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廣臣給我介紹一番,才知道,佛本一家,此處寺廟主持,原本是他師傅故交,後把衣缽傳給一弟子,諦諾。這次來雲南,就在此落腳。隨後,我隨他拜訪諦諾。隨後,我們在經書房見到諦諾,僧袍簡潔,年紀輕輕,卻盤穩靜謐。聽廣臣道明情況,諦諾合掌道:“阿彌陀佛,既然如此,小僧隨緣。但佛門之地,可靜心,不吃閑飯。施主若是無事,可否在寺院打雜。”我點頭道:“那是應該的。”隨後,我弄了個差事,就是招待遊人,掃掃院子,清理香台。


    晚飯過後,廣臣把沙星,黃康聚到一起,道:“本來是三個有緣人,聚齊後,小僧交代一番,你們各自離去。如今‘嗔’者一直未現,你倆先行一步,小僧在此守著。”沙星聽了,哈哈大笑:“死禿驢,你總算開竅!肯放爺走了!”廣臣淡淡一笑,道:“非我不放,是你六根不寧,左顧右盼。你若真要走,小僧怎攔得住。”


    沙星眼睛一眨,嘿嘿笑道:“死禿驢,不知道你說啥。反正爺要走了,還有什麽屁要放?”廣臣道:“你本名紫星,如今歸去,就還你原名。去吧。”紫星冷哼一聲,道:“爺本來就是紫星,替我改個沙星。沙和尚,有爺這麽帥麽。孫猴子,都比他帥!”我哈哈一笑,沙和尚出家前,比他煞氣重多了。廣臣一笑,道:“靈竅不通,星不像星。賜你禪花一朵,紫星歸位。”隨後從衣袖掏出朵白花,遞給他。


    紫星接過禪花,玩弄一番,抬頭道:“什麽意思。”我不住偷笑,接口道:“意思是說,你現在,很牛逼了。金剛隻能打死三頭霸王龍,你能打死四隻。”紫星眼睛一瞪,把花扔在地上,怒道:“操,你們耍我!”我伸出指頭,邊笑邊搖,道:“咯,你可是紫星。別把jj漏出來了。”紫星若有所思,拾起禪花,疑惑道:“那你們說,該怎麽辦。”廣臣一笑,道:“禪花在你手,星河天上走。他日禪花還給小僧,便是紫星歸位。”紫星沉吟一番,道:“能不能,再說清楚一點。”我抿唇一笑,道:“你該滾蛋了!”


    紫星大怒,捏著禪花,指著我,道:“你他媽…”突然看到手中禪花,頓住不言,接著朝廣臣鞠躬抱拳,道:“多謝師傅贈花,紫星告辭了。”廣臣連忙道:“哪裏哪裏,望施主早日歸還禪花。”紫星拿著禪花,得意洋洋,走出廟門。黃康見了,連忙道:“他是紫星歸位,那我是啥?”廣臣目光謙和,道:“你癡心一片,就贈你經書一本。”隨後遞給他一本經書,黃康接過經書,疑惑道:“誰說我癡心?”廣臣一笑,道:“這可是你大哥說的。”我一愣,要是算失準,可丟大了,喃喃道:“你忘得了喬夢蝶?”


    黃康聽了,低頭喃喃道:“她麽…”我不待他改口,急忙把他往門外推,道:“既然忘不了,還愣著幹嘛。快去快去,找她去。”廣臣見了,笑而不言。黃康不肯出門,回頭急道:“大哥,你不走?”我拚命推他,道:“你先走,我在這呆幾天,就過去找你。”黃康聽了,這才戀戀不舍的走了。無事一身輕,我搓了搓手,走到廣臣身邊,道:“和尚,他們都有禮物,我就沒有麽?”廣臣淡淡一笑,道:“施主浪跡天涯,也需要禮物?”我抿唇道:“你們寺廟,就沒養幾個尼姑麽?”廣臣走回佛堂,搖頭道:“尼姑庵,就在隔壁,施主自便。”我往旁邊一看,卻隻是一堵牆,疑惑道:“真的假的?”廣臣點頭道:“施主若是不信,可以翻牆去看。”我尷尬一笑,道:“開個玩笑的。”


    半夜時分,我掃完大院,清理一番,熄掉燈火後。此時已經天黑了,一輪殘月掛在枝頭。出了廟門,這是郊區,卻沒多少人煙。在附近轉了一圈,都是樹林,也沒見到尼姑庵,那個死和尚。索性在林間漫步起來,轉了一圈,隱約覺得不對勁。警覺回頭一看,樹影斑駁,不見人影。正疑惑著,旁邊突然閃出個人影,冷道:“找誰呢?我在這。”我大吃一驚,等看清後,才道:“小心我把你當鬼收了!”來人竟然是若希。


    月光下,若希沒有絲毫表情,道:“你要出家?”我搖搖頭,道:“沒有,在這落腳。”若希冷道:“堂堂男子漢,學人出家,孬種!”我轉過頭,道:“沒出家,你不是呆在魔堡麽,怎麽出來了。”若希冷道:“馬上就回去。”我點點頭,道:“去吧。”若希走了幾步,突然回頭道:“當然要回去,還有。別把自己裝的多麽專一,學人出家,你根本就是個濫情的浪子!從來沒愛過我!”


    我怒火中燒,喊住了她,道:“你說清楚再走!”她回頭道:“你愛過我麽,有他那麽愛我麽,根本沒有。怎麽,說中你心思,你發火了?”我心中惱怒,沉聲道:“不要站在你的角度,否定我愛情。能做到的,我都做到了。但是,你選擇陪著他。”若希嘴角冷笑,無比嘲諷:“別裝了,你令我感到惡心。再見了,虛偽的敗類!”我有點不自控了,捏緊拳頭,沉聲道:“你再說一句我虛偽?”


