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區中心,一所中規中矩的商務會所門口,龍嘯的悍馬停在了門口。


    年輕的服務員見有老板過來忙笑意盈盈的將龍嘯和冉破兄弟兩請了進去,隻是有些好奇,這三位客人似乎是健身房的教練,身材都不是一般的強悍。


    冉破熟門熟路的進門,隨後告訴身邊的服務員已經有約,不用跟著,便甩脫了這個服務員,三人悠然的走入了一間包間裏麵,隻見麵色鐵青雙目赤紅的王傑剛掛掉電話,隨即王傑臉上露出一副陰晴不定又有些詫異的表情。


    龍嘯衝著王傑頭,隨後自顧自的走到桌前,去了一隻杯子隨即將王傑那價格不菲的茶倒滿,一口喝掉。


    這副無所謂的表情,讓王傑有些猜不透此次龍嘯過來的意思,不過龍嘯能夠查到這裏,還能夠如此巧合的在這個時候出現在自己身邊,想必傑子的事情,與麵前的龍嘯有關。隻是他怎麽都不會想到會是龍嘯親手做的。


    他來不及傷心,甚至不敢掉以輕心。


    “逝者已矣,生者節哀。”龍嘯輕聲道。


    這句話戳中了王傑的痛楚,他雙眼通紅卻強忍住自己不要衝上去。


    龍嘯的實力暫且不論,就他身邊那兩個男人,看上去也絕非善擦,肯定已經是老油條的多了。


    而王傑向來憂慮較多,從不打無準備的丈,所以他隻是雙眼通紅的坐著,等著龍嘯的一句話。


    “他臨死前仍舊是昏迷的,所以我沒有給你帶話,不過,死得很快,隻是一瞬間的事情,我是一個好人,沒有折磨他。”龍嘯的眼神裏麵透著一股無辜、好像在一件及其平常的事情。


    王傑握緊了手中的杯子,桌布下的另一隻手也踹緊了拳頭。


    “我沒有騙你,羅明傑死的很幸運,真的。我還在三個時之前殺了林浩然,不過他就沒有這麽幸運了,死前比死了更恐怖。”龍嘯好像在回憶著什麽:“你別有心裏負擔,你想他們死,和不想他們死,都死了。”


    “你這是恐嚇我?還是威脅我?”王傑嘴角牽起一絲冷笑。


    龍嘯站起身,一股氣勢油然而然便將這個男人包裹,就連王傑都感覺當初那個毫不起眼的龍嘯似乎是裝出來的,現在的他才是真正是他。


    “既不是威脅,也不是恐嚇,我要對付你,直接進門的時候動手就行了我隻是想告訴你。我們之間算是扯平了,我這邊三條命,你那邊才一條命,你賺了,不然怎麽我都應該對楊玉錦下手對吧?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既然能夠找到你這個已經被你隱藏了三年的老窩,自然知道你跟楊玉錦之間的關係。”


    “你覺得我會答應麽?”王傑的臉上露出一副好笑的表情。


    “所以我我是來談判的,你答應不答應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咱們已經結怨了,在鬥下去,我是為了自己而死,你就是炮灰,恐怕你身後的那個人會唏噓兩句,隨後將你的仇家我提拔到你的位置上麵。”


    龍嘯的這一番話是在路上想通的,他腦子不笨,一堆事情聯係起來,排除掉不可能的答案,那麽久剩下最後一個答案了。


    這到底隻是幾個省內比較挑的年輕人之間的戰爭,雖然出了人命,不過仍舊極端熱衷於這類遊戲。


    而王傑,這個從便不信任別人的人,盡管將羅明傑視為親弟弟,但羅明傑始終隻是他的手下得意幹將,對於友情,早在很多勾當開始的時候便一一的被磨滅掉了。


    所以龍嘯在這樣有利局勢下,完全可以要了自己的命,卻開口隻是想談判,倒是讓他心中的殺意少了幾分。


    “以後你的片區我的人不會踏入,但我的範圍區域,你的人最好也收斂,順便有一個附加條件,你在我的範區內的那三家地下賭場我要了,就兩年,兩年後還給你,保證你到時候能夠賺個盆滿缽滿。”


    麵對虎視眈眈的冉破兄弟兩,麵對一副人畜無害笑容的龍嘯,失去羅明傑如同雙手被鐵鏈子桎梏住又被丟在仇人麵前的王傑沒有話,顯然,龍嘯出現的時候他就已經輸了,雖然算不上徹頭徹尾,但也七七八八了。


    何況現在龍嘯話中的意思很,明顯。我不跟你計較了,台階已經給你備下了,就看你自個兒下不下。


    王傑起身看向窗外,良久不語,龍嘯也不催,倒是冉破頻頻眼神示意龍嘯,就等著龍嘯一聲令下,他便可以手刃麵前這個在北海市頗有威信的人物了,可惜他就不明白,這個女人孩子以及大舅子都被麵前這個仇人殺了的老大,為什麽還能夠做到八風不動泰然處之的講條件。


