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的,藍若是吧……”忽略過冷昊拚命忍住的笑意,上官冰淺側耳想了想,藍若這名字有些陌生,但是再想一下,這人的臉上,都可以用一張麵具遮住,那這姓名也可能是造假的啊……


    這世上,真做假是假亦真,又有誰,才能分清楚真假呢……


    上官冰淺搖了搖頭,再笑:“為什麽對洛水居這個名字如此敏感……”


    “那是因為一個傳說。(.)”看到上官冰淺笑了一下,藍衣人緊繃的臉,無形中鬆了一下:“一個關於洛家的傳說……”


    “關於洛家的?”上官冰淺隱隱地有些奇怪,可是,卻真的想不出,有什麽傳說,是關於洛家的,難道說,位高權重,功高蓋主之類的……


    可是,她可從來都沒有聽過這些啊……


    看到她疑惑的眼神,藍若卻微微地搖了搖頭,到了最後,顧左右而言他地說道:“這個傳說,流傳於遠古,到了現在,知道的人,也並不是太多。我少年時遊曆四海,也是偶爾之間,聽到的……你若真想知道,我會告訴你,可是,現在卻還不是時候……”


    藍若一邊說,一邊舉了舉手中的酒杯:“現在這個時候,隻適宜喝酒……”


    哼,賣什麽關子呢?你不想說,姐姐我還不想聽呢……


    “對,喝酒……”上官冰淺對於什麽遠古的傳說,並不感興趣,聽到藍若轉移的話題,也隻微微一笑,端起了手中的酒杯,卻是轉向了冷昊,雲淡風輕地說了句:“冷昊,你今晚很沉默……”


    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上官冰淺定定地望著冷昊,眼神之中,看似微笑,實則警告,那眼神,赫然是:你小子若敢暴了姐姐的底,皮都扒你兩層……


    是啊,若她再一說什麽,那小子不是笑,就是咳嗽的,再看不懂的人,都會以為他們之間有什麽了……


    看到上官冰淺和這個陌生的藍若,你一言我一語地對答,旁若無人。(.無彈窗廣告)冷昊無端地覺得有些氣悶,眼下,明明白白地讀懂了上官冰淺的眼神,他的心,卻驀地開朗起來。


    原來,這女人,還是不想別人知道,她身為女了的事實啊……


    那麽,這件事,他可不可以看成,是他們兩個人共同擁有的秘密呢……


    “那是因為你的話,太多了……”昊開並不拿酒杯,隻是闔下了眼皮,心中對方才邀請這個叫藍若的男子一起,真是失策。可是,他相信,即便他不邀請,那個叫藍若的男子,若真是誌在上官冰淺的話,無論如何,都會製造機會,和她相識。


    就好象當初的當初,自己一心想要麵對麵地結識她時,所使用的伎倆一般。


    可是,就在方才的方才,冷昊百般試探,那個藍若卻是滴水不漏,不難看出,那個戴著麵具的,一身藍衣的男子,是有備而來,而且心有所圖……


    冷昊不能讓任何的危機,再危及到這個女人,就如不能容忍她再受任何一絲傷害一般,所以,不論對方是誰,又或者是想在上官冰淺的身上得到什麽,他都要將他的哪怕是一絲的念頭,扼殺在搖籃之中……


    此時,聽到上官冰淺詢問,冷昊忽然冷冷一笑,對上官冰淺,也對藍若說道:“話多了,自然就覺得別人沉默了……”


    “對,對,今晚是我的話太多了……喝酒,喝酒……”忽然覺得冷昊所言不差,而今晚的自己,又實在是喋喋不休,而且,還意外地背了一首賦,這在以前,在冷言離去的一月時間,可是絕無僅有的啊……


    此時,冷昊一提醒,上官冰淺先是一愣,然後掩飾似的舉起了手中的酒:“不說了,不說了,喝酒吧……”


