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君推開二水倆人不停地喘著粗氣。她露出責怪的口氣說:“咱倆這叫什麽呀?”二水拉住她問:“你生氣了?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勾引你!隻要你愛我讓我跳油鍋都樂意!”豔君用手捂住他的嘴。喃喃地說:“誰讓你死去了?不過現在我真的要回去了。太晚了不好!”二水點了點頭。


    日頭又偏西了豔君照樣關上籬笆門隻不過沒有扣上她也隻把堂屋的門虛掩上。


    豔君往鍋裏填滿了水蹲在灶坑前燒火。堂屋裏全是水汽她把堂屋門推開一條小縫水汽迅往外飄去。她舀滿一盆子熱水端進屋裏把它放在板凳上準備洗洗頭。


    二水好歹吃了幾口飯披上大衣就遛出了家門。他鬼使神差地來到豔君的門口籬笆門關著。他不再像昨天那樣傻等著了用手輕輕一推門往後挪了挪。二水心領神會邁步進了院子。屋裏亮著燈堂屋的門也掩著二水照舊一推就進來了。堂屋的燈沒有開著二水站在堂屋故意咳嗽一聲。屋裏傳出豔君的問聲:“誰呀?”二水笑眯眯地答道:“我!”說著挑門簾就進了屋。


    屋裏彌漫著水汽二水見豔君正在屋裏貓腰洗頭她一手托著濕漉漉的頭一手潦著盆裏的水。


    豔君閉著眼問:“你今天怎麽又來了?”二水摸著她隻穿著秋衣的後脊梁一本正經地說:“離不開你了唄!”豔君聽了咯咯地笑起來:“你怎麽這沒出息呀!”二水一聽生氣地說:“人家是真心的你為什麽拿我尋開心呀?”


    豔君止住了笑說道:“我知道看你還認真了!你這麽大膽子不怕讓別人看見?你不怕我還怕呢!”二水拍著胸脯自豪地說:“我怕過誰呀!你也甭怕我看誰敢把你怎麽樣!再說咱倆是真心相愛又不是偷雞摸狗!”豔君一聽也就不再吭聲了。她指著盆子說:“你把水給我倒了行嗎?”二水一句話也沒說端起盆子就往外走。豔君支走了二水趕緊打開炕上的包裹要換件幹淨的內衣。


    二水手裏拿著空盆子想:我長這麽大伺候過誰呀?為什麽在她麵前就這麽順從呀?真是不可思議!


    他挑門簾就要往屋裏邁步此時豔君正兩手往上抻自己的秋衣抻到上麵的秋衣裹住了她的臉。豔君的上身赤裸裸地展現在二水的眼前:


    二水手裏的盆子當啷一下掉在地上豔君譏笑著說:“你沒見過女人的媽頭呀!”二水臉一紅說:“你快穿上衣服吧!千萬別凍著!”豔君心裏很不高興:男人為什麽都怕女人凍著呀?


    豔君換好衣服上了炕掛好窗簾。她問坐在炕沿上的二水:“籬笆門你扣好了嗎?”二水搖搖頭。豔君瞪了他一眼說:“你不怕半夜老虎進來?”


    二水興衝衝地出去關門了。


    夜很黑星星眨著眼睛在這個土坯房的窗戶紙上映著緊緊偎依在一起的兩個影子。


    整個馬村都沉浸在燈火輝煌的夜晚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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