半夜為什麽睡不著老幺是不會說出來的。


    十阿哥心疼了,自己也失眠,可畢竟還是眯了一會呢。


    福晉可是一宿沒睡呀。心裏燙的慌呀,自己不在身邊,福晉竟然一夜無眠,這是什麽樣的感情呀。


    說不得意,那是假的“快別動手,躺著歇會,啥歲數了,怎麽能熬夜呢,爺不用你伺候著,等著過了這段時間,爺帶著你到外麵好好的玩兩天”


    老幺給十阿哥舀了一碗粥。這個可不是自己弄的,是寺裏的大師傅弄的。


    老幺睡不著,怎麽可能讓別人睡著嗎,自家大價錢請來的和尚師傅呀,不好好的折騰,對不起方丈主持收的銀子。


    所以遞給十阿哥的這碗粥,那是冒著香氣的“你有心,記著就好,不著急,咱們怎麽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太輕鬆不是,隻當是為了皇阿瑪,為了老四吧”


    十阿哥歎口氣“幺呀,爺要是不是現在的爺了,你還這麽對爺嗎”


    這是矯情上了。老夫老妻的這是讓自己肉麻一把呀,太酸了,牙根疼呀。


    老幺“我嫁給你的時候,你還是光頭阿哥呢,你征求我的意見了嗎,現在問不是有點晚嗎,再怎麽說,你現在也比阿哥高上去許多呀”


    好吧老幺真的說不出太肉麻的,湊合著吧,好歹把心意給表露出來了,我不嫌棄你。


    十阿哥悶笑,舒心的悶笑,還是自己福晉好“哎,爺,不奢求,要說還有比爺更英武的男人,那是不可能了,爺就盼著你別被閨女給忽悠跑了就成”


    老幺心跳,這個還真是擔憂對了方向。


    不過這人也太自信的過頭了。比他更英武的男人,不可能了。這話說得可夠大的,


    老幺把十阿哥的臉擺正道了了“你知道大清多大嗎,你知道世界多大嗎”


    說完轉身走人了,外麵起風了。


    老幺要去給敦郡王拿披風。


    十阿哥看著自家福晉,扭搭出去的身影,說句實話,沒理解福晉最後這句話什麽意思。這種反思性的諷刺,十阿哥真心的聽不懂。


    在十阿哥看來,大清就是在大,那也沒有比他更英武的,所以肯定沒有往諷刺方向想。自信過頭的人呀。


    哎都是董鄂七十對閨女教養鬆懈,說話都前言不搭後語的,好在爺不嫌棄。


    十阿哥端著碗喝粥,心裏都是燙的。


    打定主意,朝上沒喲什麽事情的時候,帶著福晉出去好好地歇幾天,這兩年,他們三口都沒有怎麽出去過,


    十阿哥覺得愧對福晉,還有兒子。


    要說老幺現在真是賢妻良母,就沒有看到過比她更輕鬆的郡王福晉,


    老幺時常感歎,作為統治階級,她變得懶惰了,變得貪圖享樂了,變得安逸了。


    一點上進心,奮鬥精神都沒有了。


    望著自家府邸的荷塘,老幺甚至在想,她還走得出京城嗎,他還適應得了,外麵的天空嗎,


    然後看看自己三十多歲,日益豐滿的身材,他還飛的起來嗎。


    哎,京城呀,你要是平靜點,咱們真的願意在這裏養老的,


    希望老四不要太折騰人了。


    原來的老幺還能荷塘上,飄一陣子,現在老幺看到荷塘上的畫舫,就頭疼。


    暈船真是讓人腦袋疼。


    老幺想,要是火車能早些出來就好了。


    不過估計自己還得暈車。這就是天生守衛京城的命呀。


    老四怎麽就沒看出來敦郡王是個福將呢,哎,沒眼光。、


    這都是老幺亂想的。人嗎,麵對大的變動的時候,總會想想自己,想想未來。


    誰都避免不了的。


    十阿哥府的總管會記載上,自從雍正皇帝登基,自家郡王福晉,又開始了在荷塘上撒癔症的日子。


    康熙皇帝大行以後,頭一次上朝。


    雍正皇帝給他的兄弟們開始加封。


    十阿哥從敦郡王,變成了敦親王。


    不過看到從養蜂夾道出來,半頭白發的十三的時候。十阿哥就覺得,世事難料。


    十三阿哥出現在朝堂上,能說明的就一樣,這小子跟老四關係不淺,而且時日已久。


    十阿哥不傻,既然十三出來了,自然就要安置一個地方。


    可滿朝的數過來,十阿哥心下搖頭,就剩下他手上的東西了。


    一人兼著三個差事,自從自家皇阿瑪生病開始,連皇宮的守衛,都在他頭上,


    這樣的日子過得累得慌呀“稟萬歲,先帝大行,諸事紛雜,皇城的守衛,還在臣這裏,皇上臣是肉做的,撐不住了,還請皇上體恤臣”


    雍正皇帝嘴角微翹,誰說十弟魯莽,誰說這小子沒心眼。


    這是沒心眼的人能做出來的事情嗎。“十弟呀”


    十阿哥私下裏麵撇撇嘴,剛才叫皇上,就覺得別扭,這人還裝樣子,叫什麽十弟呀,老四虛偽呀。“皇上微臣不敢”


    雍正皇帝麵色不愉,給你麵子事你說不必要就不要的嗎“十弟呀,咱們自家兄弟,朕不跟你客氣,這段時間確實偏勞十弟了。不過京城的守衛,朕還要再斟酌斟酌,朕的安危還要在依仗十弟,一些日子。這樣朕讓十三到豐台大營幫幫十弟好了,也好減輕十弟一點擔子”


    十阿哥麵上沒什麽表情,黑呀,真黑。


    合著一下子就給自己免了兩個“皇上,豐台大營距離京城畢竟不算是太近,臣既然身兼皇城的守衛,就不能遠離京城,既然十三地,到豐台大營,索性就讓十三弟出來曆練一下,十三這身本事早就應當拉出來轉轉了”


    十阿哥這話說得粗,還有道理,真的是讓人一點的毛病都挑不出來。


    邊上的九阿哥,雖然沒有站出來,不過臉色比十阿哥難看的多,


    封了親王又怎麽樣,自己是個手上沒有權利的,糊弄著弄個清名,


    十弟手中的權利,老四屁股還沒有坐熱乎呢,就開始往自己身上摟了,當真是好算計呀,


    兄弟,這就是兄弟,要說兄弟中間有信任,那是放屁。


    尤其是一個當皇帝,一個手上有權利的,扯你媽蛋去吧。


    白瞎了皇阿瑪生前的一番折騰呀。


    雍正皇帝沉吟不語,他當皇帝,雖然是皇阿瑪正經八本傳下來的,


    不服他的兄弟,那也不是一個,到現在老十四不是還沒有回來嗎,


    十弟在他登基的時候,那是出過力的,


    不說別的十弟要是給他弄點小事,就衝著他當時手把京畿兵權,自己就難成事。


    他並不是要不信任老十,不過十弟手中的東西,確實太多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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