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民看到這塊玉,心裏不免起了雜念。是呀!這是鍾思璿先前極愛的,在臨死前,還掛在脖頸上,垂釣在兩塊**裏。衛民看著,心好像被隻八爪魚給揪了一般,又酸又疼。他想著,先前睡覺的時候,跟個嬰孩一樣,吸吮著鍾思璿的**。但現兒,人走了,茶涼。樓正空著。


    他拿起來,放在眼前用手拿著紅繩晃悠晃悠,想晃悠出個什麽來。但他好像明白阿珂講的話了,其實呀,人一走了,什麽錢呀名呀利呀權呀,比不上個人實在。可你沒有,這能行的通嗎?!咹?!衛民當時敗哪兒了?軟了。搏命那會兒,才硬,何旭真的好厲害好厲害嗎?


    其實不是吧。衛民思量了下,最近這手尾,七七八八已經辦妥了。通知家人,保險賠償,入土為安,快了,最多不出倆禮拜,一切又都好了。但衛民又覺得,這事兒有點兒心寒麽。其實鍾思璿的心,壓根,就沒離開過佟世雲,會嗎?可能會,也可能不會,因為有了戒指。


    有了戒指,這二人要結婚。雖然這你情我願,到底還是說不通。可這戒指,成了緊箍咒,倆人在一塊兒,有時過日子比愛愛愛愛要緊得多。不過衛民,這次豁達了,他看透了一理兒。原來這人的心呀,不在自個兒身上,那最後,甭管怎麽執拗,拉扯。瞧瞧,你還是,隨了他。


    他歎了口氣,不知是該悲哀,還是該咋樣。五味交雜。睡吧,這日子,以後還得過,不是少了誰這地球就不轉這天就會塌。用時髦的話說,我衛民愛過!那我問心無愧了!瀟灑點麽,沒害處的。好嗎?衛民內心掙紮著,睡啦!該。衛民一轉身,輕輕放下和田玉,然後睡過。


    大半夜,這天打雷了,春天來了,打開窗戶又該潮濕,然後是一股“泥土芳香。”衛民好不容易才睡過去,這天打雷,他沒得選,正當他迷迷糊糊,上床的時候,不小心磕絆了一下,床頭櫃上的和田玉,掉了下來,差點兒摔壞!衛民驚了,連忙拿上來,擦了表麵下,看看。


    沒壞吧。衛民使勁摁摁,對,是沒壞。這樣,衛民才安心睡下。可衛民不知道,這塊玉裏頭的玄機,是很要命的。這不摔不成,一摔了,可能人們背地裏瞅著,就沒那麽準了。衛民他不知道,這是啥意思。第二天,醒來,照舊,衛民知道這商人的苦惱了,東奔西跑累過狗。


    好不容易安穩了下來,這一天又給整沒了。剩下的,是疲倦,還有絲絲醉意。這天還在下雨,衛民還不大想回家睡覺,畢竟孤身寡人麽?!這個詞,是誇耀自個兒呢衛民。他打了個電話,讓阿珂陪他,倆哥們兒宿醉劃拳閑聊扯淡過一夜算了。阿珂也來了,不到十分鍾,快!


    上了車,阿珂問:去哪兒?衛民說:“阿富汗。”阿珂說:咱們廟街沒夜市麽?衛民說:你要知道,什麽叫改善民生。政府做的,叫宏觀調控。咱們這兒廟街,能有多大?恁大!跟我雞x似的。那你半夜嚷嚷,就沒停過,你不吵著人家老百姓?人家明兒還得幹活呢。熄燈吧!


    阿珂說:喲,你還幹起了,**的活?!你又不是當官的。衛民說:那也比你強呀。阿珂說:算了,我準備發財了。衛民說:發吧發吧,你要是發了,請我吃飯,給我買套房子算了。阿珂說:沒問題,不過我問你個事兒。衛民說:什麽事兒?阿珂說:你會不會原諒?!


    衛民說:原諒?!原諒什麽。阿珂說:就是先前有人傷害你,但後來你還跟他在一塊兒做事。當然,沒什麽感情,就是圖利罷了。衛民說:你這話我怎麽聽著那麽別扭呢?算了,我懶得解了,我最近累死了。有奶就是娘,幹吧。當初重慶談判,**多寬容,都快打內戰。


    阿珂說:我就知道你豁達了!你真是,寬宏大量!宰相肚裏好撐船!不計前嫌!衛民說:你拍市長馬屁去!準給你當個鎮長!說罷,衛民聽著這話,覺得有點兒怪,不計前嫌,是啥意思?誰得罪過衛民,他心裏清楚。可阿珂說的話,突然就變得有哲理了,變得文藝範兒了。


    算了,思想總有差別麽?衛民來到了“阿富汗”的夜市,因為這兒附近都是商業區,所以吵吵嚷嚷很正常,人們住在這片兒的,其實也不是很多。衛民拿了一件啤酒,哈爾濱的。阿珂坐下後,他對衛民說:哎,你知道麽?我最近去醫院檢查了,我這輩子,都喝不上酒了都。


    衛民驚訝說:喝不上酒?!為啥?!阿珂說:我前幾天,我那護士女朋友麽,她待我好,幫我爭取了個免費體檢的資格麽,因為我買了醫療保險。這不檢查不知道,一檢查我快嚇死了。前幾天我腳疼呢!以為歪著嘍,去醫院檢查才知道,這尿酸過高了。以後要吃肉都難了。


