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什麽樣的兄弟最鐵,一起扛過槍,同過窗,坐過牢,嫖過娼,李治深以為然。


    自從李恪加入了李治的隊伍後,在李恪和李治相互的誨人不倦中,李治的作案率直線上升,一時間宮裏宮女洗澡時候衣服大量失蹤,睡覺的時候蛤蟆亂竄,禦膳房裏更是雞飛狗跳的厲害,熱鬧無比。


    李治和李恪兩人的感情直線上升,這不,今天這兩兄弟終於被長孫皇後命令再也不準瞎胡鬧了,一時間隨著兩人被禁閉,宮裏又恢複了以往的平靜。


    不過性格跳脫的難兄難弟,肯定不會就這樣結束的。


    “這樣不好吧,被父皇抓到了,可是吃不了兜著走啊?”


    “放心,隻要我們策劃周全,保證人不知鬼不覺的,你也沒去過,就不想見識一下?”


    “這......”


    “我說你還是不是男人啊,這點小事都猶豫成這樣,算了,大不了我一個人去,唉,嘖嘖,你不行啊。”


    “誰說我不行的,去就去,有什麽大不了的,不就是青樓嗎?”


    說話的兩人不是別人,正是李治和李恪兩兄弟,但令人震驚的是,竟然是李治在勸李恪兩人準備溜出宮去,逛青樓。


    今天天氣不錯,風和日麗的,李治和李恪兩兄弟一合計,幹脆正大光明的出去,李治找長孫皇後要了塊出宮的令牌,就那麽大搖大擺的和李恪帶著十來個便衣侍衛出了宮,理由?


    很強大,微服私訪,了解民情,不做五穀不分的紈絝子弟,將長孫皇後感動的一踏糊塗,連呼:“自己的稚奴長大了。”


    長安城,全城分為宮城、皇城和外郭城三大部分。用縱向十一條大街和橫向十四條條大街將整個長安城劃分為一百一十坊。總麵積為八十四點一平方公裏,是我國古代、也是當時世界上用城牆圈圍城市規模最大的一座都城。


    正在朱雀大道上,一邊和李恪打屁一邊四處打量著的李治,邁著八字步,身後十來個彪形大漢,絕對二世祖的標準行頭,還缺了一隻狗和一隻鷹。


    左擎黃,右擎蒼,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崗。


    想當著,李治哈哈大笑,也不顧行人鄙視的眼光,我是李治我怕誰。


    “讓開,讓開,馬受驚了。”還不待李治反應過來,就感覺自己飛了起來。


    當然,不是被撞飛,而是被後麵保護李治的侍衛,抱了起來,速度太快,李治有點沒反應過來,想飛一樣。


    “呔,說人居然敢在大街上策馬狂奔。”眾侍衛中猛的竄出一個一米九的壯漢,在馬車越過身體的刹那,騰身而上,躲過馬夫手裏的韁繩,猛地悶喝了一聲:“籲......”


    麵目猙獰,全身緊繃如彈簧,“嘶”,兩匹馬吃不了身上痛,兩腳仰天,“轟”的一下狠狠的踏在青石上,馬掌將青石都給剁裂開來了,但卻硬是將馬車給拉住了。


    “哇塞,大內高手這是?”李治從侍衛懷中跳出來,對著馬車上的黑臉大汗喊道:“喂,這位高手,你叫什麽名字。你是天地玄黃,哪個字號大內高手抑或是大內密探?”


    “啊,殿....少爺,俺不太懂你的意思,哦,按叫歸海一刀。”剛才還威武不能屈的黑臉大漢,撓了撓頭,表示他不明白。


    不過,李治也沒再問啊,因為李治的兩隻眼已經冒出了小紅心,看著從馬車出來的身影。


    “哇,小蘿莉,看起來極品唉。”


    “啪”的一下,小姑娘揮了揮手中的馬鞭,抱拳對歸海一刀道:“多謝英雄出手相助,小可在這兒謝過英雄了。”


    “不用謝。”歸海一刀將韁繩遞給馬夫,跳了下來。


    “喂,小姑娘,他是我的護衛,你為什麽不謝謝我啊?”李治提上前去,搭訕。


    小姑娘,一身火紅色的貂皮錦衣,踏著小蠻靴,小姑娘很是傲氣道:“哼,是你侍衛又怎麽樣,就我的是這位英雄啊,關你什麽事。”


