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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過年好啊~~~這是你的領班給你的土特產!你就抱著感激的心情收下吧!哈哈哈……”


    過完年的第一天,馮敬賢這家夥就拎著一大包據說是他老家自己種的花生米,一包一包好像發傳單似的在飯店裏麵到處發送。看來這個頭腦靈活的家夥已經逃過了馮老先生為他安排的相親會,再次勝利回歸。


    在把最後一包花生米遞交到宇文鬆手上之時,馮敬賢盯著他的那兩隻眼睛左看右看,忍不住拍了他一下,說:“喂,老鬆,你這是怎麽了?隻不過幾天沒見就想和熊貓館的大熊貓搶生意嗎?這兩個黑眼圈是怎麽回事?”


    宇文鬆無奈的歎了口氣,繼續揮舞著手中的拖把。他心裏的這些苦又能向誰說?在這所有中國人都在享受的過年氣氛中之時,他卻不得不把自己埋在那堆已經開始發黴的書堆裏。還美其名曰“暢遊在知識的海洋”!沒錯,暢遊是暢遊了,隻差沒差點把他的那條小命給淹死。半年多沒有看書的他,再次捧起這些書本的時候忽然感覺看到了天書!這七天裏麵他別的東西沒看進去,卻是悟出了一個絕對的真理——自己也需要補課!


    馮敬賢見老朋友沒有反應,還以為他是不是又在為金錢的事發愁。馬上一拍他的肩膀,豪氣萬千地說:“老鬆啊!我們是兄弟!你說吧!是不是又為錢的事發愁了?你看看你看看,竟然愁的連黑眼圈都出來了?”


    宇文鬆不理他,繼續拖地。如果要他和這個落榜次數是自己三倍的人聊考大學的問題,那根本就是對牛彈琴。雖說在這個世界上經驗決定一切,但是重考三次的經驗論宇文鬆卻想都不想知道。


    “老鬆啊~~~別泄氣!來來來,就算你的錢不夠用了也沒關係,和兄弟說一聲!我又不會收你利息?!說吧,為多少錢發愁呢?”馮敬賢在逃脫老家的相親會之後好像顯得非常得意,仍舊不肯讓宇文鬆一個人清閑清閑。這可苦了宇文鬆啊~~~讓他連剛剛一直在想的一道函數公式都忘了。


    事實上,宇文鬆一直在考慮到底該怎麽給自己找一個輔導老師。他可沒錢去請外麵的那些同樣盯著錢袋發愁的大學生,所以總在考慮身邊有哪位符合條件。不過找了一圈才突然想起,自己的周圍幾乎都是些同樣沒上過大學的家夥。別說請來做老師了,到時候誰輔導誰都不一定呢!客房部倒是有幾個勤工儉學的女大學生,不過一來自己屬於餐廳部,和對方井水不犯河水;二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也未必見到過一次,更別說有什麽交情,那些女大學生憑什麽就來教自己?想來想去似乎也隻有張穆這位曾經的大學生和自己有些交情,但是對於這位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宇文鬆哪裏有膽子去開口?


    就在他心煩意亂的時候,宇文鬆突然想起在旁邊沒事找事的馮敬賢!好啊,既然這位馮領班閑著沒事幹要找自己聊天,那幹脆就找點事讓他發泄一下那些多餘的精力吧!


    “老馮,我有件事找你商量商量。”


    “哈哈,果然有事吧!別擔心!為了朋友嘛,隻要不是上刀山下油鍋,不是火裏來水裏去!隨便什麽事盡管說!”馮敬賢這家夥能當上領班的確不是蓋的,就算心情愉快之時也不忘給自己留後路!


    “馮領班,我……”


    “等等等等一下!打住!”還不等宇文鬆把話說完,馮敬賢忽然一個爆喝打斷了他的話,而且臉上充滿了緊張之色。隨後,他大大的作了一個深呼吸,又來了一些有氧運動,搬出一把椅子坐穩了,麵色凝重的說:“老鬆,你可以接下去說了。”


    看到這一幕,宇文鬆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難道自己有事求你,順便對你表示尊敬,喊你一聲“馮領班”能讓你吃那麽大的驚?!


    “老馮。”為了避免馮敬賢再做出什麽誇張的舉動,宇文鬆改回了平時的稱呼,“你認識的人比我多,麵也比較廣,能不能介紹一兩個大學生給我認識?”


    聽到這麽一說,馮敬賢微微一愣,隨後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再次站起,和以前一樣勾住宇文鬆的脖子,大聲笑道:“哈哈哈,好啊!老鬆,原本我還以為你在收養小美人之後就禁欲了呢!想不到現在竟然主動要求我幫你介紹女朋友?!而且檔次還不低啊,要女‘大學生’?沒問題!等下次我們都休息,我就帶你去周圍的大學校園轉轉。看著我教你怎樣把馬子!”


