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子,口味真重!”這句話是花公的,花公看的冷汗都下來了。


    花公腦海裏應該已經開始幻想著朱大昌那身體壓在將軍令身板上的場麵了吧。


    不管怎麽,將軍令和朱大昌上車走了,而且兩人還很親昵,像重逢的姐弟一樣。


    龍嘯隻能默默的為將軍令祈禱。


    “行了,還看個屁呀,要不下次讓你們倆去,下車吃飯。”龍嘯著開門下車。


    去過珠三角任何一個城市的人都會發現,這裏什麽都不多,就是吃的多,尤其是夜排檔,隨處可見,基本上任何一條路上都會有成排的夜排檔。


    南沙區緊鄰海邊,隨處可見農家樂和夜排檔,通宵達旦的營業,車邊就有幾家夜排檔,三人下車,直接找了個看起來還算幹淨的夜排檔,了幾大盤海鮮,又了三倍紮啤。


    海鮮味道很正宗,而且很便宜,三人吃到一半,隔壁桌來了群年輕人,珠三角的天氣一年四季都炎熱,這群年輕人有六個,要麽把襯衫脫了掛在肩膀上,露出身上的排骨和亂七八糟的紋身,要麽把袖子卷起來,談吐間都是“他大爺”。


    好像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地痞一樣。


    這六個人剛坐下,夜排檔老板立即就上前招呼:“喲,龍哥來了,哥幾個來啦,抽煙,抽煙。”


    被老板稱呼為“龍哥”的年輕人身背關公,右手一條過肩龍,指著老板的鼻子大聲道:“瘸子,去把生蠔給哥弄兩盤上來,先補一下,今晚折磨死那娘們。”


    這龍哥身邊五個人都一臉yd的笑起來。


    “好的,龍哥,生蠔馬上就來。”老板被罵也不生氣,陪著笑臉到後廚忙去了。


    喝著啤酒的花公看了眼身後的六個人,冷笑一聲道:“一群菜。”


    龍嘯笑而不語,的確,在普通人眼裏,這六個人可能就是瘟神,可是在花公和龍嘯眼裏,這六個人就是###。


    談起紋身,他們身上的能叫紋身嗎?簡直就是孩子塗鴉,諾克拖對紋身的造詣很高,不過他隻會西方的東西,龍嘯曾想讓諾克拖為自己紋個大天使,諾克拖開價兩百萬,歐元!


    龍嘯心疼錢,沒舍得。


    花公背後有一個四翼天使,栩栩如生,連天使臉上的表情都恰到好處,讓人看起來就像真的一樣。


    一百五十萬歐元被諾克拖騙走了。


    隔壁桌上六個人大呼叫的討論著女人的各個器官,不時發出的笑聲。


    夜排檔的老板雖然痛恨這幾個人,可是卻不敢出聲,這幾個人一來,這夜排檔人迅速走光,隻剩下龍嘯一桌,隔壁桌六個人依舊時而囂張的發著狠話,時而大笑。


    龍嘯三人相視一笑,繼續喝酒,在涼風習習的淩晨時分,吃著大份海鮮,喝著啤酒,聞著海的味道,非常愜意,要是沒有旁邊六個人的聲音就完美了。


    忽然,一個理著短發,胡子邋遢的男子走過來坐下:“一盤生蠔,一杯啤酒。”


    廣海的天氣此時很炎熱,這個男人居然穿著件風衣。


    龍嘯看了眼,男人穿著很邋遢,風衣皺的很厲害,加上這男人下巴的胡子,龍嘯猜測可能是個流浪漢。


    不一會兒,又過來一個中年男子,大概三十出頭的樣子,很普通,屬於丟進人群裏就認不出來的那種。


    龍嘯三人繼續喝酒,粵菜很合龍嘯的口味,顯然更合花公和公孫諸葛的口味,幾大盤海鮮很快就見底。


    龍嘯喊老板結賬,老板拿著賬單走過,兩百多塊錢,龍嘯拿出錢包,抽出三張放在桌上,了句“不用找了。”


    然後龍嘯低頭把錢包放進口袋裏。


    “心!”花公忽然開口,語氣很急切。


    龍嘯下意識的轉頭看去,隻見那個衣著襤褸,神情糟蹋的男孩不知什麽時候站了起來,手裏攥著把明晃晃的匕首朝著龍嘯的胸口刺來!


    同時龍嘯看到那個長相很普通的男子迅速站去身,從袖口裏抖出把匕首,朝著花公的脖子紮去!