    大約過了一杯茶的功夫,王傑轉過身看向龍嘯,神色不清的道:“好,我給你。”


    走出這家會所的時候,龍嘯的臉上看不出多少的得意,但冉破和冉東兩兄弟知道,盤下一個地下賭場的好處究竟有多少,意味著龍嘯的個人收入已經可以比擬北海市中企業家了。


    王傑麵色沉重的看著窗外遠去的背影,額頭上流出汗水,之前也謝是覺得龍嘯是一個稍有想法稍有野心,稍有不安分的人物,現在卻全然不這麽覺得了。


    盡管三條人命,他隻要了自己一條人命以及旗下十來個型賭場的三家,但其中所包含的沒有出來的好處,卻不是一個隻有些許野心的男人能夠想到的。


    車子又花了兩個多時才再一次到郊外,陳昆侖和張華兩人正坐在地上抽煙聊天,而林浩然的屍體混著一堆枯木已經燒的隻剩下一堆灰色粉末,當真是灰飛煙滅。


    在其周圍陳昆侖灑了些許新鮮的泥土和移植了一些嫩草堆,算是簡單的將他超度了。


    冉東的車開過來,陳昆侖和張華拍拍屁股從地上站起來。隨後鑽進了車裏。


    龍嘯隻是淡淡的了聲‘辛苦了’,便不再話。


    而張華雖然沒啥大本事,但在龍吟裏麵,地位還是略高冉破的,見龍嘯不話,便聲的詢問冉破發生了什麽。


    冉破一五一十的將事情全部了出來,張華神情激昂,連帶著看向龍嘯的表情都透著一股盲目的崇拜,北海市土生土長的他自然知道從王傑手中要錢,無異於是虎口取虎牙,雖然對於王傑來三家賭場算不得什麽,但這個意義非同凡響啊!


    這表示,這個北海市青龍幫都願意為這個初出茅廬的龍堂讓步!


    而陳昆侖自然是沒有話,在狂野的時候他便學會了跟在龍嘯身邊,好像銀子一般。


    “昆侖,這三家暫時找不到合適的人選,現在狂野有莫先澤他們照看著,都是學生,也不至於鬧出多大幺蛾子,這三家你先擔待著,盡量在三個月內物色出一批適合這三個地方的人選。”


    龍嘯此話一出,饒是對權術沒有多少想法的冉東都看了過來,對這個長相陰險一副漢奸模樣的陳昆侖高看三分,這是龍嘯在**裸的放權啊!


    “我明天就去找,不過看場子我確實不太懂,以前最多也就炸過金花,兜裏的錢也不夠我進一次賭場的,我覺得人員還是他們那一批人的將就用,最近,在狂野那條街的混混們都有意無意的巴結狂野,等人數到位了,我問問他們誰比較懂的,爭取盡快給你物色一幫人,到時候用誰看場子,老大您定。”


    陳昆侖也不是不知道進退的,幾分貨賣幾分價,他心中也有掂量,出來混最怕的就是得意忘形功高蓋主,再加上他也確實打心眼裏願意為龍嘯賣命,以至於還沒想到什麽馭術之類的便脫口而出。


    龍嘯不置可否,隨後頭,眼神之中露出些許疲憊,心中計量的卻是,無論是龍堂這個社會組織還是龍吟這個安保公司都還太弱,沒有資金沒有人脈,以至於那個躲在後麵操控的黑手隻是假借他人對付自己,自己根本沒有機會接觸!


    當龍嘯心中有事的時候,雖然表麵上沒有表現出來,但雙手都會下意識的摩擦那個林曼玉留下來的手機。


    出來混的男人都知道,林曼玉盡管漂亮,也肯為龍嘯生孩子,可畢竟是個寡婦,再已經死了,龍嘯要了對方一條命,三家賭場,已經算是賺了。


    畢竟人死不能複生,再辦大事的男人不拘節,有些事情能夠做到龍嘯這一步已經算是贏了。隻有龍嘯自己知道,林曼玉和孩子的仇必然要報,但不是撒氣在劊子手上,盡管青龍幫自己必然要全數端掉。


    但目前自己隻能不斷的壯大自己,才有可能接觸到青龍幫身後的人,才有可能給林曼玉報仇。


    由於剛殺了人,車內氣氛不太好,大家都較為沉默,中途龍嘯接了一個電話,是梁青墨打來的,主要告訴他有關明天新聞發布會的行程。


    將信息相互溝通完畢之後,龍嘯便掛了電話,隨後讓冉東送他回狂野。


    而那一端,梁青墨掛了電話後神情惆悵,一個人縮在沙發上,雙手握著手機,整個人好像陷入熱戀的少女一般患得患失。


    本來是想問一些龍嘯是否要回來,可是電話接通後那邊似乎語氣並不太好,連帶著她話都透著一股心翼翼的。


    白玥抱著水杯從二樓走下來,看了一眼沙發上的梁青墨,忽然別有深意的搖搖頭,隨後接了一大杯水轉身折返。


    口中還念念有詞:“真不知道男人竟然都有紅顏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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