    “咦,這不是蕭家妹子嗎?怎麽進京啦。”剛才同樣被眾侍衛拉開的李恪眼睛一亮,湊上前去。


    “咦,你是......”小姑娘覺得眼前這人似乎見過,但一時想不起來了。


    “忘了本王了,當初你迷路了,幸虧是本王發現你的哦。”李恪故作不滿的道。


    “啊,你是李恪。”小丫頭驚喜的從車上跳了下來,差點摔了一跤,嚇得馬夫趕緊跟了下來。


    “喂喂,你們能不能不要忘了我,這還有個人呢。”李治鬱悶的看著雙眼發亮的小丫頭,大少我也是一帥哥啊,咋就沒發現呢。


    “嗬嗬,忘了引薦了,這是我九弟,李治。九弟,這是蘭陵蕭氏族人蕭家大小姐蕭淑然。”


    “原來是九殿下啊。”眼神很囂張,語氣很鄙視。


    李恪一看不行,急忙插嘴道:“蕭家妹子,你這是去哪兒?這麽急。”


    “也沒什麽,聽說這兒鬆鶴樓不錯,想去看看,結果路上馬受了驚,就成這樣了。”


    本來就是被李治激將激來的,李恪眼睛一亮,“唉呀,為兄也早就想去了,一隻沒抽出時間,今天不如一同去如何。”


    “好啊”蕭淑然話音剛落,李恪就風一樣的衝進馬車了,像是怕蕭淑然反悔一樣。


    “這是神媽情況?”還沒弄清楚狀況,李治就看見李恪跌跌撞撞的滾了進去。


    蕭淑然很是不爽的進了馬車,進去的時候撇了李治一眼,很不屑。


    “九弟快來啊...怎麽那麽久,等得蕭家妹子都快坐不住了。”嗓音稚嫩又不失柔蔓,比起後世的好多歌星的嗓子好多了,就是有點傲嬌。


    正歪歪中,李恪伸出頭叫了一聲。“哦...”我無奈的應了一聲,手腳並用地爬上了馬車,一頭鑽進車裏,還沒等我坐穩,就聽到那位漂亮的小蘿莉驚呼一聲:“大膽!”聲音脆生生滴......


    “啊?”啊呸,今天怎麽了,難道我進化倒退了了?重頭倒尾一直在用單字來回應。


    “壓著我的新衣了,九殿下。”小蘿莉趾高氣揚地,仰著個下巴看著我,那眼神,真的很輕蔑,有必要嗎?


    這倒讓我把目光又重新落在了她的衣服上,紅色的蜀錦,上麵繡著祥雲鮮花,配上她雪白的肌膚,對比起來,雖然還小,但卻有了一絲天然的嬌豔嫵媚,長大也是一禍水級別。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哈。”朝著小蘿莉露兩門牙表達了我的善良。這時候,李恪吩咐了車夫開動重新鑽了進來後,瞧見小蘿莉正瞪大眼睛恨恨地瞪著我。


    “蕭家妹子這是怎麽了?”一屁股坐下,車夫揚鞭吆喝,馬車一搖一晃地開始前行。


    “他壓了我的新襖子。還...還喊我***,他還沒我大呢,還王爺殿下呢,真沒規矩。”小蘿莉指了指那塊也就一平方厘米大小的地方,氣呼呼地瞪著我,表情有點猙獰,神色有點厭惡。“我給你陪禮了...***。”我很善良,但並不代表我很軟弱。我很醜,更不會代表我會很溫柔。你眼睛能有我大嗎?瞪回去,咬牙吐氣開聲道。


    “啊?!”輪到李恪返老還童了?翹起蘭花指指著我啊半天放不出一個屁。


    “怎麽了?三哥,小弟我臉上開**了嗎?這麽盯著我。”腦門上的傷疤還沒好完,可也不值得你用那種眼神看我吧,妒忌你比我好看?