    這兩人出手幹淨利索,絲毫不拖泥帶水,全部都是朝著要害去的,顯然不是一般人。


    “心!”其實不用龍嘯提醒,花公已經一躍而起,右手閃電般的探出,死死的抓住那個男人的手腕。


    糟蹋男人手中的匕首已經到了龍嘯身前,龍嘯下意識的伸手朝著男子的手腕抓去,左手迅速摸起桌子上的酒杯。


    “哢嚓”一聲酒杯碎了,龍嘯的左手握著片玻璃,閃電一般劃過糟蹋男人的脖子。


    花公手抓住那個男人的手腕,猛的用力,這個男人的手腕“哢嚓”一聲被折斷,他手中的匕首直接紮進自己胸口。


    站在龍嘯身邊的夜排檔老板被眼前這一幕直接嚇的愣住了,呆呆的看著倒在地上的兩個人。


    “這裏不安全,先回別墅。”龍嘯完率先朝著車上衝去。


    三人上車,迅速離開。


    夜排檔忽然死一般的寧靜,那六個身上紋的亂七八糟的年輕人瞪大雙眼,死死的看著倒在地上的兩個男子,一個氣管被隔斷,還沒完全斷氣,躺在地上抽搐著,另一個胸口紮著把匕首,雙眼瞪的很大,顯然已經死透,這六個人,死死的看著地上兩個人,剛才還囂張跋扈老子天下第一,此時此刻,完全就是個慫包,甚至有一個看到地上那個脖子往外噴著鮮血,身體還在抽搐的男子直接尿褲子了。


    回到別墅,花公先下車,站在路上觀察了幾分鍾,確定沒人跟蹤後才走進別墅。


    “怎麽回事?這兩個人目的性很強,顯然是衝著我們來的。”花公一進門就問。


    顯然這兩個人對龍嘯三人很熟悉,直接朝著龍嘯和花公撲來,直接把三角貓的公孫諸葛給忽略了,由此可見來人對三人很熟悉。


    龍嘯皺著眉頭,看來這裏的局勢比自己想的還要嚴重,自己幾人剛下飛機不到兩個時,對方已經收到龍嘯幾人的準確行蹤。


    “不好,將軍令!”龍嘯立即拿出手機,給將軍令打電話。


    將軍令的電話很快就通了,電話裏傳來將軍令的聲音:“哥,我正在蠻腰層吃飯呢,你要不要來?噢,睡了啊,那行,你睡吧,我先掛了。”


    龍嘯掛掉電話,將軍令沒事,他那邊正放著舒緩音樂,應該是真的在蠻腰吃飯。


    “他沒事吧?”公孫諸葛關心的問。


    “放心吧,今晚他要是死不了,明天你就能見到活的了。”龍嘯掛了電話,朝著洗手間走去。


    現在太晚,潘天河應該睡了,等天亮,先讓潘天河想辦法查出對方是誰,龍嘯不喜歡這種敵在暗,我在明的感覺,睡覺都睡不踏實。


    簡單衝個澡,龍嘯倒在床上就睡,因為有花公在隔壁,龍嘯並沒有太過緊張,倒是公孫諸葛,輾轉反側一直到天亮後才睡著。


    早上九半,龍嘯給潘天河打去電話,讓他不管想什麽辦法,要在今天晚上之前查出對方是誰。


    然後龍嘯又睡著了,一下飛機,折騰到淩晨四才睡。


    中午將軍令回來了,開著輛很風騷的蘭博基尼,還幫龍嘯三人帶了海鮮蓋飯!異常的精神。


    公孫諸葛毫不客氣的接過海鮮蓋飯,邊吃邊問:“將軍令啊,昨晚幹什麽去了?”


    將軍令略一思索直接道:“先是蠻腰吃飯,然後到海邊看日出,早上在朱姐家吃早餐,砂鍋粥,現在還回味無窮,朱姐帶我去她公司參觀了一下,中午我就回來了。”


    公孫諸葛皺著眉頭,不可思議的道:“就這樣?”


    在公孫諸葛腦海裏,昨晚不可能這麽簡單,將軍令肯定跪地求饒到天亮,才保住他的蠻腰和命。


    “就這樣。”公孫諸葛自顧自的了根煙,從身上抽出張手帕擦著腳上的皮鞋。


    “那你這車哪來的?”這句話是花公問的。


    “朱姐借的,我愛開多久就開多久,而且朱姐還答應,隻是有事,她一定幫忙!”公孫諸葛拍著胸脯,信誓旦旦的樣子。


    龍嘯三人對視一眼,各自都從對方眼裏看到疑惑的目光。


    “你們這幫牲口,都誤解朱姐了,其實朱姐這個人很好,昨晚我把事情簡單和她了一下,她很幹脆就答應了,潘石屹之前和她有些交集,現在潘石屹死了,她理應照顧一下潘石屹的後人。”將軍令鄙視的看了眼公孫諸葛。


    “她真這麽?”公孫諸葛立即就疑惑起來。


    將軍令“切”一聲,似乎不大再和公孫諸葛交流,吹著口哨出門,開著從朱大昌那借來的蘭博基尼兜風去了。


    朱大昌的事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是查出究竟是誰躲在暗處。


    下午五,潘天河急急忙忙的趕來,顯的很興奮,剛進別墅就看到龍嘯三人坐在客廳裏正等著他。


    “查到了嗎?”公孫諸葛率先開口。


    “嗯,查到了,這批人是最近才到廣海,行蹤很隱蔽,我通過青幫的人才找到他們。”潘天河端起桌子上的冰水喝了一口。


    “青幫?青幫不是早就解散了嗎?”對於這個古老的幫派,龍嘯多少有了解,按照老一輩人的法,青幫早就解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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