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兒進去以後,飄來了一股清香味兒。她環顧四周,這兒真小,約三十平米罷了。可這薪金,也隻能住這等水平了吧。小四兒坐在沙發上,小花已經沏茶了。喝慣了名茶名酒的小四兒,吧砸了一口,覺得有點兒低檔。但轉念一想,這結婚約快六七年,卻還沒給自己沏茶!


    想想,小四兒覺得,這男人老狗麽,翹起腿來,解了鞋襪。這兒有暖氣哩!小花給小四兒拿來了點兒瓜子、紅棗、魚片兒送茶。小花說:四哥!您真棒,這您是咋做到哩?小四兒回想起來,說:這可驚心動魄了!小四兒吹得天花亂墜,小花卻看得是目瞪口呆。他太牛了!


    小四兒先是說,自個兒認識監獄長周監,然後再吹噓怎麽打點政治部,請客吃飯等等。他差點兒沒扯出認識監獄局局長魏興國!但小四兒這回是真有本事,減刑的通知下來了。這意味著小四兒真的信守承諾,通過自個兒的“駕駛位”,把這硬茬子給拿了下來。小花眼睛帶潮。


    她說:四哥!我真不知怎麽感激你咧!小四兒說:沒什麽!主要是你那親戚也配合!要是如果他不配合,要跟咱們法律作對。那天都饒不了他哩!小四兒說罷,一壺茶水已經入完了肚子。小四兒他其實壓根就沒料到,這減刑的事兒有四成是來自陳銘堅的功夫,另外六成?


    倒是常浩清的功夫多點兒。這倆四六開,其實沒小四兒什麽事。但小四兒終歸是陳銘堅的人麽?所以送佛送到西。也不盡說小四兒就一地痞無賴。但他是真離領導近!常浩清有時想捎話,這流程得走上一個禮拜都行不通!可小四兒你要說是周監的心腹,其實也決不過分的。


    小四兒他聞著這屋裏的味兒,不像是香水的騷味兒。倒像是一股安穩的清香。他沒忍住,問:小花,你這屋是啥味兒?咋那麽香。說罷,小花他從桌子底下取出了一盒空氣清新劑,這玩意兒像是一塊大肥皂,然後戳了一排孔子飄到空中。這屋裏的味兒倒也變得好聞了起來。


    小四兒心想,天呀,這股味道他許久沒聞過了。剛剛他摟著婦人的時候,那原本充起的血液被婦人的冷淡給衝散了。現兒他來到這,聞到的雖是廉價味兒,可這小花敢拒絕自個兒麽?!小四兒這交襠的帳篷又給撐起了,他瞅著這小花,小花是愈來愈漂亮的一女人了吧!


    小四兒說:小花你過來!說罷,小花照做,臉一紅,給小四兒摟入懷中。小四兒說:呀,你這倆**真大哩!小四兒沒猶豫,吧砸過了嘴,含住人家舌頭。小花卻說,四哥,您...您得注意下麽!小花說那句話,是因為小四兒已經揭開了小花的褲子,兩條大白腿露了出。


    小四兒又抓又戳,小花卻從茶幾底下拿出了一盒避孕套。小四兒說:你真貼心!我要定你了!說罷,小四兒像條猛狗一般,從後門入了小花。這一夜下來,小四兒鼓搗完了以後。算是要了報酬,即使這報酬他的功勞不大,但這小四兒的本事可是愈來愈大了!幾乎不勞而獲。


    小四兒鼓搗完了,他放了三炮,用了約莫六個避孕套。他年紀輕輕,但是玩女人卻有自個兒的絕活。小花也滿臉陶醉,他說:四哥,你下次還來啊。你要來我可不收費的!小四兒說:成。小四兒現在也身子紅紅臉紅紅,因為這感覺已經好久沒了!他還在念想,是不是愛上了?


    因為小四兒忽而覺得一陣負罪感上來了,平白無故要了人家麽。好像不對。然後小四兒從錢包裏,抽出了五百塊,丟在了茶幾上。然後匆匆離去,他想回一趟廟街。因為廟街那兒有個澡堂,他喜歡那個氣氛。小四兒回到廟街後,時間已經是半夜三更了。但他卻困意全無。


    小四兒浸泡在澡堂裏,趁現兒沒人,正使勁搓著自個兒的牛牛,還有身上的一切香味兒。因為他的身上不能留一絲女人腥兒,也不能留一點兒女人香。因為這耍歸耍,車跟卒要分清,不然小四兒一歸家這車沒了,這些卒子也不大靠譜。小四兒其實沒想到,廟街正翻天覆雨了。


    小四兒洗完了以後,沒要按摩,而是徑直走出了澡堂。廟街還是那股味兒,燒烤燒烤散出的,海鮮海鮮腥出的。可他卻感覺這天兒不對了。自從他聽了那個傳聞以後,說衛民一個幹倒了十來個,然後這雨就沒咋停了。難不成,這又要傾盆大雨傾瀉下來?那我就先行一步!


