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0am.


    別墅區。


    “哎!你怎麽突然這麽好心?喲,這麽久不見,還學了人家紋身哩!幹嘛?是不是沒有女人了,才來找我睡覺?讓我摸摸看你有沒有變大?”丁敏半是開玩笑,半是色色地探了衛民的家夥,衛民抓住了丁敏的手,滿是憐惜地愛撫著。眼前的丁敏還是如此的漂亮。


    衛民說:“呀,和你說點兒正經事,好嗎?”丁敏說:“切,有什麽正經事兒?你們男人找我不就為了放炮嘛?”衛民歎了口氣,對丁敏這等美女倒也是十分無奈。真不知,是不是丁敏在外邊久了,對男人的印象倒也隻有獸欲。反正張口閉口,就談起了性器官。


    “沒啦。呐,這次我來找你咧,還有要緊事兒。你瞅瞅這個是什麽玩意兒?”衛民從布袋裏取出了一個東西,這是一隻懶洋洋的加菲貓,正一臉怨氣地躺著。丁敏見到後,又氣又笑:“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呀!這種小孩子玩的東西!你買給小孩子去!”


    衛民臉色一變,然後一臉便秘地表情說:“啥?!你知不知道這玩意兒花了我五百塊人民幣呀!我哪裏有錢給小孩子買洋娃娃哩!我還要小孩子給我買先呢!”丁敏說:“啥!你蠢不蠢呀!五百塊錢你都能嫖兩夜了!還買個‘不一般’的洋娃娃?!”


    衛民這下算是放棄抵抗了,成了,你贏了。於是衛民二話不說,就繼續從布袋裏頭拿出了一條充電線。於是衛民把充電線一頭接到了加菲貓裏,另外一頭接到了插座上。“來!你摸摸!”衛民把丁敏的手,塞到了加菲貓的肚子裏頭,原來那兒有一層夾,專門放手的。


    丁敏驚訝:“咦?這是什麽東西?暖暖的咧。”衛民說:“說你沒文化吧?!這個叫暖手寶!這個可貴著!我是怕它漏水才給你買這麽貴的!說白了就是熱水袋,不過你可以當枕頭,也可以冬天暖暖手。我們這兒是濕冷天,真心操。要不是我看你脊椎一直不好,才懶得給你買!”


    丁敏又是驚訝:“你怎知我脊椎不好?噢!你咒我脊椎不好呀你!你這沒良心的王八操哩!”衛民說:“得。我現在沒心思和你吵架,你剛來那會兒,你壓根就隻能睡地板,還沒有枕頭。你脊椎能好嘛?還有,這個算是見麵禮!我這次來,是真的想找你有點事兒!”


    丁敏一下子就竄到了衛民的大腿上,碩大的屁股就壓著衛民的家夥,壓得那是不給顏麵呐。然後丁敏的手掌呢,就一直扇衛民的臉頰!還扇得好大力!“啥!?我給你送東西來!你還打我哩你!”衛民瞬間就啪啪啪打了丁敏的屁股,讓丁敏是又氣又笑。“哎!你幹嘛對我那麽好?!”


    衛民說:“得了。我不跟你打情罵俏了。這個玩意兒呢,你就留著。比你去看醫生有用。我這次跟你來呢,是打聽倆人。我知道你是誰的情婦跟誰睡過,所以呢,這次來,我想找倆人,你去給我查查。一個叫大王,一個叫黃海英。明白嗎?他們應該從事一些什麽黑生意,”


    丁敏像是一邊耳朵聽了進去,然後一邊耳朵鑽了出來。然後裝作一臉不在乎:“哦,心情好就記得。”衛民說:“哎!算了。反正呢,咱們算是有緣!不然呢,也不至於這麽親密對嘛?!哈哈哈。幫不幫你說了算,反正我當是做善事!”衛民不敢直言,這倆混蛋就是賣嬰兒的。


    丁敏說:“你就怎麽知道我一定認識這些人呢?”衛民說:“你牛逼唄!睡過貪官,睡過黑社會。你現在手下都有一兩家碼頭了,直到今天我把你全身都給看一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是誰的情婦哩!不過你年紀也不小,少說都有三十歲,應該為自己打算下。”


    丁敏說:“你沒有資格教訓我,小弟弟。嗬嗬,這個世界沒你想的那麽簡單,你還太幼稚啦。”衛民說:“嗯,就這樣吧。我今天不想放炮,我想留點精力。得了,這個你就好好用。媽蛋,花了我五百塊錢,一個月的稿費哩!”說完,衛民匆匆離去,沒有留下一點兒惋惜。


    不知怎的,衛民突然好想好想去看看梁慧雯。他真心不知道,十年如一日的梁慧雯,怎麽淨突然變成了這副模樣呢?平時損損,衛民以為二人真的就是一條水平線上的。其實這麽一想,不是的,好嗎?衛民的心裏逐漸產生了一個芥蒂。在那以後,他有一段時間沒見丁敏。也許是內疚,也許是無需。反正無人知道為何,包括衛民本人。


    咱們,把談情說愛的事兒拋到腦後。如今,監獄裏頭的淩衛東,再次風生水起了。一連幾日,省城監獄裏頭,都須把犯人們安排去幹活,去勞教。不知怎的,這群犯人倒是非常賣力。因為,聽說今年年底,勞教製度就會廢除。可是如今,無非才九月份,似乎還遠得緊。


