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延融陪著這兩個悶騷男一起,不住的對過往的女士們評頭論足,惹得行人們紛紛側目。


    “唉,真是世風日下啊!連看個妞兒都這麽大的反應,真是一群沒有文化的人!”陳守正歎息著搖頭,很是不屑。


    吳梅村讚同地道:“然也!然也!子曰:食色性也。世人看不透此中三昧,也怪不得他們。”


    楊延融哈哈笑道:“陳兄,吳兄,咱們果真是同道中人啊。有詩為證: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這說的不正是女子的姿態嗎?古人尚且如此,咱們又怎麽能夠免俗呢?”


    陳守正、吳梅村兩人一愣,同時拍手,嘿了一聲,道:“真是絕了!”


    三條**因為女人的話題,瞬間關係拉進了不少。很快就稱兄道弟起來,楊延融最小,被兩人稱為三弟。陳守正年紀最長,今年二十有二,是為大哥。吳梅村其次,忝為二哥。


    “三弟呀!”陳守正拍著楊延融的肩膀,歎道:“世上居然還有你這樣的妙人,為兄隻恨相逢恨晚,不能早一刻與三弟你共品天下美女,實為平生第一大恨事。嗯,大哥今晚就請三弟你去寒舍一敘,跟二弟一起聊聊女人,品品風月,豈不快哉?”


    吳梅村笑道:“三弟你可一定要來啊,陳伯父家裏可謂是美女如雲,就等三弟你去品鑒品鑒了。”


    “哦?不知道大哥家裏是做什麽的?竟然如此之多的美女?那小弟我可是真的要去見識一番了!”楊延融心中一跳,心想不會是遇到了兩個家裏是開窯子的,出來拉皮條的吧?


    果然,吳梅村一聽三弟的話也正微微一愣,便道:“三弟有所不知,陳伯父乃是幽州刺史,府中的俏丫鬟美婢女都能晃花了眼。想來三弟你也是剛來幽州吧,不識得陳伯父也怪不得你。”


    陳守正嗬嗬一笑,擺手道:“我的那點微末家世,實在是上不得台麵。二弟才是出生名門,乃是我大遼樞密使司吳庭延的三公子,真可謂是一門七進士,父子三探花啊。二弟的大哥,二哥與吳伯父都是我大遼的探花出身的,他的幾個兄弟也都考中了進士,想來真是讓人羨慕不已。”


    吳梅村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大哥就別埋汰小弟了吧,家中幾個哥哥弟弟們俱都是功成名就,也唯有我最不爭氣,至今還是個秀才,說來慚愧啊!”


    這回真輪到楊延融吃驚了,沒想到在這幽州城裏隨便一抓都抓到兩條大魚出來。幽州刺史,那不正是這裏的父母官麽?樞密使司那可是遼國的中樞大臣啊!楊延融有一種暈乎乎的感覺,兩個敵對國家的紈絝子弟居然在這個地方因為女人而結識了!想起來都覺得好笑。


    兩人又問起三弟家裏的情況,楊延融胡亂編了一個商人的名號,反正他也確實是地地道道的商人,這點倒沒有錯。


    陳守正與吳梅村確是相信了,如果不是巨商大賈家裏出來的,豈能隨手就拿出那麽多的銀子來?這兩人雖然都是官宦子弟,但平時所用的錢也並不多。


    吳梅村笑道:“大哥,三弟,咱們快趕去眾香閣吧,若是去得遲了,隻怕咱們連那李菲煙的麵都見不著了。”


    陳守正點頭道:“二弟所言甚是,咱們這就去吧!”


    三條**邊走邊聊著路邊的美女,不一會兒便已到了眾香閣前。


    楊延融自從來到這個時空以後,還是第一次來到這煙花之地,也不禁微微有些興奮,雖然那大才女大美女李菲煙沒有見過麵,但聽兩位悶騷男對她的滿口讚譽之詞,想來也不會太差勁吧!


    眾香閣三字,一聽名字便知道是什麽所在了,可以說是幽州城裏麵最豪華的煙花場所。裝飾精美到了極點,大氣磅礴的屋簷上掛了一排的紅色大燈籠,將周圍照得透亮。門口不時的有穿著各色衣衫的男人進進出出,有漢人、契丹人等等,就連在西域的胡人楊延融也見到了好幾個。


    甫一進門口,便有一個滿麵含笑的老鴇迎了出來:“哎喲,這不是陳大人家的公子嗎?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還不快請!小桃,小春,小綠,快來接客啦!”