    說不出是什麽樣的感覺,上官冰淺總覺得,這個穿著一身藍衣的、名叫藍若的男子,一定有很多故事,可是,即便再有故事的人,他不願意說,你也無從得知,而上官冰淺,實在並不算是好奇心特強的人。再說,人家打聽的是洛家的事,自己一個上官姓,又何來那麽多奇怪的事……


    聽了上官冰淺的話,兩個男子都愣了一下。


    一刹那,藍若的心裏閃過的是――她為什麽對這個冷昊,如此的忍讓呢……


    而昊天呢……


    早知道上官冰淺向來是個針鋒相對的主兒,對於外來的不善的言辭,她要麽沉默,要麽反擊。所以,冷昊在說完那句話的時候,就等著她來反駁。此時,聽到上官冰淺絲毫不以為忤,眼神微微地凝了一下,然後,也掩飾似地拿起了桌上的杯子……


    濃濃夜色,無星無月。


    酒一喝完,藍若起身離去,反倒是冷昊,還有擔心上官冰淺要怎麽回去,會不會不小心之類的。


    可是,麵對於冷昊天的好意,上官冰淺卻搖頭,表示心領,然後堅持一人離去了。


    離開的時候,上官冰淺才發現,藍若原來就住在這家洛水居裏,而他住的房間,就在冷昊天的對麵……


    總覺得有什麽怪異,可是,她從藍若的身上,又感覺不到一點的敵意,所以,隻好搖了搖頭,離去了……


    萱兒是在黃昏之後,才逃出地牢之中的。


    那一日黃昏,她假裝暈倒,然後騙過了前來送飯的獄卒,就在對方進來查看之時,她利用最近一段時間和莊聰學會的武功,輕易地將對方製服,然後將他打暈之後,偽裝成自己平時睡覺時的樣子,塞住了口,再用事先解開的鎖鏈綁在了獄卒的身上,將兩人的衣服對換好之後,這才提上獄卒的木桶,按照他來的方向,慢慢地向著牢門口的另一側走去。


    這個時候,正是所有犯人用餐的時候,而萱兒,則在進來的三天之內,每一天都忍住想要一下子爬過去的衝動,靜靜地縮在角落,一直到更深人靜,所有的人都睡去之後,她才會將那個早已發毛的饅頭揀起,專掏饅頭的心吃,所以,此時即便有人巡邏,看到她在睡覺,也絕對不會有半點的懷疑……


    這是萱兒的為自己創造的機會,利用對方的忽略,和習慣性的巡察,為自己爭取時間。


    因為有的時候,時間就是金錢,可是更多的時候,時間,就是生命……


    地牢的通道,沉悶且漫長,漫長得仿佛永遠都看不到盡頭一般。萱兒按照昨天觀察到的順序,將冷硬我饅頭,一個一個地扔進那些犯人的碗裏,然後再倒上一瓢的水,然後,下一下,再下一個……


    牢獄之中,到處都是蓬頭垢麵的犯人,萱兒隻有盡量地低著頭,將飯菜分好,然後慢慢地向直牢的入口處走去。


    一步,兩步。地麵的新鮮的空氣,在地牢之中微微地浮動,那樣的半是混濁,半是清閑的空氣,使萱兒不由自主地想要多呼吸兩口。一想到自由近在咫尺,一想到門口近在咫尺,萱兒不由地握緊了手中的空桶,然後加快了腳步,想要早一點兒離開這個地方……


    黃昏的微光,透過狹窄的洞口,隱隱約約地照了進來。遠處傳來人的腳步,還有不知何處飄來的歡聲笑語。使萱兒的心,緊張而又雀躍,她的額頭開始滲汗,她的心也“怦,怦”地亂跳,有那麽一刹那,她真恨不得生出一雙翅膀,飛出這裏,再也不用回來。


    可是,就在她的腳尖,剛剛踏出牢門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一人沉沉的聲音:“站住……”


    仿佛漫天的聲音都停住了,仿佛這個世界都是寂靜,萱兒手中的桶,險些掉了下來,她連忙緊緊地握緊,任汗水濕透衣背,心,也險些跳出胸膛……


    怎麽,被發現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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