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華,你們倆到底在說什麽,什麽鎮痛丸,什麽戒掉?”一旁的鳳舞聽得莫名其妙,可是看到兩人嚴肅的表情,她的心底也湧出一絲不安。


    這時,嶽天山走了進來,他憐惜的目光看著鳳雲華,一絲自責湧出。


    “天山,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鳳舞厲眸一掃,她記得很清楚,慕容淩軒剛才一直與他在一起。


    “舞兒,你先冷靜下來,我再慢慢地告訴你。”嶽天山握住鳳舞的手,淡雅如風的聲音瞬間撫平的鳳舞焦燥的情緒。


    “我平靜下來了,你說吧。”


    嶽天山正準備開口,鳳雲華搶先開口了,“爹爹,還是讓我自己的和母皇說吧。”


    嶽天山點點頭。他的手一直扶在鳳舞的腰間,擔心愛女如命的她會承受不住這個打擊。


    “母皇,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就是前一段日子,我的頭痛時不時發作,就開始服食鎮痛丸,現在有點兒依賴上這種藥丸了。”鳳雲華輕描淡寫地說著,緩解了鳳舞的緊張。


    “你頭痛為什麽不告訴母皇?”鳳舞掙脫開嶽天山的手,上前一步,握住鳳雲華的手,眼裏是滿滿的關心。


    “母皇日理萬機,每天都要批閱那麽多的奏折,已經夠累了。女兒這頭痛不過是小毛病,不想麻煩母皇,讓母皇為女兒擔憂。”鳳雲華說。


    “你這傻孩子,在母皇的心中,任何事任何人都比不上你重要。答應母皇,一定要戒掉鎮痛丸。”鳳舞愛憐的目光愛撫著鳳雲華的臉,鄭重地說。


    “嗯。”鳳雲華點頭承諾。可是她的心裏卻沒有多大的把握。她服食鎮痛丸都已經有大半年了,想要戒掉隻怕真的很難。


    “明日你與淩軒就搬進宮裏來,母皇要親眼看著你戒掉鎮痛丸才放心。”薑還是老的辣,擔心鳳雲華隻是應付自己,鳳舞幹脆叫二人搬進宮,放在眼皮子底下。


    “這?”鳳雲華有些猶豫,她現在隻要一停藥,渾身就好像有千萬隻螞蟻在啃食自己的血肉,那種感覺是形容不出的難受。她不希望自己難堪的一麵讓父母看到。


    “小不點,我們就聽母皇的,搬進宮來住吧。”這一次,慕容淩軒和鳳舞、嶽天山站在同一陣線,他們都希望幫助鳳雲華戒掉鎮痛丸。


    三對一,鳳雲華敗下陣來,隻得點頭答應。第二日,鳳雲華和慕容淩軒就搬進了迎鳳殿中。


    一家人高高興興地坐在一起吃完晚飯後,想到二人新婚燕爾,鳳舞和嶽天山也是開明的,二人識趣地離開了迎鳳殿。


    奢華中透著高雅的迎鳳殿,寬大的紫檀木雕花大床上,鳳舞特意命人為這對還在新婚中的夫妻鋪上了大紅色的鴛鴦錦被。


    “小不點,我們睡下吧。”慕容淩軒眼中點著兩簇熊熊燃燒的火焰,低沉暗啞的聲音在鳳雲華的耳畔響起。


    “你先睡吧,我剛才吃得有點兒多,想出去走走,消化消化。”


    如千萬隻螞蟻啃食,又癢又難受的感覺在侵襲鳳雲華的身體,她袖中的手緊緊地握起,壓抑著這種難受得讓人想發狂的感覺,用盡量平靜的語氣說道。


    “小不點,你是不是頭又痛了,身體又不舒服了?”鳳雲華眼底的隱忍,慕容淩軒全看在眼中,他握住鳳雲華的手,緊張地問。


    “沒有,我是真的想出去走走。”鳳雲華艱難地扯出一抹笑容,天知道,她的笑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多麽的勉強。


    “我晚飯吃得也有點飽,正好陪你一起出去走走。”慕容淩軒體貼地說。他知道鳳雲華不想讓自己看到她狼狽的樣子,這種感受他能夠體會。換作是自己,他也不希望自己最狼狽的一麵讓心愛的人看到。可是他還是不放心讓她單獨一人。


