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走上前,扶起玉荷道,“玉荷,你對都蘭的情,她看到了,也心領了,她臨終留言,交代我,務必要厚待於你,且要促成你和我的姻緣,她不讓任何人為她殉葬,我們都要尊重她的遺願,你說對嗎?”


    “什麽?可汗?汗後她讓我嫁給您?”玉荷充滿感激地望著可汗。


    複柔聲問她,“怎麽?你不願意嗎?都蘭說,如果她判斷有誤,你不願意讓我寵幸,就把你許配給魏延,你們年齡相當……”


    玉荷羞紅了臉,低下頭,喃喃自語道,“她……看出了我對您的心思,汗後她……”


    “這麽說,玉荷你同意了?”複語氣中有些驚喜。


    玉荷點點頭,羞澀地低下頭,喃喃道,“汗後她真好!”


    複也感慨不已,“是啊,玉荷,我之所以愛都蘭,就是因為她永遠都為別人著想,從來不自私,不狹隘……”


    “汗後的確是不同凡響的女子,我甘心情願為她殉葬……”


    “唉!美如朝露的與花蕊的相遇……”


    可汗的目光似乎飄向遙遠的國度,那裏有他對汗後的深摯愛戀,玉荷羨慕極了……


    我要把他帶離憂傷,我要讓他快樂起來,想到此,玉荷揚起頭,含情脈脈地笑道,“可汗,我----其實一直喜歡的都是您,我看到我身邊的女子一個個都被您寵幸,可是我卻沒有勇氣說出心裏話來,隻有汗後她,看出了奴婢的心思……”


    複感動地走近玉荷,感歎道,“唉!都蘭永遠都是都蘭,她的好意我記在心裏了,你一直那麽忠誠地守護在她的身邊,我感謝你……”


    玉荷從沒有離一個男子如此之近,尤其是,對麵站著的是自己深愛的男人,她禁不住渾身顫抖著,仰頭看著複深情憂鬱的眸子,鼓足勇氣說道,“可汗,我……我愛您,敬仰您……每天看到您在思念汗後,我同樣心碎,痛苦,她走了,她的願望是希望您過得快樂幸福,她一直把您當成親人……”玉荷說著,嚶嚶地哭出聲兒來……


    可汗的眼神一怔,似乎在品評玉荷的這句話的深意,怪不得都蘭特別交代讓她和自己共同撫育兆兒,句句在理,深明大義,複隻顧沉思,良久才發現玉荷正在哀慟欲絕地哭著……


    複心軟了,伸手扯過玉荷,伸手給她擦著淚……


    “好了,玉荷,別哭了,自從都蘭走後,我最怕聽到哭聲……”


    複垂下頭,英俊的臉部抽搐著,麵色有些蒼白……“她交代好了,讓我們共同撫養好兆兒……”


    “我們?我和可汗您?她……真是是這麽說的?”玉荷激動地叫出聲兒……


    複點點頭,隱去淚光,才發現玉荷已經被他扯入懷中,他低頭看著玉荷,這姑娘穩重大方,麵色白皙,眉眼俊俏,性格開朗,重情重義,此刻因為聽說了都蘭的安排而滿麵潮紅,活像一朵含苞欲放的蓮花,那不諳世事的眼睛瞄著地下,羞得恨不得有個地縫兒鑽進去……


    恍惚間,複似乎看見都蘭在含羞頷首,主仆二人頗有幾分相似,自從洞房花燭夜,複再沒有親近過都蘭,心中真是萬分懷戀那一夜的雨驟風狂,如今她走了,再也見不到了……


    “可汗,您在聽我說話嗎?”


    複用手輕拍玉荷的後背,含淚笑道,“在聽,玉荷……”


    玉荷想掙脫出來,複把她環得更緊了,玉荷有些緊張,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兒,滿臉紅雲,麵帶飛霞……


    複見玉荷滿麵羞紅,一陣激情萬丈,猛然用力把玉荷輕輕抱起,大步過去,把玉荷放在蟾桂宮的床上……


    “可汗,我怕……”


    複把唇瓣覆上玉荷如花的唇上,笑道,“怕什麽,你都這麽大了,還不知道魚水情深是什麽意思吧?”說完,嘴角兒帶了一絲魅惑的微笑……


    玉荷疑惑地盯著他的眸子,深眸裏竟然有玉荷淺笑羞澀的身影兒,她往後縮了一下,又勇敢地抬起頭,心想,你不是無數次渴盼過可汗的臨幸嗎?現在怎麽怕了?想到這兒,膽子大了起來,柔聲說道,“可汗,你和汗後那夜雨潤梨花,我一直在偷偷地看著……”


    “什麽?你說什麽?”複一下子被她嫵媚的柔聲所勾引,那日的情景再現眼前,他慢慢盯視著玉荷白如蓮藕的少女的玉腕,微笑道,“你可真是膽大包天,你看到了什麽?看到我了嗎?”


    玉荷吃吃笑著,深情說,“嘻嘻……可汗,該看的奴婢都看到了,不該看的,奴婢也都看到了……”


    複被玉荷的話點燃起無盡的熱情,急迫說道,“可汗的身體是隨便讓你看的嗎?你要為你的偷窺付出血的代價……”


    複說著把玉荷的侍女服飾一一褪去,找了一方絲帕墊在玉荷身下,含笑道,“都蘭已經走了一個多月了,讓我過我們自己的日子吧!讓我來檢查一下,玉荷打算殉葬的身體是不是已經準備好了……”


    複把頭埋在玉荷香氣四溢的胸前,默默回味著與都蘭僅有的一夜溫存,回看過去,自己的追逐不僅傷害了她,也傷害了哥哥,他把自己魁偉的身體覆上玉荷,在玉荷身上尋找著都蘭的馨香,主仆二人相同的潔白讓複著迷,相同的香氣讓複心醉……


    玉荷抑製不住內心的狂跳,自己的夢想就要實現了,自己就要成為可汗的女人,這些年來,暗戀的苦楚,相思的饑渴,此刻像開了閘的洪水傾瀉而下,她拚命在複健碩的軀體上親吻著,複也一樣給了她溫柔的親吻和捏揉……


    “可汗,哦,可汗,我好愛您。”


    “玉荷,你告訴我,你從什麽時候起愛上我的?”


    “我愛上您應該比汗後還要早,我看到您的身影就會內心狂跳,尤其是您與汗後準備圓房那一夜,我遠遠地望見您帶領隨從,從遠處而來,那麽英俊,那麽瀟灑,在張燈結彩的王庭燈光輝映下,您就像天神一樣偉岸,英俊……”


    複笑出聲兒,“那時你就盼著被我臨幸了?”


    玉荷認真地點點頭,“我盼著您的臨幸,盼著您的擁抱,就像盼著我能正常呼吸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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