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江垣抱著看笑話的心情做著甩手掌櫃,期待內宮越來越亂。


    易元真當然不知道她的心思,卻也察覺到最近宮裏看似好事連連,卻有一股不安的暗流湧動。


    降雨太多,地下的暗流遲早會噴薄而出。


    上早朝的路上,三個宮女攔住了禦輦,哭著要皇上放她們出宮去。


    她們都是被醉酒的何信雲抓花了臉的,眼見何信雲酗酒越來越厲害,連不喝酒的時候神智都不清醒,她們越想越怕,說不定雲嬪娘娘連殺人放火之類的事情都做得出來,見求了皇後不頂用,隻好冒死去攔皇上。


    易元真略聽了聽她們的哭訴,命傳太醫來給她們療傷,便匆匆上朝去了。


    下朝之後,易元真帶著幾個太監來到棲蝶殿一看,何信雲恰好又喝得酩酊大醉,拿了梯子要去掏樹上的鳥巢。


    易元真也不說話,冷冷地站到她麵前,何信雲歪著頭看了他半天,說:“你長得好像皇上哦。”


    瘋話嚇得太監宮女們魂都散了一半,易元真心頭的怒火卻消了一半。


    他抓住何信雲的手,送她回房,一直待到太醫來給雲嬪開解酒方子才走。


    走到哪裏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易元真沒有去鳳儀宮興師問罪責備皇後管教不嚴,卻去了棲霞殿。


    他說杏嬪芳嬪麗嬪把長公主教養得很好,但是長公主需要學更多的東西,從明天起交由雲嬪照看。


    棲霞殿三人對何信雲酗酒一事都有所耳聞,然而不在其位不謀其事,她們的身份,沒資格對雲嬪說什麽。


    此時聽聞易元真要把易闌珊交給何信雲,三人殊為不解,卻也不好多問。


    易闌珊沒精打采地看著宮女們收拾行李,沈眉芳推門進來,做了個手勢,眾人知趣地退下,她走到易闌珊身邊:“怎麽?不舍得我們?”易闌珊一臉怏怏的神情:“父皇今天來了棲霞殿,都沒見我。”


    “你們父女倆住在一個地方,也不用特意召見。”


    “城舅舅不和我住在一個地方,我見他的次數比見父皇還好。”


    沈眉芳心知自己解決不了這一對父女的矛盾,她一笑,轉了話題:“你膝蓋上的這個盒子是什麽?我看你抱它在懷裏好多回了。”


    “百草園。”


    “百草園?”沈眉芳的眉毛跳了跳。


    “是啊,用草編的蟋蟀蚱蜢蝴蝶什麽的。


    本來要給父皇做生日禮物的。”


    “皇上的生日不是早過了麽?”“那時候我不想拿出來。”


    “到現在你也不想拿出來吧?”沈眉芳笑了笑,拉起她的手:“父女之間,哪來那麽多隔閡?”雖說遲了些,易闌珊已經明白父皇和自己不是普通的父女:“可惜他是皇帝。”


    自從沈眉芳在煙波浩淼亭說了那番莫名其妙的話,她們之間的關係便近了許多:安慰一個人最好的方法,不是勸他振作,而是告訴他你曾和他一樣迷茫。


    “可你是公主啊。”


    沈眉芳斟酌了一下,還是說出了下麵的話:“你又不是皇子。”


    易闌珊愣了愣:“不是皇子怎麽了?”她驚呼一聲,明白了沈眉芳話裏暗含的意思,是啊,若我是皇子,也許我和父皇終有一日會變成仇人,可我是公主,就一輩子是公主……她開始慶幸自己身為女兒身。


    垣娘娘肚子裏的那個是男是女呢?若是再生一個女兒,垣娘娘一定很沮喪,可是,要是是兒子,弟弟不是很可憐嗎?此時易江垣正和易元真一起用晚膳。


    易江垣此時已從千順百依那裏聽聞了白天發生的事,正好整以暇,準確應對易元真的警告乃至處罰。


    易元真不動聲色地吃著飯:“垣兒不餓嗎?懷有身孕的人怎麽吃的那麽少?”易江垣索性放下手中的筷子:“臣妾沒什麽胃口。”


    “朕記得懷璿璣的時候你很能吃的,怎麽這次的妊娠反應大不相同?”“一胎歸一胎,總會有些不同吧。”


    “看來你這胎懷的是個太子了。”


    易元真一句話讓空氣都凝結了。


    “怎麽?你不想生個太子?”易元真看著易江垣煞白的臉問道。


    易江垣定了定神:“還沒生呢,哪裏知道是男是女,再說,就算是個兒子,也不一定有足以擔當國君的德才。”


    “愛妃一向都是這麽謙虛。”


    易元真哈哈笑著,漫不經心地說道:“你現在身子不便,六宮的繁雜事務,交給別人暫代,可好?”易江垣笑著:該來的果然還是來了,暫時剝奪我的權力以示懲戒麽?她麵上還笑得那麽和煦:“有人為我分憂自然好。”


    她小心地試探道:“皇上心裏可有了合適的人選?”心裏冷笑著:這皇宮裏才幾位妃嬪?哪裏來的什麽合適人選?硬要挑一個的話,也隻能是寶妃了。


    易元真笑著說:“皇後看珍妃如何?”易江垣萬萬沒想到易元真會提到珍惜,一時之間不知皇上心裏打得什麽主意,小心地答道:“按皇上的意思辦。


    明個兒我便把鳳印送到珍妃那裏去。”


    “不過是暫代,何必弄得這麽正式?”易江垣答得滴水不漏:“所謂名不正言不順,縱然是暫代,執掌六宮也不能少了鳳印。


    再說了,我身為皇後,當為六宮表率,若連我都輕慢了珍妃妹妹,怎能讓人人都對她心悅誠服?”易元真聽得頻頻點頭。


    晚膳畢,易元真坐著禦輦回育德殿,一路上,他挑起簾子好幾次,騎馬走在旁邊的太監覺出了異樣,問道:“皇上,有事吩咐麽?”易元真搖搖頭:“這雨,沒個盡頭麽?”“是啊,這雨下了好些日子了。”


    —————————————————————————————————————多多抱怨說我的文越來越難看懂了。


    。


    。


    我自己也有察覺。


    並不是因為宮鬥文涉及的陰謀讓我的文難以看懂,實際上,我的陰謀都是小兒科型。


    。


    。


    因為我不相信那種所謂的運籌帷幄將天下人盡掌握在算計中,世界上變數太多了。


    離題。


    其實我構思的故事情節很簡單,可是表達出來就讓人理解了,sorry,我好像的確不擅長準確地表達自己的意思。


    接下來,我會注意這個問題。


    陳述盡量簡潔,竭力避免含混的內心獨白。


    大家有什麽意見也請提出。


    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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