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嘯推開門走進去,隻見龍霸天閉著眼著上身躺在沙發上,身上插著十幾根針灸用的銀針,魚老手裏拿著鋒利的尖刀,正在劃破龍霸天胸口的皮膚。


    三戒大師半蹲在地上,一直在提龍霸天把著脈搏。


    見龍嘯進來,三戒大師朝著龍嘯看了一眼,用眼神示意龍嘯不要出聲。


    魚老如枯木般的右手穩穩的握著尖刀,表情嚴肅,劃破龍霸天胸口的皮膚後,放下尖刀,伸出兩根手指按在被劃開皮膚上,異常的鎮靜。


    在龍嘯的注視下,魚老雙手微微一顫,龍霸天胸口被劃開的皮膚漸漸裂開,接下來詭異的一幕出現了,隻見那裂開的傷口處緩緩蠕動,傷口深處一個黑色的硬物慢慢被擠了出來。


    魚老雙指一指按壓在傷口邊緣,微微顫抖,額頭豆大的汗珠冒出來。


    就這樣,大概兩分鍾後,龍霸天胸口傷口裏的黑色硬物完全擠了出來,足有大拇指甲蓋兩個大碎片,正好在龍霸天胸口。


    魚老按著傷口處的兩指猛的一顫,那彈片像是魔術師手中的道具一樣直接跳起來。


    一直摸著龍霸天脈搏的三戒大師眼疾手快,迅速出手,夾住這塊彈片。


    魚老呼出口氣,語氣更加滄桑,顯的很虛弱道:“師兄,拜托你了,師弟中氣不足,就剛才這事情就頭暈的不行。”


    著魚老坐在地上,靠在沙發上,雙眼緊緊的閉著。


    龍嘯剛想過去扶起魚老,卻被三戒大師製止住了。


    “別動,師弟這是在回氣。”


    三戒大師慢慢站起身,拿起桌子上一個古樸的瓶子拉開塞子,往龍霸天身上傷口處倒了幾下,土黃色的粉末灑落在龍霸天胸口的傷口處。


    頓時房間裏傳來一股奇特清香,一種龍嘯從未聞過的香味,很淡,卻讓人神清氣爽。


    三戒大師顯的很心,那土黃色的粉末完全覆蓋傷口後,三戒大師立即把塞子塞上,然後把瓶子心翼翼的放回桌子上。


    然∫∽∫∽∫∽∫∽,後三戒大師慢慢取下龍霸天身上的銀針,所有銀針都取下後,三戒大師對著龍嘯了一句:“好了,我該扶師弟回去休息了,接下來三天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擾我師弟,飯菜我回來取。”


    三戒大師並沒有扶起魚老,而是以非常奇怪的姿勢抱起魚老離開房間,臨走也沒忘記桌子上的銀針和那瓶散發著奇特清香的粉末。?曲歌和瞎子還有公孫諸葛三人走進來。


    龍霸天還是昏迷中,身上其它傷口已經處理好,胸口的傷口彈片已經取出來,敷上藥,龍嘯正在用紗布幫昏迷中的龍霸天包紮。


    一直到包紮完,龍嘯起身走到隔壁房間拿了床被子,輕輕蓋在龍霸天身上,轉頭看著瞎子和曲歌道:“這是怎麽回事?”


    瞎子憨厚,嘴笨,不知道該從何起。


    曲歌依舊那副吊兒郎當的表情道:“那天遇襲後,老板感覺就把我瞎子叫到一邊,讓我簡單收拾一下,後半夜出發。”


    “我和瞎子並沒有多想什麽,下半夜就偷偷出了大龍閣,誰知屠狗他們也跟著一起出來了,然後老板就把我們所有人的手機都收走,上了兩輛麵包車,麵包車一路狂奔,當天下午到的福省,傍晚來了條船,我們全部都上船後,老板還是隻字未提,一直到船靠岸,我們才發現到了英格蘭,這時老板才全盤托出,他要摩卡莊園變為廢墟!”


    “獨龍屠狗他們也同意了?”龍嘯皺著眉頭。


    “沒有。”曲歌言簡意賅,話音一轉又道:“剛開始獨龍屠狗反對的很激烈,可是被老板拉到一邊談了一個時後,獨龍屠狗就同意了,而且還主動聯係了俄羅斯軍火商,用他自己的渠道,當晚就弄了批武器。”


    龍嘯深吸口氣,獨龍屠狗是個傭兵,龍霸天一定許諾給他偌大的好處,他才會肆無忌憚的幫助龍霸天,究竟是什麽誘惑讓獨龍屠狗為之動容?


    “狼和獨龍屠狗他們人呢?”龍嘯起根煙,隻有等獨龍屠狗回來才會明白龍霸天究竟許諾了他什麽,讓他有這份魄力動紅盾家族的老宅?