    不管怎說,這群犯人們是去給老百姓幹活,倒也是沒有白吃飯。常浩清趁著這個機會,再次“偷偷摸摸”,去翻看了一番淩衛東的書籍。這一回,在日記本裏頭,又有了新的發現。原來,淩衛東的日記本已經寫了整整兩本!這是令人非常恐懼的!因為他的速度太快。


    淩衛東平均每天,就要寫一萬字,還是手寫!他寫字的速度,已經堪比了鍵盤碼字的速度。如今鄧政委又給淩衛東策劃了一本書籍,書籍將會在年底出版,淩衛東還能得到一筆不小的稿費。這一切的一切,變化太快。他須知!淩衛東的日記裏,到底記出了個什麽申酉戌亥。


    常浩清拿著日記本,從淩衛東所住的地兒拿回了辦公室裏頭。他隨便翻翻,裏頭的內容一如既往地觸目驚心。淩衛東日記上所記載的人,全都是有名的!而最近一個叫陸定安的人,一直出現在日記本裏頭。陸定安是誰?陸定安就是現在的黑市長!


    何為黑市長?就是依仗著自己的本事,拉攏豪紳,倚靠黑社會的本事,慢慢地有了和市長一樣知名度!這個就叫黑社會。陸定安,和這個淩衛東,到底有什麽瓜葛呢?還有,常浩清每次想起那宗案子,他就心神不寧。突然,咯吱的一聲,有人進入了常浩清的辦公室!


    常浩清趕忙收起了日記本,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映入眼簾的,卻是自己以前的上司,陳啟榮!他是有多久沒有見過陳啟榮了呢?如今,殊路同歸,二人不管之前做了什麽,都走到了一起。他們就猶如一根繩上的螞蚱,雖然這句話,不合適。但是,再也找不到更合襯的了。


    陳啟榮說:“小常。”常浩清說:“陳警司,你怎麽來了?”陳啟榮說:“哦,來找你敘敘舊。最近,你工作怎麽樣呢?有沒有好點兒?”常浩清說:“嗯,有什麽事兒,就直入主題吧。” 陳啟榮說:“喔,就是,上頭的領導,發覺我們省城監獄,是愈來愈有本事兒了。”


    常浩清說:“什麽本事兒?”陳啟榮說:“就是,我們省城監獄裏頭出來的淩衛東,你知道嗎?他協助破案,破了一起驚天大案。這不是可喜可賀的事兒嗎?說明我們改造犯人、教育犯人,成功了呀!所以呢,領導還打算給我們嘉獎呢!你不覺得這是好事兒嗎?”


    “我!”常浩清一說到這個,就馬上來氣了。意思說,以後辦案,都不需要人民警察了,對嗎?隻需要隨隨便便安插一個獄偵耳目,就狙擊了罪犯的要塞,對嗎?常浩清這麽一想,未免有些偏激,但是他實實在在咽不下這口氣。常浩清說:“成。”但是他的臉快氣綠了。


    “小常呀,你還年輕。所以呢,很多事兒你都不了解,不是嗎?像這宗案子,你瞧瞧,上邊催得多緊?這可是關乎老百姓的大案要案!分分鍾要出人命的!現在的人,有什麽做不出來?!全都因為一個錢字呀!小常。所以呢,我們這次監獄,可算是立大功了!不愧是全國模範!”


    常浩清聽著,心裏頭堵得慌。“那,陳警司,請問還有什麽事兒嗎?如果沒...”沒想到,陳啟榮又說話了,“小常說真的,這個淩衛東,是真的有悔恨之心。他呢,已經把搶劫回來的錢物呢,一並提供給了警察。你看看,這不多有覺悟嗎?整整一千萬人民幣呢!小常。”


    說著說著,常浩清愈來愈覺得這個陳啟榮奇怪。為什麽,這麽多人,這麽多領導,非要幫這個淩衛東說話呢?淩衛東到底有什麽好的地兒呢?常浩清開始發覺,警察這條路,已經不是他將近而立的人可以想像得到的。常浩清這個警察的眼裏,隻有兩種人,好人和壞人。


    常浩清還是刑警的時候,他因為一起鬥毆案件,非常不講人情。他把罪犯的兒子一並扣留了整整七十二個小時!兒子才十歲,連什麽是犯罪都還沒有清楚。但常浩清就是這樣的性格,一旦他的腦海裏初三第三種人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是很有可能要失職的了。


    如今,他依舊是執法者,下邊是罪犯,是對社會要害的人。可上麵,又是領導,是管理自己的人。到底哪邊是忠哪邊是奸,他真的分不清了。可另外一頭,亦發生了一件可大可小的事兒。鏡頭,從冰冷的監獄,逐漸傳送到餐廳裏頭。


    在幾天前,端木欣與鍾思璿有過這麽一段對話。端木欣說:“你知道,這個是什麽嗎?”鍾思璿問:“什麽呢?”隻見端木欣,從脖子上取出了一塊玉石。裏頭是一枚碩大如來佛,看起來價格不菲。“衛民送給我的,他承諾過,誰是他最愛的女人,他就送給誰。”


    鍾思璿鼻子一酸,問:“然後呢?”隻見,端木欣說:“我現在送給你,我可以確定,你是他最愛的女人。但你不要戴,放在他的枕頭底下,好嗎?我怕他,控製不了。你也可以,拿來做護身符。好嗎?”這塊玉,吊得很深,夾在**中間,裏頭全是端木欣的體香味兒,是用兩塊胸脯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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