    “沒事沒事,蕭家妹子,賢弟並非有意而為之。”李恪似乎不想讓我在這個話題上糾纏,勸解了小蘿莉兩話。


    “哼...就他?”小蘿莉下巴快把車頂捅穿了。


    沒理她,李治側過頭去,漂亮有什麽了不起,拽什麽。


    不久就在這種令李恪左右為難的氣氛中,馬車來到了鬆鶴樓下,李恪,第一個竄了出去,太讓人難受了。


    ※※※※※※※※可愛的分界線※※※※※※※※


    李恪、李治,外加一個蘿莉,三人一馬當先,衝殺進了鬆鶴樓。


    前腳剛邁進門,“李爺、還有這位小少爺,二位爺,還有這位小姐大駕光臨,令小店蓬篳生輝啊......”掌櫃的肥臉把五官都擠成了一團,像隻蜜蜂殷勤地迎上前來。


    看樣子,李恪紈絝是這裏的常客,壓根就不是什麽好久沒來了。


    “今天是這位少爺作東...”李恪很有風度地大手一揮,舉步就往樓梯走。錢?我沒帶啊,一回頭,哈,忠心的好侍衛歸海一刀,


    “過來...”我朝站在門口一個勁的裝酷的歸海一刀喊了一句。幹啥,打暗號?


    “少爺...”歸海一刀的表情很哭喪,難道是黑店?打量下四周,就隻看到掌櫃胖呼呼的笑臉,目光很純真?


    “這裏...價錢很貴嗎?...”一把搭在房成的肩上,壓低了聲音,打量著四周,很雅致,比後世那些偽劣酒樓的好上百倍,很有喝酒吟詩的氛圍。


    “少爺公子,長安城最貴的怕就是這家了,少爺小的一個月的薪俸也就是在這裏換了一頓酒錢。”他的解釋讓我震驚,太害怕了,難道我大唐要發生金融危機?


    踮起腳,伸出仨手指在他眼皮下搓搓。


    “少爺...您這是?”身高快兩米的忠心侍衛歸海一刀看不懂我的手勢。低著頭,傻不愣登地看著我這個幾乎是吊在他脖子上的皇九子。


    “錢啊...有錢沒,先借我,回家我找母後報帳。”急啊,李恪跟小蘿莉已經上了二樓有點不耐煩了,紈絝也不能太掉價了。說請客不帶錢,不被人鄙視才怪,特別是在異性麵前,千萬不能掉價。


    歸海一刀一臉苦瓜地從懷裏掏出了一串錢:“少爺,這是小的這個月的薪俸,剛發的,您可省著點花。”


    “......”接過了來,很沉,緊緊贅在手中,很激動,熱淚盈眶,我很想唱一道歌來歌頌皇家侍衛的偉大,看了眼胖掌櫃,算了,回家直接唱給母後聽吧。


    雖然有了錢,但是,李治可不是一般的紈絝,作為冤大頭的李治惡狠狠地瞪了胖掌櫃一眼:“打折不?”


    “啊!?...”胖掌櫃眨巴眨巴小眼,半天吭哧不出一個屁,


    “沒事,記得,挑精致的上就成,就仨,多了吃不完記你帳上。”狠狠地威脅下掌櫃,在李恪與蕭淑然呆滯的目光中施然然地上了樓梯:“小弟一向節儉持家慣了...嘿嘿嘿。剛跟掌櫃的開玩笑。”


    “鬆鶴二樓雅間,好生招待好二位爺和小姐。”方才回過神來的掌櫃在樓下喊了聲,聲音有點變調的傾向。


    該死的小蘿莉不知道抽哪門子瘋,盡撚些最貴的點,滿滿一桌,不過,既然是我請客,不僅要吃回本,還要吃會利潤來。


    皇子家也沒有存糧啊,這幾日被母後管得嚴嚴實實說什麽發燒後隻能吃湯湯水水,嚼不得硬物,稀飯、雞湯、大補湯啥的喝得我手腳疲軟,我現在看見溢著油腥的肉類就兩眼發綠。


    李恪看我的眼色很詭異:“九弟...皇後,皇後也太...”


    李恪長歎了口氣,從我麵前的盤中救下了一塊還算完整的魚塊,挾到了正呆滯地看著我吃喝的蕭淑然碗中。


    “嗯?”我把一塊雞肉狠狠塞進了嘴裏。我吃東西跟母後有啥關係篩兒?