    “狼和獨龍屠狗天亮之前會到,因為老板傷勢嚴重,我和瞎子先趕回來了。”


    曲歌看到龍霸天沒大礙後慢慢靠著牆壁坐下,滿臉的疲憊。


    “曲叔,你和瞎子叔先去休息吧。”龍嘯看著曲歌滿臉疲憊低聲道。


    曲歌坐在原地,並沒有動,抬頭看著龍嘯慘白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道:“沒事,叔扛的住,把煙給我。”


    龍嘯把煙丟給曲歌,曲歌自顧自的上,深吸一口,緩緩吐出煙霧,突然想起什麽,立即道:“對了,這次回來,發生一件奇怪的事。”


    看曲歌的表情,這件事很蹊蹺,龍嘯一挑眉:“什麽事?”


    “我們回來的船在海上被英**艦攔住了,當時我們十幾個人都躲在船艙裏,英格蘭海軍進入船艙時,我們都已經做好要動手的準備了,我們知道,一但動手,我們都必死無疑,同時我們也知道,不動手,被英格蘭海軍抓住,我們會死的更慘,更漫長。”


    曲歌到這裏抽了口煙接著道:“海軍有四五十人進入船艙,拿著通訊儀,上麵就是我們幾個人的照片,我看的清清楚楚,英格蘭海軍看到我們之後,非但沒抓我們,還了句莫名其妙的話。”


    “噢,什麽話?”龍嘯的興趣被吊了起來。


    這時坐在一邊的瞎子嘀咕道:“好像是,絲特銳什麽東西的,洋文俺聽不懂。”


    龍嘯一笑,瞎子連學都沒上過,他能記住一,明他當時精神高度集中。


    龍嘯把目光看向曲歌,因為龍嘯知道,曲歌懂三門外語,英語、法語、日語,學習英語是聽英語現在已經是世界主流,他是為了泡洋妞,學習法語,是因為他得知法國妞都熱情如火,在床上奔放如嬌豔玫瑰,學習日語純粹是他的一腔憤青的熱血,血債要用“血”來償還的畸形想法。


    曲歌對著瞎子翻了個白眼,然後緩緩道:“回華夏,永遠不要再踏入大英帝國半步!”


    “這句話的是個英格蘭海軍上校,看著我們所有人的眼神沒有任何敵意,相反臨走時還偷偷丟了箱食物和水在甲板上。”


    曲歌一直皺著眉頭,到現在為止他都沒弄明白,那個海軍上校究竟是什麽意思。


    龍嘯一聽也是一陣疑惑,按理,龍霸天一群人在英格蘭搞出那麽大陣勢,把幾百年古老的摩卡莊園夷為平地,變成廢墟,英格蘭海軍看到他們會毫不猶豫的把他們抓住,送回法庭,或者交給紅盾家族處置。


    可是那個海軍上校為什麽要這麽做?


    難道英格蘭高層想擺脫紅盾家族這麽多年的經濟獨裁?所有對抓捕龍霸天一群人的事表麵上故意誇張蓄勢,連英格蘭皇家警衛隊都出動,實則這隻是個幌子,他們隻是做做樣子,並沒有真正要抓龍霸天他們,相反他們即使看到龍霸天等人,也會偷偷護送龍霸天一群人離開,從而為紅盾家族留下一顆定時炸彈,讓紅盾家族時時刻刻都警惕著。


    隻有這麽一個可能,不過另一個疑又出現了,那就是沒人從中牽線搭橋,古老的英格蘭上層怎麽會如此一意孤行?究竟是誰從中服了英格蘭執政者?


    忽然,花公的名字出現在龍嘯的腦海裏。


    當時龍嘯得知龍霸天可能前往英格蘭之後,就立即聯係了花公,花公本就是英格蘭人,原本龍嘯指望著花公能提供龍霸天的消息,或者利用本國的優勢打探一下龍霸天眾人的情況。


    難道真是花公?如果真是這樣,那花公究竟是什麽身份?


    龍嘯見過的英格蘭紳士很多,可是從沒有一個人能擁有花公那般高貴的紳士氣質,雖然這幾年花公和龍嘯一起時都是大快朵頤的樣子,可是無意間流露出的氣質堪比英格蘭皇室,那是從被無形中熏染出來的氣質,仿佛與生俱來一般!