    可正當小四兒還在惦記著,自個兒老婆到底回來沒的時候。這鋪天蓋地的腳步聲,貌似從街口那兒席卷過來。小四兒想,這是不是哪家飯店從農村牽來了一群牛要做新鮮牛排麽?可這結果不是。他瞅著這腳步聲,真像是古時候的將領們一一走過。小四兒覺得有戲看了吧。


    小四兒隨處找了一家夜市檔,然後開了一罐啤酒,在那兒自個兒喝,看著這是什麽情況。他喝著,這人也來了。他看著看著,然後啤酒差點兒拿不穩!這哪是閹牛上城呀!這分明是閱兵儀式麽?!隻見一夥人,他們約莫有六七十個,場麵也算是壯觀麽。小四兒仔細一瞅。


    天神,他們越來越逼近自己,難不成是要收拾自個兒的?他見領頭的,卻像是倆老頭而不是年輕人或者是風華正茂的老總。倒是倆老頭!這讓小四兒差點噴了一口酒水,但小四兒瞅著瞅著,這其中一個老頭怎麽越來越眼熟呢?難不成,自個兒在哪裏見過嗎?近了近了,快。


    小四兒眯著眼睛,他覺得這樣多好看見吧。這六十大軍倒也快過來了。小四兒一瞅,這駝背老頭居然不是別人!而是聲名狼藉的衛民!這衛民現兒居然成這副光景了,嚇!小四兒瞅著,這衛民同先前真是好不一樣了!他佝僂著背,似乎永遠挺不直,他還比自己小好多歲咧!


    這六十大軍,小四兒居然也看走眼了!他們壓根兒不是啥大軍!說好聽點兒,就一群古惑仔麽!他們要作甚呢?小四兒問了這夜市檔的老板,老板正炒著魚腸,恰好是小四兒要點的菜。小四兒問:老板,這群人是啥人呀?老板沒有說話,而是給了小四兒一眼神,一臉色。


    小四兒沒讀懂,但人們貌似都讀懂了。這“六十大軍”一過來,在廟街吃夜市的喝啤酒的吹牛x的全都四散了。小四兒“縱橫”這地兒好多年,卻沒見過這等場麵?他看看天,這天雖然沒有星星,可是沒有下雨呀!為什麽他們走恁快呢?他繼續喝酒、吃煙、摸手機娛樂。


    人們都走光了,六十大軍真的像閱兵儀式一般,走了一趟。直到小四兒瞅著這群人的尾巴,才歎了一口啤酒,用鄙視的目光問老板說:老板,他們要幹啥呢?該不會是衛民招兵買馬了,說要反攻何旭麽?老板環顧四周,他從鍋蓋那兒勺了一灘油水,撣在了地上,然後眯眯眼。


    老板說:你這話,說得狂了,小子。小四兒說:剛剛那駝背的不是衛民嗎?現兒言論自由嘛!老板說:是吧,小子。你看這油水,是咋樣的?小四兒一瞅,看著這勺油水一直冒泡泡,一摸下去,想必是要燙手起泡才對了吧?小四兒說:這不是普通的油水麽?老板說:對。


    說罷,老板從口袋裏取出了一根火機,然後點燃了香煙。老板用香煙頭,蘸蘸地麵的這撣油水,然後油水立馬沸騰了起來,著了絲絲火,不過不是很美觀。這小四兒猜不透這老板的弦外之音,他問老板,這是啥事兒呀這?老板說:你看著這勺油水本沒啥事,但一點火了!


    就牛x了。剛剛那人,你可能不懂。不過你要問像我這等年紀的呢,大多數人都可以告訴你。你剛剛說那小夥子,駝背了那是麽?他的事兒也傳出來了。不就一夥人在他頭上屙尿嘛?你怕什麽。這天要下雨,不也是天神屙尿麽?那老百姓個個都淋了一頭,你有何怨言呢不是?


    小四兒說:這我不明白了。那他沒輸麽?成王敗寇?老板說:當初**還給蔣介石打到農村咧!你看現在誰坐天下?!那你要問,遵義會議前,**去哪兒啦?不見得當時**打江山?誰養誰活我告你!這小夥子也一樣,你沒瞅他眼神你不懂,那眼珠子,發綠,是狼。


    小四兒說:何以見得?老板說:誰養誰活,你以後就知道啥意思了。這勺油水沸騰了吧?你到前邊看看去吧?好久沒這架勢了。小四兒說:成,反正我時間多。說罷,小四兒拿起了包包,把食物吃入了肚子裏。老板說:小子,你在廟街,你還得給這裏多說好話才好懂麽?


    小四兒有點兒不明白。因為這廟街不是真落魄麽?老板說:你去就明白了。小四兒前往這群“六十大軍”的腳步,走著走著。天神,這群“六十大軍”,正圍著一家酒吧。他們手上空無一物,但是這架勢真的挺猛。小四兒瞅著,這酒吧老板,居然被揪出來了?難不成,她們要討伐這家酒吧?


    這家酒吧,也算是廟街這地,服務最好的吧?何以被衛民一夥給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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