    衛民說:尿酸過高?!你知不知道我點了多少肉呀!那怎麽辦?!阿珂說:沒事兒,少吃就好。我吃酸筍田螺去,反正咱們來這兒是聊天用的麽?又不是來吃東西,吃東西就去酒樓了。衛民點點頭,略帶憐憫。因為這種事兒,阿珂年紀輕輕,還沒到三十,居然落下了這病。


    阿珂說:衛民呀,你說俄羅斯跟美國這關係咋樣?衛民說:普京跟奧巴馬?阿珂說:對啊,我最近研究了,近代史。我感覺,這兩方,力氣憋得越足,這打起架來的機會,就越沒有。為什麽?他們倆的武器,早把地球給炸了三圈嘍。你看,最後還不是和解了?現在多好呢!


    衛民說:你到底想說啥?阿珂說:冰釋前嫌!你肯麽?衛民說:這到底是啥雞x意思?正當阿珂還在那兒念叨一堆廢話的時候,衛民的背後,好像傳來了熟悉的音色。難不成阿珂那堆神神叨叨的廢話,是個信號嗎?衛民轉過頭去,後頭坐著是一美女,倩影撩人。衛民聽—


    呀!我都說了,明兒我再來找你。不就三缺一嘛?!咱們這兒,天天打。你還不是想掙我屋租麽?嫉妒我有倆房子在市區呀?你想得美了。你老公多會掙錢?啥?你覺得我這年紀,就不該這麽有錢?!我說,我漂亮,我有錢,這是我的錯嗎?我不稀得跟你說了,你老婦人!


    啥?喲,咱們鬥嘴都快鬥了幾年嘍。你老公待你不好嘛?啥?!我沒老公陪我睡,我就一變態啦?切,說到底,你還是玩激將法。想掙我錢!你呀你呀,這小伎倆,瞞不過我眼的。算了,我明兒真過去,不騙你,真的,我一天就待在家裏,偶爾出去玩玩罷了。好了,拜。


    衛民瞅著這頭發,是紫色的,又有點兒像紅色。如果沒有走眼的話,衛民心道:梁慧雯!天神,衛民不顧形象了都,汗水稀裏嘩啦流下來。但這人真是嗎?!衛民有點兒驚訝,這麽久不見。這是緣分嗎?!難不成阿珂說的“冰釋前嫌”,就是不計較,先前她是拍了拖或咋麽?!


    天神天神,衛民有點兒緊張,又有點兒無奈。他轉過身去,和阿珂吹牛,吹國際形勢。說:其實,美國跟俄羅斯的關係,絕對不像表麵看著那麽簡單。你得從國際形勢來分析,比如說,我告你。從經濟來看,美國可能是大獲全勝,但是從地理位置來看,多少人想打下俄羅斯?!


    衛民還在吹牛那會兒,他不知道,正在三個鍾頭以前。阿珂身上發生了一件事兒,那就是,範仕健打來了一個電話,給阿珂。阿珂當時還在一邊兒抓護士奶,一邊兒親個不停。可範仕健打電話來了以後,阿珂接過,本不知道這個電話是誰打來的,因為壓根沒備注。可一接—


    天神,是範仕健。這聲兒,他記得一清二楚了。範仕健說:是阿珂麽?阿珂說:別叫那麽親,咱很熟麽?範仕健說:沒事兒,咱們呢,有商量。你知道我是誰吧?阿珂說:知道,賤x一個,無惡不作。範仕健說:你看你看,你這思想,不端正了吧?不打不相識,是吧?嗯?


    阿珂說:按你這麽說,我是不是該把你全家殺光了,又把你全家女人的x給日了一遍,再塞下一個錘子幾顆核桃,才叫不打不相識呢?範仕健說:您別泄氣嘛?其實咱們,在市裏頭,可能就一土匪,無賴,流氓。你也是吧?哈哈哈,咱們是什麽騾子,是馬,你我心知肚明。


    這話,擺明說,說大家都不是好貨色,那還裝個x的矜持呢?阿珂說:你有話直說吧,我準備要睡覺了。範仕健說:呀,不是我要和你說呀。我隻是,告訴你,咱們為什麽不一塊兒合作呢?範仕健還沒說完,阿珂就說了:你殺了佟世雲又尿了衛民你想讓我跟你合作?!靠!


    範仕健說:那當初日本人侵略了咱們大中華,現兒看毛片的孩子很少嘛?別較真嘛。阿珂說:我告你,你吃屎去吧!你就一傻x!範仕健說:我是什麽不要緊呀,不過咧,我找個人和你說說話。你會感興趣的吧?嘻嘻。這下,電話裏,換了聲音,這個聲音,有點兒懶散。


    喂,阿珂麽?!你咋這麽說話,你多少也知道尊老愛幼吧。人在做天在看,何況有揚聲器呢?我是你誰?我是你傑叔!你認我吧。咱們這處地兒,有誰不認我黎希傑呢?都說了,別那麽叫,叫了,有用嗎?人死,就複生嗎?你聽我說,阿珂,咱們都是肥仔兒,是吧?都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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