    “慕容淩軒,給我一個安靜的空間好嗎?我不希望你看到我最狼狽的樣子。”身體難受的感覺幾乎讓鳳雲華瘋狂,她的聲音拔高,用她僅有的一絲理智朝著慕容淩軒暴燥地吼道。


    “雲華,我是你的夫君,是要與你牽手走一輩子的人。在你最脆弱的時候,就讓我陪在你的身邊。”慕容淩軒緊緊摟住鳳雲華,不肯鬆開半分。


    “求求你,出去,我不要讓你看到我最狼狽的樣子。”鳳雲華哀求著。她頭痛難忍,身體好像有千萬針銀針同時紮入,難受得讓她想要尖叫,想要發泄。


    “不,我不出去,我要陪你的身邊。”慕容淩軒雙臂如鐵鉗般依然緊緊地環住鳳雲華,堅持道。


    突然,手臂傳來一陣劇痛,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氣是彌散開來。


    “小不點,如果咬我能夠讓你好受一點,你就盡情地咬吧。”慕容淩軒緊抱鳳雲華的手絲毫不鬆開,好像被咬的不是他的手臂。


    又是接連幾口咬下,慕容淩軒的手臂已經血肉模糊,他卻沒有絲毫鬆手的意思。


    “淩軒,鬆開我,求求你,給我鎮痛丸。”鳳雲華掙紮著,哀求著。


    “小不點,你不答應過母皇,答應我,要戒掉鎮痛丸嗎?你忍一忍,隻要忍過一段時間,你就可以徹底戒掉鎮痛丸。”慕容淩軒問過了嶽天山,不服食鎮痛丸除了身體難受外,沒有其它的害處,最應該注意的說是,戒除鎮痛丸的過程十分的痛苦,要防止病人熬不住這種痛苦而自殘或者自殺。


    “淩軒,我好難受,你快鬆開我。”鳳雲華拚了命地掙紮著,慕容淩軒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累得滿頭大汗,才沒有讓她掙脫開。


    第一波要人命的痛感終於過去了,鳳雲華整個人的力氣好像被抽空,無力虛軟地靠在慕容淩軒的胸前。


    “對不起,淩軒。”看著慕容淩軒血肉模糊的手臂,意識清醒過來的鳳雲華滿目歉意地說。


    “你不要自責,要不是我,你也不會吃這麽大的苦頭。剛才一番折騰,你也累了,我抱你回床上躺著。”慕容淩軒安慰著鳳雲華,抱著她往床邊走去。


    “讓爹爹給你的手臂上點藥。”鳳雲華全身提不起一點力氣,聲音也比平時虛弱了很多。


    “我沒事,我要坐在這裏看著你睡著,才能夠放心離開。”慕容淩軒輕輕地撫摸著鳳雲華的臉龐,他漆黑如夜的眸子裏蓄滿了濃濃的深情,還有一絲自責。


    “好,那我睡著了,你一定要去找爹爹上藥。”渾身無力的鳳雲華,此時此刻異常的乖巧。她說完話後,就閉上眼睛,不到片刻,疲倦感向她襲來,沉沉睡去。


    慕容淩軒坐在床邊,盯著鳳雲華看了好一會兒,他手指微動,將鳳雲華額間的碎發順到耳後,歉疚地喃喃自語道:“小不點,對不起,要不是我對母妃的縱容,你又怎麽會吃這麽大的苦。今後,我會用我全部的生命來好好愛你,疼你。”


    又坐了一會兒,直到確定鳳雲華真的睡了過去,慕容淩軒才從床邊起身,走到外間的桌上,拿過桌上的金創藥,倒在手臂的傷口上。自己給自己上藥,倒藥粉還行,可是纏繃帶就難住了慕容淩軒。


    正在為難之際,不放心鳳雲華的鳳舞和嶽天山又折回了迎鳳殿。


    “怎麽傷得這麽嚴重,難道雲華的頭痛發作了?”


    剛踏進迎鳳殿,慕容淩軒還來不及包紮的手臂暴露在鳳舞和嶽天山眼前,鳳舞眼底湧現出一絲擔憂,而嶽天山,則拿過事先準備好的,煮沸過的白布給慕容淩軒包紮傷口。


    “剛才是發作了一次。不過現在她睡著了。”慕容淩軒說。


    “我進去看看她。”鳳舞還是不放心,她走進裏間,看著床上安靜睡覺的人兒,晶瑩的淚珠濕潤了她的眼眶,“我可憐的女兒,為什麽你從一出生起多災多難?都怪母皇沒用,在炎國的時候,要是早一點認出你來,將你早一點帶回冰國,你也不會受這麽多的苦。”