    看這樣子,這位剛認的大哥還是這裏的常客啊!楊延融暗暗好笑。


    那老鴇看了吳梅村與楊延融一眼,笑道:“兩位公子麵生得很,卻不知道如何稱呼啊?”


    楊延融二人還未說話,陳守正卻是將臉一板,哼道:“這兩位皆是我的好兄弟,這是我二弟吳梅村,乃是上京來的貴客,這是我二弟陳浩男,也是巨賈之家,你可不能怠慢了啊!”


    這老鴇眼光毒得很,早看出來了這二位身份必然不凡,吳梅村長得氣宇軒昂,一表人才,身上那股子傲氣卻是掩都掩不住,這位陳公子雖然是滿麵笑容,但他身上流露出來的那股子氣勢卻也是讓這位見多識廣的老鴇暗暗心驚。連忙將這三位迎了進去之後,便安排了三個美女在一邊陪伴,告了一聲罪之後便又出去招乎其它客人去了。


    在裏麵真可謂是別有風景,各色美女穿梭其間,不住的發出兩聲嬌笑,更多的人聚焦在廳裏麵坐在一邊小聲的交談著,身邊自然是少不了動手動腳一番。


    楊延融三人因為身份尊貴,便被老鴇安排在了最靠前的位置上,畢竟一會兒就要競爭花魁了,位置越靠前當然就越有希望了。


    三人皆是色中之狼,各自抱著身邊的美女便上下其手起來。


    楊延融可稱得上是花中老手了,幾下不輕不重的一捏,懷裏的那個叫小綠的妞兒便發出輕輕的呻吟之聲。雖然這個小綠不是那種絕色之姿,卻勝在青春活波,這一番下來,倒激起了楊延融的興趣,當然,這種貨色他是不會上的。逢場作戲罷了,家裏還有那麽多美女等著他呢。


    “來,陪公子我喝一口!”楊延融嘻嘻一笑,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半口,然後將半杯殘酒遞到嬌喘不已的小綠的唇邊迫使她喝了下去。


    “嗚…公子你好壞,差點滄著人家了。”


    陳守正與吳梅村對視一眼,暗自佩服,這才是真正的高手啊,沒想到先前竟然看走眼了。不禁對這個剛認識的三弟好感又增加了幾分。所謂天下哥們四大鐵,一起同過窗,一起扛過槍,一起嫖過娼,一起分過贓。如今這三大**聚在一起了,不正是應了那句一起嫖過娼那句話麽?


    不一會兒,廳中便坐滿了客人,一時間歡聲笑語不斷。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李姑娘來了!”,廳中一下子便安靜下來,楊延融正在逗弄著懷中的小綠呢,突然感覺到有點不對勁兒了,怎麽廳中這麽安靜呢!抬頭一看,隻見一個明眸皓齒的少女款款而來,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


    楊延融隻覺得頭中轟的一聲便炸開了,是她!這一見,便再也挪不開目光了。


    李菲煙穿著一件粉紅色的羅裙,蓮步輕移,玉唇輕啟,笑道:“讓大家久等了!菲煙為大家獻上一曲!”


    李菲煙唱的是什麽,楊延融一句都沒有聽進去,隻是呆呆的望著她那絕世的姿容。時間仿佛又回到了從前。


    “徐可,我們分手吧!”一個身著咖啡色小風衣的女子站在那顆開滿了花的梧桐樹下,神態冷淡的說道:“我們真的不合適。雖然你家裏有錢,但你是知道的,我並不在乎這些,我追求的是什麽,你從來都不知道。而且我明天就要去日本了。所以……”


    滿臉笑容的徐可如遭雷擊,笑容頓時僵在臉上,沙啞著嗓子問:“為什麽?難道我還對你不夠好麽?”