    宇文鬆越聽越糊塗,聽到後麵是越來越氣!他覺得自己最近是不是表達能力出了問題?為什麽每次自己說出一些話來,旁邊的人都會誤會到完全不著邊際的地方去?本來他還想婉轉點問馮敬賢一些高考的事,可既然這家夥這樣誤會自己,那宇文鬆也管不了會不會傷他的心了!順著一口氣,把胸中想說的話全都吐了出來!


    “我說你鬧夠了沒有!誰想要女朋友啦!!!我隻想要找個人幫我補習一下功課!就快高考了!你知不知道!!!”


    話剛一出口,宇文鬆就開始有點後悔。馮敬賢這家夥可不是好惹的呀!自己愣頭愣腦的把高考這塊禁區給標出來,誰能保證這位已經三次落榜的重考生不會發飆?不過,他的這番擔心似乎完全多餘了,因為馮敬賢看起來竟然完全沒有在意!仍舊是一副笑眯眯,幸災樂禍的樣子!


    “哦?我還以為你忘了呢,原來你記得啊。的確,再過四個月就要高考了。喂,老鬆,你複習的怎麽樣?”


    馮敬賢的鎮靜讓宇文鬆有些吃驚!難道這家夥看起來一直在消遣,暗地裏卻絲毫沒有鬆懈過?!


    “就是因為複習的不好才打算請你幫我看看,有沒有什麽合適的人選教教我。不過我沒什麽錢,又要照顧那個小丫頭所以不能去外麵上課。所以,你認不認識一個月隻要五十元錢左右,可以上門來教人的大學生呢?”


    恐怕自從“大學家教”這個可以讓在校大學生自由創收的職業出現以來,還從未出現過這種要求吧?上門來教,還每個月隻收五十元?這個世界上哪來的這種傻子大學生?


    馮敬賢自然也是這個理,沒等宇文鬆把話說完就迫不及待的用狂笑來回答他。而他的這聲狂笑很自然的帶來了一個必然的結果,宇文鬆扭頭甩下抱著肚子猶自發笑的馮敬賢,氣呼呼的走進一旁的準備室,繼續為自己會不會再次落榜而擔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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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一個星期的深思熟慮,宇文鬆還是在為自己的成績而擔心。抱著那一大堆複雜的好像天書一樣的教科書,他的腦子都快爆了!不過人常說狗急了要跳牆,人急了也會智生,在經曆了那麽多個不眠之夜以後,這家夥腦中忽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絕對夠資格當家庭教師的人!而這位家庭教師也絕對不缺錢,實在是非常滿足五十元一月的極端要求!但問題是,這位家庭教師到底肯不肯教呢?這也是宇文鬆在時隔近五個月以後,再次來到華陽女子大學校門口的原因。


    這所大學還是一如既往的夠大,夠闊!不管欣賞幾次都會為它的氣魄所折服。不過宇文鬆來這裏可不是來參觀的,他翹著腦袋隻往校門裏瞅瞅,好像在等什麽人。而趴在他背上的小雨則一副天塌下來也不管的樣子,抱著一隻奶瓶有一口沒一口的吮著。絲毫不理會她的父親現在正在經曆怎樣的精神折磨!


    “不知道水靈肯不肯教我……人家那種大小姐怎麽可能幫我這個落榜生補習功課?”宇文鬆喃喃自語。


    也許是宇文鬆這家夥背上背著孩子的形象太過突出,又或者是五個月前的那場騷動在這所學校裏傳的是遠近聞名!所以,當他剛剛站在大門口之時,那位保安大叔再次把目光瞄準了他,臉露訕笑的向他走來。


    “年輕人,又背著你的女兒來這裏溜達嗎?不過很可惜,現在不是什麽節日,男性一律不準進去。”七個月大的小雨已經不再是當初繈褓中的嬰兒,她現在正穿著一身青蔥色的嬰兒裙,長長的睫毛輕輕覆蓋在她那雙明亮的大眼睛之上。笑起時,兩個小小的酒窩十分頑皮的爬上那張小臉,不管任何人一看都能立刻看出這是個女孩。


    不得不說,在對待小雨的形象上宇文鬆至少比自己要好,不至於像自己一樣弄得蓬頭垢麵,頭發長了也懶得去剪。而那件青蔥色的小裙子則是在他經濟條件稍好的情況下,去超市買來的。隻不過,他買的時候已經完全忘了自己曾經說過兩年不買衣服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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