    鳳舞邊哭邊念叨,隻到嶽天山進來,拉著她離開,“舞兒,經過剛才一番折騰,我們的女兒也累了,你就讓她好好休息,我們還是先離開吧。”鳳舞這才戀戀不舍地離開。


    夜漸深,月上中天,皎潔的月光傾灑而下,給整座皇宮渡上一層夢幻而朦朧的銀紗。


    剛眯眼的慕容淩軒感覺到身邊人兒的動靜,他睜開眼睛,一下子驚醒過來。


    “是不是頭又痛了,身體又難受了?”他緊張地問。


    “慕容淩軒,快去找根繩子,將我綁起來。”鳳雲華壓抑著那讓人巔狂的痛感,快速地說道。她害怕自己的再一次失控會傷害到慕容淩軒。


    “小不點,相信我,你一定可以憑借自己的毅力,戒除掉鎮痛丸的。”慕容淩軒哪裏舍得將心愛的人兒手腳綁起來,他握住鳳雲華的手,鼓勵著她。


    他的話音剛落,修長的脖子已經被狂性大發的鳳雲華死死地掐住,“你快給我鎮痛丸,你到底把鎮痛丸藏到哪裏去了?”


    此時此刻,鳳雲華好像著了魔一樣,雙眼赤紅,力大如牛。慕容淩軒被她掐得一陣窒息,他急中生智,朝著鳳雲華身上一點,及時地點住了她身體的睡穴。鳳雲華身子一軟,倒在了他的懷中。


    慕容淩軒抱著鳳雲華,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好險,差一點真的被掐死。”他的頸項間留下了一道殷紅的掐痕。


    寂靜的夜,隻有天空閃爍的繁星眨著眼睛,冷眼看著世間的一切。


    慕容淩軒擁著鳳雲華躺下,這一夜鳳雲華沒有再發作,總算是有驚無險地過去了。


    第二天,當太陽穿透雲層,將燦爛的金芒灑下大地。


    鳳雲華從床上睜開了眼睛,一眼就看到慕容淩軒頸項間已經變得淤青的傷痕,她無與倫比的自責與內疚。


    “對不起,我又弄傷了你。”她抬起手,輕輕地撫摸著慕容淩軒頸項間的淤痕,深深的內疚包裹著她。


    慕容淩軒拿開鳳雲華的手握在手中,他低下頭輕吻著她柔軟的手背,聲音柔如春水,“你不要自責,承受這些我甘之如貽。”


    “傻子。”鳳雲華心底滿滿地感動,“淩軒,要是我再失控的時候,你一定要用繩子將我牢牢綁住,我害怕會再一次傷到你。”她叮囑道。


    “好,聽你的。”慕容淩軒點頭。


    兩人起床,用過飯後,慕容淩軒牽著鳳雲華的手在迎鳳殿的小花園走了走,擔心鳳雲華隨時會失控而不敢走遠。


    不知不覺,甜蜜而又痛苦、煎熬的一個月時間過去了,每天清晨醒來,慕容淩軒的身上都會出現幾個牙痕或者幾道掐痕。


    此時已是暮春三月,陽光明媚,百花盛開。


    今日一大早,鳳雲華睜開眼睛,看著身旁沉睡的人,俊美無邊的五官還是那樣的令人心動。最讓她興奮的是,慕容淩軒的身上完好無損,沒有出現新的傷痕。


    這是不是說明她已經完全擺脫的鎮痛丸的依賴?


    “醒啦。”


    看著睜開眼睛的慕容淩軒,鳳雲華微笑地問道。


    “嗯。”淡淡地應了一聲,慕容淩軒嘴角揚起一絲邪魅的笑,“這一大清早的就盯著我瞧個不停,是不是覺得你的夫君長得俊美無邊?”


    “誰盯著你瞧了,我在瞧你的身上有沒有傷痕?”鳳雲華半真半假地辯道。這一個月以來,她都養成了這個習慣,一睜開眼,就會察看慕容淩軒身上有沒有新的傷痕?


    “昨天晚上可是我這一個月以來,睡得最安穩最舒適的一覺。小不點,恭喜你,終於擺脫了對鎮痛丸的依賴。”慕容淩軒長臂一伸,摟過鳳雲華的肩頭,讓她側著身子貼向自己,愉悅地勾唇笑道。


    “我終於徹底戒掉了鎮痛丸。”鳳雲華激動得熱淚盈眶。


    “女人果然是水做的。”慕容淩軒邊說邊伸出火熱有靈舌,輕舔著鳳雲華的眼角的眼淚。


    “你臉都沒有洗,髒死了。”鳳雲華推開慕容淩軒,佯裝出一副嫌惡的樣子。


    “髒那也是你的夫君。”