    若希嘴角冷笑,道:“虛偽,惡心。”我指著她,怒道:“立句為證,我葉天憐要是娶妻,就豬狗不如,死無葬身之地!”若希一愣,語氣緩和,道:“那我呢?”我吼道:“也不娶!”她沉默良久,才到:“很好,永別了,葉天憐。”瞬間就消失在夜幕中,留下我一個人在林中。我怒火越燒越大,你走的一幹二淨,把我逼進囚籠。良久後,再也控製不住,一拳打在樹上,仰天吼道:“葉天憐,你是個白癡!”


    隨後立馬回到廟門,使勁拍房門,道:“廣臣,出來,出來!”喊聲太大,廣臣很快就出來了。諦諾也被驚醒,尋了過來,廣臣道:“施主稍安勿躁,有何事?”我拉著他,道:“我一點都不躁,走,出去。我有事情,找你幫忙。”諦諾合掌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我扯著廣臣,來到廟門外,道:“沒啥事,我出個家,當個門外弟子。”


    廣臣大吃一驚,道:“不可不可,施主說笑了。”說完拂袖,就要回去。我拉住了他,道:“今個你不答應,就不放你走。”廣臣無奈回頭,道:“施主說的門外弟子,是指什麽。”我一笑,道:“在此了斷情緣,但不做佛門中人,仍是四海為家。絕情不絕路,故稱門外弟子。”廣臣沉吟會,道:“施主是否考慮清楚。”我點點頭,道:“決定了。”


    廣臣一笑,道:“那我暫且收你進佛門,他日施主情緣未了,可自行還俗。”我擺手道:“後事再說,你先收我。”廣臣麵容謙和,道:“入我佛門,需忘情,施主能否做到。”我點頭道:“允。”廣臣道:“無情。”我答道:“允。”廣臣道:“無念。”我道:“允。”廣臣道:“無動。”我沉吟一番,低頭道:“允。”廣臣點點頭,道:“既然如此,你已是我佛門外弟子。隨我剃度去吧。”我一愣,道:“剃你妹啊!不剃。”廣臣哈哈大笑,衣袖飄飄,回到房門。


    第二天清晨,我起身告辭,外出幾天,探聽團長下落。來到校園,麵貌依舊,我卻換了副心情。躲在校園一角,給孫書雲打了個電話。孫書雲很快找來,道:“你可算回來了。”我嗬嗬一笑,道:“來看看的。”隨後,和孫書雲在校園走動,我道:“戴明,郭耀傑,還好麽,其他人呢。”孫書雲道:“還好啊。額,你少提了一個人。”我一笑,道:“誰?”孫書雲噓了一聲,道:“喬夢蝶。”我搖搖頭,道:“錯了,是董英。”孫書雲意味深長笑了笑,道:“去看看她?”


    我沉吟一會,道:“下次,這次時間太匆忙,我要和她暢談。”孫書雲一驚,道:“你回來幾天。”我道:“三天,今天放鬆放鬆。剩下二天,我查點事。”孫書雲道:“去哪玩,我帶你去。“我一笑,道:“舞吧。”孫書雲目瞪口呆,接著狂笑,拍拍我肩膀,道:“葉天憐,你總算想通了。”我點點頭,道:“人生得意須盡歡,是該去看看了。”孫書雲感歎一番,道:“可惜喬夢蝶不去那,不然,就更熱鬧了。”我笑道:“有她無她,一樣熱鬧。”隨後,孫書雲去上課。我獨自在學校遊蕩,傍晚時分,他找到了我,又聯係了黃康,一起出了校門。


    黃康早騎著摩托車,在街邊等著,見我們出來,連忙大喊:“大哥,在這。”我們過去後,黃康遙望著校門,道:“喬夢蝶呢。”我輕哼一聲,道:“今天,是我們聚會。下次,你再去追她。”黃康尷尬一笑,上車後,摩托車疾馳,路邊的燈火,五光十色。黃康道:“去哪家舞吧。大哥,你怎麽突然想起這個。”孫書雲冷笑一聲,道:“他開竅了唄。去最熱鬧的舞吧!我請客。”


    摩托車很快停在一家舞吧門前,上樓後,裏麵滿是人,煙霧彌漫。放著瘋狂的搖滾曲,幾個舞女,在台上瘋狂扭動,身姿撩人。下麵不少男女,隨著節奏,晃著腦袋。我們找了個桌子坐下,叫了點啤酒,食物。幾個妙齡女郎,察言觀色,在我們身旁坐了下來,道:“大哥,需要貨麽?”孫書雲嘿嘿一笑,道:“貨不需要,要你們。”然後就摟著著一個女人。我看黃康唯唯諾諾,不由疑惑道:“你以前常混這種地方麽,這麽害羞。”黃康靦腆一笑,道:“能不能不要告訴喬夢蝶,我來過這?”我和孫書雲麵麵相覷,忍不住都笑起來。


    我盯著一旁女郎高聳的胸部,良久說不出話來。她察覺到了,把胸部湊了過來。我低頭一笑,轉頭望著台上。孫書雲見了,把她們弄走。此時,舞台已停止搖滾,一個女歌手,走上舞台,唱起首曲子《justonstdance》,曲調優美醉人。我拿起孫書雲的酒杯,給他斟了一杯,道:“這是一首戀人的曲子,當初二個人一起唱的,後來,他們分手了。”孫書雲端起酒杯,喝了口,道:“想來一首麽?”我搖搖頭,凝視著杯中酒,道:“我是一個人的舞步,迷人的姑娘,身姿多麽美妙,共舞一曲?我隻能跳著自己的舞步,自己的舞步,沉醉於此。”隨後輕輕閉上眼睛,享受優美的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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