    那女子輕輕轉過頭去,道:“子楓已經給我辦好了日本國籍,而且我已經簽約sony公司,即將成為旗下的歌手。徐可,我向往的是站在舞台上那種五彩聚光燈閃爍的感覺,而不是平淡的過一生。可惜,這些你都給不了我。所以,對不起……”


    徐可呆呆的望著她離去的方向,心如刀割,不知何時,樹上飄下無數的梧桐花瓣,如他那顆千瘡百孔的心。


    為了追到她,徐可真可以算得上是用盡心思了,到頭來卻是連手都沒有牽過。那時候的徐可,不過是一個小酒廠老板的兒子罷了。他也給不起她想要的,他不能給她辦到日本簽證,不能給她名車,別墅。大二開學還沒有兩個月,徐可便退學了,從此一蹶不振。


    沒有人想到的是,短短幾年間,徐可老爸的公司越來越大,十年後,已然濟身成為全球五百強的跨國企業。而那時候的徐可,已經成為燕京裏麵最炙手可熱的鑽石王老王,身家億萬,吃喝玩樂無所不會的徐可在一次酒會上又見到她的時候。已經是他過三十歲生日的時候了,身邊圍繞著一群名媛佳麗,影視紅星,無數的商場精英,社會名流紛紛向他敬酒。雖然大家都知道徐可是一個紈絝子弟,誰讓人家就是有一個牛逼得不得了的老爹呢!


    那時候的她雖然還是那樣的風華絕代,但看在徐可的眼裏,不過是一個聲名狼藉的**女憂罷了。


    “可,我們可以聊聊麽?”輕柔的聲音一如當年那樣甜美,烏黑的長發還是飄在腦後,就連衣服也是當年的那款咖啡色的小風衣,所有的一切穿著打扮都跟當年分手的時候一模一樣。


    “好啊!”徐可淡淡的笑著,眼裏露出一抹森色之色,轉身走了出去。


    “我們可以重新開始麽?我知道你一直都忘不了我,而我也忘不了你,可,當年是我不對,你能給我一次機會麽?”大大的眼睛直直的盯著他,就像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在向心儀的男子表白。


    徐可嗬嗬一笑,望著客廳的方向招了招手。一個青春靚麗的女子掂著腳跑了過來,站在他的身邊,甜甜地笑道:“徐少,你叫我?”


    她認識她,她是國內最紅的玉女明星,剛滿十八歲,而且從來都沒有傳出過任何緋聞,是所有男人心目中的女神,那一刻,她的臉上終於變得極不自然起來。


    “就是你!”徐可點點頭,一手攬過少女的腰肢,笑問道:“做我的女朋友,願意嗎?”


    少女拚命的點頭:“我願意!”


    徐可笑了笑,問她:“你有她漂亮嗎?你有她年輕嗎?如果你能跟她一樣年輕,一樣漂亮,我們就可以重新開始!可惜,你已經老了,我不喜歡老女人!”


    當她捂著臉匆匆跑出去的時候,徐可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楊延融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躁動的心平複下來,再一次打量起眼前的李菲煙的時候,還是發覺了兩人之間的細微差別來。雖然她已經夠美麗的了,但卻缺少了一種靈動的氣質,而在這個李菲煙的身上,楊延融卻能感覺到一種如寒梅傲雪般的遺世而獨立的精神。她雖然臉上帶笑,但楊延融她那一雙清澈純淨的眸子裏麵卻沒有發現絲毫的笑意,始終如平滑如鏡的湖麵一樣,沒有半點波瀾。


    懷中的小綠感覺到了他的異樣,小聲的道:“公子,公子你怎麽了?”,她順著楊延融的目光看去,掩唇輕笑道:“哦,我明白了,原來你也想要打菲煙姐姐的主意了!”


    楊延融嗬嗬一笑,在小綠那挺拔的雙峰上摸了一把:“她的主意打不到,難道你的主意我還打不到麽?”


    “公子好壞哦,捏痛人家了!”小綠兒玉麵含春,萬種風情的嗔了他一眼。


    楊延融這時候才注意到不知什麽時候李菲煙正在念一首詠梅花的詩:香清寒豔好,誰惜是天真。玉梅謝後陽和至,散與群芳自在春。


    北風的春天來得晚,在南方已然是春暖花開的季節,但在這幽州之地,卻仍然有冰雪覆蓋。


    李菲煙看到庭中那株開滿粉紅色花朵的梅樹卻詠詩一首,果然不愧是才女啊!廳中的眾人紛紛叫起好來。


    李菲煙搖搖頭,輕笑一聲,道:“今日在座的多是雅人,菲煙不才,願以詠梅詩為題,與諸位公子們賽一賽詩文!”


    大家可都是明白人,今晚都是來爭花魁的,這李菲煙一不求財,二不求利,隻為求詩。若是誰能在梅花詩上勝過她了,那麽今夜的花魁得主,豈不就是在詩文上勝過她的那個人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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