    清晨,是男人欲~望最強的時候。慕容淩軒長臂一伸,又將鳳雲華拉回懷中。


    禁~欲了一個月的他,每天晚上都摟著心愛的人兒睡覺,雖然很想要她,可是看著她那張疲倦的麵顏,都不忍心折騰她。可是,昨天晚上兩人都休息得很好,他此刻自然是欲~望高漲。


    “小不點,鎮痛丸你也徹底戒掉了,現在是不是應該補償一下我。”慕容淩軒眼底燃燒著兩簇熊熊的火苗,那是欲wang之火。


    “補償什麽?”鳳雲華明知故問。此時的她何嚐不是想念著他的身體,他的味道。


    “補償我的性福。”


    慕容淩軒一個翻身,把鳳雲華壓在身下,迫不急待進入她的身體,猛烈地衝刺,在她的柔軟深處攪動出嘖嘖水聲,一起攀上雲端。


    紅綃暖帳內,一大清晨就上映著讓人臉紅心跳的激情畫麵,急促的喘息聲、曖昧的輕吟聲不斷傳出,一直持續了很久,才歸於平靜。


    吃了一個月的素,今晨終於美美的飽吃了一頓葷,慕容淩軒心滿意足地起床,他的臉上笑如春風。而鳳雲華,被折騰得躺在床上不想動彈,她的身上布滿了愛的紅痕。


    “娘子,需不需要為夫幫你穿衣?”穿戴整齊地慕容淩軒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床上的鳳雲華,笑得邪魅無邊地說。


    “滾,你這頭惡狼。”鳳雲華氣怒地瞪了慕容淩軒一眼,就算一個月沒那啥,也不用瘋狂到這種地步吧。這一下好了,她滿身紅痕,就算是穿個高領口的衣服都遮不住。最難受的就是,此時她的身體好像快散架一下,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了。


    “好啦,別生氣了。都餓了一個月的狼,要是不瘋狂激烈那還能稱之為狼嗎?”慕容淩軒彎下腰,在鳳雲華的臉上印上一吻,輕哄著她。


    鳳雲華朝著慕容淩軒翻了個白眼,“我不想起床,你去告訴母皇和爹爹一聲,就說我還睡著,不過去陪他們用早飯了。”她不是不想起床,而是實在是沒有力氣起床。


    “知道啦,我的娘子大人。”慕容淩軒唇角愉悅地勾唇,他的心情極好地往外走去。


    時光飛逝,如白駒過隙,轉眼間,二年的時間過去了,又是春暖花開時。


    冰國。


    太女府,紫藤樹下,陽光穿透繁茂的樹葉,灑下斑駁的光影。


    鳳雲華慵懶地躺在樹下的軟榻上,她的身上蓋著一條薄薄的毯子,她盈亮如水的眸子微閉,周身散發著一種母性的光輝。懷孕三個月的她嘴特別的挑。


    “娘子,你要的徐記燒鵝買來了。”慕容淩軒一襲白衣勝雪,素來優雅高貴的他此時手中拿著一隻紙包,紙包裏是鳳雲華想吃的燒鵝。他一邊說一邊將還熱乎的燒鵝打開,扯下一個鵝腿遞到鳳雲華的唇邊。


    鳳雲華懶懶地張嘴咬了一口,就搖了搖頭不肯再吃了。


    “夫君,我突然又不想吃燒鵝了,我想吃東巷風鳴樓酸溜溜的雪山梅。”


    嬌媚的聲音聽得慕容淩軒一陣心軟。


    “娘子,等著,為夫這就給你去買。”


    說完,慕容淩軒拿著那才吃了一口的燒鵝,又飛速地往太女府大門口跑去。


    等到他買回雪山梅的時候,鳳雲華已經睡了過去。溫暖的陽光灑在她的身上,好像一隻慵懶的小貓兒般。慕容淩軒哭笑不得地搖搖頭,寵溺一笑,抱起慵懶如貓兒的鳳雲華往屋中走去。


    幸福而甜蜜的時光就這樣從指縫間悄悄溜走,轉眼間七個月已經過去。


    結滿了紫藤花的花樹下,寬大的軟榻上,鳳雲華抱著剛滿月的兒子躺在軟榻上曬太陽,她們的身上仍然蓋著一張薄毯。慕容淩軒坐在一旁,看著這一大一小的人兒,幸福而滿足的笑容在他的唇邊悠悠綻放。


    幸福,其實很簡單,不是站在權力的巔峰,而是與心愛的女人,與自己的孩子平靜而快樂地生活下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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