    “九弟這幾日在宮中,受苦怕是不少吧...竟連這些...”李恪用筷子點了點我碗中的魚頭。表情像在看望一個正被關押在看守所吃牢飯的難友。


    “沒...小弟在家這幾日是重傷,沾不得葷的,所以...”營養,知道不知道,魚頭很營養,唉,沒文化真可怕,尤其還是一位王爺。


    “哦,看來是為兄的誤會了,為兄先幹為敬。”李恪抬起酒壺,給自己滿上,哐哐哐,麵不改色連幹三漆耳杯,這漆耳杯可不小,怕是一杯至少也得二兩。


    “好酒量!”我忍不住翹起了大拇指高聲喝道,我學生年代就曾這麽幹過,同學聚會,當著漂亮mm的麵,感覺自己都吃了一百多豹子膽,也敢自稱“酒中仙”,三碗郎酒下肚...


    後果是吐得天昏地暗,不醒人世,日月無光,然後半夜在宿舍樓頂撒尿玩。


    這還是的第二天對方找上門來,說自己尿人晾曬的衣服上了。


    “為兄都已經幹了三杯,九弟啊,難道還要我提壺灌你不成?”李三哥很壞。小蘿莉斯文地吃著美食,眯著快成彎月亮的眸子盯著我。


    看了眼那容量不小的酒杯,有點心虛:“兄台,小弟還太小,要不小弟以茶帶酒?”


    李恪還沒發話,蕭淑然倒先嘰嘰歪歪起來了:“三哥,行了,人家九殿下身體太虛了,走路都能飄起來,要是喝出個好歹,皇後娘娘還不掐死你...”


    這...這丫頭實在太欺負人了誰怕誰,我一拍桌子:“小二,換大碗!小弟今日與三哥不醉不歸。”


    “......”店小二瞪大了三角眼,小蘿莉瞪大了彎月亮,李三哥瞪大了電眼。三雙眼睛齊刷刷地瞪著我,反擊,我惡狠狠地瞪著店小二,皇家的後台就是硬。


    “小弟我祝三哥身體健康,幹...”舉杯,閉眼一吞,酒味很淡,略含甜味,還沒我們那裏的鄉下自釀的土酒味重。難道摻水了?看來果然是黑店。


    “好!...賢弟多日不見,風采更加,來,為兄陪你幹上一碗。”李恪再次舉杯相邀。拚了,這酒還行,想來三五碗拿不倒我,哇哈哈哈......


    李治豪意頓生,小小的身體震,狂震,跟李三哥一對一單挑,李漱小蘿莉不停地在旁邊大呼小叫,發展到後麵這小丫頭竟然拽著我,硬要和我拚酒,怕你?


    “三杯先幹了再說!”很輕蔑地瞄了這丫頭一眼,堪堪不握的小蠻腰,飯量小的跟貓似的小丫頭,還想跟我碰杯?


    哐哐哐,三杯,蕭淑然臉上的紅暈更甚,媚眼如絲,偏偏說話陰毒:“我幹了,九殿下公子,莫不是想讓小女子替你倒酒不成?”我擦他個嘴,看樣子這丫頭片子酒量不小,我投降輸一半,就喝一杯半行不?


    怒了,啥人,竟然瞧不起我這個二十一世紀培養出來的大學生。


    大手一拍跟前的酒壇子,朝這小蘿莉呲牙:“有啥,不就個五斤裝的酒壇子嗎?本少爺我包了!”


    喝多了就這樣,大放厥詞,滿口胡柴,聽的李恪倆眼發綠,表情激揚:“不愧是俊哥兒,此舉頗有魏晉名士古風,為兄實在是...為賢弟重出江湖,今日就與賢弟痛飲,不醉不歸...”店小二很貼心,李恪話還沒落地,丫的就跑出了雅間,轉眼功夫,哐...桌子上又多了一壇子酒...


    我擦你個嘴我想回家了...


    唉,都是穿越惹得禍啊。


    眼前怎麽花了啊?怎麽小蘿莉突然這麽多?孫悟空變得?


    這一刻,望著鬆鶴樓下那翻滾的濤濤水麵,李治豪情萬丈,披發解衣,露出雪白的小身體,立於酒桌之上,然後倒在一旁的歸海一刀上,反正俺醉了。


    第一次逛青樓失敗。


    小妖夢語:小妖查閱了許多資料,才寫出著一章,各位給推薦啊。收藏啊,點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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