    難道花公……


    龍嘯嘴角一揚,似乎是在為自己大膽的猜想而慶幸。


    “這件事我來調查,你和瞎子叔早去休息吧,這裏有我守著。”龍嘯看著疲憊不堪的曲歌和瞎子道。


    曲歌還想什麽,瞎子站起身道:“你們聊吧,俺去睡了,幾天沒合眼,現在讓俺站著都能睡著,俺先去泡個溫泉,要睡上三天三夜。”


    完瞎子晃動著魁梧的身軀離開。


    曲歌看著瞎子搖頭苦笑,慢慢站起身,對著龍嘯道:“那我也先去睡了,你心。”


    龍嘯對著曲歌微微一笑,示意他放心睡吧。


    曲歌和瞎子都走後,龍嘯坐在龍霸天對麵,看著昏迷中的龍霸天臉色蒼白,滿臉胡渣,鼻子一酸,內心難受的幾乎讓他窒息。


    龍霸天如此要強的一個人,他不可能摔倒,即使摔倒,他也會毫不猶豫的爬起來。


    藍天集團的隕落對他打擊很大,尤其是他的得力下屬叛變,讓龍霸天一頓萎靡。


    現在的龍蛋還在美國戒毒,老佛爺和媽媽還不知道龍蛋和龍霸天的事,所有的擔子都落在龍嘯一個人身上,龍嘯現在很害怕,害怕有一天自己萬一倒下去怎麽辦?


    那時候奶奶、媽媽和李如影、林媚兒和林蜜兒要靠誰照顧?


    龍嘯不敢想,真的不敢想象。


    所以,等龍霸天醒過來之後,龍嘯會不留餘地的支持龍霸天重建藍天集團,相信憑著龍霸天這麽多年在商場的人脈,重建藍天集團指日可待。


    龍嘯現在唯一的期望就是龍霸天趕快醒過來,之前的龍嘯和龍蛋都不了解龍霸天受了多少苦,一度誤解龍霸天,這個外麵粗礦的男人扛起這個家這麽多年,背負罵名,忍氣吞聲,老佛爺不待見他,媽媽這麽多年沒和他一起待過,就連龍嘯和龍蛋都很少和他話。


    敲門聲傳來,龍嘯從回憶裏走出來,看了下表,居然已經是早晨六了。


    公孫諸葛推開門走進來,看了眼沙發依舊昏迷未醒的龍霸天,然後對著龍嘯低聲道:“獨龍屠狗他們回來了!”


    龍嘯走到門邊低聲問:“在哪?”


    “就在隔壁房間。”公孫諸葛抬手指了指隔壁。


    “你在這裏看著,我去見見他們。”龍嘯拍了拍公孫諸葛的肩膀走向隔壁房間。


    房門推開,房間裏有六個人,獨龍屠狗筆挺的坐在沙發上,可是眼裏的血絲證明著他有多疲憊,其他五個人都或側身或躺在沙發上,顯的很疲憊。


    聽到開門聲,獨龍屠狗布滿血絲的雙眼看著龍嘯,咧嘴一笑,笑容都是那麽疲憊。


    龍嘯走進來,伸手掏煙,這才想起煙剛才給了曲歌。


    於是坐在獨龍屠狗身邊道:“怎麽少了個人?”


    獨龍屠狗可能著龍嘯淒涼一笑,嗓音沙啞:“沒能回來,頭部中彈。”


    龍嘯一聽原本想質問獨龍屠狗為什麽願意跟著龍霸天去英格蘭做這麽危險的事的想法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龍嘯舒了口氣,他明白這種眼睜睜看著身邊的人被子彈擊穿身體,看著同伴身體軟綿綿的倒下去,直至變涼的感覺,這種感覺,絕對比自己中彈還要難受百倍。


    龍嘯拍了拍獨龍屠狗的肩膀:“走上這條道,能活著回來,就是奢望。”


    “也對,像我們這樣的人,除了會殺人,還能做什麽?回國都會被政府盯著,如果哪一天真的走不動,可能我們連拿起筷子的力氣都沒有。”


    獨龍屠狗自嘲道。?誰都會為自己規劃未來,可是這個職業沒有未來,因為你永遠不知道,哪一次出去就再也回不來。


    “帶著兄弟們去泡個溫泉,好好睡一覺,再次看到陽光後大家會感覺又重生一次。”


    龍嘯把坐在沙發上的獨龍屠狗拉起來,順勢把早就開好的支票塞進他手裏,龍嘯早就做了兩手準備,這張支票開出來不到三個時。


    現在獨龍屠狗的隊伍少了個人,這張八位數的支票他必須得拿著了,無論是善後還是對死者家屬的撫恤,都需要一筆龐大的資金。


    獨龍屠狗剛想拒絕,龍嘯義正言辭的道:“我知道規矩,這筆錢不是給你的,你明白該怎麽處理。”


    獨龍屠狗手裏攥著支票,眼神堅定的看著龍嘯,良久後了句“謝謝”。


    然後轉身帶著其餘五個人走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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